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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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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北部的奥林匹斯山,位于萨洛尼湾附近的一大片群山中,它是整个半岛、也是整个欧大陆的至高点,此地白雪埃埃峰高谷深,整片地区都是人类禁区,不光是因为环境恶劣,还有传说那是众神的故乡,如果有人冒冒然踏入的话,会遭到神的诅咒和驱逐,所以此处一向的人迹罕至,主峰奥林匹斯山上则常年挂着厚厚的白雪,山腰上刮着刺骨的白毛风,就算有人拼命想爬,那也是根本爬不上去的,爬到一半就非得被冻成一坨冰坨子,摔下山变成冰渣不可,想试的家伙无一例外如此下场,渐渐的也就无人敢试。传说那神宫就位于奥林匹斯山的峰顶,那一团常年挂在那里的白云里面,里面四季如春鸟语花香,是一个不同于地球的神秘美丽的空间,众神在里面弹着竖琴唱着歌,过着无忧无虑的美好日子,以上这些都是附近的土著民千百年传下来的传说,尽管他们也从未见过什么真神出现,但也不妨碍他们对此地敬畏有加,从不敢踏入。

菲力普醒来,当然这个名字现在已经作废了,他在那个国家的过去也已经烟消云散,等于又死了一次,他现在必须再次面对一个全新的未来,但好像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眼前有些迷迷糊糊的,头脑也发沉,他发现自己跪在一个五星阵的中央,双手被扣在两条短柱上。

一个声音传来:“叫斋祀的家伙,你倒底是什么东西?你不是神,也不是人,老实讲,跟魔物也有很大不同,我从未见过,甚至探查不出,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了,你自己告诉我,你倒底是啥?”

哪有让人说自己是什么东西的,这实在太污辱人了,就算你是个神,你也不能这般的不把别人放在眼里。难道为了活下去,就要承认自己是动物吗?斋祀闭上眼,没半点开口的意思,随你怎么办吧!就算这次要魂飞魄散,那也比投降好。

阿贝罗嘴角扬了扬:“不想说?不说就让你尝尝我父亲留下的这个雷阵,以前就是神也难以忍受,更不要说你根本不是神了,为了你的小命着想,还是说了吧!”

斋祀就当没听见一样,一个字也不回。

“不见棺材不落泪。”阿贝罗说道,他挥手启动了雷阵,“你好好享受着吧!我明天再来,希望你到时候清醒点。”说着他转身离开了这里。

雷阵顿时电光闪闪,笼罩这整片地方,看起来声势惊人,无法挣脱的斋祀被全身雷击,过电的感觉如同万蚁噬身,麻痒疼痛让不是人的存在都感受到了痛苦,系统在一旁急得团团乱转,对于它来说,作为一个主宰委任的AI监督者,它在任务世界只有‘读取’功能,没有‘编辑’权,甚至不能跟npc互动,真是想救也救不了,只能干看着。

接下来的很多天,阿贝罗便每天来上这么一次,逼问他想要的答案,斋祀也是很硬气,一次也没松过口,阿贝罗败兴而归,系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在旁边出一些语言来安慰,它担心它的宿主一个支撑不住,这一具靠法力凝聚起来的身体立马消散掉。

就这样一天天的挨过去,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月,系统从外面急急忙忙回来,带来一个晴天劈雳般的消息:“宿主不好了,主宰到这一片来巡视了,我们这世界如今已经紊乱成这样,它一定会发现的,我们怎么办呀……”

斋祀这时候头脑昏沉,意识都快模糊了,下意识的回答说:“主宰……,我记得你还有两个世界……,能互换一下吗?”

系统呆了呆,然后咬咬牙:“也是个办法……好吧!为了你,啥我也都干了!”说着它就忙忙的又跑走了。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系统又再次回转过来,它还什么都没说呢,斋祀就先开了口:“我快坚持不住了……,这次只怕……得跟你说再见了……”

系统大急,“宿主你坚持下去呀,这么多天都熬过来了……”它团团乱转,突然想起来:“不如这样,等那家伙再来的时候,我们把主宰卖了吧!那家伙如果知道他头顶还有一个神明存在的话,一定会放过你的?”

斋祀笑:“那家伙可是不能卖的,否则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啊……谢谢你……我想最多明天吧……”

系统至此也没了办法,只能在一边哭,斋祀突然问它:“巡查那事……怎么样了?”

