九月二十六号，难得的好天气，关霜总部大楼外人声鼎沸，全是翘首以待的粉丝。
这天的直播采访是围绕电影的三位主演和一个特邀演员做的，过了一个夏天，舒与乔现在的粉丝已经积累到两千万加了。
“姐妹，你是舒与乔家的粉？”
“对啊，哎呀，你是方宇焜家的啊。”
“来了！来了！”
“啊啊啊啊啊！”
贾付方最先下车，再就是颜慧玲，方宇焜和舒与乔一起出来的，跟等在这里的粉丝打过招呼后，陆续朝大楼里走。
这时，突然发生了意外，因为人太多，离大门最近的区域有个女生被挤了出来。
周围的人赶紧挥动手臂去拉，但来不及，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了，说时迟那时快，舒与乔一把捞着她的腰带她起来，“没事吧。”
女生：“！！！！！”
她搭着舒与乔的肩膀，涨红着脸，使劲摇头，救命，她身上好香。
看到这幅场景，其他粉丝酸的牙都要掉了，都开始搞事，她们纷纷蹲到地上，其中一个女生的声音尤为突出，“老婆，我也摔倒了！快来抱我！”
舒与乔：“……”
她往后退了两步，“起来吧，我要进去工作了。”
“好吧。”蹲着的粉丝听话站起来，跟她拜拜。
走进大楼后，方宇焜羡慕地说：“姐姐，你粉丝都好听你话。”
舒与乔说：“她们都很好。”
“都是相互的，你拍戏的时候不就经常花钱请那些探班的粉丝喝饮料，还把我粉丝也拐跑了几个。”贾付方在旁边补充。
方宇焜好奇问：“什么，我进组时间短，都不知道你们拍戏的时候遇到啥事了。”
贾付方刚想跟他细聊，工作人员就来催了，直播马上就开始。
这几人只得加快脚步，往录影棚赶。
一看到他们过来，主持人连忙站起来招呼他们坐，笑着说：“各位在这里等一下，我们先聊聊。”
颜慧玲捂着嘴，夸张地说：“你要给我们透题啊。”
主持人拿着台本神秘一笑，“等会你们就知道了，做好准备，咱这可是直播。”
“你放点水行吗。”贾付方闭着眼摇头，转头吓唬那两个小辈，“我当初被他采访，连上学送过几封情书都扒出来了。”
方宇焜这也是头一次参加这种采访，面露惊恐，朝主持人抱拳，“饶我一命，拜托了，我真没送过情书。”
主持人也回他：“失敬失敬，都是别人给你送，我懂的。”
方宇焜：“……”
舒与乔看了主持人一眼，又垂下来，他要是问我谢携的事怎么办，如实说吗，但还没官宣，肯定不能如实说，谢携肯定也会看直播，到时候又怎么哄他，上次回去晚了就是……
舒与乔眉心越拧越深，她这副样子，逗笑了刚才还一脸犀利的主持人。
“别紧张，其实都是有规定的，太隐私的不会问。”
舒与乔点点头，“嗯。”
“跟小乔就说别紧张，跟我就……”贾付方一脸无语，手握成圈装作里面有话筒，摆好姿势，“我给你们学学啊。”
“你谈过几次恋爱，印象最深刻的是哪个，拍戏会入戏吗，入戏太深怎么办……”
主持人忙打断，再说下去把今天的题都透完了，“还有一分钟开始，赶紧把麦戴好。”
贾付方看他那样，就知道他要打什么主意，但今天是谢导的电影专场，他应该不会问什么太难回的问题？
【期待电影，怎么导演没来啊。】
【小道消息，导演本来想来，被某人的经纪人拦住了。】
【这个小道老师，她的八卦一向很准，很难不怀疑是某工作人员的小号。】
主持人先是跟观众朋友们打招呼，再是几位主演自我介绍，一段寒喧过后，直入主题。
“好，电影马上就上映了，拍戏中途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什么呢？”
颜慧玲那张保养极好的脸上露出笑容，“有两件事，我印象最深。”
主持人一脸惊喜，“哦？都说吧，我们这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颜慧玲看向舒与乔，“我跟小乔对手戏不多，就几场，但那几场戏就是怎么都过不了，小乔当时比较急，之后谢导就过来了，不知道说了什么，第二天就恢复过来，一次就过。”
主持人忙问：“说了什么？”
