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舟背着黑色的背包，笔直地站在周之窈的寝室门口边等着周之窈收拾东西。

周之窈背着跟迟舟同款的白色书包，手里提着迟舟送给她浅绿色帆布包，走到迟舟跟前牵住迟舟的手，“走吧，回家。”

迟舟嗯了声，没有再说些什么。

准确地说迟舟不知道回答什么，虽然了解周之窈，但是迟舟不善言辞。

还是和往常般，迟舟要去喂鸡鸭等之类的农哄，一切大功告成远方的太阳只可窥探半点光明。

周之窈有夜盲症，迟舟就走在周之窈前面点拉着周之窈走，周之窈走的内侧的马路，旁边就是小坡。

迟舟把周之窈拉进自己这边，“小心掉下去。”

周之窈面前模糊一片，听见迟舟说话应了声好。

迟疑了几秒周之窈又调戏道：“下辈子我希望不要换有夜盲症了，不然怕老公会嫌弃。”

迟舟思考片刻后说：“没事，她不会嫌弃你。”

周之窈笑了笑又接着打趣迟舟，迟舟只是说出自己内心想法回答周之窈。

两个人到了周之窈家门前的马路，周之窈伸开双手向迟舟索取拥抱，迟舟伸手去和周之窈拥抱。

拥抱时间长了迟舟想让周之窈松手，周之窈知道迟舟的想法。

“如果他找你麻烦就找我。”周之窈安抚迟舟。

迟舟楞神的时间，周之窈已经松开自己。

直至周之窈说：“回去吧。”迟舟才缓过神来。

如两个人所料，迟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没有把钱给他。

迟舟没有在跑去周之窈的家里，而是和迟父大吵起来。

其实迟舟的脾气暴躁，只是不在周之窈的面前表现出现，也不会有机会表现出来。

迟舟的声音比迟父的声音小点，可是气势不比迟父差在那里。

“怎么把你老婆的钱差不多挥霍的差不多了，想我的学费钱？tm没有找你要国家补助算我仁至义尽，给脸不要脸是吧？”迟舟说完就拿着手里的碗往迟父脑门砸去。

曾经迟舟无力反抗的时候，迟舟被迟父正中脑门。

“啊，平时不跟你计较是觉得麻烦，当真以为我怕了你啊。”迟舟又高声补到。

迟父和迟舟的距离只要半米远，直接伸腿要去踢迟舟。

迟舟躲开迟父的腿踢自己却没有躲迟父摔在地面上的碗，碗四分五裂割破迟舟的皮肤，迟舟感受到脚处的疼痛。

桌子上大部分的碗都被迟父摔到地面上，就算里面有饭菜的也没有发过。

迟母想拉开两个人可是被迟父推倒在旁边，迟载看着两个人打架也没有要劝架的意思。

“就是反了天了，看不看老子把你给卖了。”迟父怒哄道，口水四处喷溅。

“卖你妈你，你ttm以为你谁呢？是我老子？”迟舟生平最讨厌面前这个男人来拿嫁人或者卖人来说话。

迟父伸手去抓迟舟，可是被迟舟躲开。迟父完全恼怒，“今天不打的半活不死我就不是你老子。”

迟舟拿起椅子就要往迟父身上砸去，椅子被迟父抓住，抢了过去。

迟舟抓起酒瓶，正中迟父的脸上。

迟父也没有要让迟舟的意思，伸手给了迟舟一巴掌。

迟舟的脸火辣辣地痛，迟父的肚子也吃痛。

迟舟感受到有人从后背把自己拉开这个“战场”，迟舟不能转身去看怕迟父趁虚而入。

两个人的纷争家里就不会再加入任何一个人，被拉住的那刻迟舟知道是周之窈，瞬间变乖了。

阿婆走到迟舟和周之窈的前面，阿婆拿着手机要拨打警察的电话。

“再打下去我可要报警了。”阿婆改掉昔日的慈祥，说出的话带着威严。

迟父是个爱面子的人，刚刚的两个人发出的声响彻云霄，现在已经有许多邻居围在门口，迟父摆摆手回到正主的位置上闷声吃饭。

阿婆把迟舟带回家里就让周之窈去照顾，自己去房间里信息了，最近阿婆身体越来越差了。

周之窈从冰箱里拿出冰块用干净的袋子装好递给迟舟，迟舟把冰块敷在被打的脸上。

“还有没有那里受伤了？”周之窈把脸凑在迟舟的脸前去看迟舟的伤势。

“还要脚。”迟舟没有之前般的撒娇，而是种决定。

周之窈听罢，“我去关门，待会去我房间处理。”

周之窈起身去关门，然后扶着迟舟往楼上的方向走去，到了楼梯口周之窈松开扶着迟舟的手，“等一下，我去关灯。”

