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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热闹与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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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军团就在海边又找了个兼职,总是晚上也一起挤在樱木的房间里,本来医院严禁超人数陪夜,但雅子小姐总是被这群呱噪的男孩子逗得哑口无言。

“花道!你最近和流川枫做的很近啊!奇怪!”高宫一边吃着汉堡,一边问。

“切!那只狐狸,你们不觉得他可怜吗?他只有篮球呢?我有你们,良亲有彩子,大猩猩有眼镜哥哥和柔道男,小三也有德男他们…他呢?”红发少年总是这样的,张牙舞爪的外表下,是怎样一颗温暖柔软的心啊。就像那天叶子小姐只是稍微面露难色,他就可以敏感的发现小田和她之间的问题。

“哈哈哈哈哈哈,花道,你怎么不说你还有晴子小姐啊!”水户打趣到。

“啊?这个….我觉得晴子不一样,晴子小姐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其实很有力量呢!带我学篮球,鼓励我比赛!现在又在努力健身,还经常给我写信,从来没有女孩子对我这么好呢?”花道心里暖暖的,可是却不是以前那种感觉,晴子对他而言,也是要用一生去珍视的好朋友。

男孩子之间的话题很多种,东一言、西一语,一会有夹杂着鼾声和“你压我被子了”等奇奇怪怪的叫喊,本来就不大的病房总是散发着非同寻常的生命张力。

“樱木花道!你有没有好好复健啊!”彩子和宫城跟踪了全部比赛。“诺!拿去!这可是本小姐捞了很多次才捞出来的,这只红色脑袋的叫湘湘,那边那只,黑色一点的,叫北北!”彩子递给樱木两只小金鱼。

“哈哈哈,谢谢大姐头!你放心吧,我现在不仅背没事,篮球技术也在进步呢!”樱木花道永远信心满满!“良亲,听说你们俩单独留下来的,到约会吧?啊哈哈,你怎么样?”樱木揽着宫城的脖子,带到一旁悄咪咪问到。

“你个笨蛋,放手放手。我这么有魅力,当然没问题啦!看我们多够意思,出去约会还记得给你捞金鱼!”

“哈哈哈哈哈哈哈良亲!作为回报,等本天才回去,一定好好配合你的队长工作!”

樱木瞄到彩子背包上的那个小贝壳挂件,他在良田的储物柜里看到过,他的失恋阵线联盟,又只有他一个人了呢。不过,他好像一点也不难过是怎么回事。

“樱木,恢复的怎样?”那熟悉又慵懒的声音,是仙道!

“樱木,山王一战你真的表现太好了,不愧是我的偶像!偶像要快点好起来!”一边是永远话最多的彦一。

“红发猴子,说了我们海南会比你们晚回家吧,不过,能打败山王,你们比想象的厉害啊。”清田头发似乎又长了一些。

“躺太久,还记得怎么打球吗?”牧绅一问到。

哇,这么一看,海南、陵南还有翔阳,好多人都来到了医院,由于人实在太多,大家一开始在病房,后面去大厅,最后干脆全部在海边坐下。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不是都输了吗?又没有拿到冠军!果然,没有本天才,你们统统不行。”樱木一如既往的自恋,不过他也没有想到,才接触几个月篮球的自己,竟然一下子就认识了这么多人。刺猬头、小个子、中年人、野猴子,还有那个替补的和二饼,他们都是来看自己的吗?

一路跑来的流川枫气喘吁吁,看到海边一改往常,人挤人,满脑疑惑。越走近,越看到那个红发少年在人群中一会哈哈大笑,一会又和身边的人勾肩搭背。被人群隔在外面的流川枫今天再也忍不了的,拨开人群走进去“白痴!今天不学习了吗?”

“死狐狸!稍等一下啦!你没看到大家都来看我这个天才加明星篮球手了吗?!”

“流川枫,听说你去国青队了?可以啊,山王的泽北好像要去美国留学了。”牧说到。

“关我什么事。”流川枫没有多余的话。

看了一眼手表“真的要来不及了。”

“好了好了,真的很感谢大家来看我!我们还有秘密任务,毕竟明年赛场上还要见,就不透露给你们啦。你们好好回去训练哦!以后可不要输的太难看呢。”说完的樱木就被流川枫拽着手腕往病房里去了。

海边的人满脸黑线….

