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你选文科还是理科？”
文科和理科不在一栋教学楼，要是和迟舟选的不是同科的话以后找人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想过，你选什么？”迟舟无所谓，周之窈选那科自己就跟就选那科。
“我跟着你选。”周之窈知道迟舟偏向文科，大概率会选择文科。
“理科。”迟舟脱口而出。
“你不是偏向文科吗？怎么突然选理科了？”周之窈不解。
“突然来兴趣了，不过这些我都无所谓。”迟舟猜出来周之窈想选理科，但是碍于自己所以在中间徘徊。
“过几天就分班考试了，努努力不要离开我太远。”周之窈觉得自己自私，分班这件事情都是迟舟在付出。
上课铃声响起周之窈和迟舟告白火急火燎地跑回教室，班里的座位都有一男一女，迟舟并就不是个话多的人，从开学到现在没有跟自己的同桌说过一局话。
“你跟零班的那个女生很熟吗？”旁边的男生多次看见周之窈来找迟舟聊天和吃饭。
迟舟嗯了声，把数学书本翻开待会要讲的那页。
“有她的联系方式吗？”旁边的同桌比刚才激动了些。
“什么联系方式都有。”迟舟现在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同桌是周之窈的爱慕者。
“那能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吗？”迟舟没有正眼去看旁边人的眼神，不过也猜得到。
“我觉得还是主动去问比较好，随便把她的联系方式给别人可能会给她带来不便。”迟舟说地义正言辞。
旁边的男生尴尬地笑了几声，“确实哈。”
中午周之窈没有叫迟舟一起吃饭，迟舟也没有在等下去，独自一人往食堂方向走去。
迟舟拿出饭卡付好钱，端着饭菜随便找了个没有的位置。
刚刚进来食堂的时候迟舟和周之窈对视了几秒，迟舟觉得尴尬朝周之窈笑了笑，周之窈看着迟舟的口型：“老婆。”
迟舟说完就别过脸不在看周之窈，第一是害羞，第二则是尴尬。
周之窈班里新交的朋友关心地问道：“窈窈，怎么了？”
“没事，继续吃饭吧。”
周之窈吃完饭和朋友回教室，周之窈算了时间迟舟现在应该回到教室里了，周之窈站在门口看了眼迟舟不在转身就要走。
“周之窈。”
周之窈停下脚步转头看去发现是迟舟的同桌，“你好，有什么事情吗？”
男生摸了摸脑袋，“请问可以加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
“没有社交软件，不好意思哈。”周之窈没有随便加人的习惯。
正巧迟舟来到四楼就看见周之窈站在自己班的门口，周之窈转身就看见迟舟迎着午时的阳光出现自己的视野之中。
周之窈小跑过去，“今天中午你说的什么？”
“明知故问呢？”迟舟知道周之窈肯定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既然都看出来了，我觉得现在满足一下也没事。”周之窈捏了捏迟舟的脸颊。
“老公。”迟舟的声音不大不小仅供周之窈听见。
平时迟舟都会送周之窈放学，可是下个星期一就开始分班考试，周之窈担心迟舟。
“舟舟，最近不用送我回家了，准备下分班考试吧。”
周之窈有补了句：“对了，不会的隔天早上来问我，我来早点。”
迟舟点点头，下午如约没有送周之窈出校门。
周之窈和新交的朋友陪同回家，不过一路上周之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
学校这次随机分屏考生的考场安排，恰好迟舟和周之窈分配到十三考场，不过两个人一前一后。
周之窈写完语文试卷就目不转睛地盯着迟舟，迟舟感受到目光，下意识地往周之窈的方向看去，最后还是周之窈移开目光不打扰迟舟写试卷。
迟舟没过多久就写完了试卷，迟舟喜欢偷偷摸摸去窥探周之窈，和周之窈对视迟舟只会觉得尴尬，之后迟舟没有再去看周之窈，自顾自地低头消遣剩于的时间。
收完试卷周之窈拿好东西就去找门外的等自己的迟早，周之窈没有询问迟舟成绩之类的话题，“今天中午陪我一起吃饭。”
“好。”迟舟换了只手拿东西，伸出刚刚空出来的手去牵周之窈的手。
迟舟对着窗外发呆，窗外的景色在也不是那颗池塘边的柳树了。
“迟舟。”
迟舟知道是周之窈来找自己吃饭了，毫无留念地离开教室。
迟舟和周之窈吃饭中途周之窈的朋友突然来到周之窈旁边，“我可以坐这里吗？”
迟舟点点头，“坐吧，没有人。”
周之窈和迟舟介绍了一下对方，迟舟没有打算在高中去结交新的朋友，迟舟礼貌地问好之后没有再说过什么。
迟舟低头吃完饭，为了避免尴尬提前跟周之窈告别先一步走了。
每次考完试周之窈都会和迟舟一起上厕所或者回教室，迟舟已经忘记这种感觉了，自从上了初中以后迟舟和周之窈在学校平时毫无交集。
——
站在讲台旁的班主任年着班里同学的分班情况，迟舟盯着窗外的蓝牙发呆对外界置之不理。
