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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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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弟子提醒叶怀远:“公子,听人说这位姑娘跟谢掌门关系匪浅,我们这样会不会得罪谢掌门?”

叶怀远恶狠狠地瞪着说话的弟子,道:“有什么可得罪的,不过是个女人,你还真当她跟谢行止有关系啊,就算有,那也只是一时新鲜,难道他会为那丫头出头?你傻吗?”

顾欢一手拍在脸上,这帮人还真会找死。

萧碧涛平时像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但心眼不坏,也不干仗势欺人的事,也就是平时跟弟子打打闹闹,门中的师兄弟也知道他打小没了母亲,对他多有纵容,现在被外人欺负的眼睛都红了,扶风等人咽不下这口气,正准备大干一场,就听一道清冷又不失威严的嗓音响起。

“北辰门这是打算连脸面都不要了吗?”

之前还可以勉强说成切磋,那么现在就纯粹是狗仗人势,以多欺少。

叶怀远眼睛一亮,语气好了不好,毕竟面前的是个美人。

“这位姑娘,有何贵干?”

沈清语从人群中走出,连个正眼都没给:“叶公子,你与萧少主切磋败了也不打紧,但因败了就以多欺少,恐有失风范。 ”

叶怀远本就因败给了萧碧涛面子挂不住,现如今被沈清语说破,有些恼羞成怒:“这位美人,你想出头也得看看对方是什么人吧,且不说他们南月派的事何时轮得到你管?就说我们北辰门,也不是你得罪得起的。”

看着那张容色过人的脸,叶怀远不怀好意道:“我不想跟美人动粗,不妨改日,我亲自备上美酒佳肴,到时候再与美人单独聊。”

沈清语微微抬眼,唇角轻蔑地扯了扯,道:“何必改日?今日就可。”

顾欢默默退后了两步,沈清语是个美人不假,但绝对不是他们想的那种柔弱无骨,任人拿捏的。

下一秒,叶怀远就被一脚踹翻在地,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有鞭子火辣辣地落在了身上。

一时之间,血花四溅,惨叫连连!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没想到会有人直接将叶怀远给打了,心里忍不住暗爽的同时,又有些同情地看了眼沈清语,毕竟北辰门不是好惹的。

北辰门的弟子错愕瞬间,看着地上鬼哭狼嚎的叶怀远,开始幸灾乐祸。

叶怀远是真正的不学无术,一天到晚仗着自己是北辰门的公子欺压弟子,众弟子一直敢怒不敢言,眼下碰上个硬茬,真是该!

一众人装模作样地想求情,被沈清语一个眼神吓退,他们从善如流地离远些,心里恨不得沈清语抽的更狠些。

沈清语金木双修,随意取了一旁的柳条化作长鞭,对着叶怀远毫不留情地抽了下去。

“你刚才不是问我,南月派的事何时轮得到我管吗,我现在就告诉你,萧掌门既然请了我照看萧少主,我就绝不能看他在我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负了。”

她既收了南月派的钱,就不能看着这个傻小子吃亏。

叶怀远丝毫不把沈清语放在眼里,忍着疼痛叫嚣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得罪了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沈清语从来就不怕得罪人,她随意地靠在一旁的柳树上,语气淡道:“你出口伤人在先,蓄意欺压在后,不管你是谁,都该打!”

声音不大,威压十足。

叶怀远狼狈不堪的同时,也不忘放狠话:“那又怎么样?你知道我师尊是谁吗?等、等他来了,我一定要你好看!”

对于这种威胁,沈清语压根不放在眼里,“既然北辰门的人不肯好好管教你,今日我就好好教教你做人。”

话落,抽得更狠。

见沈清语望过来,萧碧涛红着眼睛委屈道:“谢姑娘……我不是故意打架的,是他先骂的我娘……”

他心里一直都知道,关于自己的身世,外面一直都有谣言,只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才没人敢在他面前提。

第一次参加弈灵会他不想打架的,他也想好好表现的,他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自责愧疚淹没了他。

沈清语看着低头委屈的小少年,淡淡道:“你维护的是自己的母亲,并没有错。”看着地上那人:“至于这个,是他自找的,你不必自责。”

萧碧涛眼眶一热,连忙抬起手擦了擦眼睛:“我知道了。”

以后,他也会维护自己的母亲,保护自己的师兄弟,就像他们保护他一样。

北辰门的弟子见打得差不多了,开始求情道:“这位姑娘,还请手下留情。”

见地上的人连鬼号的力气都没有了,沈清语道:“饶了他,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他好好跟萧少主认个错,并保证今后再也不会对已故去的萧夫人出言不逊,我就饶他一回。”

“没问题,还请姑娘先停手。”

沈清语广袖一挥,那些围攻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只剩下一个鬓发汗湿脸色惨白的叶怀远躺在地上。

见叶怀远这样惨,南月派的人总算出了一口恶气,但又忍不住担心起来:“谢姑娘,这家伙的师尊不好惹,要是他看到这家伙被我们整的半死不活可怎么办?”

