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9L：那本书第一章就把我劝退了，这也写得太烂了吧？这种刷数据的操作真是让人恶心！

390L:我也去看了人小说，哪里有你们说的那么不堪啊？

论坛里摸鱼的作者热火朝天地聊着，兰增艺这边刚打上滴滴，就收到了大家的钉钉消息。

【太好看了！！！我和老板一样每一章都补投了深水，为什么每章只允许投一个啊！看到后面我想要一次性把深水都投完】苟月怡超兴奋的。

【对！我也是，老板你怎么刷到这本的，我看完这本后以为这次投的都是这个质量，点开其他的，发现一堆来凑热闹的文章，我pass栏里已经有五十本了】李可欣道。

【[呜呜]】陆靖雁不知道说什么就发了领结猫的表情包。

兰增艺往上翻，发现基本都是苟月怡和李可欣在说话，陆靖雁时不时发一个领结猫的表情包传达自己的心情。

【这次额度大家只有一百个深水，怕你们太快用完嘛。我后台把这个限制取消了，你们可以随意投啦。但是一本文每一章也最多只能投十个深水，不然的话，我们后期统计会不太公平。对了，我给你们又充了100个深水。】

【[爱你]】陆靖雁发了一个领结猫油腻叼玫瑰的表情，又迅速发了一条信息【好的老板！】

【晋江限制好大哦，我看了一下，老板你要给我们充值的话，得分十次诶。】苟月怡点开晋江充值的自定义金额，发现最大一次性也只能充1000元，而且每天自定义的机会只有十次。

【对呀。】

【感动！】李可欣在被窝里握拳，对自己说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己投票的机会。

兰增艺后续没继续参与大家的话题，回到家后看见万科新在客厅刷论坛，就问了一下。

“有什么瓜么？”

“大瓜！你快来看。”万科新靠着沙发角，懒懒地把手机递给了兰增艺。

【笔杆，为什么一本开始只有两个收藏的书要投那么多雷，二十个深水换来虚假繁荣有什么意义吗？】

兰增艺：？？？

见兰增艺看完还是很懵，万科新就给她总结了一下事件的经过。

“我码完字，无聊去看了一下碧水。刚开始这个帖子就飘在我的首页，那个时候还没有hot，我就去看其他干货鸡汤贴了，没想到我出来刷新的时候，它就变成了hot。一般这种深夜hot的帖子都有大瓜。”

“接着我就一层一层跟，看她们先把第一本这样的文给解码了。”

“我点开了那本文，你猜怎么着？”

兰增艺问：“怎么了？”

万科新坐了起来，兴奋地说：“这本文第一章超烂，文笔视角转换看得让人不想再继续，极其劝退。”

兰增艺听这个描述，莫名多了一些既视感，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你猜怎么着？”

兰增艺面露好奇。

“这本文从第二章开始就呼应上了第一章留的伏笔，并且这个伏笔随着章节的增加故事的推进越来越多。就像一个大树你从下往上看，分叉越发地多。此时第一章给的眩晕感直接减弱，你会恍然大悟第一章的信息密度。它巧妙得连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在向你暗示着信息。”

听到这里，兰增艺特别肯定，这个帖子说的就是《下一个是谁》。难道她们投深水给书惹麻烦了？

“这么好的小说，为什么大家好像在骂它？”兰增艺不解。

“因为碧水的大家都不喜欢营销。楼主刚开始估计是被第一章给劝退了，然后以为又是一本垃圾文开始营销试图获得一个比较好的收益。这个在晋江也是一种炒文的方式，好好写文的人都不太看得惯。而且这本文，深水每章至少被投了51个深水，霸王票累计有102100个以上，也就是十万左右。”

兰增艺听到那个数惊了一下，浅浅算了一下，就算是大家把昨天和今天的额度都投给了《下一个是谁》，应该没有这么多个深水才对。

“为什么会这么多啊？”

“我就知道你没看全。”万科新拿过手机，输入了402L，直接跳转到那一层，“你看这边。”

兰增艺看完，微微吃惊，道：“楼主道歉了？”

“对呀，我想应该是那主要的五个无敌霸主给楼主震惊到了吧。一般营销的套路可不是走霸王票，而是到各大平台比如小红薯和抖快去大面积买推。”万科新的言外之意就是，很少营销把钱这么实诚地砸书的霸王票的。毕竟，这一半的钱与其被晋江抽成，不如多买几个推。

