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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寺庙幽会:超脱世俗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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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阮云阔不过是刚刚看了两页那本《魔幻菌子:错误的开始》就知道自己完了。

仅仅是两页上包含的四种毒蘑菇他今天都遇到了,还格外注意它们艳丽的色彩,因此记忆格外清晰。

阮云阔突然就不敢继续看那本书后面的内容了。

不过安清黎那么聪明,应该不会像自己一样分不清毒蘑菇和普通菌子吧……

想到这里,阮云阔松了一口气,不过他暂时也没有脸面去见安清黎了,这段日子就留在隐山好好习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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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云阔近来发现两件事。

一是他的梦魇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二是他发现他师父似乎格外在意自己前几日说的那个俊美的法师,原初这几日不知怎的总是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常常往隐山寺的方向看去。

今天白天阮云阔从山上练武回来之后甚至还听见原初在吹笛子。

阮云阔并不知道原初吹的曲子叫什么,但是他可以从中体会到原初那浓浓的思念之情以及如潮水般汹涌的愁绪。

话本子上说,人总是在夜晚胡思乱想,因而容易牵动自己的愁绪。

如果这样看来,那他的师父内心一定十分痛苦了,青天白日之下便开始宣泄自己的哀愁。

总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阮云阔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梦到狸奴而产生的愁绪。

那时候师父是怎么解决的来着?

哦,他想起来了。

原初提了一壶酒,问他,云阔,喝酒吗?

虽然阮云阔从那件事中印证了古人所说的“举杯消愁愁更愁”,但是想来师父应该还是很爱喝酒的。

阮云阔低垂着眼睫,看着擦得锃亮的刀面上自己清冷的眉眼,很好,很成熟,像是可以喝酒的模样。

于是阮云阔找了一壶酒,来到了原初的面前:“师父,喝酒吗?”

拿着竹笛的原初愣愣地看着阮云阔迟迟没有动作。

阮云阔面无波澜,心里却不由得有点慌,难道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

过了半晌,原初用竹笛不轻不重地敲了阮云阔的脑袋一下,而后结果酒,仰起脖子,将那一坛酒全都灌了下去。

好浪费啊,阮云阔看着那清亮的液体顺着原初的脖颈滑下不禁想道,怪不得师父喝不醉。

“云阔。”原初微微眯着双眼,注视着阮云阔,俨然一副微醺的神态,“不要学师父。”

阮云阔摇了摇头,看来酒不醉人人自醉。

“师父,你若有烦心事的话,不如去问题的源头解决问题。”

原初走到了一颗粗壮的树木旁,伸出手摸着粗硬的树皮,喃喃道:“他不会见我的。”

阮云阔看着落寞的师父,心里也涌出一阵难言的情绪,在他眼里,原初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他从未见过武功比原初高的人,但是,原来就是有着这样本事的人也会有自己无法解决的烦心事。

“可他不认识我。”

阮云阔的声音很轻,但是原初却听得清清楚楚。

阮云阔说:“那位法师不认识我,他会见我。”

原初蓦地回头,看着立在原地的阮云阔,原来不知不觉间,阮云阔已经这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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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初今天身上染了酒气,不适合去隐山寺这样的地方,于是阮云阔和原初决定,明天再进行这个听起来有些猥琐的计划。

既然明天会去隐山寺,那么今天便来看一本和寺庙相关的话本子吧,阮云阔如是想道,翻起了书箱子。

前两日他没有下山,但原初却是去了京城的,想来一定又买了些新的话本子。

果不其然,阮云阔看到一众码的整整齐齐的话本子中唯独有一本被抽出来了一寸,细细看去,那书名里竟是有着“寺庙”二字。

阮云阔心下欢喜,伸出手将那话本子抽了出来,但在看到书名的那一刻淡淡的笑容却是僵在了脸上。

《寺庙幽会,超脱世俗的爱恋》。

看来,师父最近的口味有些独特啊……

这书他看不来,还是换一本吧……

这个时候,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原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那本书已经暴露在了阮云阔的眼前。