舒与乔想起那天，谢携哭的样子，心脏有一瞬间的刺痛，她定了定神，回答问题：“他说，让我把情绪带入他的，这样可以入戏。”
主持人还没来得及问入戏的问题，贾付方就先说了这个，“她很厉害，即拍即入戏，一喊卡就出戏，我拍了这么多年的戏，比不上她，有一次……”
说到这里，贾付方突然激动起来，“有一场戏份，我被她演的卢天芝气得头直冒烟，导演一喊卡，她马上就跟没事人一样，我自己在那郁闷了一下午。”
“还有，我跟她的第一场对手戏，我被她带入戏，直接控制不住了，把她脖子掐的老红，导……”
主持人一脸八卦：“导什么？”
贾付方尴尬地笑了两声，“哈哈。”
舒与乔淡淡开口，“导致后来我拍动作戏的时候，很用力地打他。”
贾付方点点头，一脸肯定，“是，是。”
这也是导演教的。
【有秘密？】
【求电影快上映，这样拍摄花絮也能看了，我好知道这个导什么到底是什么。】
【舒与乔真的，天生吃这碗饭的，太牛了。】
【为什么把情绪带入谢携的就能入戏了。】
很巧的是，主持人也问出了这个问题，“为什么被谢导一教就能入戏了，为什么单单这几场戏不能入戏。”
舒与乔没做正面回答，熟练地转移话题，“因为他厉害，我开枪也是他教的。”
方宇焜睁大眼，“他还会射击？”
“是，很厉害，也很准，想打几环就能中几环。”舒与乔微笑道：“被他带着，开了两枪。”
贾付方在旁边默默补充，“小乔的打戏也是他教的。”
主持人弯起嘴角，好奇问：“剧组没有武打老师吗，还要谢导亲自上手。”
“当然有，我们都是老师教的，导演只教小乔一个人。”颜慧玲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原因你们都知道，我就不说了。”
主持人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手把手教的？”
舒与乔：“不是……隔着衣服。”
主持人“哦”了一声，转头问颜慧玲，“第二件事是什么。”
颜慧玲依然看着舒与乔，“刚开机那一个月，导演拿我的紫砂锅，煮了锅味道很奇怪的粥，最后不知道去哪了。”
舒与乔对上她的眼神，下意识给谢携正名，“味道其实还可以。”
颜慧玲挑了两下眉，像是才反应过来，“哦～原来是给你的啊。”
舒与乔：“…………”
【颜老师，你是会磕的。】
【谢某果然是在电影刚开机就不对劲了。】
【谢导绅士手爱了，即使喜欢也不趁机碰。】
【舒某直接无脑夸，别太爱了。】
主持人看话题又跑远了，忙拉回来，转问贾付方，“印象最深的事是什么？”
贾付方回忆了一下，开口：“如果是拍戏，印象最深的是我的杀青戏，拍了快一周，郁齐沙这个角色太复杂了，大家到时候去看电影就知道了，十月一号上映的卢天芝传。”
主持人调侃道：“你把大家的兴趣全勾起来了，还留个悬念。”
贾付方神秘地笑笑，道：“另一件事是给小乔……哎呀，这个也不能说，等电影上映了再讲。”
主持人：“……”
讲了半天什么都没讲。
他转向舒与乔，面露期待，“好，女主的戏份最多，肯定有不少事可以讲。”
舒与乔默了两秒，一本正经，“请关注十月一号上映的电影，卢天芝传。”
“没了？”
舒与乔：“没了。”
其实有，而且有很多，但她不太想说。
主持人怂恿道：“说一点，随便说个就行。”
舒与乔挑选了一下，开口：“我的杀青戏，是我第一次出不了戏。”
颜慧玲，贾付方，方宇焜：“？？？”
主持人还没问呢，这仨人倒是挺急的：
“真的？”
“你的杀青戏是什么？”
“杀青戏难度都这么大的？怎么我的杀青就一直躺着。”
舒与乔说：“那天你们都离组了，所以不知道，等看了电影就知道了。”
贾付方好奇问：“那你最后怎么出戏的，用了多久？”
“五分钟左右，我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导演说话的声音。”
贾付方给她比了个赞，“才五分钟。”
舒与乔摇头，“没有，如果不是谢携，会花很长一段时间。”
