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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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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的人转醒,只觉得头被凿了个洞,他艰难从床上撑起身,迟离只记得被那疯子一石头砸的眼冒金星,而后就记不清后面发生了什么,完全没印象。

迟离环顾四周,像极了客栈的厢房,他弯腰套上鞋,浑身黏糊糊的,这厢房内有面铜镜,迟离便凑上前,看着自己太阳穴处被缠上的纱布。

他心想,那疯子真的是下手重。

在这厢房内只剩他一人,他叫了热水与浴桶,浑身黏糊糊使他更难受了,当即就将里衣退去,一脚踏进那掺好水的浴桶中。

街上人来人往,宜阳身后跟着十几位弟子,路过的人都纷纷朝着他们身上望去,这样大的阵仗,那肯定就是哪家的公子出来巡街来了。

云涵还算淡定,仿若他就是天生能应对这些受人瞩目的场景。

他们在天刚朦朦亮时去了陵光庙,那庙中丝毫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就连神像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根本不像是有鬼在此处将掠来的小姑娘给祸害的模样。

就连供奉着时蔬盘上面的瓜果也没人动过。

回客栈的路上云涵一直不言语,让宜阳觉得此事已经是进了死胡同,他说:“师尊,方才那庙里并没有什么诧异之处,这条线已经断了。”

云涵觉得古怪,凡事只要做过就一定会留有痕迹,可陵光庙里可谓是干干净净,无从可查。

要么是那鬼极为敬重那庙,知道在吃完人后,将陵光殿收拾干净,可那也不对,一位鬼敢在神像面前行这事应当就不可能会是敬重。

思前想后只有两种情况,云涵道:“郭小雯撒谎了。”

宜阳也去过郭小雯家询问过,她那样子就真的是疯了,哪还能问出些什么来,发狂就要拎起石头打人,不然还在客栈里的迟离也不会险些被一石头打的脑袋开花。

宜阳道:“不对的啊,若是郭小雯撒谎了,那她是为何会无缘无故疯了的?就跟疯狗似的,毫无防备逮人就犬。”

云涵皱了皱眉:“不要乱说。”

什么疯狗类的言语都是对人家姑娘的不尊重,若是她能有机会选择又怎么会变成人人口中的疯丫头。

云涵视线扫了他一遍:“宜阳,你该好好的再回去学那礼记,总是这么口不择言,若叫人姑娘或她娘听去了,该多伤心?”

宜阳低着头,他也的确是口快了,没考虑到后果。

而在他身后的那群弟子纷纷互相对看了眼,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那一向娇生惯养的宜阳帝君,此刻正乖顺听着训。

可也难怪,训宜阳的是他的师尊,是他们的师祖,若是这世间有谁敢这么训他,那就只有早年飞升的陵光神君,他们仰望的天神,是该有何种气运,竟会挨神君的训,放在他们身上也是愿意至极的,只可惜从始至终,这一路那陵光神君都不曾与他们说过半句话。

宜阳小声说:“我回去定会再将那礼记拿出来看看,铭记于心。”

云涵对此并不会信,宜阳对那些礼看一遍全都会忘到后脑勺去,怎会指望他牢记于心。

“若是——”宜阳顿了顿,又道:“我说假如郭小雯没撒谎,这事可还有第二种可能?”

“有。”云涵负手踏进客栈里,“那就是我们忽略了那庙里的线索。”

如若郭小雯没撒谎,那就只能是庙里的一些小东西他们忽略了。

宜阳跟在他身旁,当即道:“那弟子再回去看看。”

云涵叫住他:“吃了东西再去。”

他可以不吃不喝,可宜阳不行,他身后的这群弟子更不行,他们都是凡胎□□,是断不能长时间不进食。

由于宜阳将这客栈包下的缘故,所以这青天白日的客栈中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前庭打着哈欠的掌柜,见到这排排公子回来后,他当即推了推挂在鼻梁处的叆叇往上怼去,笑吟吟道:“公子可要吃些什么?”

宜阳挥霍道:“将你这有的全都轮个来。”

云涵刚要抬脚上楼梯的腿一顿,旋即回过身,望向前庭的宜阳,开口道:“你要了这些菜就得吃完,不能浪费。”

宜阳挥金如土惯了,更是经常有浪费的恶习在身,则云涵最是看不惯这种,先前他未飞升时还能多管住他,可自打他飞升后,宜阳就更是不受管束。

宜阳一时忘了这茬,便立马转头对掌柜道:“说笑的,就每桌上四菜一汤就好,不够再添。”

他再抬头时,云涵已经上了楼。

云涵以为里面的人还未醒,便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哪料里面的人刚从浴桶中起身,被嘎吱作响的推门声下意识就回头望去。

一时间迟离尴尬不已,猛的回过身坐回桶中,而那浴桶中的水荡出了不少,云涵默不吭声将那门反手关上。

他渡步在离那浴桶有些远的地,背对着迟离,问道:“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迟离含含糊糊回道:“……没,没有。”

云涵感觉这整个屋子已经是被由热而生的雾气蒸发,他刚想伸出手去撩开帘子开窗,又想起身后的迟离还在浴桶中,便收回了手。

迟离刚想起身穿衣,却想起一事,那衣裳还在桌边,靠着云涵的位置,难不成就这么光着过去?

不行!那就真的要无地自容了。

云涵不知他的窘迫,就这么背对着他开始询问着昨日在郭小雯家时,迟离是做了什么,怎的就将郭小雯的病激出来了?

“昨日你与郭小雯说了些什么?”