翌日。

不知道是不是那本书的原因,或许还得加上一些自己师父愁绪的根源,阮云阔可以说是简直无法直视自己的师父了。

但是他还是得做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好累好累。

原来发现大人的秘密是这样一件尴尬的事情。

身着一身藏青色衣裳的原初带着一袭白衣的阮云阔踏着细碎的阳光走上了蜿蜒的去往隐山寺的道路。

原初的那件衣裳正是他在云锦庄买的,他平日多穿浅色,偶尔尝试一下深色的衣裳也是极好的。

而阮云阔身上的那件自然就是安清黎送他的。

阮云阔本不想穿这件衣裳,不为别的,就是怕弄脏,即使安清黎说了这衣裳的布料里面加了天蚕丝,不会沾染尘土,但是阮云阔还是舍不得这衣裳沾染半分风沙。

但是原初却说,衣服就是用来穿的,若是安清黎知道了阮云阔一直不穿,只会怀疑自己的礼物送的不合心意。

阮云阔觉得有理,于是便也换上了这件衣服,看上去倒像个真真的富贵人家的矜贵公子了。

二人的计划很成功。

阮云阔如愿以偿地在禅房里见到了正在捻着念珠念经的俊美法师。

“小施主请坐。”法师指了指地上的蒲团,“贫僧法号思清,请问小施主想问什么?”

阮云阔跪坐在蒲团上,掏出了一只埙:“这只埙是故人所赠,只可惜故人已离去,我再也听不到故人的埙声了。”

思清法师的目光看向了阮云阔手中的埙,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几乎是带着些颤抖地开了口:“小施主可否让贫僧看看这只埙?”

阮云阔点点头,将那埙递给了思清法师。

思清法师将那埙捧在手里轻轻地摩挲,眼里竟是涌上了点点泪光。

看来师父和思清法师果然有着很深的交情,阮云阔心想。

这只埙是原初让他拿出来给思清法师的,说,若是思清法师见了,许是会见上他一面。

“小施主,请问你可认识一个名为原初的人?”思清法师抬起头看向阮云阔,眼里带着些希冀。

阮云阔跪坐在蒲团之上,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淡淡道:“他是我师父。”

“他来了吗?”

阮云阔点头。

“可否让贫僧见见他?”

“好。”阮云阔站起身,“我去找他。”

思清看着自己身前的阮云阔心里突然就有了一股割裂之感。

明明他才是寺庙的法师,按道理,也应该是他向阮云阔解惑。

但是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禅房里的光线算不上好,但是阮云阔眉间的那点红痣却仍是十分清晰。

像极了一位悲悯的菩萨。

而思清法师自己,才是那个拜倒在菩萨脚下,需要菩萨来度的,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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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初去了禅房,阮云阔自己便没有什么事情做。

阮云阔想了想,便准备去找释明方丈问个好。

但是还没等走到释明方丈的禅房前,阮云阔就发现有人正跟着自己。

阮云阔加快了脚步,闪身躲到了一棵粗壮的树后,纤长的手指扒住粗糙的树干,一个用力就上到了树上。

一个穿着不似中原的男人出现在阮云阔的视野。

阮云阔对他有印象,似乎是叫什么,呼延沧?

他来做什么?

难不成他们西突也信佛?

就算是有佛教,只不过阮云阔可不觉得呼延沧那样的人会拜佛。

阮云阔的注意都在树下的呼延沧身上,因此他也犯了一个错误--没有好好观察自己身边的环境。

阮云阔栖身的树木格外高大,他竟没有注意到这树上除了自己还有一人。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穿过茂密的枝叶伸了出来,捂住了阮云阔的眼睛。

阮云阔呼吸一窒,反手便抓住了身后之人的手腕,再一个转身便扣住了那人的脖颈,将那人押在了树枝之上。

那人发出一声轻笑:“云阔,是我。”

阮云阔一愣,随即便松开了手。

在看那人也终于转过身,面对面地看着阮云阔。

竟是安清黎。

阮云阔两颊绯红,低垂着眼眸,不敢去看安清黎。

安清黎活动了一下被阮云阔握得生疼的手腕,倒吸了一口冷气:“嘶,云阔的力气可真是不小。”

“抱歉,我不知道……”阮云阔抬起眼,看向安清黎,却发现安清黎的脖子也被自己掐红了,于是有变了话头,“疼吗?”

今日的安清黎没有像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样穿着一袭玄色的衣裳,而是换了一件青色的。

不知是不是衣服颜色的原因,安清黎脖颈上的那一圈红色显得格外突出。

安清黎伸出手,指尖轻轻地碰了碰脖子上的红印,嘴角噙着一抹笑:“还好,只有一点痛。”

阮云阔呼了一口气,但是转瞬又想到了一个新的问题。

安清黎脖子上的红印那么醒目,若是从这树上下去他该如何示人?

“安公子,对不起。”

安清黎挑眉:“嗯?”

阮云阔低下了头:“你的脖子被我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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