主持人问：“为什么是因为谢导，他做了什么。”
“因为他是导演。”舒与乔笑了一下，企图蒙混过关，“他会喊卡。”
【又来了一个秘密。】
【想变成他们剧组的灰，我没开玩笑。】
【大可不必，让我变成剧组的摄影机吧，求求了。】
【只有我一个人想变成剧组的工作人员吗。】
【变桌子变凳子的，还能想想，进谢携的工作室，想都不敢想。】
几位主演都是会留悬念的，主持人只得看向最后的希望，问：“这是你第一次拍戏，在剧组有什么新的体验？”
方宇焜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很走心地讲了好大一段，“太多了，拍戏的这一个月，姐姐帮了我特别多，我不会演，她就帮我走戏，教了我那么多遍，但最后还是没演好，她也不生气，接着教我，直到把那个镜头过掉。下一个镜头也是这样，不厌其烦地教，从来都不生气，特别有耐心，她说生气解决不了问题，与其花那个时间，不如用在正事上。后来我适应了那个环境，拍的就顺畅起来了，但也只能说顺畅，跟他们比还差得很远，依然过不了，她就安慰我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骄傲的领域，你唱跳那么厉害，也是付出了很多才换回来的，没必要因为一个新领域而沮丧。”
“听到她这话，我瞬间，醍醐灌顶，就想通了，自信也找回来了，状态也上来了，也算是在慢慢进步。”
方宇焜讲到这里，语气突然带了点疑惑，“刚开始那半个月，她不知道是怎么了，老是自己一个人愣神，喊她半天都没反应，后来我状态回来了，不用那么需要她教了，她愣神的次数反而更多，每天除了拍戏都不说话。”
“有一次……”方宇焜脸上盛满了纠结，看向舒与乔，“我看到你躲在化妆室哭，是被我气哭的吗？”
“……”舒与乔笑了笑，“我烦你烦得不行，话太多了。”
方宇焜拉长语调，“什么——”
“话太多了。”
方宇焜瞬间把嘴巴拉拉链，“我不说了。”
【方宇焜的粉丝表示：你小子有这个姐姐真的是好福气。】
【舒与乔向来都是，别人对她一分好，她就会十分还回去，我老婆真的太好了，更嫉妒谢某了。】
【所以这就是爱情和友情的区别啊，她对朋友都好，唯独对谢某带着宠。】
【怪不得站姐拍到方宇焜上下班，前后状态完全不一样了。】
【怎么连哭都要躲起来啊，怜爱了。】
【来了来了，我最期待的环节来了。】
主持人问完正事，开始做他最擅长的事了，那就是：
“提问，小乔今年也二十三岁了，谈过恋爱吗？”
舒与乔：“…………”
这怎么说，说没有但又确实正在谈，说谈过但又不是过去式。
她纠结了半晌，最后憋出来两个字，“你猜。”
主持人并不放过她，笑着说：“猜不到，所以才问。”
舒与乔想了想，在两者中间选择了前者，“之前没谈过。”
“之前是多前？”
舒与乔说：“二十三年。”
主持人惊讶了一瞬，又问：“这就是你不演感情戏的原因吗，因为没谈过恋爱，所以没法入戏。”
“不是，我最想演反派。”
“那以后有要演感情戏的打算吗？”
舒与乔说：“看情况吧。”
这话就是婉拒的意思，主持人了然，问了别的，“大家都很好奇，谢导私下里到底是什么样，是如传言那样严肃，还是如节目里那样……随和。”
【主持人是会用词的。】
【唉，舒某涉世未深，就被谢某拐跑了。】
【这张脸不拍个古偶剧简直太可惜了。】
贾付方说：“导演私下里其实还是挺严肃的。”
方宇焜也应，“是，尤其是不让我过的时候。”
“好歹这次能经常看见导演笑，你们是不知道他以前什么样。”颜慧玲之前拍过他的电影，靠那个角色获得了成言奖最佳女主，但那部电影拍摄过程中，她一度想跑路。
“我被他ng了不知道多少次，数都数不清，我整个演艺生涯加起来的ng次数，都没那一部电影多，在片场从来都不笑，他喊卡的声音都快成我噩梦了。”
主持人应了两句，转向他最期待的那个人，“那，小乔私下里见到的导演是什么样的。”
舒与乔眨了两下眼睛，斟酌着开口，“他拍戏很认真，也很严肃，平时就比较，比较……”
