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师先生，您能否告诉我。”
“您的力量，究竟是什么呢？”
海渡脸上不显，心里却无法平静。
这么说……
“这可真令我惊讶。”
不，他并不觉得。
“我觉得，您应该是对我有些想法。毕竟能让洛基亲自对待的魔法师，肯定有着不同于常人的地方。”
跟托尼一样的情况？
海渡笑道：“我虽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魔法师，但是机缘巧合之下，掌握了一点点与时间相关的魔法。”
局面，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您能坦率的告诉我，让我很意外。”
雷神略微放松表情：“哪怕我知道洛基不会被欺骗……然而，他终究是我的弟弟。与时间相关的力量，没有任何一个会毫无作用。”
海渡干笑。
老实说，这些话让他很不爽。
先不说谁能骗得了谎言的神，面前的雷神眼上的滤镜是否太厚。单说他无辜遭受质控，这就令他非常不满意。
也不说对比双方世界的科技力量，单说魔法方面，这边的魔法好像没有比他的弱吧？他的魔法最多不过是自然力量，这边直接开启一波物理与神学二合一。就这一点，不比其他的所有都让人大跌眼镜？
况且又不止他一个会时间魔法，这里没人会不代表别的时间也一样。他这个依赖契约的半吊子都能引起警惕，那万一库洛里多一家过来，你们的日子就不过了？
真让人费解。
海渡清了清嗓子：“所以，尼克局长找我做什么？”听不下去了。
“……哦，我忘了。”
海渡无语。
讲真的，他有点同情尼克局长。
“托尼说会帮忙解决。”
雷神忽然想起来，一些需要传达的话：“对了，他说让你选择做‘一个柔弱的鸽子’，又或者是‘站在瞭望台上的隼’。”
刚说完这些话，面前人的脸就一片漆黑。
“你……？”
托尼好像没说什么吧。
“我明白了。”
海渡按下额角的青筋。
隼是什么意思，他不像鹰？
“我会尽快给他答复。”
闻言，雷神点点头：“那你尽快。还有，病人早点休息。”他能看出来海渡状态不佳。
“感谢你的关心。”
此时的海渡，只想把雷神送走。
雷神刚要离开，又再度停下脚步：“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我想知道……晚上的不明人士，应该就是你吧。”
他没有等海渡回答：“我猜应该就是。现在有很多来路不明的人在找你，你即使想要出来，也等伤养的差不多再来。如果真的有事，我们并不能保证真的能保下你。”
说完，雷神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海渡空有一腔牢骚，却不能说给任何一个人听。他只能捏几下自己的眉心，尽力维持住良好的心态。
托尼的话是说，要么成为公众视野中看似柔弱的魔法师，要么成为不够被信任的合作伙伴。如果想要在公众的视野中存在，他必须做出选择。
海渡很清楚，托尼是对的。
然而问题同样凸显，因为公众会限制他的举动。
假如他一次就能拿到无限宝石，并顺利离开且返回原有的世界。他当然可以完全展现自己，只为少遇见某些纯粹浪费时间的突发情况……可是他无法确定，他到底要用多少。
所以比起为了防止麻烦，而不得不引起人们的关注，还不如当一个柔弱的魔法师。那只不过需要应付一些，想把他当成软柿子捏的家伙而已。
海渡心知肚明，他必须低调行事。
时间的魔法，是最让人趋之若鹜的魔法。拥有时间力量的他，此时相当危险。
就当是为了更大的利益。
他忍了魔法协会那么多年，不差这一时半刻。不过是在异世界忍几年罢了，他能接受。
“斯塔克先生。”
记者拿着话筒，她背后是正在工作的聚光灯：“对于您的大楼中，突然出现巨大光束的事，您的看法是什么？”
“一场意外。”
托尼脸上带有恰到好处的假笑：“毕竟谁都不能保证，做实验时会不会出现其他状况，对吗女士？”
记者小姐不依不饶：“那么您能否回答，这场实验是否会对民众的健康造成威胁？”
相机的曝光灯闪个不停，映衬得周围的墙面都亮的仿若白昼。
“放心，女士。”
托尼的笑容中，浮现出淡淡的冷意：“只是一个简单的尝试，可惜我现在不能向你透露出进展……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月底前会有消息透露。”
