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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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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在叫嚣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愣住了,个个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沈清语之前打天枢的时候,不少人都在场,可打长老跟打掌门可不是一个概念。

你打长老,只要占理,那还说得过去,你要是打了一派掌门,不管占不占理,都把一个门派得罪光了。

虽然祝仇涯确实欠打,但不少人都为沈清语捏了一把汗。

尤其是没有门派,身后没人的散修,那无异于自掘坟墓。

沈清语在他们眼中就是这样的人,于是所有人看沈清语的神情都变了。

他们敬佩沈清语勇武的时候,也觉得沈清语太莽撞了。

然而沈清语可没有这个概念,她认为,她没有打残祝仇涯都是客气的了,更何况今日无论说什么,这个老匹夫都要找事,早打晚打的事情罢了,还用思量吗?

祝仇涯混着血吐掉了两颗牙,还没来得及发怒,就看见沈清语面如寒霜,冷然道:“你这张嘴要是不会讲话,就闭上,你要是不闭上,我不介意再帮你一把。”

祝仇涯被沈清语赤裸裸地威胁气得气血上涌,差点又要吐出一口血来,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张狂的人,居然敢打一派掌门?

北辰门的弟子当场就怒了,纷纷要沈清语磕头认错。

这简直是不知死活。

沈清语长这么大,除了拜师礼的时候向沈玉寒磕过头,其余时候别说磕头了,她就是下跪都是少有的。

她上前一步,拂了拂衣袖,居高临下道:“磕头认错?凭你,也配?”

北辰门的弟子脸色铁青道:“你打了我们掌门,看在你是个女修,我们没取你性命已经是大发慈悲!你还敢口出狂言,真当我们北辰门是好欺负的吗?”

这话听在沈清语耳朵里就跟放屁一样,她漠视道:“取我性命?好大的口气?真是说话不怕闪了舌头。”

北辰门的人彻底炸了,个个脸色通红,群情激奋地要聚缘书院把人交出来给他们处置。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自打聚缘书院的人知道沈清语是绝尘崖的人,简直是把她当做救命稻草,绝尘崖是仙门之首,绝尘崖要是站在他们这边,下面的门派怎么着也不敢胡来,这也就是他们不畏惧这帮人的主要原因。

聚缘书院的人纷纷出言维护沈清语,北辰门的人则不依不饶要沈清语的命,场面一度混乱。

黎掌门听的头疼,他来是为了玄微鉴,不是听这帮人吵架的,直接喝道:“诸位不要再说这些废话了,我们这次来,只是想问一句,玄微鉴到底在不在谢行止身上?还请聚缘书院给句准话。”

闹剧到此结束,众人纷纷回到正事上来,附和道:“是啊,给句准话!”

傅言凉扫视一圈,当看见楚怀仁那张虚伪的脸时,他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眼神一下子变得十分凶狠,但很快隐藏住了,没人捕捉得到。

聚缘书院现在处在风口浪尖,谢行止又不能出面,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蓬莱这些年风评极好,仙门敬重,没有确切证据之前,还不能动他。

他强行压下心中强烈的恨意,看向众人,高声问道:“那我是不是给了话,你们就立马走人?”

众人纷纷露出了为难的神情,他们上山就是为了玄微鉴,没有亲眼看见,那里肯走?

有人跳出来,圆滑道:“玄微鉴要是确定不在聚缘书院,我们立马就走。”

这话说的有意思了,傅言凉皮笑肉不笑道:“那你们要如何确定?”

黎掌门目露精光,不怀好意道:“不如傅长老你把谢掌门请出来,我们当面一问,要是玄微鉴不在,我们立马下山。”

众人顿时都明白了这话的意思,谢行止要是能出面说清楚,那就说明他没有中毒,中毒这事是空穴来风,那么玄微鉴在他身上的事也不一定可信。

反之,谢行止要是不能出面,那他就是中毒了,那么玄微鉴在他身上之事也坐实了。

傅言凉在心里骂了一句,这帮龟孙子,摆明了就是知道师兄中毒,故意找茬的。

眼下,谢行止是不可能出面的。众压之下,傅言凉只好拖延道:“掌门有事在身,并不在门内,诸位不妨等一等,等掌门回来了你们再来。”

闻言,众人纷纷肯定谢行止中毒了,同时也越发坚信玄微鉴就在聚缘书院,竟然一个都不肯下山,反而纷纷没了顾忌叫嚣起来。

其中,最得寸进尺的就是姓黎的,他道:“谢掌门的事在场的诸位早有耳闻,既然谢掌门不方便,我们也不为难聚缘书院,你们让我们进去搜一搜就好?”

