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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上岗吧算命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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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点,就差一点!”吴俊被斐姨推出来的时候还心有不甘,斐姨没跟他生气,毕竟这人今晚出了不少血。

她倚在门框上,用了个巧劲拽掉吴俊的手,赶苍蝇似地往外甩甩手掌,“好的好的,那你明天再来。”她看见突然冒出来的女孩子,眼睛一亮向她招手,“羽扇来了啊?快把你叔叔带回去吧。”

斐姨对翁羽扇还是挺有好感的,她从围裙里拿出几支棒棒糖,塞到翁羽扇的手里,“这几天怎么没见你呀?”

翁羽扇没答话,吴俊先骂骂咧咧起来,“你这瘟神赔钱货,不是离家出走吗,怎么活不下去,又舔着脸回来了?”

她微微垂着头,刘海遮住了神色,拳头握紧的同时脸蛋涨红起来,“是啊,所以回家吧。”

顾川庭拦住气愤要冲出去的高进,“你别冲动。”

“顾哥,虽然你这么说,但是你不能这么轻松地劝别人不要冲动,这很难的。”

陈飞扬用肩膀推了高进一下,“干嘛这么严肃。”

顾川庭对陈飞扬摆摆手,跟高进道歉,“对不起,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现在冲出去对解决羽毛家的事也没有帮助。”

“对啊,我们都定好计划了,先按照计划来吧。”

他们交谈间,斐姨已经把吴俊赶了出来,和昨天碰到的那个男人很像,吴俊的脸色变得很快,几乎是在斐姨关上门的一瞬间就沉下脸,他斜了翁羽扇一眼,抱着手在前面走,翁羽扇垂着脑袋跟在他后面,像某个闪避小游戏里,大球后面坠着的小球。

吴俊怎么看怎么觉得侄女不顺眼,总觉得是她在影响了他的运气。他在前面大步走,翁羽扇慢悠悠地踱步,有点跟不上。他于是攥住她的胳膊往前拽,“走快点啊你!”

第六次说她瘟灾货的时候,一个拿着灵幡的瞎子踱到了吴俊的身前。

吴俊本来将信将疑,回忆起牌桌上有人说起最近有个很灵的算命先生,心里存了几分礼貌,尽量声音平缓道,“先生有什么指教?”

翁羽扇难得见他人模狗样地拽文字,不由嗤笑一声,被他气急败坏地在胳膊上拧了一下,管向文克制下神色,尽量心平气和,“你这样对待带血缘的小辈,怕是得不到气运庇佑。”

怀疑的目光在翁羽扇和管向文之间逡巡,吴俊好奇地在管向文眼前挥了挥手,“您不会是刚刚听到我们说话吧?”

管向文脸上无悲无喜,贡献出这几天刻意练习以来最精湛的演技,“‘不吴不敖,胡考之休’,你的姓氏是不是口天吴字?”即使看到吴俊露出惊异的神色也面不改色,“你姓吴,单字一个俊字,可对?”

明明这是个瞎子,吴俊却觉得有犀利的目光从墨镜镜片下穿刺过来,他轻声感叹了一句“神了”,翁羽扇掐着自己的手掌,努力面不改色。

“你的名字,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翁羽扇这时后悔没给他黏点胡须。

说着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再捻一把胡须,多帅啊!

“吴俊、吴俊,”管向文掐起手指,似在演算,“天格地格还算吉卦,可是人格和外格,却是极凶之卦。”他回忆着从小书里抄来的解语,因为记不太清了所以背得缓慢,反而显得掷地有声,“人、穷、家、破、鬼、哭、神、嚎。”每说一个字,就像吐出一枚钉子,把吴俊的双脚钉死在地面上。

吴俊这时终于有了惊惶的情绪,他放开攥住翁羽扇的手,转而向管向文鞠躬,“还请大师指教,要如何破解。”

管向文在墨镜之下悄悄白了他一眼,“人格就是你自己,外格就是你的亲缘,你放纵自己,苛待亲缘,迟早要遭报应。”他意有所指地微微低头,翁羽扇犹豫着开口,刚喊了一声大师,就被吴俊狠狠扯了扯手臂,“你别打岔。”

墨镜调整过角度,便于让吴俊看清管向文紧皱的眉毛,管向文故作失望地长叹一口气,“唉,既然你心不诚,那我也不用多说。”转身就要走。

事实证明,无论是不是商店掰扯的老板,一个转脸离开的身影都很难让人拒绝,吴俊慌慌张张地伸出手,喊着大师试图挽留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表情无辜。

管向文拇指和中指一掐,声音浑厚,“你忘记我刚才所说,要重视亲缘了?”他微微偏了身子,指了指翁羽扇,“这就是你的亲缘,女娃,把你的手伸出来。”

翁羽扇知道他是想满足自己摸骨的梗,强忍笑意把手腕放进他掌心,管向文虚虚地抓住她手腕,装作凝眉思考的样子,其实是在想词。

他沉吟一声,吴俊见他脸色复杂,心情也紧张起来,“怎么了,这女娃怎么?”他愤愤地呸了一声,“老子就说这是个赔钱货、瘟灾货,是不是她克我??”