“迟舟理科零班。”
迟舟听到自己的名字和分配班级的意料之中。
班主任念好名字每个班都在组织同学分班的时候，不用帮桌子和椅子只需要帮书就行。
理科零班的班主任已经在门口等候自己的学生，桌面上按照成绩贴着学生的名字，第一排从一到七，第二排末尾到开头从八到十四。
虽然才刚刚开学一个月，但是发下来的书本多的要死，要搬运两趟才能完全好。
周之窈理科第一名、迟舟理科第十四名，迟舟的位置就在周之窈旁边。
周之窈见到迟舟那刻十方惊讶，直到迟舟和自己说话才缓过神来。
迟舟为了缓解尴尬打趣道：“怎么惊呆我们窈窈了？”
“你是最近突飞猛进或者之前一直都是骗我的？”周之窈质问。
周之窈一直都有关心迟舟的成绩，每次都会偷偷摸摸地去看迟舟的成绩和排名。
“之前是没办法。”迟舟拉了拉周之窈的衣袖。
周之窈满脸写着“我生气了”，迟舟低语道：“老公。”迟舟知道周之窈最吃自己这一套。
“是不是应该好好地跟我解释解释？”周之窈的语气柔缓些。
“待会下课在解释，现在好好班主任听安排。”
“好不好？”迟舟朝周之窈抛眉眼。
周之窈没有搭理迟舟，别过头去不看迟舟。
“同学们好，我叫伍洁是你们的班主任。”
迟舟一眼往去前面微胖的女老师差不多有三四十岁，戴着副黑色眼镜表露出她的威严。
“我们先点名，位置等下稍微调整下。”
“周之窈。”伍洁往周窈的位置看去，不过几秒就移开视线。
“迟舟。”
“到。”
点好名，伍洁巡视四周，“周之窈和迟舟你们换到第四排去。”
周之窈和迟舟的后桌都是男生，周窈后面的男生张翔问道：“迟舟是吧？”
周之窈心里不爽，“你干什么抢我老婆是不是”周之窈心里质问自己的后桌。
迟舟没有回头去看那人都名貌，嗯了声继续整理自己的桌子，刚刚的时间只够搬书过来。
“你长的真漂亮！”男生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脸红起来。
周之窈os：“我老婆当然漂亮，还用你说。”
迟舟停下手中动作转身回答：“谢谢。”迟舟说完又继续收拾东西。
伍洁换好位置没有浪费时间，“待会下课在去熟悉，现在拿出英语说来上课。”
虽然伍洁第一次给班里的新同学上课，但是该拖的还是的拖。
周之窈看着伍洁走出教室，周之窈二话不说把迟舟拉出教室问话。
“说说吧，怎么回事？”
“我姐在我懂事起就和我说要把自己成绩隐藏起来，如果暴露出就会被我爸买人。”
“还有我姐差点被我爸强劲，当时幸好有人救了我姐，之后我姐就一直增肥。”
迟舟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晚上迟载就发信息来：小心点，爸妈说等找好人就买了你。
迟舟和迟载幼时玩的好，可是迟父迟母看见就会阻止两个人，不让迟载和迟舟一起玩。
周之窈心疼迟舟，走前去抱住迟舟，把自己的脑袋埋在迟舟的脖颈处。
“所以别生气了好不好？”迟舟拍了拍周之窈的背。
“嗯，还有我没有生气。”她只是不想迟舟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自己，埋在迟舟的心底里。
“如果他们真要把你卖了怎么办？”周之窈知道迟舟肯定有自己的计划。
“转校去我姐那里或者自力更生。”迟舟这些放假都有去打暑假工，自己成绩也好高中会发奖学金，迟舟勉强支撑自己的生活问题。
周之窈听着迟舟的打算没有自己，虽然知道迟舟的的苦处，可是心里并不好受。
周之窈想问：“我呢？你不要了吗？”可说出来的却是：“如果真有那一天，别忘记我。”
迟舟脱口而出：“我们不是说永远相爱吗？”自己和周之窈的所有承诺迟舟觉得一清二楚。
迟舟不想把周之窈带进自己黑暗的世界，可以通过手机可以联系周之窈，节日放假可以出去聚聚，只不过是异地没有安全感罢了。
“走回教室，老师来了。”迟舟送开周之窈把人带回座位上。
周之窈全身无力地坐好在位置上，不知何时视线被层层水雾遮挡，周之窈抽出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迟舟没有安慰周之窈，有些事情需要自己想清楚，从别人那里得不到答案。
周之窈想问江余自己父母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自己没有底气，现在来这么糟父亲强劲女儿、卖女儿的事情震惊自己三观。
周之窈无心学，盯着绿色的黑板发呆。
“周之窈，上课别放分心。”
周之窈这才缓过神来，认真听课。
虽然是夏天，可窗外树叶飞舞又飘落，飘落又飞舞，就像天意反反复复地折磨他人。
作者有话要说：她：“我们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就好了。”
我：“会的，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