这话说的好不要脸,偏偏还有人赞同。

北辰门的人道:“聚缘书院要是没有私藏玄微鉴,就让我们进去搜一搜,要是没搜到,也能破了流言,还聚缘书院一个清白。”

既然有人带头说了他们不敢说的话,你下面的人也纷纷肆无忌惮起来。

“是啊,让我们搜一搜!”

“还是说你们心虚不敢啊?”

“依我看,这聚缘书院没了谢行止连个屁都不是!”

众人越说越难听,叫嚣着要搜聚缘书院。

搜一搜?

何其放肆!

聚缘书院哪里受过这样的挑衅,一众弟子长老早就青筋暴起,忍无可忍,恨不能提剑砍了这帮落井下石的小人。

见这帮人铁了心要找茬,傅言凉彻底冷了脸,说话也不在客气,他咬牙切齿道:“搜一搜?你们好大的脸面!我聚缘书院岂是你们想搜就搜的!”

这帮乌合之众,他说不在,这帮人不信,要进去搜查,说在,那今日就别想安生了。

既然进退两难,那还不如痛快点。

傅言凉抬了抬手,身后早就怒不可遏、严阵以待的弟子纷纷拔剑,寒光泠泠,一致对外。

清水早就忍不了这帮无耻的龟孙子,哐嘡一声拔出剑指着众人,怒道:“我看你们谁敢搜?!老虎不发威,真当我们聚缘书院是吃素的不成?”

见状,仙门众人都断定了玄微鉴就在聚缘书院,也纷纷拔出长剑。

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众人像是紧绷地弦,就看谁先出手。

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萧行云顶着压力站了出来,好声好气道:“大家都是仙道同门,何必闹得这么难看,再说了,我们只是来询问的,何必刀剑相向?”

众人不吃他这一套。

有人反唇讥讽道:“萧掌门来的目的难道不是和我们一样的吗?如果不是一样的,那你还点这么多武艺高强的弟子前来?难道是替你儿子保驾护航的?”

这话说得十分挑拨离间。

说他带着么多武艺高强的弟子前来,却不抢玄微鉴,聚缘书院哪里会相信?

说抢吧,这人现在又在和稀泥,充当和事佬,那与他一同前来的仙门成了什么?

总之,哪样都不占好。

萧行云简直想抽这人一巴掌,但这么多人都对玄微鉴虎视眈眈,他只好将火气压下去了。

可萧碧涛年少气盛,压不下去,当即就气势汹汹地骂了回去:“你大爷的!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们点多少人是我们南月派的事,我们要做什么也是我们南月派的事,与你何干?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吃饱了撑的吧!”

萧小少主双手叉腰,气势高昂道:“我们南月派来还就是给聚缘书院撑腰的,你能怎么样?想以多欺少啊?”

那人被萧碧涛骂的一愣一愣的,最后反应过来破口骂道:“你个臭小子,找抽呢?”

萧碧涛是个护儿子的主,当即变了一副嘴脸,不再是之前和和气气的样子,怒目圆瞪道:“你想做什么?”

南月派弟子纷纷拔剑,将萧碧涛挡在了后面。

呃……

不得不说,这帮人还真可以是来保驾护航的。

刚才说话的人看着这阵仗也不禁退了退,谁不知道南月派最宝贝萧碧涛,动他,萧行云可以倾一派之力追杀那人。

他只好强撑着说了一句:“我不跟毛头小子计较。”

这话差点又把萧碧涛点炸了,但被石磊拉了回来,让他安生点。

一旁碧水丹心的弟子讥讽道:“萧掌门要是胆小怕事,不如就好好缩着,我们这么多人,还能怕了一个聚缘书院不成?”