“啪。”周围的光亮迅速消失，周之窈摸着黑去找迟舟。

“不要动，我去开楼上的灯。”迟舟说罢走到楼梯的开关处。

点点光明照亮周之窈的视线，暖黄的灯光散落在迟舟身上，好似天神下凡又好似自己的救世主。

周之窈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

“怎么还要我背你啊？也不是不行。”迟舟可能是最近被周之窈调戏惯了，学会了周之窈的精髓。

虽然迟舟比周之窈矮了点，但是每次背人的还是迟舟。

不对，从始至终都是我背周之窈。

迟舟也不喜欢人背。

迟舟回想着过去自己背周之窈的无数场景，喜与悲的情绪是铺垫。

有着灯光的照扶，周之窈火急火燎地迈着步子往迟舟跑去，她想拥有迟舟，想迟舟独属于。

不希望看见迟舟除自己以为的人亲密，每每自己去找迟舟时迟舟和其他人聊的笑容肆意，希望迟舟能给自己个名分。

周之窈清楚自己个贪心的人，毕竟周之窈的爱就是如此的疯狂。

周之窈帮迟舟处理好伤口，去自己的衣柜里找衣服给迟舟穿，周之窈拿出件自己喜欢的浅绿的 T恤和深黑色的牛仔裤。

迟舟把衣服放好在浴室的衣架上，伸手去关门，周之窈走到迟舟的跟前，“舟舟，记得伤口别沾到水。”

迟舟嗯了声，又对周之窈笑了笑，最后把门关上。

周之窈在外面听着迟舟洗澡的水落在地面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身体的温度随着时间逐渐升温。

周之窈感觉自己要爆炸了，迅速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构思迟舟洗澡的画面，周之窈觉得自己太流氓了，又拿起比开始刷试卷让自己冷静下来。

周之窈和迟舟没有多说什么，两个人躺在床上。

周之窈很喜欢抱着迟舟，而迟舟还是一如既往笔直地躺着。

周之窈好几次欲言又止，迟舟感受到周之窈吹来了的气，“怎么了，周周？”

迟舟平时很少喊周周这个小名，因为“周”只是姓氏，而“窈”才是真真正的意义。

周之窈希望身边的朋友都叫小名自己为“周周”，因为“舟舟”。

周之窈和母亲和外婆提意过，可是没有依着自己，母亲和外婆也讨厌这么叫。

还要一层含有，“舟”，“载”字面意思，迟舟说过木已成舟，所以她希望迟舟的名字含义不是“载”。

希望是自己和迟舟缘分，都是“zhou”。

周之窈又过了会才说：“你不是喜欢我吗？”

迟舟缓缓点点头，没有接话。

迟舟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自己的心似乎马上要跳出来了。

幸好周周手没有碰到心脏的地方。

周之窈把脸埋进迟舟怀里，“舟舟，你考上陵渡咱们就在一起。”

“好不好？”

周之窈比平时的语气更软，迟舟知道周之窈有些真挚的问题不好意思。

迟舟没有迟疑，“好。”

周之窈在给她机会，虽说自身的情况不乐观。

*

迟舟调整好情绪，用着和周之窈调戏自己的语气说：“那我努努力，争取这辈子就完成我们下辈子的誓言。”

为什么我们的发过来了？昔日不都是我调戏老婆的吗？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迟舟转身和周之窈面对面，周之窈没有想到迟舟会突然转过身来。

两个人的唇蜻蜓点水接触着，周之窈大脑一片空白。

迟舟主动凑前去加深这个吻，周之窈的唇软乎乎迟舟想舌头伸进去，但是怕吓周之窈，等快呼吸不上来迟舟才松开。

“你先告白我，我先吻你。”迟舟伸手把周之窈把紧，直视着周之窈。

这是我的恩赐，也是她的第一个吻。

周之窈：“扯平了。”

迟舟：“没有扯平，你我相欠的生生世世。”

“还不清的，周之窈。”

周之窈主动吻迟舟的唇瓣，过了几分钟周之窈退出，“深舌头介意吗？”

迟舟没有坑声，“那就当你默认了。”

两个人终于消停了。

周之窈还沉浸在迟舟喜欢自己这件事情无法入睡，迟舟不打算跟迟母去工作，也不会回去，等下次回家在说。

“别动，睡觉。”迟舟把周之窈搂的更紧些。

周之窈乖乖听话调整在的情绪然后和迟舟相拥进入自己的梦乡——

周之窈看见迟舟在黑暗处，周之窈欣喜若狂地跑去想把迟舟拉出黑暗。

可当周之窈越光明与黑暗的分界线，迟舟一点点的化做灰消失自己的视线里，而自己和外婆、母亲都处于黑暗里。

最后她们都相继离开自己。

周之窈惊醒，迟舟睡眠浅感受到周窈身体巨大的波动，迟舟轻轻拍着周之窈的背，“别怕，我在。”

“怕就抱紧我。”迟舟安抚着周之窈。

周之窈把腿搭在迟舟的身上，夜深变地越来越见天光，周之窈重新入睡，也一夜无梦。

＊

迟舟视角：

迟舟先是一愣，过了半分钟才知是周之窈的告白。

迟舟想得高肯定的答案，最后那句“你是喜欢我吗？”还是没有说出口。

周之窈最近的承诺就是告白的预兆，也是喜欢的表达式。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迟舟也说不清，脑海却有了无数个与周之窈有关画面闪过。

没有准确的答案，迟舟干脆不回答。

换了句情话——

“你先告白我，我先热吻你。”

周之窈戳破这层薄薄纸张最准确的描述。

迟舟久久未能入睡，但迟舟借着时机和周之窈谈心。

迟舟的原生家庭比周之窈所认识的更有糟心、更要悲哀。

迟舟的手被抓的紧紧的，迟舟见周之窈人坐了起来。

迟舟见状去安抚周之窈，最后周之窈安抚着迟舟入睡，而迟舟困于拥抱周之窈的深夜与埋葬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