翁羽扇喊着疼,一把甩掉他的手,不远处观察他们的高进被顾川庭和陈飞扬一起拦腰抱着,不许他冲出去。

“你相信管向文的对不对?这个情况我们不是排练过的吗。”

高进气得直喘粗气,“该让我去演算命先生的!”

“这不就是怕你跟人打起来吗。”

顾川庭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你的紫毛,和传统阴阳先生形象差太远了。”

等了半天,终于等到翁羽扇在吴俊看不到的角度给他们打手势,高进猎鹰似地紧盯着他们的动向,在接收到翁羽扇信号的第一时间蹦跶了起来,“走,走!”

肩膀突然一重,顾川庭偏头看向凑上来的陈飞扬,“怎么了?”

“你出神了,阿川,想什么呢?”

不远处吴俊、翁羽扇顾川庭拧巴成一团,这几天摆摊算命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物走马灯一样在眼前过了一遍,“我只是在想,真的有命这种东西吗?”

“想找孙女的那个奶奶,她肯定是信的。”

“也许命运真的存在吧,”陈飞扬做了很多次的动作,熟练地把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但是就算存在,我也相信是可以改变的。”

陈飞扬的目光从不远处交谈的三个人转移到顾川庭身上,高进早就按照计划冲出去了。

顾川庭感觉到陈飞扬掌心的温度很坚韧,被握住的时候仿佛有热流顺着皮肤接触处流淌,陈飞扬一用力,勾着他的手去追高进,“走啦阿川,我们现在就要去改变命运了。”

忽略掉这句话和他的神情带来的电流感,顾川庭跟着陈飞扬一起跑起来。

说得很文艺,其实他们的计划蛮简陋的。

据翁羽扇猜测,哪怕她叔叔再迷信,也不可能因为管向文几句话就改变对她的态度,所以得有客观事件发生,来推把力。

没有事件就创造事件,就算翁羽扇不是所谓的旺财体质,也要让她叔叔相信她能旺人,从而不敢再欺负她。

虽然高进说这样的方法治标不治本,有转移主要矛盾的嫌疑,但是他们毕竟不是社会派犯罪推理小说的主角,只能暂时想到这样的方法。

三个人一路狂奔,这处平台在通往翁羽扇家的必经之路上,他们踩过点,这个时间没见人出没,于是他们守着一支鼓鼓囊囊的小麻袋,在这里等翁羽扇和她叔叔回来。

顾川庭拿出一个手持小望远镜,对着巷子口看,陈飞扬个子高,白杨似地栽种在水泥地上,抬着手,高高地向远处望。

高进掂了掂麻袋,面值一元的硬币是铜镍合金的材质,一百枚硬币互相挤压着堆在麻袋里,即使被高进在手里抛起来,也只是发出闷闷的撞声。

虽然说是望远镜,但是毕竟只是从陈飞扬家里的玩具箱里淘出来的旧物,视野范围有限,可是这对于顾川庭来说实在是新奇的体验,他没什么朋友,这几天策划这些让他莫名感受到一种与朋友并肩作战的热血。

“走过来了。”

还挺酷,有种演电影时说台词的错觉。

转念又觉得是不是和陈飞扬待太久,想法也被带着跑,他们最多就只能演个《小鬼当家》嘛。

陈飞扬和顾川庭趴在栏杆上,一起数起秒。

从十开始数,前三个数字还是能合在一起的,但是数到七六五的时候就对不上了。

顾川庭没想明白到底谁数快了,手就先伸出去捂住了陈飞扬的嘴。

与此同时,随着他最后一声“一”落下,高进微微踮起脚,一手扶着麻袋肚子一手虚虚拢住麻袋口,闪着亮银色光泽的一元硬币像从粮仓里放出的大米,带着哗哗啦啦的碰撞声,从平台上高进的手里流水般滑下去。

顾川庭害怕真把翁羽扇叔叔砸出个好歹,又要营造出天降横财的命定效果,于是是在吴俊走到他们正下方的前几步时下的口令,伴随着硬币掉落的声音,从他们的脚下传来男人的惊呼。

“看来没砸死他。”高进放下麻袋迅速蹲下,担心被吴俊发现,三个人顿一排,尝试从栏杆缝隙间打探情况。

“你的语气怎么还有点可惜呢。”陈飞扬索性一屁|股坐下,蹲久了腿要麻的。

从这里只听得到一男一女絮絮的低语声,具体内容就听不清了,顾川庭把耳朵贴在栏杆上之际有个人脚步轻快地窜上楼梯,细细的声响从身后传来,把他吓了一跳,陈飞扬按了按他的肩膀,悄声在他耳朵边说话,“管向文上来了。”呼吸声吹到了他的耳廓上。

顾川庭不由摸了下耳垂,有点痒。

作者有话要说:卜卦的话从算命网抄来的,建议大家都去网页上搜搜自己的名字,可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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