“受伤了还这么自大….”

“是什么秘密任务啊!好想记下来!”

“那两个人,关系现在这么好吗?”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在脑子里闪过。

“宫城,听说你是下一任队长啊,这么巧,我也是。”仙道若无其事的说着。

“我不关心你们谁是队长,我只关心第一后卫的位置。”经历过山王战的宫城更加坚定。

“这个位置,恐怕没那么容易吧。”牧也加入对话。

海浪敲打着礁石,节奏感的声音仿佛在为这些少年加油助威。

而另一边,流川枫第一次感受到不一样的温度,夏天强烈的紫外线让樱木的身体更是发着黑红黑红的光芒,他抓着他的手,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触,既是那么有力量,又好像里面流淌的血液都是滚烫的,让他心底里也不禁泛起阵阵暖意。

一个傍晚,一个需要狠狠弯腰才能让自己不撞到头的高个子进到一家居酒屋,里面厨师装扮的男人一震。“赤木,你怎么来了?”

“给我一份你最拿手的菜吧.”赤木缓缓说着,“不会是萝卜刺身吧…..”

“哈哈哈当然不是,不要小看厨师,我刚刚接手,还不会做什么拿手菜,都只是在学习切菜等基本功,和篮球,竟然有点像呢。”说完鱼住跟后厨的主厨点了一个套餐。“给你尝尝我父亲的手艺吧。”

“你,真的,可以放下篮球吗?”赤木问。

“我一开始也很,为难呢。我没有那种天分的,你知道的。一次次的训练,我真的要吐出来了,可我坚持下去了。心想着,只要坚持就可以了吧?可是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呢,我们被你们打败了,我的最后一年,连全国大赛都没有去成呢。”鱼住的拳头紧握。

“我跟田冈教练说,我没有遗憾了,答应了父亲,要来学习厨艺,毕竟这是很多代的传承了。教练说没有遗憾是赢了的人才有资格说呢……”鱼住有些激动,顿了顿,接着说到“可我不这么认为呢。我以前太拼命的想要赢了,现在想想输也是篮球的一部分吧。我喜欢篮球,和输赢没关系吧。我热爱过,我努力过,所以我没有遗憾了。”

“鱼住,谢谢你。那天的萝卜是,今天也是。我想,三年级的夏天,我们都永生难忘。”

鱼住把餐盘推到赤木面前。问“那你接下来,是什么打算呢?”

“不瞒你说,去全国大赛前,深体大的教练来我家了,我真的很激动,觉得自己努力了这么久终于有人关注我了。他们一开始说我要进入八强,可是我们输给了爱知之后他们还是给我发了邮件,我本来应该很开心的对不对?去那里可以继续打球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迟疑了呢……”赤木闻到了面前餐食浓郁的香味,掰开筷子品尝起来。

“你怎么了?赤木,犹豫什么?”

“山王战,我明白了,我从来不是最优秀、最有天分的那个,深体大会关注到我,绝不是因为我个人,是因为湘北,毕竟我打球也么多年了,直到那些不着调的小子来了,我们才能打入全国呢。那我去了深体大 ,会和怎样的人打球呢?我害怕了,竟然…..”赤木说到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和他有着一样身体条件的鱼住,早已不是对手那么简单。

“赤木,你成长了。”

“我突然发现,很少有人一辈子只打篮球吧。其实我成绩挺好的,解出一道很难的数学题也挺畅快的。我想以前,是我的执念把我困住了,现在,是时候放下了吧。”赤木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我决定回绝掉深体大了,你说的对,篮球就是篮球,不是赢了就可以一直打,也不是输了就再也没机会打了。我准备报考东京大学数学专业,篮球,只要我想打,就可以一直打的吧。”

“篮球对我们来说,太特别了,是吧?”鱼住问赤木。

“是啊,特别到甚至可以把它放下,放在心里最深处的小房子里呢,可是它教给我的,带给我的,太多了。”赤木离开餐厅,回到家里终于打开电脑,飞速的给深体大回了邮件。看着墙上贴的的球星海报,角落里的篮球,赤木微笑着,“放心,不会把你们给扔掉的,那群小子,我还要再管教一阵子呢。我要开始新的挑战了呀!”赤木心底里暗自又在给自己定目标了!

