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读云

繁体版 简体版
搜读云 > 病美人重生再嫁将军真香了 > 第9章 第九章

第9章 第九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翌日早朝过后,秦以风前脚刚携军出征,晏泽后脚便马不停蹄的赶往永安殿。

仔细想来,他已有好些年未曾来过了,前生别说与各位皇兄见上一面了,就是踏入这皇宫半步也没有过,关于外面的所有音讯也自成婚那日彻底断了,还别说整日喝茶浇花惬意的很。

永安殿还一如印象中的那般寂静,下人恭恭敬敬的将他请于正殿内。

只见大殿内身着锦绣浅蓝色衣衫的男子坐于正心,手中正端着杯茶,瞧见他不慌不忙轻放下,随后起身薄唇微启:“阿泽,皇兄可恭候你多时了。”

入耳是熟悉的称呼,正是五皇子晏祁无疑了。

闻言,晏泽行礼,皮笑肉不笑道:“皇兄。”

晏祁瞥了眼下人,那下人便识趣离开,诺大的正殿内只剩下他们兄弟二人。

“阿泽,同我何时需要多礼了,当真是生分。”依旧是温柔的语调。

晏泽微怔,但依旧关心着正事儿,便直接越过叙旧的话语,直接道:“皇兄,晏泽请您做的事儿如何了?若不是逼不得已,晏泽不敢麻烦皇兄。”

“我办事……”晏祁微微叹了口气,看着他的目光逐渐带上审视的意味,蓦然又恍然大悟,温声道,“你昨日可是见过二皇兄了?何必拿他当回事儿?你于我面前不必拘谨,我办事你放心。”

不得不说猜的真准啊。

晏泽噎住,他确实是顾及此时他与晏祁的身份原因,从而导致生疏,果真还是自小一起玩耍的皇兄,最是了解他。

“坐吧。”晏祁百无聊赖地倚着,姿态慵懒而又散漫,“我们不着急,慢慢谈。”

不着急,说的轻松。

晏泽心里这么想,但还是顺着他的话坐了下来,说道:“那到底如何了?”

“阿泽,你挺关心他啊。”晏祁悠闲地抿了口茶。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下来。

晏泽有些不解,“啊?”

见状,晏祁轻咳两声,勾着轻浅的笑,显得意味深长,这时他转移了话题:“阿泽信中让我亲自审问那几个北禄俘虏,自是料想到我有办法,那阿泽不如猜猜皇兄我是如何从他们嘴里撬出话来的。”

语气中竟带着几分玩味。

晏祁轻蔑地笑笑:“阿泽啊,皇兄今日便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一个道理。”

他停顿了片刻,继续道:“这世上总有那么几个人,死到临头了还敢逞英雄,什么甘愿为了家国赴死,此人若你拿利益来诱惑他,或是拿他的人身安全威胁他……”

说到这儿,晏祁摇了摇头。

晏泽附和般的“嗯”了声,示意他继续说。

晏祁点头,不紧不慢道:“但是,对这种人来说,身边的人总归比自己更重要,而击毁一个人的心理防线就是让他珍惜、在乎的东西一点、一点毁在他面前,尤其是针对他们这些小团体精神特别强大的蛮人。”

虽然残忍,但确实管用,但对一些贪生怕死的人是没用的,杀鸡儆猴是最好的办法。

晏泽又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只是在自身这个情况下,只能请求别人帮忙。

而五皇子便是最好的选择。

“阿泽啊。”

晏泽一愣,“嗯,皇兄。”

“秦将军这次恐怕会遇难。”晏祁沉默半晌,抬眸道,“北禄没憋什么好屁,你交代我的事儿我查过了,秦将军的母亲正是北禄头领的亲妹妹,不好办。”

晏泽赞同的点了点头:“我已知晓,敢问皇兄可有化解之法?”

晏祁挑眉:“你早知道?”

这些个日子晏泽确实一直在怀疑徐溪的身份,于是就特地托他去查,谁知道刚把信送过去,徐溪就跑过来自己暴露了。

晏泽也不瞒他了,将徐溪的事儿强迫提出,但只字未提鲁西。

“罢了。”

晏祁也不多计较,笑着调侃道:“但我猜测,你的好夫君应该不会命丧于此。”

他还特地将“夫君”二字语气加重。

有点小心眼是怎么回事儿?