“现在，敬请期待。”
……
“Sir？”
“我没事，贾维斯。”
但是。
“必须要加快进程了。”
……
“娜塔莎小姐。”
海渡笑道：“许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
娜塔莎红唇带笑：“我可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有意思的一个人。”
“您说笑了。”
面对明显的带有暗示意味的调侃，海渡也没有半点尴尬。
“也许？我并不好奇这个。”
娜塔莎的视线微微偏移：“不过说真的，那边的小朋友知道你的事吗？”
海渡摇头：“彼得并不知情。”
“难怪。”
她就觉得那孩子的模样，不像是听说过内幕的意思。
娜塔莎稍微收敛表情：“居然怀疑我和你在谈恋爱……他可真是个单纯的孩子。”
随后，她补充道：“会做饭，实力强……看起来还真是合适的伴侣人选，不过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恭喜。”
海渡适时的送上祝贺。
“还差的远。”
话是这么说，但娜塔莎的神色显然变得柔和：“虽然他不介意，不过我当然明白避嫌的道理。说完这些，我们还是要讨论一下有关你的问题。”
海渡顺从的倾听。
“你可真是我见过的，最能忍耐的魔法师。在我的印象里，拥有特殊力量的人都会非常张扬。”
娜塔莎双臂交叠，放在身前：“男人，尤其是在某一领域异于常人的男人。他们都会更愿意展现自己，我认可那是雄激素的作用。然而自愿隐匿在人群中，成为默默无闻的付出者的男人，我似乎只见过你一个。”
她盯着海渡：“‘魔法师’，你的目的是什么？”
“请原谅，我并不能告诉你。”
虽然娜塔莎神情严肃，然而她并没有显示出半点对海渡的攻击性。
海渡注意到这点，因此愿意向对方透露出一些东西：“我需要达成一个目的，但实现它必须直面来自外星的敌人。而你们恰好正在对抗它们，那就与我达成一致。”
他略加思索：“而在此之前，我已经与合适的合作者达成了共识。虽然他有些喜欢耍小性子，但我仍旧没有换掉他的想法。所以恕我直言，有些东西我并不能告诉你，女士。”
“放心，其实我对此没有想法。你只需要保证，不会威胁到神盾局就好。”
娜塔莎联想到托尼：“我们的要求并不高，也没有想要限制你的意思。例行的戒备，是我们没办法取消的规定。”
“我清楚。”
海渡表示理解：“所以你还有想问的内容吗，我可不想让彼得联想到奇怪的地方。”
娜塔莎下意识，往彼得那边看了一眼。
“我恐怕不行，因为不少人向局长施压。如果你今天有时间的话，能否抽空帮他一把？”
她艳丽的脸庞，被染上忧虑的色彩：“不需要你露脸，但可能会有些风险……自从托尼告诉我一些事以后，我才明白原来哪里都不够安全。”
听这话的意思，多半是敌对势力在向那位局长施压。
海渡答应下娜塔莎的请求：“既然如此，我就陪你去一趟吧。”
坐在议会桌前，尼克面无表情。
例行的会议，无趣的争论。
“我们需要一个承诺，尼克局长。”
有人说：“美利坚……不，纽约，不需要来路不明的魔法师！”
所以呢，问他有用吗？
“斯塔克又在擅自研发武器，他是想要故意挑起事端，来挣昧着良心的钱！”
你们难道不知道，你们嘴里的斯塔克不仅是个军火商，还是神盾局武器的最大赞助人？
“我们必须向民众保证，他们不会被武器误伤！”
怎么保证，靠嘴皮子？
尼克局长懒得理他们，还不得不理。
“冷静点，伙计们。”
他尝试着回答：“首先，我们应该明白斯塔克绝对是为了纽约在奋斗。你们应该清楚，他才是纽约最大的股东。谁会把矛头指向自己的后花园？那简直是无稽之谈。”
“至于什么武器会威胁到民众，绝对是在刻意诽谤。先不说他自己也要在纽约居住，单说攻击群众这件事，似乎对他也没有任何好处？那为什么要做？”
看所有人都在安静的等他说话，尼克局长冷静的说出自己的观点：“至于魔法师……只要他不会威胁到我们，我想依据人人生而平等的原则，我们并不能干涉其他人的私生活。”
他决定‘用魔法打败魔法’。
“在尊重黑人人权的基础上，我想我们应该给魔法师提供生活的权利。”
在没有死刑的纽约，承诺比放屁还普遍。
——就是没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