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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月、怀月.....”季元启似哭还笑,“我回不去了。”
我回不去了。他失神喃喃自语。
花云应一双碧眸冷彻如锋刃,沧浪滑出刀鞘半寸被她紧紧握住,神情却又近乎悲哀地望着她这位多年知交好友,心中一时掠过无数思绪。
她大抵曾是见过的。
她曾见白鹤乘风破窗天地悠游,在漫天蓝花楹的幻影间为她织一场大梦,后来家世将他困作樊笼雀,而今她只看到一场落满梧桐的重雪。
深恩负尽、世家将倾,是他一手促成的局面。
季元启、季子亦。
花云应忽然想起很早之前哥哥和云心先生不许她和还玉看话本,于是两人仗着师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深夜在烛火下偷偷翻看那些记录着瑰奇故事的本子,其中一句题记她记至如今。
它写。
焚琴煮鹤去沧海,从此不敢登高台。
现在这人间最骄矜的白鹤再也不堪上青云端。
樊笼雀,樊笼雀。
所谓世家本就是一场穷奢极欲的梦,而其中梦者的梦中之梦令他自称身处樊笼,而幻影中的幻影又哪是能求得的呢,到底唯有流离一场。
“我不怪你。”她难得失了仪态,沧浪出鞘被掷在一旁,“那你就去飞啊!季元启!季子亦!”
既已至如此,那你就去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