晏泽嘴角一抽,小声嘟囔道:“他又不是个女子……”

“你打小脑子聪明,这点事儿何须问我。”晏祁又抿了口茶,“据那几个俘虏所知,皇宫内恐怕便有几个奸细混进去试图里应外合,但仔细想想倒也正常,不然那小头领要国防图作甚。”

晏泽叹气,确实难办。

“就算那几个北禄人抓到了秦将军的生母,也会料到此计划行不通,更会料到父皇会出兵,而带兵的人正是秦将军,北禄的头领若是早就得知秦将军母亲的身份,那身为秦将军的亲舅舅。”晏祁“啧”了几声,突然停下了。

这也正是晏泽最为担心的。

他按了按太阳穴:“不能让……父皇知道以风的身份。”

知道了必然又是一场大麻烦,若有人吹吹耳边风,那秦以风的处境可就危险了,足以威胁到整个将军府。

晏祁冷哼一声:“关系挺好啊。”

“……”

都不好男风,有什么啊。

晏祁不想看他发愁,沉默片刻思绪忽然被一道声音打断。

“我想同秦将军一起去,说不定能帮上忙。”

晏祁眉头微蹙,但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低头抿茶不作声。

*

景阳宫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晏尘溯惯性侧过了头,很快又正过脸跪在地上,拱手道:“母后,孩儿知错。”

屏风前立着一位身着黄色绣着凤凰碧霞罗的女子,目光凌厉,双眉拧成疙瘩,训斥道:“昨日之事,若说你没脑子也不为过,与秦以风站到对立面,于你于本宫都无好处。”

此人正是当朝皇后,二皇子晏尘溯的生母。

“……”

晏尘溯沉默不语。

“何时你如此糊涂了!本宫就是这么教你的?”

不过确实,与手握兵权的镇国大将军为敌是一个极其错误的选择,不仅如此,日后他在皇位上的竞争都是大问题,甚至会因此步步惊险最后一事无成。

晏尘溯低头,依旧一言不发。

他不信没了秦以风自己就不行了,如果当真要拉拢秦以风,晏泽就会陷入危险之地,毕竟想要争夺储位便要除掉一切足以带给自己威胁的。

权位之下,哪里来的亲兄弟。这就是他母妃教他的。

母妃的命令如何能不听?他唯一能为晏泽做的也仅此而已了,让晏泽离自己越远越好,如果与秦以风成为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母妃暂时除不掉五皇子,那就会先对这个最好除掉的六皇子出手。

“孩儿知错,以后行事定过脑子。”

日后再见,便是敌人了罢。

*

毒辣的秋阳下,秦以风携军发兵北禄,他身披重甲心神不宁,眼前浮现一片有一片人支离破碎,堆积的残体狰狞而又可怖,厮杀的呐喊声不绝于耳,伴随着战争的硝烟,是战后亲属毫无生气的悲鸣。

前世只因他判断失误惨遭埋伏,北禄城门下万箭齐发血流成河,在得知自己的身份时更是锥心刺骨,从此成为了他一生不可抹去的梦魇,如今重来心底还是泛起慌张。

大延镇国将军为国舍家,害死自己亲生母亲,提刀砍了自己亲舅舅,灭了自己母亲的娘家。

“……”

如果没有晏泽的话,可能仍旧重蹈覆辙吧。

身旁的鲁西似乎看出他的不在状态,眉头紧蹙,玩笑似的讽刺道:“不会吧,堂堂大将军害怕了?”

随后拍拍胸脯,脸带笑意却字字如刀,“没事儿啊,怕了往我身后躲。”

秦以风不言语,手下的副将却看不下去了,上前揪住他的耳朵,鄙夷道:“你小子怎么说话的?新来的吧,怎么没在军营里见过你?毛都没长齐,你懂什么,我们将军可是从十八岁起就四处征战了,就你?别被吓跑当逃兵。”

“是吗?”鲁西掰开了副将的手,垂眸笑了笑,“可我不是胆小鬼。”

秦以风不禁瞥了他一眼,神色间带着几分审视,平白无故说这种话,说他不知道点什么任谁都不可能相信,也许晏泽留下他确实是个除掉北禄的好帮手。

但,究竟是帮手还是危难就不知道了。

秦以风到底是不信任他,毕竟前世压根没结识过此人,当年自己生母死了后,燕南山可是一个人都没有留下,其中包括祝安和鲁西。

如今在这层微妙的关系里,多多少少是有点尴尬。

……

行军两日,终于到了前世遇难的分岔路口,这大路是探过了,只不过一旁的小路究竟有没有埋伏就是个迷了。

秦以风拉住马僵停顿住了,身后的将士也随他停下。

“劝你走大路。”

闻言,秦以风蓦然蹙眉,疑惑问道:“为何?”

