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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侦探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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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第一眼见到此人,很难联想到黑手/党。他既没有凶神恶煞,又时常表现得温文尔雅,身边经常带着一个金发小女孩,扮演父亲的角色。顶多会让人觉得这是个性取向不正常的变态。但是更深入的了解他,就会发现金发小女孩爱丽丝是他的异能力的具象,本质上与他密不可分,他能够百分百的操控爱丽丝做任何事,所以他从一种变态变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变态。

作为东大毕业的高材生,他曾经做过军医,在那个海洋中的岛屿上,秘密执行一个计划。成千上万的人在那里死亡,战争就像是绞肉机,机械而无情的把所有的参战者,都变成一滩没有灵魂的死肉。

与谢野曾经也是被战场吞噬的灵魂之一,她的异能【请君勿死】,可以完美治愈濒死状态的人,与战场生死一线的紧迫气氛完美契合,她的异能作为森鸥外的最优解,被利用到极致。森鸥外组建的死亡军团,每个人连生命都纳入精准的计算,残破的被抬下阵地,然后由与谢野救活再听从命令回到战场。

曾经与谢野以为自己是在救人,但是到最后她发现自己的“救”带来的是真正的“死”。当不堪精神压力的士兵在她面前自杀身亡,见她如见地狱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她的手不沾死亡的鲜血,濒死的人因她的异能复活,但是她带来的是生的绝望。

因为与谢野的崩溃,战争并没有按照计划预计的走向发展,森鸥外的死亡军团计划完全破产,被逐出军队。

时至今日,那些记忆历历在目,但却也记不清崩溃的痛苦。人总是会在过于痛苦的时候麻木自我,才能苟且偷生。与谢野晶子对森鸥外,憎恶大于敬佩。他奉行的最优解确实是最优解,但是泯灭了人性,或许也正是这样他才会在离开军队后,在黑暗世界混得风生水起,然后又是这样把一个小孩以最优的方式管控起来。

梦野久作看着她,突然对她笑了,“和我一起玩吗?医生。”

与谢野晶子挑眉,“不玩,小鬼你打的主意行不通。在发现你躺在侦探社门口的时候,我就已经把这里所有的尖锐物体都锁起来了。”

“没有意思。”梦野久作肩膀下塌,十分沮丧,其实看到太宰治,他就知道异能力完全没用了。他的玩偶目标太大,有异样十分明显,除非某天他能直接靠自己发动异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才行。

“等什么,快起来。”与谢野晶子催促他。虽然她替梦野久作暂时赶走了太宰治,但是不代表接下来她还会帮他挡掉侦探社其他人的审视。

梦野久作从床上下来,跟在与谢野晶子的身后。

医疗室外,正在工作的人静了一瞬,国木田正在噼里啪啦地敲键盘,转头看到他们,说:“既然没什么大碍那么去见社长吧。”

“说起来,太宰先生好像说过什么。”

目送梦野久作进入社长办公室,谷崎润一郎说道。

“啊,是曾经为了抓捕Q血流成河的事吧。”国木田冷静地说,手上的工作没停下。

“那件事当年还上报纸了,或许你有印象。”国木田说,他和太宰要比谷崎兄妹的年纪大一些,对那件事记得很清楚。

“事发地是在游乐园,人流量非常大,Q的异能失控了。游乐园本来就人员混杂,非常吵闹,等到有人发现不对劲报警的时候,中了异能的已经远比前来支援的人多了。找到异能的源头就像在大海捞针,癫狂的人群无差别攻击所有人。大部分的人不是死于异能,而是死于互相残杀。最后的结果只能是黑手党封死了整个游乐园,直到里面只剩下Q一个活人,”国木田说,“我私心不愿意他加入武装侦探社。”

————

“我不是自愿来的。”梦野久作对桌案前威势甚重的武士说道。

福泽谕吉微皱眉头。

梦野久作拉扯着怀中玩偶的布料,“不过留下来也可以,只是换一个地方关禁闭。”

“像这种小孩直接丢到大街上吧,会有异能特务科的人把他捡走——”江户川乱步在旁边吵吵闹闹,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小孩是个大麻烦。

异能力,是个大麻烦;性格,还是大麻烦。怎么看侦探社养他都要吃亏。

梦野久作斜过视线看了江户川乱步一眼,江户川乱步不满地看了回去。

福泽谕吉想得却更深。梦野久作当初造成的事件,某种程度上是异能特务科和横滨军警的失职,最后默认了港口mafia把他收于麾下。因为官方势力已经在事件中证明了无法控制他的异能力,而mafia那时有少年的太宰治可以无效化异能力。

江户川乱步哼哼唧唧,他知道社长肯定又在想一些他不太乐意明白的事了。但是如果社长想收留这个小屁孩的话他也不会说什么,而是一定要社长给他补偿一个星期的粗点心。

“你不是自愿来的,但也一定是答应了什么人。仙名祐绮?”江户川乱步不客气地说。

“......”梦野久作没回答,但是他对应的反应太青涩,很容易就让人看出来江户川乱步说对了。

“她可真是又送了一个大麻烦来,”江户川乱步嘴角向下,“喂小鬼,侦探社可以帮你控制异能力,但是你也要帮本侦探干活。”

说完江户川乱步就跑出了社长办公室。福泽谕吉心下当然知道这是江户川乱步的让步。

“你可以在侦探社生活一段时间,但是如果有意图伤害他人的举动,我们就会把你送进异能者监狱。”

“好,我知道了。”梦野久作眨眨眼,但并不对接下来的生活有什么期待。

推门出去,刚才在工作的国木田正在打电话,但是电话那头没打通就变成了忙音,然后他放下了手机,开始日常怒斥太宰治的摸鱼行为。

“太宰先生又逃工作了。”侦探社其他人习以为常。

作者有话要说:〇紧赶慢赶,终于在0点前一分钟更新了555

〇加班加的人丧失理智,我讨厌加班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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