后面的话说不出口了，她满脑子都是中午谢携抱着她不让她出去的画面，头埋在她颈间亲，粘人得不行。
“比较什么？”
舒与乔睁眼说瞎话，理直气壮的，“不知道，私下没，没接触太多。”
方宇焜：“………”
八卦三人组：“……………”
都圈内官宣了，还装不熟呢。
颜慧玲想搞搞事情，“咱们干脆给导演打个电话，问问他是怎么想的。”
“行啊，来个直播连线，快，麻烦pd把设备架起来。”主持人忙站起来招呼，一秒都不带犹豫的。
舒与乔：“…………………”
【感谢颜老师，感谢主持人，感谢这个采访，感谢关霜，感谢pd，架设备的速度真快，你们都是大好人。】
【我靠哈哈哈，你们快看舒与乔表情。】
【说话那么清楚的一人，结巴了一句，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竟然跟lg装不熟，现在就曝光舒某。】
主持人那边弄好大屏后，着急忙慌地说：“给他打视频啊，咱们现在就开始。”
颜慧玲一脸茫然，“我们都没有他的好友，打不了视频。”
主持人瞬间反应过来，“只有小乔有，小乔打。”
舒与乔找到一个借口，“我没带……”
巧了不是，刚冒仨字儿，王佳悦也不知道凑什么热闹，忙不迭跑过来，“小与姐，你的手机来了。”
舒与乔：“…………………………”
她硬着头皮打开，连接了现场的大屏，按下视频通话键。
别接，拜托别接。
事实证明，越是害怕的东西来得越快，仅响了几秒，那边就接通了，随即，大屏上出现一张帅脸，头发是顺毛，软趴趴搭在额头上。
“晚上我做了……”谢携挑了下眉，无奈一笑，“算了，谁叫我们不熟呢。”
舒与乔抿嘴微笑，一双桃花眼眨巴眨巴个不停。
主持人在旁边声音出镜，“谢导在看我们的直播啊。
谢携掉转摄像头，看似不经意实则很故意地露出了茶几上的几张宣纸和一杆毛笔，这是昨晚舒与乔在他这写着玩的，忘拿回去了，他停顿几秒，抬高手机，对准电视屏幕，上面是直播画面，“看着在。”
【这貌似好像是舒某的字迹，怎会出现在谢某的家里？】
【他是故意的吧？他是故意的吧！他是故意的吧！！】
【晚上做了什么？晚上做了什么？欸呀，急死我了，快说啊，晚上到底做了啥啊！！！】
【小道消息，他俩住同一层，是邻居。】
【啧啧啧，真是不容易，为了追lp，家都搬了。】
主持人好奇地问：“谢导觉得自己私下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携把镜头掉回来，盯着屏幕里的只露了半边脸的人，“我觉着……太善良了。”
受害四人组：“呵呵。”
舒与乔说：“你干嘛呢？”
谢携：“看直播啊。”
“结束了之后呢？”
谢携扬着嘴角，意味深长道：“做饭，扫地，洗衣服。”
主持人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说：“谢导平时这么勤劳啊。”
“可不是吗。”谢携站起来，往厨房走，“你们继续聊，我去做饭了。”
舒与乔“嗯”了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掉了通话。
主持人的问题卡在喉咙里，彻底没了出口的希望。
【？？？？？】
【善良？？？？】
【谢携会做饭？？？】
【你们是忘了那碗面了吗，谢某学过的。】
【怎么感觉他在装可怜，是我的错觉吗。】
【短短几句话，就树立了一个丈夫在家等待妻子回来的形象，不愧是你。】
往后的环节，主持人一一问了个遍，除了贾付方被挖出来不少消息，另外三人都跟讲了又没讲似的。
方宇焜是因为一直在训练，没得可挖，颜慧玲是因为出道多年，情商高得很，挖不出来，舒与乔属于这两人的过渡段，大学的经历都被她避重就轻地混过去，出道后的经历就比较清楚明了了，也不知道是挖不出来还是没得可挖，反正主持人是啥也没问到。