“放心吧,”系统忙说:“我趁主宰运作的间隙打了一个时间差,把两个世界的ID互换了,它没有发现,现在已经离开了,只是可惜……”

“可惜了无辜的人……唉……早知如此……却也不必再枉害他人……”斋祀说,系统一时无言,隔过一会儿,也只能再说些无用的鼓励话语。

正当两人绝望之际,阿贝罗板着脸进来,这次他什么也没问,只是挥手把雷阵停了下来便转身离开,全程连看都不肯多看一眼,斋祀身上负担一去,立刻就昏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作者说明一下,免得你们问,《霸总》挂了,《青涩》还好好活着在呢。)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五星阵的边缘地面上,四周静悄悄没有人,抬眼能看到的只有这间大厅林立的石柱和高高的、尖拱形的天花板,光线从石柱上方挂着的数不清的火盆里发出,把整个空间照得非常的明亮,这是个挺大的空间,虽然到处都有火盆火把,没有人却让这儿显得多少有点儿阴森。

系统看他醒了就赶紧靠过来,看来它一直也没有离开,“宿主你可醒啦,可担心死我啦,你觉得怎么样?能站起来吗?”

斋祀听言试了试,觉得自己全身无力,连抬手都困难,这么多天的折磨让他全身快透明了,没散架就不错了,最后只得勉强挨到一根石柱旁,靠坐在那里。

系统颤抖声:“宿主你头发全白了啊……”

斋祀捞过自己头发看了看,确实白成一片雪,“这不是挺好,跟我偶像越来越像了。”

系统气苦:“这都什么时候了,想什么偶像呢……”旋即又说:“那家伙几天没来了,也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会不会放过你……”

斋祀:“如今是别人案板上的鱼肉,想再多也是无济于事,只能听从命运的安排。”

系统安慰道:“我觉得事情应该不会糟糕,那家伙两天前来过,我看见他盯着你看了半天,还摸了你的头发和脸颊,太TM猥琐了,干这种事,这是想搞基吗?天天让别人不要搞同性恋,自己在这里干什么呢?!”

斋祀:“我记得你以前讲过这个家伙,似乎是个很难打动的石头男,实际这么恶心的么?”

系统:“其实这事我也是刚才才想通的,之所以之前没感觉到,也是从来没遇到过这情况而已,我想阿贝罗这家伙,他是被规则给绑架了……”

斋祀:“规则?”

系统:“我跟你说过每个世界都是自行运转的吧!真实情况是世界里的每个人都要按自己的逻辑方式运行着,不知不觉的会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相比宿主受规则束缚,npc受到的束缚其实会更大,宿主还能偶尔歪楼,npc则只能忠实于原著这样子。”系统顿了顿,接着说下去:“你可是那家伙命定的新娘,他摆脱不掉的,无论你变成啥样,这一定律照样有效,所以说,我觉得他不太可能下死手,虽然我也不敢保证的说……”

斋祀反感:“谁是新娘?”

系统:“宿主你低个头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活下来再说……”

斋祀默了默:“眼下也只得如此,就怕那家伙还是不肯罢休,我们说的热闹都叫一场空。”

系统大叹:“可不是么,难呀……”

他二人在此地长嘘短叹,不知不觉一天过去,第二天却有一名穿雪白短褂的男性神侍进来,手里拿着几件粗麻衣物,把这些个东西丢给斋祀并吩咐他站起来跟他走。

一天时间过去,虽然状况还是不佳,他多少还恢复了一点体力,于是便扶着墙慢慢站起,顺便捡起了地上的衣物,一件连身的粗麻布衫,样子就像个麻袋开了几个口,一件印地安斗蓬式样的罩袍尚算可以,但也粗陋不堪,还有一双牛皮制的罗马镂空凉鞋,神侍看他已拿了东西,一声招呼下转身向外走去,斋祀只得努力跟上前去。

出得门来,斋祀发现身处一个罗马广场的侧边处,身后和对面都是高大的罗马神殿,门楣前立着粗大的罗马立柱,中间的广场上铺的是巨大的的条石,一边的高台上还有一根更为巨大的方尖碑耸立着直刺天空,这是用来赞颂太阳神的圣柱,在地面上也很多,通常上面还会刻些古代的像形文字,不过这一支上面光溜溜的啥也没有,透过它两边的间隙朝远处看,能看到远处有一座小山包,那上面有着比这里多得多的建筑群。

斋祀还待再看,引路的神侍却不耐烦了,催促道:“看什么看,快点跟上!”

斋祀只得低头,快步跟上这人,向着广场另一端的出口走去。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这一小片建筑区域,顺着一条宽阔的石板道走了许久,直到看不见来时的那一支方尖碑时,才拐进了一条临水的河边小道上,又走了许久,七拐八拐之下来到了一片葫芦形的大湖处。

这片湖区占地很大,尤其是两湖中的那片大湖,烟波浩渺真是有海洋般的感觉,小湖则小很多,与大湖连接处有一道长堤相隔,长堤中间有一座罗马多孔桥,看形制有点像查理大桥,只不过桥面上没有雕像而已,而且整体也比较的矮,因为河堤也不高。

这片湖有三条出入水口,这三条河道把这整片区域分成了三块,其中最大一块占了近半的土地,整片都是山地丘陵,莽苍苍的树林子一片黄绿色,另外两片则是平原草地,成片蓬蓬头的莎纸草在此到处生长着,树很少,有一些建筑物点缀其中。