“晴子,我昨天回绝了深体大,我准备去报考东京大学。”和晴子一起用早饭的赤木淡淡得说着。

“哥哥决定了是吗?那我支持哥哥的决定!你永远是最强的,在我心里永远是。”晴子用尽一切力气让自己不要哭出来,以免场面太难看。她的哥哥聪明勤奋,好学懂礼,从小就是她的支柱和榜样,看着哥哥一步一步,从湘北到全国大赛,从输到赢,再到输,她太清楚这每一步背后哥哥的付出。“他们还继续打呢?对吧。”

“我想是的,三井那小子,要去参加冬季选拔赛呢,木暮和我一起也准备去东京念大学了,压力也不小呢。回过头看看,执念有的时候也是一瞬间的事情呢。”赤木双手环抱放在后脑后面,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轻松了。

“执念吗……嗯嗯我大概知道那是什么吧。”晴子低下了头。就在山王那场比赛,她看着飞身救球的樱木,看着传球的流川,看着奋战到最后一刻的湘北的每一个人,她突然觉得她还是小看篮球了,或者说小看篮球在这群人心中的份量了。所以她决定真正参与进来,努力当一个专业的篮球经理,既然我没法上场比赛,那我就找到我的方式,为湘北,为篮球,努力。这么想着的晴子,不知不觉的,好像也已经放下了那段还没有开始过的初恋。把她感动的,一直都是他们对篮球的那股热爱吧,流川是,樱木也是。

一转眼,暑假过去了,伴着阵阵凉意,新的学期开始了。全校同学都还在为这只创下奇迹的篮球队伍祝贺着。那个靠着窗户,用刻刀歪歪斜斜刻着“天才”两个字的桌子却还一直空着。“樱木同学没事吧”,曾经被大家视为头号不良少年的红发少年,这个时候却也让大家为他担心着。

下课后,那个发生了太多故事的篮球馆又传来了久违的“咚咚”声和此起彼伏的口哨声。赤木已经跟大家说明了他的计划,也请宫城组织大家训练,晴子穿着运动服,在彩子身边学习。

“樱木不在,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呢”中场休息的三井说着。

“樱木同学给我回信了,医生说他康复的很好,要比原计划还提早结束呢,他很快就会回来!”

“哈哈,那个小子,真是顽强啊!我要努力了,话说安西教练给我特别制定了增强体力的训练的计划。”三井一脸炫耀。

“那是说明你有多弱啊……”流川枫一语中的。

“喂!流川枫你说什么!你不也是,上半场发飙下半场就抛锚,要么就是上半场猫着下半场再发力,狡猾!”三井实在没有三年级学生身上那股子沉稳,很容易被戳中痛处。不过也正是因为那股少年气,赤木总觉得他和自己不一样,可以一直打篮球呢。

“毕竟你去了国青队,我暑假也没闲着呢,毕竟我可是要去参加冬季选拔赛!怎么样,来一场1on1吧,看看训练效果。”三井快速运着球,来到流川身边。

新任队长宫城怎么也没想到,本以为樱木不在自己可以消停一阵子,这学长也和学弟一样难管啊……

“你俩等完成了训练任务再比!”彩子大声喊道。这一声,又拯救了宫城。“我的阿彩太好了吧,太善解人意了,啊啊啊啊。”宫城又是一段丰富的内心戏。

另一边,高头教练收到了今年秋之国体的比赛通知,陷入了思考。“是我太自大了吗…海南还有资格独立参加吗?”以前考虑到球队的默契,大多数县都是派Ih的县冠军参加秋之国体,神奈川近年来也都是派海南出战。但说实话,海南最好成绩限于八强。今年有少数县开始探索混队模式。“混队的话,那些小子,可以吗”这个问题得尽快解决啊。

高头是名副其实的行动派,立刻驱车来到安西住处拜访。

“嚯嚯嚯嚯”安西教练笑着,“混队吗?我认为今年还不合适呢?今年县冠军还是你们海南啊,要对你的孩子有信心吧。”安西教练的回答让高头有些吃惊,但没多余的争取,高头也回去开始制定海南秋之国体的计划了。