一场两小时左右的采访，就此算是圆满完成，给电影做的宣传效果很好，观众是真的想知道这几位主演的杀青戏到底是啥，又是不能出戏又是拍了一周的，预告看了一遍又一遍，在网上的讨论一波又一波。
跟大楼外的粉丝打过招呼后，几人各自坐上回程的车。
“……”
关霜大楼离家里并不远，路上只花了半小时就到了。
车停在楼下，王佳悦把服装递给她，“我们明天上午十点左右来接你去拍杂志。”
“好，我记住了。”舒与乔下车往楼里走。
还没走两步，又听到王佳悦的提醒：“明天拍摄时穿的衣服是一字肩啊。”
舒与乔回头看她，她扒着车窗，满眼放光，不知道在激动个什么劲。
舒与乔点头回应，快步朝家里走。
“回来了。”谢携靠在门口，神色如常，顺手接过她手上的袋子，低头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明天拍杂志要穿的衣服。”
谢携“嗯”了声，牵着她手进了自己屋。
“砰——”
伴随着一道关门声，袋子被扔到边柜上，舒与乔被抵在墙角。
谢携双手搂住她腰，让她贴在自己身上，低头与她接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携才放过她，破了道小口子的嘴唇一张一合，“接触不多吗。”
“出门前我还亲过你的。”谢携撩开她肩膀处一半的领子，露出一个淡淡的红痕，嘴唇覆上去，他早就想这么做了，想标记她，想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迹，想把她贴在身上，永远都不分开。
舒与乔回过来神，终于是知道为什么王佳悦要提醒那句了，她伸手圈住谢携下巴，“明天有拍摄。”
谢携埋在她肩上，声音有些闷，“你今天抱了别人，还对那谁那么好。”
舒与乔心里一动，这人……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她摸摸长在肩上的脑袋，“去沙发上说。”
“嗯。”谢携拦腰抱起她，自己坐到沙发上，把怀里的人放到腿上，脑袋重新移回去。
“谢携。”
“嗯？”
舒与乔摸了摸他头，“我发现，你有点粘人。”
“嗯，粘你。”
舒与乔笑了下，跟他解释，“那个女生要摔倒了，别的地方都拉不起来，只能抱起来。”
“嗯。”
“方宇焜是因为，师姐手上的艺人只有我跟他两个人，肯定要多帮助些。”
“嗯。”
舒与乔犹豫了一下，虽然不太好意思但更想哄他，“你想要留印，除了脖子和肩膀不可以，其他地方都随你。”
“嗯。”
看他还是没动作，舒与乔问：“你怎么了。”
谢携没说话，舒与乔也不催，两人静静待着。
良久，才听到他的声音，“那段时间，怎么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
舒与乔默了会，才回答：“我当时没办法回应你，所以就只能躲着，不理你的话，我很难受。”
谢携抬起头看她，把她抱得更紧，“我以为是你不喜欢我，所以才躲着我，一直到那天，江随之他们过来，给我讲过后，我才跟你说，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胆小。”
他的表情很懊恼，“如果我早点跟你说，早点给你安全感，早点让你知道，早点知道原因，你……”
舒与乔说：“我不回应不是因为那些，是别的原因，但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说，等以后再告诉你行吗。”
我现在还没有勇气把高中经历的那些事情告诉你，请允许我自私一点，知道原因后，拜托不要跟我分开。
谢携说：“好。”
夕阳西下，给屋里相拥的俩人做最美好的背景板。
作者有话要说：可算是把方宇焜动心的原因写出来了，之前冷战那十九天，因为作者本人受不了虐的，写了一点实在难受，那段情节就被我删掉了，简单在这里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