南月派弟子闻言就要跟碧水丹心的弟子打起来,被萧行云制止了。

他身材微胖,但威严十足,萧行云看着碧水丹心刚刚说话的弟子,勾唇冷笑道:“我夫现在就让你们看看,我们南月派到底怕不怕事?”

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在场众人都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只见萧行云带着南月派众多武艺高强的精锐弟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聚缘书院跟前。

萧行云朝傅言凉抱拳道:“犬子在稻花村时得谢掌门相救,在弈灵会上又得沈姑娘和谢掌门出言维护,多加照料,前些日子,南月派出现了问题,也是谢掌门给秘籍帮忙,种种恩情,无以为报,今日特来相助。”

聚缘书院此刻人微力薄,正是要人的时候,傅言凉大喜,当场抱拳回道:“萧掌门大义,这份情,聚缘书院上下众人记下了。”

碧水丹心见南月派这般行径,气得骂娘:“信萧的,你什么意思?”

萧碧涛连个正眼都不给,冷言嘲讽回去:“没长眼睛,不会自己看吗?”

祝仇涯当萧行云在装模作样,十分不屑道:“你南月派欠了谢行止的情,我北辰门可没有,相反的,我跟姓谢的还有账没有算呢!”

见南月派与聚缘书院统一了阵线,黎掌门当场冷哼一声:“区区两派之力,就想挡住仙门百家,不自量力。”

说着振臂一呼,高声道:“聚缘书院,我们今日搜定了!既然你们不肯主动让我们进去,那就别怪仙门同道不念旧情,强行攻山了!”

明明在做趁火打劫的事,偏偏还说的理直气壮,聚缘书院的人气的咬牙切齿。

“我呸!一帮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攻山就攻山,还说的满口仁义,理直气壮!也不嫌恶心?”

“对啊,有本事就来,爷爷要是怕你,我清水两个字倒着念!”

“我看你们谁敢!”

……

对于聚缘书院众人的咒骂,仙门众人丝毫不放在眼里,甚至有些看跳梁小丑的玩味。

聚缘书院势单力薄,哪派有南月派相助,可对上仙门百家,也只是以卵击石,不堪一击罢了。

祝仇涯也顾不得嘴痛,提着剑怒喝道:“聚缘书院休想私吞玄微鉴!把玄微鉴交出来?”

反正今日难以收场,傅言凉也懒得跟这帮孙子装,直言道:“玄微鉴是在聚缘书院,但是不是私吞,也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在场众人一愣:“你什么意思?”

傅言凉上前一步,凝视对面众人,一字一句,高声道:“谢行止乃玄鉴阁谢家后人,玄微鉴本就是谢家的,难道你们想强抢不成?”

这话一出,众人都惊了!

就连一直没出声的蓬莱药师宫都开始议论起来。

“玄鉴阁不是没了吗?谢行止怎么会是玄鉴阁的后人?”

“这样说,玄微鉴岂不是一直在他身上?”

“玄鉴阁居然还有人活着?”

……

众人议论不休,立在蓬莱弟子前面的楚怀仁更是当场瞳孔紧缩,十分错愕。

当年的大火是他亲眼所见,那样猛烈的火势,那些弟子又中了药,那药那么厉害,不可能有人逃出来的?

更何况玄鉴阁没了后,他还专门去过,那里早就成了一片废墟,怎么可能还有人活着?

傅言凉说出实情,只是希望这帮人明白玄微鉴是谢家的东西,不是无主之物,人人可争夺的。

可他低估了人心的贪婪,为了夺宝,他们可以颠倒黑白,歪曲事实,甚至连礼义廉耻都不要。

祝仇涯道:“玄鉴阁十几年前就没了,你说谢行止是玄鉴阁的人他就是吗?他不过是刚好姓谢而已!”

“对啊,难道姓谢的都是玄鉴阁的人吗?你们分明就是想借着这个由头,私吞玄微鉴!”

这话说的无耻至极!

傅言凉气的浑身颤抖,目眦欲裂,礼仪风度全无,几乎疯了一样骂道:“我去你娘的!好个名门正派,教养出来的竟然全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觎他人之物,还反咬一口,往人身上泼脏水,这就是你们自诩的正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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