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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风荷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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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晚前言非虚,第三天晚上就疼得近乎失去理智,夜子规紧抓着她躺在地上挨过一夜,如果没人制住她就会不受控制地自虐。

大概是这蛊有以毒攻毒的本性,好在病痛是间隙性的,要不然夜子规必是不能正常赶路—慕容晚难受的时候她根本狠不下必来去扭头顾别的事。

从第五天开始,蛊痛渐轻,失明、耳聋等麻烦接踵而来。

因而花望舒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醒着的时候亦不过是一个没有生气的人偶,夜子规想说些什么安慰她,组织半天语言方反应过来她听不见,于是作罢改成肢体接触,拥抱和安抚,慕容晚和原主前九年都没有感受过的东西。

第七天。

夜子规在十年、二十年之后,一切重归风平浪静之后,再回忆那个画面,还是会有心惊肉跳的感觉,她抱着寻来的干柴钉在原地,意外的画面和诡异感让她简直不能呼吸。

树下赫然是多了一人,天水碧色瑞鹤纹样的布料,玉冠束起的马尾搭在肩头,五官立体深邃,有几分异族的味道,不似中原人。

那男子靠树而坐,把花望舒锁在怀里,一只手摩挲了几下她的下巴,抚上用白绫缚着的双眼,另一只手从宽大的袍袖中拈出一粒药丸,喂进她嘴里,慕容晚的听力随即恢复。

“你看,绛奴还没解干净就急着乱跑,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当瞎子的滋味不好受吧?”

“那也没碍着我认出来你,”花望舒挣扎了两下,以孱弱之躯表示对他所熏香料的极度嫌弃。

“那岂不理所当然?你我可是自幼有婚约的人,本就同、气、连、枝,”江念修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的语气,似乎故意挑起她的情绪。

“我说了多少回了?那玩意儿在我出生之前就作废了,我不是跟你一路的人!之前不是,现在也……唔。”

江念修捂住她的嘴,笑道,“那又如何?我偏要你和我绑在一起,你为了所谓仁义正道来与我作对,我不在乎,你总会看到,我开辟的天下。”

话音未落地,江念修堪堪躲开身后刺来的一剑,松开怀里的人和夜子规交手,即使他感知到有人正在往这边来,也被缠得无法分心。

闻声感到的楚长倦看见他,淡定地解开了身边酷似狼的白毛大狗,挺立地坐着到人半腰处,足有三尺高,楚长倦在它背上一拍,下令道,

“银枢,袭。”

花望舒朦胧间听到某个在狗面前战斗力为渣的人被银枢扑在地上,接着自己被夜子规扶起。

“能听见吗?感觉怎么样?他给你吃的什么?”

“我没事,”花望舒止住她一连串的发问,“那是大……是楚世子吗?”

“是,你认得他?”

花望舒刚要开口,又有一阵眩晕袭来,整个人直直地栽了下去,楚长倦喝住正叼着江念修肩膀的银枢,收拾他……收拾得算不上差不多,但毕竟还是先把她们带出去为重,至于江侍郎怎么受的伤,那就得问深山老狼了。

花望舒不知昏睡了多久,好不容易睁开眼,被满屋子的人堵心得差点再背过去。

花时隐和楚世子还好,站在门外低声交谈;

东边是好不容易团聚的钟将军,钟霭、兰芽一家,哦,旁边还站着谢濛;

西头是腿脚利系最早赶过来的花倚风和花扶烟,表达了对三表姐的深切关心,老太君她们年纪稍长的还没爬上山来;

床头蹲着自己的亲弟慕容照,床尾坐着脸带疲倦的夜子规。

等会……夜……

慕容晚毫不犹豫地蹦了她一脚。“不回去躺着休息,在这着?”

夜子规抓着她的脚踝塞回被子里,“我那都是小伤,包扎完就没事了。”

慕容晚还是坐起来,再次环顾了一番屋里的太平景象,不得不说,确实让人有安心的感觉。

“兖国公主到—”

着丁香雪青宫装、戴着面纱的江欲雪走进屋里,跟在其后的小太监表明公主要亲□□问慕容姑娘,请众人出去。

小尖嗓音儿未落地,慕容晚就感受到这一间宫室方寸之间复杂万分的眼神交错,仿佛能擦出火星子来,于是给床边两人一个眼神,示意让他们照做就是。

花扶烟和江欲雪的视线对上,然后拉着她的孪生哥哥率先出去,门口两人十分默契地在人都撤走后带上了门。

江欲雪这个公主之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皇后象征性地说明了陛下子嗣单薄,便给了自己外甥女这么一个封号,不过结合江家现今炙手可热之势,一切不合理也变得合理了。

兖国公主固然看起来风光无两,但慕容晚却知晓背后的苦涩与狼狈。

“瞧他们,除了扶烟,都看你跟看什么似的。”

江欲雪同样一脸无奈,见花望舒往里挪了挪,便坐在了床边,“倒也不能怪他们,谁叫我还顶着个江姓呢,你是跳出火坑了,我可还指着这个活。”

“他现在怎么样?被银枢咬得重吗?”

“他?哦对,你那时候看不见。“江欲雪提起这个话题就笑了,“楚世子训狗还真有一手的,你是没看见,半边肩膀血淋淋的,高兴得我一天没吃下去饭。”

“正好,省得他趁宫宴兴风作浪。”

江欲雪想起什么,忽然神色一凝,道,“得想个办法,不能再让扶烟在宫里待着了,她是我的伴读,又总黏着我,难免和他多见几面;我总怕被他惦记上。”

“行,这个简单,寻个由头别让她给回府里就是了,你呢?”

“我没事,宫里还算正常,以后传信还是用老法子。”

江欲雪指的是利用她姑姑总赐给花家的东西送信,这个方法稳妥是稳妥,但基本固定了一个月一次,次数太多了毕竟说不过去,遇到意外难以变通。

“还有,你要的千机草只在北疆,有我联系了凌君则,但是他……”

“他不肯给吗?”花望舒有些意外,毕意这人一向是拿钱好办事的类型。

“倒不完全是……他说他想见那个人,只见一面就行,就那个,他之前贴告示满白城抓的,现在在你手底下做事?”

花望舒点头,思索片刻,虽说人现在在她手底下打黑工,但她基本的资本家素养还是有的,不能转身就把人给卖了。

“他说怎么见了吗?是看见了就行,还是必须得说上话?”

“看见他人就行。”

“哦,行,你把那只大丑鸟给我吧,我直接跟他谈。”

江欲雪失语,那是我们江家一门独养的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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