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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薛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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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浓起床后,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无形的压力,逼得茗春急忙去把薛嬷嬷给请来了。

她自己倒不觉得,早膳吃得很香。

薛嬷嬷进来时,姜浓正好放下了碗筷。

“囡囡,吃好了吗?吃好了后,嬷嬷陪你去静梧院那边请安吧。”

薛嬷嬷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姜浓的脸色,见她只是有些冷漠以外,才稍微松了口气。

茗春那个死丫头,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样子,弄得她又提心吊胆,就害怕姜浓今日又语出惊人。

“不用了,嬷嬷,我不想去请安。”

姜浓站起身往内室走去,急得薛嬷嬷连忙跟在她屁股后面。

“小姐,您又怎么了?为什么不去请安啊?不是嬷嬷非要逼着你去,而是咱们好几日都没去那边了啊,这......”

薛嬷嬷强颜欢笑,一时间觉得不去请安也没什么。

可又转念一想,人家鹤灵渊那庶嫂都是日日过去请了安的。

虽然夫人总在说,用不着这么多规矩。

但那位身体不好的庶嫂还是无论天晴下雨都没有落下请安。

两相一对比,姜浓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经常隔好几天才过去一次,瞧着似乎真有点不像话了。

“嬷嬷,我真的不想去。”

姜浓现在烦得很,她巴不得贺家人都厌恶她,最好是长辈作主休了她才好。

这样她就不用再和鹤灵渊周旋了。

两人缠缠绵绵越久,越不受控制,姜浓不想拖,也不想赌。

她重重坐回了床榻上,脸上表情变得又冷又倦,但却不能对着薛嬷嬷把这些话说出来。

要不然薛嬷嬷嘴上不说,心底恐怕又要想东想西。

“小姐,您到底是怎么了?这两日真跟变了个人一样,虽然你想着跟姑爷和离,但现在不还是没和离吗?至少得把这表面功夫给做一做嘛。”

薛嬷嬷欲言又止,想劝都找不到落脚的话头。

实在是她不明白内里缘由啊!

姜浓抬手揉了揉鼻梁,叹息道:“就说,我今日要去给老祖宗备礼,明日再去请安。”

薛嬷嬷只得去唤了丫鬟去静梧院那边传话。

屋内姜浓又扬声道:“嬷嬷,把薛印叫进来,我问他些事。”

薛印正在外院处理事情,听到下人说姜浓要见他,撂下一众管事就急忙往棉枫院赶。

立在院门外顿了顿,薛印伸手抚着胸口缓合了一下呼吸,才轻轻敲响院子门。

丫鬟带着薛印去了待客厅,“小姐还在收拾,薛管事您稍等片刻。”

“无妨,多久都等得。”

薛印端坐在椅子上,微微低头去看了看自己的衣袍,仔细检查几遍发现并无不妥之处后,他才绷紧后背将头转向了门口。

心口跳跃得有些急切,等到门边现出那一抹纤瘦的身影时,薛印又猛地提起了一口气。

他浑身僵硬地站了起来,带着两分手足无措,“小姐。”

姜浓似乎瞧出了薛印的局促,她眨了眨眼睛,上下打量着他,揶揄道:“怎么了,见到我跟见到鬼一样。”

薛印急声驳道:“小姐慎言!”

姜浓噗嗤地笑出了声,她抬手悬在空中往下压了压,“坐下吧,我找你是有事情要说。”

薛印却倔强地不肯落座,他双手交叠着拢在身前,手指之间相互厮磨着,才能稍微缓解一下心口的鼓胀。

姜浓不再管他,自顾自坐在了上首。

“今日找你来,是想问你,我陪嫁的那些产业和田地都是你在打理,对吧?”

“是的。”

“哦,就是可能过段时间我就要离开贺家了,到时候你想办法把那些产业什么的都处理一下,回漠北需要用钱,但是京城这边的生意也别落下,你挑选一些得力的人把产业好好打理着,争取别因为我和离一事受到波及......”