“小路陡峭,山路岂不更好被埋伏?而且……”

还未等鲁西说完,秦以风便直接打断了他,“众将士同我走小路罢。”

虽说有人一头雾水,但无人反驳,仍旧心甘情愿与秦以风一同前行,此番作为给鲁西看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他真不知这些人为何如此听这个目中无人且不听人劝的小将军的话。

“随你吧。”鲁西冷哼一声。

小路确实陡峭,坎坷不平,一眼看去十分好藏人,尤其是高山上浓密的树林里,倘若万箭齐发山石滚落底下必将损伤惨重,鲁西自小在此地生活,熟悉的很,四处查看着是否有什么危险。

鲁西长得白净乖巧,脸上严肃认真道表情实在格格不入,“秦以风,后果你自己承担。”

“……”此话一出,秦以风脑子乱如麻。

前世的种种浮现在他脑海里,促使他慢慢失去信心,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在此时却最先乱了阵脚。

鲁西嘴角一抽,不自觉的说出风凉话来:“回家种田去吧你。”

“驾——”

后方忽然响起急迅的马蹄声,马上少年骑术精湛,轻而易举便将其停了下来:“以风,我来了。”

鲁西双手叉腰,笑道:“哟,六皇子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再晚点我们估计就要全军覆没喽,战后记得赶你夫君回家种田去。”

秦以风:“……”

“以风,听鲁西的。”晏泽开口。

鲁西一脸得意:“这才对嘛,不听鲁西言吃亏在眼前,我对这里熟悉的很!”

秦以风一顿:“可……”

晏泽见他如此优柔寡断,低声叹了口气,温声安抚道:“信我便是了。”

“这就不对了啊。”副将双手抱拳而立,“是我们将军带兵出征,又不是这毛头小子带我们,你凭啥说听他的?他才多大就敢口出狂言。”

晏泽扫了他一眼,“以风不在状态,想必各位也看出来了。”

此言一出,瞬时无人接话了。

秦以风也不得不承认,长吁一口气,扶额道:“一言难尽,各位抱歉。”

“那便听我的。”

晏泽也猜出来了,他亦是重生之人,早已知晓自己的身份,想必前世便是走了大路遭到袭击,而乱如麻的关系再经历一次谁又能平静下来呢?

亲生母亲的兄长如何杀?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了——”

晏泽只觉得这句话震耳欲聋,诧异猛然抬头,仿佛已经猜透他接下来的话了。

“我是北禄头领的亲侄子。”秦以风沉默片刻,面无表情接着说道,“我虽有后顾之忧,但坚决不会退缩,更不会对北禄人心慈手软,像北禄头目这般人就算死了亦没有什么可怜惜的。”

净会说些漂亮话。

鲁西满脸不屑,但也没再接话。

“你与我可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我等与你都是好兄弟,如何信不得你!”副将摆摆手,压根不在乎这些。

他身后的将士也应言。

说起来,他的父亲当年也是秦以风父亲手下的副将,只不过他父亲早年战死沙场,故人之子亦有故人之资,后来他便顺势成了秦以风手下的副将。

二人可以说关系甚好。

“那晏泽可有何想法?”两条路,在大路秦以风前世已经遇过难了,但也保不齐小路有没有危险。

闻言,晏泽颇有深意的看向鲁西,使了个眼色过去。

鲁西瞬间明白,轻笑一声开口道:“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条路,我自小在北禄长大,对这里的地界很是熟悉,听不听便随你们,反正你们在哪我在哪。”

他话里话外仿佛在说,在别人的地盘就别太张扬,该卧着还得卧着。

这使很多人都不服气。

便开始有人议论:

“不过是前些天被六殿下救过来的北禄人而已,怎么敢这么说话的。”

“是啊,我看这小子未过十七,就敢这么嚣张,怎么着,仗着有六殿下就以为我们将军好欺负了?再怎么说六殿下现在也是我们将军的人!”

“看不惯他,寨子里那股爱国劲儿呢?还不是怕死的货。”

“……”

字字句句鲁西听得一清二楚,他低声冷笑,这些人又懂得什么呢?又怎么会知道他的苦衷呢?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秦以风:走小路。

鲁西:(叉腰)回家种田去吧你!

OS:反骨仔,我爹什么德行我不知道?等死吧你!呸!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