沈清语回望他:“那你的意思是,我很好惹?”

扶风语塞。

沈清语示意萧碧涛过来,萧小少主感动极了,看着叶怀远的惨样,心里别提多痛快了,早就没了之前的狼狈样,又恢复成了平时嚣张不着调的样子,像只花孔雀。

北辰门的弟子将叶怀远扶起来,道:“公子,你赶紧向萧少主赔个不是。”

叶怀远伤痕累累,抿着唇死死盯着萧碧涛,眼中恶毒,恨不得将二人抽筋扒皮,就地杀死。

萧碧涛毫不犹豫地瞪了回去。

沈清语一双桃花眼中透着些寒意:“要道歉就快点,别耽误时间。”

叶怀远控制不住地抖了抖,他咽了咽口水,正打算开口,一道厚重的嗓音传来。

“谁敢要我门下弟子道歉?”

一个瘦骨嶙峋头发花白的老头从人群里走出,周围的人纷纷退让,叶怀远眼睛一亮,不顾伤势迎了上去:“师尊,这人不将我们北辰门放在眼里,还将弟子打了一顿,还请师尊替弟子做主!”

萧碧涛气得跺脚,这人恶人先告状,自己做了什么全都不说,还把过错推给了他们。

“叶怀远!你是属狗的吗?转头就乱咬人,明明是你自己口下无德出言不逊!还在这颠倒黑白!你信不信小爷我抽死你!”

叶怀远往天枢身旁一躲,继续告状:“不仅如此,这姓谢的还说师尊你不会教导弟子,要替你管教弟子呢。”

“姓谢的”是指谁,不言而喻。

石磊扶风等人下意识地挡在沈清语身前。

谢姑娘是因为他们得罪的人,可千万不能被拿来开刀。

见叶怀远浑身是伤,天枢原本就不和蔼的脸变得更加可怖,狭长犀利的眼睛直直越过众人,落到了沈清语身上。

见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天枢有些意外,南月派找人的事,他自然也是听说了的,但没想到竟然会找了个这么年轻的姑娘。

他打量着沈清语,问叶怀远:“是这个姑娘吗?”

叶怀远立马点头,这人刚刚把他打成这个样子,今日不杀了她,他咽不下这口气。

天枢将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强行撑开,道:“北辰门在修真界虽然不是数一数二的,但也位列七门之中,姑娘这样不放在眼里,不知是好胆量?还是愚不可及?”

沈清语从层层叠叠的弟子身后走出,道:“无关这些,只为公道。”

她直视天枢,铿锵有力道:“你的弟子对已故之人出言不逊,还妄图以多欺少,我不过小惩大诫,有何不可?”

不待天枢反驳,她又道:“我最初可是给北辰门留了面子的,可这人不识好歹,自个儿将颜面丢了个干净,失了门派风范,这可怨不得我。”

但凡叶怀远长了脑子,在一开始她说他切磋败了时大方承认,再假装诚心地给南月派赔个礼,道个歉,这事都可以简单揭过,偏偏这人脑子不灵光,非得往死里作。

自己的徒弟是什么德行,他自然清楚,何况南月派与北辰门两派积怨已久,叶怀远狗嘴里自然吐不出什么象牙来,这小子想必是想趁南月派没人,好好欺辱萧碧涛这小子一番,不想碰上了个不惧的,将他狠狠收拾了一番。

他要是认了,岂不是承认自己教导不严,教出了这么个惹人笑话的弟子,还将北辰门的声誉也搭了进去。

更何况那些话他也听过,一直听之放之,算起了,他岂不是也有一份责任。

一番权衡利弊下,天枢有了决断,他道:“不过是弟子们闹着玩罢了,现如今姑娘打也打了,这事就此揭过,还望姑娘不要随意污蔑北辰门,否则……”

“否则怎样?”

听这儿老头的意思是不准备给南月派赔礼道歉了,除此,竟然还想将北辰门摘干净倒打一耙,让她给北辰门道歉,想得倒挺美。

沈清语分毫不退:“想要揭过也简单,只要你的好弟子恭恭敬敬地给萧少主赔个不是,并且自此约束门下弟子,再不妄言,我便饶他一次。”

天枢没想到这人这么不懂规矩,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怒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我不计较你打了我的弟子也就罢了,你还敢侮辱本派,今日要是不好好教训你,今后,我北辰门还如何立足?!”

头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沈清语语气薄凉:“北辰门的弟子不懂事也就罢了,怎么连长老也是个不明事理的,你来了不问一问你自己的徒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仅听他一面之词,就断定是别人的错,看来,北辰门的长老也不过如此?”