她的嘴唇张张合合,薛印却只听见了和离那两个字。

一瞬间,由于耳边尖啸的鼓噪声,他仿佛成了一个聋子,只能记住‘和离’二字。

“听清楚了吗?”姜浓看薛印一脸呆愣,忍不住蹙了蹙眉。

稍加思索,她就隐约明白了一些。

前世的薛印,是为她死的。

两人算得上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姜浓刚出生不久,薛印就随着薛嬷嬷被带进了姜家。

他比她大四五岁,与她二哥差不离的年纪。

关系也同样亲厚。

成婚前,他是她如影随形的侍卫。

成婚后,他就成了帮她打理嫁妆的管事。

原本是不用这样的。

是因为有人同姜浓母亲说,姜浓是要嫁进贺家做世家媳妇的,若是身边再跟着一个侍卫不仅于理不合,又怕是要落人口舌。

姜浓那时候喜欢鹤灵渊喜欢的不得了,母亲还没发话,她自己就说要把薛印留在漠北侍奉父亲母亲。

这话是在家宴上说的,等她说完,她二哥就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盯着守在门口的薛印。

想必这话他也是听见了,所以才会为了能跟在姜浓身边,而拼命去学那些管家理账的本事。

他做不成她的是侍卫。

但他可以做她的管事。

无论做什么,只要能待在她身边就好。

前世姜浓是知道他对她的感情的,不过那已经是几年后的事情了。

现在的薛印丝毫不敢冒犯姜浓,见到她时,颔首低眉的样子好似生怕多看她一眼就唐突了。

姜浓眼前却浮现出了前世死在大雨夜的他。

由于姜浓总是刻意避嫌,所以她成婚后,与薛印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随着时间流逝,到最后有事情都是薛嬷嬷从中传话。

后来薛嬷嬷死了,姜浓才会偶尔和薛印见一面。

薛嬷嬷死的蹊跷,不仅是她,茗春同样死的不明不白,就好像是背后有一个人在修剪鹤灵渊的枝桠。

将他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由疏到亲都通通弄死了。

所以,姜浓最后会死,她自己是一点都不意外。

因为那时候的她,是剩下来的与鹤灵渊最亲密的人了。

沉思被打断,是薛印轻声唤了好几声姜浓。

“嗯?怎么了?”姜浓眉头紧锁,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每每回忆起前世,她总觉得心口发悸。

这种浓郁且无形的急躁压抑着她,让她身心疲惫。

“属下都听明白了,也记下了,会处理好一切的,小姐您放心。”

薛印竭力克制着,才没有将目光一直停留在姜浓面上。

她似乎很不开心,愁容满面的模样令他不禁再次开口道:“前两天去玲珑楼订寿礼时,碰到了姨夫人,她还问起了您,说是玲珑楼到了一批贵货,还没陈列出去,让您有时间就过去一趟,她很是想您。”

姨夫人唤作陆卿云,是姜浓的小姨母,她母亲唯一的亲妹妹。

姜浓很喜欢这位姨母,也幸好前世的姨母并没有受到牵连。

那时姜家出事,陆卿云将手中所有的金钱和生意都当了出去,试图找到挽救的可能性,可是完全没有用。

就如蜉蝣撼树,最后陆卿云太很难接受姐姐和侄儿们的接连死去,她的生意也跟着一落千丈。

姜浓见她的最后一面,就是陆卿云来贺府问她,要不要抛下一切跟她去西域或者其他国家看看。

姜浓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陆卿云就只能满面伤怀的一个人离开了京城。

最开始她还会写信回来告知姜浓自己到哪里了,后来信件越来越少,姜浓死前,这位姨母已经了无音讯了。

但姨母很早就远离了京城这滩浑水,那些波谲云诡似乎未能沾染到她。

“择日不如撞日,你去备马车,我现在就去玲珑楼找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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