二人在不到湖边处就停了下来,这儿是一条河道的转弯处,河的对面就是高山,河也是顺着它而拐弯的,这一边则基本都是平地,山就是有也是些低矮的石坡丘陵,河流前方靠近大湖的入湖口那边,有一座巨大的水道桥横穿而过,高高地耸立在河道中央,那拱门叠拱门的结构,灰色的巨大砖块,有点像嘉德水道,它一端向平原延伸,一段插向河对岸的深山并消失其中,如同一道城墙般宏伟壮观之极,它的墙脚下沿河这边有一片颇具规模的玫瑰花园,二人此时正停在这玫瑰园的边缘处。

神侍:“阿贝罗大人说了,这片花园以后就交给你来打理,你要好好管好,这些花都是寝殿那边要用的。”

说着他便走进花丛中,把里面一个尖耳绿肤的美女叫了出来,两人说着话一起肩并肩走了,把斋祀就此晾在了原地,连句多余的交代也没有。

这二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来时的路上,现场只留下了斋祀一人,此地到处空寂寂的,各处都没有人烟,如今四处一望,现场只余得他一人在此,对面山林里寂寥无声,这边草原上只有风吹草低,连动物都没见一只,斋祀望着玫瑰园呆了半天,问系统:“你……你有种花方面的资料吗?”

系统尴尬:“没、没有哎,我就是个导游,不允许帮助宿主太多的,所以我的资料库里几乎是空荡荡的……”

斋祀:“这下麻烦大了!我这辈子从来没下过地过……”

“这可怎么办呢?”系统也急,突然想到:“哎!我的另一个宿主,她是个开花店的,应该有这方面的资料吧!我可以帮你去问问她。”(开花店的不一定会种花)

斋祀咬牙:“不就是种花吗!应该很简单,我记得我穿越之前种过一盆多肉来着,不就是一个月浇一次水嘛……”

系统:“……听上去真悬……”

说什么都是不太急的事,花儿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出问题,就放着不管短时间内都没事,他还有的是时间摸索,眼下还是把自己的这块承包区先熟悉一下才好,斋祀顺着小径朝里面走去。

整片玫瑰园是夹在河道和马路之间的一长条形地带,一端望着水道桥,另一端则是片小树林,林边有两间小屋,整片园区占地怕不得有个三、四亩大小,里面种的玫瑰品种繁多,大大小小各色各样,颜色也是五花八门,但各个小块区却一般都种同一品种,中间用一条条石子道分隔开它们。斋祀走马观花看了看,只知道这些个全是玫瑰,没有其它杂花夹在其中,至于品种他全不认识,只是觉得红色的很多,占了一半地方种的都是红玫瑰,还有就是有刺的品种较少,基本都是无刺的玫瑰。

这片区玫瑰虽然挺大,一个人想管好努力些还是能行的,但管花园子得有工具才行,那名神侍没给他这类东西,看来要自己把它们找出来才行。树林边的小屋里极有可能有些什么。园子就这样了,斋祀转身朝小屋走去,看来他未来的栖身之所也是那里了。

小屋两件并列在路边上,乱石砌就又小又矮,上面是一个单斜面的木顶棚,没有窗户,只得一扇木门关着,门楣很低,斋祀推门进去的时候还得低下头来免得撞到,第一间屋里他找到了他要的农具,这些东西被随意的丢在地面和墙角,看上面布满的灰尘的样子,应该很久都没被人动用过了,那个绿肤美女明显是用不上这些东西的,真不知道最早是谁把它们放在这里。

另一间小屋同样的简陋,木顶棚上有水痕,墙上石缝间的泥灰都剥落了大片,铺地的也是碎石土灰,这屋子老实讲更像猪圏,只是不透风而已。屋里则没有农具,有一架棕垫床摆在墙边,也就四根木柱间胡乱扎了一网格的棕榈架,这样子比之印度的棕榈床还要更为原始简陋,就是看上去像床罢了,上面寝具什么的更是一概没有,床头一边摆着一张老旧摇晃的长条桌,此外便没什么了,只在屋子的角落里有两个双耳水罐,大肚子小口小底,方便人们把它顶在头上,还有一个小水缸般的土陶瓮,缸底有些灰渣,斋祀捻了捻,是某种谷壳,看来这是用来装粮食的。

这间屋子跟另一间一般的灰尘遍布,要住还得打扫一下,斋祀找了一圈没找到扫把,看来连这都得自己做。他把身上破乱的国王服饰给脱了下来,换上神侍给的粗麻服,用一根麻布条扎了腰,脚上则登上简单的皮凉鞋,金碧辉煌的杜兰宫已成过去,眼下也就只有这些了。

(作者推荐:《柳林风声》肯尼斯·格雷厄姆﹝英﹞著,黄鼠狼军团头子祝酒:“感谢好心的癞子,他把富丽堂皇的癞蛤蟆宫让给我们,自己住阴冷的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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