四下寂然!

谁不知道北辰门天枢长老睚眦必报小肚鸡肠,就跟那双小的容不下任何外物,却又闪着犀利和阴骘的眼睛一样,这人一来就把天枢得罪了,胆子未免太大了。

石磊也出声道:“北辰门位列七派,我南月派也不是无名小派,你座下弟子出言侮辱我派先人,难道是当我南月派是吃素的吗?”

扶风也跳出来道:“即便我派长老不在此处,我辈弟子也不会退缩,今日之事,姓叶的一定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众弟子纷纷出言维护,看着众师兄弟全都为他出声,萧碧涛心里又酸又涩,他平时就知道给他们惹麻烦,在他被欺负时,他们也还是站在他这一边。

面对众人声讨,天枢脸色铁青。

沈清语漫不经心地瞧了叶怀远一眼,不屑道:“你这位目无尊长、品性恶劣的好徒弟,张口闭口就得知道他是谁,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周围之人都被沈清语犀利的言辞惊呆了,正所谓“教不严,师之惰”,说叶怀远目无尊长品性恶劣,不就是在骂天枢不会教导吗?

天枢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仔细看去,皮肉都在微微颤抖,仿佛下一刻,那些抖动的青筋就会挣破脸上的那层皮肉,朝着沈清语袭去。

沈清语假装看不见即将爆发的天枢,继续道:“这天下,资质好的比比皆是,天枢长老下次收徒眼睛擦亮点,再不济,也挑个人品过得去的。”

天枢忍不可忍,犹如枯树皮的脸一下子抽搐起来,连那花白的胡子都忍不住微微抖动,他眼如猎鹰,一个闪电就来到沈清语身边。

沈清语等的就是现在,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她手里不知何时握着一把素色长剑,利刃摩擦,发出金石之声。

叶怀远恶毒的眼神中带着狂喜,他等的就是这刻,他要这贱人死在天枢的剑下。

南月派与北辰门本就交恶,没什么利益往来,天枢不介意将人得罪地更彻底,不过是一帮乳臭未干的小子,还真把自己当盘菜!

天枢下手毫不留情,都是朝着命脉去,被沈清语轻轻躲了过去。

萧碧涛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沈清语主修木灵根,那她在剑术上怎么打得过天枢这个老匹夫,他着急道:“大师兄,谢姑娘能不能打赢啊?”

石磊道:“你放心,谢姑娘既然主动激怒天枢,逼他动手,想必是有必胜的把握。”

“可这老匹夫向来诡计多端,阴险得很,我这不是怕谢姑娘吃亏吗?”

“你放心,不会。”石磊说的很肯定,只是看向沈清语时,眸中多了两分深意。

萧碧涛松了口气,但只要人没事就行。

石磊眼睛眼不眨地盯着交手的二人,这人剑招利落,游刃有余,倒像是个专修剑道的剑修,他也是修剑的,自知其中距离。

天枢,不是她的对手。

再看顾欢,那人一点担忧的神色都没有,像是意料之中。

天枢刚刚躲过沈清语横扫的一剑,他没想到南月派请的人居然这么厉害,年纪轻轻,却不输自己分毫。

眼中一抹阴鸷闪过,天枢掌中灵光一闪,一枚细小的针藏于指间。

趁沈清语转换招式时,天枢侧身往她身后刺去,他狠狠一扎,不料刺了个空。

天枢大惊,反应过来时,手完全被沈清语制住,他想挣扎,沈清语岂会让他如意,直接打掉了他的剑,看着天枢指间的银针,沈清语冷道:“天枢长老,玩阴招可就有些胜之不武了。”

说完,手一用力,细小地银针掉落在地。

沈清语没打算要他的命,只想好好教训他,刚准备将他掀翻在地,一道强劲地灵力直接袭来,她下意识闪躲,发现那灵力不是冲着她来的,再看,天枢已经口吐鲜血,重伤倒地。

看情况,人恐怕废了。

沈清语转头望去,谢行止满身戾气地站在不远处,眼神沉地可怕。

他身边空出了一圈,没人靠近。

沈清语不怕他,收了剑走近道:“什么时候来的?”

良久,谢行止眨了眨眼,戾气散去,眼中又挂上了温和的笑:“来了好一会儿了,见你在教训人就没出声。”

这人既然早就来了,怎会儿突然出手?

她猜测道:“所以,你是因为他使阴招才出的手?”

这不是光彩的手段,谢行止看不惯,沈清语能理解。

谢行止并不是因为天枢使阴招出的手,那人出不出阴招关他什么事?

他在乎的是眼前这人,他想要这人平安喜乐一辈子。

天枢胆敢对她起杀意,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3-03-10 23:40:45~2023-03-13 23:53: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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