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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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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见证这样场景的只有一只不能口吐人言的野兽,其实宫尚角轻微的感应到了,但却无人可以让他求证。

就算有人看到了,他又要求证什么呢?询问他人,一向对他百依百顺,唯他独尊的弟弟,喜爱他,想要亲吻他?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场景,他对宫远徵的占有欲是不可否认的,宫远徵对他亦然,但他并不觉得自己对自己的弟弟有什么不可言说的想法,他相信远徵弟弟也是如此。

更何况宫远徵的表情是那么的真挚,宫尚角只当自己居于高位过久,疑心病太重。

宫远徵什么都未发生似的,反倒催促宫尚角洗碗,“哥,你怎么不动了?我会检查。”

宫尚角只轻轻瞥了眼宫远徵,“你怎么不好好洗?还要冲我洒水?”

宫远徵抬起湿漉漉的手,贴上宫尚角的脸颊,然后把宫尚角的脑袋往一旁掰,示意宫尚角看自己洗碗的那个木盆,“我已经洗完了,是哥太慢了。”

宫尚角不相信的往宫远徵那个盆里看,果真,洗完了。

宫尚角神色淡漠的随意把碗泡了一下,然后又捞出来,“我也洗好了。”

耍无赖一样,宫远徵接过手,“好,我洗。”

虽说宫远徵洗得快一些,干净一些。但是大概不经常干这些活,洗完碗身上和刚打完水仗一样。

宫尚角拧了一把宫远徵身前的衣料,水哗啦啦的往下流,宫远徵直起身来地上都淌水。

宫远徵有些不敢去看宫尚角阴沉的脸,宫尚角生气了,距离宫远徵退烧还没有好几天,他又是手受伤,又是弄得身上湿淋淋的,一副要感冒的样子。

宫远徵开口:“哥,我身上好冷,能先换衣服吗?”

这件衣服大抵是报废了,看上去满是脏污,宫尚角声调冷冷的,“等你回徵宫,衣服都干了,去我房里挑件合适的吧。”

宫尚角话音落下,便只给宫远徵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说出来的话和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一起看,是很别扭的关心。

宫尚角的模样似乎是要先走,却在走了两步回过身看向宫远徵,“走了。”

宫远徵从自己的暗器囊袋中小心翼翼的把宫尚角的抹额拿出来,明知故问道:“哥是在等我,还是在等自己的抹额?”

宫尚角缓步往回走,伸手去拿自己的抹额,语气淡淡:“在等抹额。”

宫远徵不放手,宫尚角将抹额往自己身边拉,未曾想宫远徵拉的紧,他整个人都往宫尚角身上贴。

人的体温是热的,衣料被带着寒意的料峭寒风吹冰,贴在宫尚角身上的宫远徵又冷又热,宫尚角应激反应一样往后退了一步。

宫远徵把手掌摊开,抹额上干干净净,“可是,我在等哥喊我。”

宫尚角将抹额规整的戴好,宫尚角无奈,他开口道:“我在等你。”

宫远徵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亦步亦趋的跟在宫尚角的身侧,他从小和哥哥待在一起,他们那么的亲近,可是他以前依旧不敢去揣度哥哥的心意。

往后,他都不想揣度,想对哥哥做什么便做,他直白袒露的告诉宫尚角完整的自己,真实的自己,他们之间不需要揣度,他想他们会有自然而然的袒露心扉。

两人越走越远,却还留了只小狼崽在寒风萧瑟里幽怨的望着他们的身影,小狼崽迈着自己的小短腿跟在他们的身后。

宫远徵翻着宫尚角的衣裳,全是黑色的,各式各样的的黑,滚了金边的,绣了银线的,云纹布料的,绸缎的。

宫远徵挑了件最素雅的,宫尚角询问:“喜欢这件?”

只要远徵弟弟说喜欢,明日徵宫应当可以收到一件崭新的这样做工的衣裳。

宫远徵摇摇头,“这件最为简单。”

宫远徵很是自然的摸上自己腰际,把暗器囊袋解了,腰封褪下,衣服脱的很快,宫尚角还来不及思考,宫远徵就褪的只剩白色里衣了。

宫远徵苦恼,“哥,里衣也湿了。”

白色的里衣湿透了,紧紧的贴着宫远徵的躯体,又是这样,若隐若现的,宫尚角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乱看。

宫尚角翻找,“先穿我的。”

宫远徵凑上前来,“这个衣料看上去很舒服。”白色的里衣早就扯开了,宫远徵的上身一览无余。

宫远徵贴的近,讲话时,喉结都贴在宫尚角的后颈处,这样亲密的姿势,就连讲话的声音都不是完全顺着空气到宫尚角的耳中。

有些声音,顺着骨头传导让宫尚角听到,一个编好的小辫子往前滑,小铃铛咯着宫尚角,有些痛,宫尚角却不想挪开。

宫尚角他想,自己大概有些魔怔了。

宫尚角声音低哑:“找到了。”

宫远徵伸手去拿,衣料滑下一大片,整个肩膀都露出来,宫尚角整个人都被包裹在宫远徵怀中一样,分明他衣衫全在,远徵弟弟衣不蔽体,此刻呼吸声加重的反倒是他。

宫远徵拿过黑色里衣,贴在宫尚角身后的人离开,宫远徵方才衣服分明褪的快,此刻却脱得有些慢,像是故意脱给谁看的一样。

湿透的部分贴着宫远徵的腹肌,倒三角处在衣衫褪去后粘连在上面的水珠往更隐秘的下方流去,腰窝恰到好处的陷进去。

敲门声响起,“宫二先生在吗?”是上官浅的声音,宫远徵的眼神暗下去,目光锐利的看向门口。

宫尚角回过神,意识到自己方才的目光在什么上面上流连时一阵懊恼,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

宫尚角道:“何事?”

上官浅道:“秋日气候干燥,给宫二先生煮了些冰糖雪梨汤。”

宫尚角要拒绝,宫远徵却扬声道:“进来吧。”

上官浅还疑惑房内怎会又宫远徵的声音,但她推开门进来,地上是宫远徵丢作一团的脏乱的衣裳,他还在系着里衣,背对着自己。

少年人身体单薄,此刻系着衣裳,偏偏还侧过头懵懂的问:“哥是生病了吗?怎么脸有些红?”

上官浅端着冰糖雪梨汤,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场景很难让人不多想。

上官浅鼓起勇气抬眸,只看见宫远徵的侧颈,方才发上的铃铛和宫尚角的脖颈以及自己的脖颈压作一团。

在上官浅眼中却是宫远徵和宫尚角衣衫凌乱,脖颈还有隐隐的红痕。

而少年人还让她进来,明目张胆的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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