“樱木同学,恭喜出院!这个是我们给你买的球鞋!以后穿着这个,去更大的赛场上发光吧!”雅子小姐温柔得笑着。

“哈哈哈!谢谢雅子小姐!就交给本天才了!你也要加油哦!喜欢医生的话,要主动啊!”樱木想到终于要回学校了,浑身都是力气。

一边的雅子小姐脸唰得一下红透了!这个孩子真是!怎么这么大声说这些!她那天在海边哭被樱木看到之后,也总是不自觉的跟这个孩子聊了很多呢。“你这孩子!哈哈哈,那我接受你的鼓励!会加油的。”

安西教练带着樱木返回学校,“樱木同学,手痒了吧?可是接下来,再碰到那种情况,会不会迟疑呢?还敢这样飞出去吗?”

“我每天都有摸球啊,流川开学了之后我也都有练的,老爹放心!”樱木眼神坚毅,头发也从毛寸变成了短短的碎发。“你问我会不会害怕吗?老爹,天才的字典里没有那两个字呢!你放心,我知道分寸,运动员是有生命的呀!不会让你失望,也不会让你垫付的医药费白白浪费。”副驾驶的少年总是可以让人惊掉下巴。“这孩子,什么都知道呢.”安西心里想着。“嚯嚯嚯….”发出笑声。

“樱木同学!欢迎回来!!”晴子兴奋不已。篮球场的每个人都朝入口处看来,不自觉的竟然鼓起掌来。“好了好了,大家不必这么客气吧也!我只是比你晚开学两个礼拜礼拜而已,这么想本天才吗!”环顾了一圈的樱木,竟然没有看到大猩猩,而是良亲挂着一个红色的口哨。“诶?这么快吗?大猩猩就走啦?”

“赤木今天有一节数学补习课啦,他已经找到新目标了,有空的时候也还是会跟大家一起练习的。”木暮解释到。“我们实在是很忙,那些题目也真的好多哦,要花些功夫呢。我也不是天天都可以来啦。所以,真的拜托你了,樱木同学。”

“猩猩学数学吗?”樱木又是一脸浮想联翩,当然,他旁边还有也在托腮遐想的流川枫。“真是很难见到呢…….诶!小三!这么一来,三年级只有你了诶!你不忙吗?哦哦哦哦哦忘了忘了,你不会学习啊哈哈哈哈哈你的脑子还是算了吧,还是留下来和我们一起打球吧。”

“巴嘎!你个混蛋!是谁7科不及格啊!我只是不喜欢学习,不代表不会!再说了我要参加冬季选拔赛呢!你小子,一回来就耍嘴皮子。”三井心里想这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啪!啪!啪!”彩子的纸扇从不缺席!“快点!训练了!特别是你樱木花道!基础练习!过来!”

天渐渐暗下去,篮球场上只剩下4人。“大猩猩怎么可以做到啊?”樱木四仰八叉躺在球场上,脑袋的三个方向,躺着另外三个少年。“赤木和篮球,到另一种境界了,他说对他来说,够了。接下来,是我们的战场了”宫城答到。“

“不过樱木,我挺佩服你呢。受伤那么快就回来了,如果我当时也像你这样就不会浪费两年了吧。”三井侧身背对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小三!天才和凡人当然不一样了!”

“混蛋!我就多余说话!”三井一拳打在樱木身边的地板上。流川用余光瞄到了一眼下这个没正形的前辈还算有点分寸,没有打在樱木的身上,虽然他也做好了翻身过挡住的充足准备。

“不过小三,那天,你真的,好帅啊!三分球,太厉害了。”樱木一句话又转了一个话题。“其实,那两年打没打球,又有什么关系呢.你现在在打着,不就可以啦。”

三井心脏一震,这个傻瓜…..怎么可以说出这么直插自己心口的话。

“本天才是不是也可以学一下投三分啊!”忽略三井瞳孔地震的樱木接着说。

“哼,你以为这么容易啊,不过看在是队友的份上,教你没问题啊!”三井嘴巴上这么说着,心里想的却是没有你和赤木死守着篮下,我又怎么可以投得这么果断呢….

“那要不,我也学一下,虽然其实我现在也会….”一旁的流川枫再一次把三井和宫城惊到。

“你…..哦,一起吧那就…”三井此刻非常开心,第一次有一种真的这两个家伙是后辈的感觉。宫城也很放松,“当队长也没有难吧啊哈哈哈”他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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