晋江一个无敌霸主是要送满价值10000元的霸王票的。这里头五千快拿去买推至少能买十个万粉量级的推文博主推文了。

更别提，这是有五个无敌霸主，ta们合起来都送了十万以上。

没人这么营销的。

因为真这么做的话，实在是太呆了。

“然后大家就深水道歉了？”

“对呀，你看这一溜的小萌主估计都是刚才跟风骂但看完文想要扇自己一巴掌的朋友。”万科新努了努嘴。

瓜发展到现在，差不多已经没了。只是《下一个是谁》随着这个帖子，在作者圈小小红了一把。

毕竟这种笔力，在大家看来它跑来网文平台属实是有一点委屈。万科新估计如果作者和晋江签了之后，会被大家列入紫微星名单的。

故事特别完整而且成熟。

当然，得熬过第一章的无聊。

“现在它在全站霸王票榜的第一了，估计明天早上起来它也还是第一，文现在还是五百多收，明天估计会破千收。”

晋江首页的霸王票花个一万以上肯定能稳稳地在前排待一整天，更别提《下一个是谁》被砸了几乎十万元。

“估计会飞，我也投了十个深水占了一个前排围观位。”万科新说。

“科科，你没有看见它文案页参加的活动吗？”兰增艺暗示这是因为参与了活动才会导致的情况。

“你说晋江的活动啊，这个一般能获得的曝光超级有限，还不如苗苗给的曝光和权重高呢。”

“可它活动页面说未签约也能报名诶，你看，这本书现在就在参赛作品的页面里，现在还是唯一的一本书。”兰增艺把手机给万科新看。

“也是，我看看细则。晋江推的活动我一般都不参加来着。”万科新细细看了下，发现它居然有写到会有六个特殊账号朝报名的文章投深水，只有被特殊账号投了深水的文章才会入围并且出现在“参赛作品”的位置。

论坛的水友显然细心的也注意到了这一个点，直接新开了一贴——【@潮歌三，解释一下，那个推理活动的特殊账号是什么意思？按今天这样的话，霸王票榜上的位置都要被推理作品占了是吗？】

看完的万科新摇了摇头，道：“这问题大了哦。潮歌三又拍头想出了什么鬼主意。”

兰增艺听完万科新的话心里像灌了铅一样，犹豫地问：“这样不好吗？”

“也不能说不好吧。毕竟霸王票榜就是个砸钱角逐的榜单。只是这六个特殊账号潮歌三没在活动页面解释清楚。这六个特殊账号的钱到底是自己充的，还是晋江官方提供的。如果是官方提供的话，那不相当于花自己印的钞，纯属作弊。”

“那其实还好。”兰增艺觉得明儿让官方开个这个活动的答疑帖，解释一下就好了。

“是，不过如果不解释这个问题的话。估计会狠狠地吵上一波。”在论坛混久了的万科新对这套发酵程序特别熟悉。

【@潮歌三，解释一下，那个推理活动的特殊账号是什么意思？按今天这样的话，霸王票榜上的位置都要被推理作品占了是吗？】

89L：所以就是官方自己王婆卖瓜？现在霸王榜这样弄，不就和人工榜没什么区别了吗？@潮歌三

90L：无语了

91L：……又来这样的骚操作，今天完结，本来打算砸点钱上这个榜，看看能不能起飞一把的

92L：真的，怎么有网站天天背刺我！？？

93L：受不了了。发活动的时候，就不能针对这种容易有争议的地方提前解释清楚吗？收益很影响走榜的诶。

……

这个帖子被和另外一个帖子捆绑，在深夜反复地沉下去又被顶起来。

东方翻起了鱼肚白，张怡在把肉送到菇莫宁早餐店后，回到自己的肉店开张。

六点二十分，王瑜宁照例会在这个时候来一斤最嫩的排骨。张怡早早砍好，把它放在一边。

陆陆续续的早市的人越来越多，王瑜宁还没有来。大热天的张怡怕砍下来的肉不够新鲜，就把排骨先丢冰柜，准备张怡来了后再交给她。

这小姑娘今天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来，都要九点了。十点她可就要收摊了。

张怡用毛巾擦了擦自己满是油渍的手，在阳光下确认它比较干净后，才去冰柜上拿了《无人生还》，坐在门口借着自然光看。

她看得津津有味，还拿了削得只剩一根食指长的铅笔在上边写写画画。对面卖菜的阿婆都不懂张怡有什么东西可在上面写的，还写那么久。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3-06-11 23:56:33~2023-06-12 12:32: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流泪猫猫头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