迟离一谈及这事,简直就是犹如滔滔江水,他张唇道:“那疯子简直是病得不轻,我只与她说,我哥是医者会给她治病,然后她就一直森笑着,我就想是不是我所言她听不懂,于是就开始比划着,当时我就在想该怎么说时,想起神君遍布于启南的神像,就一手心撑着另一手肘,而那被撑着的手肘直立立的拇指挨于中指处,她就跟发了疯似的毫无征兆拿起脚边的石头朝我砸了来,我一时疏忽大意,完全没料到,就这么被砸中了。”

云涵听了这么多,先与迟离道一事:“她叫郭小雯。”

迟离转着眼珠子,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紧接着云涵又道:“你可还做了其他的动作?”

迟离想了想,只觉得脑袋犹如被人拿着铁锤开凿般疼。

迟离虽是不愿承认,但他也不愿意瞒着云涵什么,便道:“做了个鬼脸。”

云涵:“郭小雯本是在陵光庙前看见了恶鬼吃人,你这么做不久相当于让她又回想起了那事,怎么可能会不犯病。”

迟离弱弱说着:“我不知道,我以为做些她熟悉的动作,或许能让她说出一些更有用的东西来,哪知她单手就拽起地上的石头朝我脑门上砸了下来。”

云涵回想着,昨日太过冲忙,他现在经迟离这么一提醒,便想到那罪魁祸首的石头上。

他问:“那石头有多大?”

迟离说:“我哪能知道,那石头我都没看清,就被她砸中,速度快的我压根没反应过来,只能忙中喊了一声。”

云涵重复着一些话:“她是单手拽起的石头,更是力道如此大,动作又迅速,连着你都没反应过来。”

迟离点头:“对,如若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我都要以为她是不是修行的仙友。”

云涵觉得蹊跷:“那石头将近有你两个拳头那般大,她是怎么做到能迅速单手从地上拽起又准确无误快速砸向你的?而你竟还没能躲过去。”

“不会吧……”迟离道:“她不会真是深藏不露的修士?”

“不排除这个可能。”

“可她不是这启南的寻常女子吗?怎么可能会是修行的人?”

“那就要去问问那恶鬼为什么会在郭小雯撞破他吃人后还能放过她。”

迟离当即被点醒,从进这启南,他们去的那食肆小二就说过,这恶鬼专挑妙龄女子下手,郭小雯不就正是刚及笄没多久的姑娘?那恶鬼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了她?

迟离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云涵道:“再去一趟郭小雯家。”

迟离点了点头,刚要从浴桶中出来时,才不得不正视方才那窘迫的事。

他咬了咬牙,道:“……神君,你帮我把那衣裳拿过来一下。”

云涵则是一愣,他缓缓转过身,拿起桌上漆盘内的衣裳朝迟离那旁走去,他面无神情将手中衣裳递在迟离面前。

迟离觉得没有哪一刻能让他的脸烧的如此厉害。

他撑起身,从那浴桶中急忙踏出,全身伴着水渍将这地板打湿,云涵在这时将脸别开,只觉得手中衣物一轻,待着窸窸窣窣套在身上衣物摩擦的声响他才回过首,只见迟离已经套好了亵裤,胡乱薅了几把发丝将其收拢用那发带随便束着。

云涵垂眼望着这地上宛如方才经历了一场大战,此时地板上全是水,他吩咐道:“将这收拾了再出来。”

迟离忙应了几声,随即就目送着云涵出了屋。

云涵下楼时,后厨正纷纷上着菜,宜阳见着他,便连忙起身。

他唤道:“师尊。”

则其余弟子见状也都急忙起身唤着:“师祖。”

云涵点头,宜阳从位置上走出,上前随意问道:“楼上的小公子可还好?”

云涵道:“无大碍。”

宜阳“唔”了声,垂眸道:“要送些吃的上楼吗?”

云涵还未来得及说,楼上那紧闭的门一开,迟离快速从楼梯上下来。

云涵:“不用。”

见着楼下好像有些热闹,迟离狐疑般走过这排排人的注视,他以往在人间时见过他们身上穿的一模一样的朱红行衣。

是那暄山的人。

他紧盯着宜阳,那是他们第一次见,对于这锦衣华服的人,他总有些怪怪说不出的感觉。

云涵也没说太多,只道:“这位是宜阳帝君。”

迟离有些惊讶,故道:“称帝的君主吗?”

宜阳脸色一黑,云涵负于身后的手一顿,他道:“天帝所赐。”

帝君并非是暄山自立,也并非是云涵自起,而是当初云涵与归尤巳飞升时,天帝见这暄山人杰地灵,更是不可多得的宝地,便以此赐下人间帝君,谁也不能想到,自云涵与归尤巳飞升后,千年后这暄山便再无了那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威风。

迟离似懂非懂点着头,他道:“是神君的徒弟吗?”

云涵不知怎么,总感觉迟离这是话中有话,宜阳答是后,迟离望向他又道:“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宜阳刚想说话,迟离认真无比道:“我唤神君哥哥,那你且不是要叫我一声师叔?”

宜阳:“…………”

云涵:“…………”

那些弟子脸上表情变化莫测。

让宜阳叫一个才十四有余的小崽子师叔?那不是故意的又是什么?!

“迟离。”云涵瞪了他一眼,紧接着又向那脸色铁黑的宜阳道:“小孩欠管教。”

宜阳压住那被莫名其妙占了便宜的火,若是云涵不在这,他定是要将这小崽子暴揍一顿丢进猪圈里才够解恨!

他们就像是两方即将碰撞在一处的炸药般,一点就燃,云涵拉住迟离的后衣将其往前推了推,而迟离也顺着一跳往客栈外去。

宜阳咬牙道:“送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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