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随着风白及在空中划下一道弧线,只见他纵身一跃后立即张开了双臂,随着一声闷哼不偏不倚地“砸”在承曜的身上,承曜往后退了两步,一手握着剑,一手抵住了身后的墙。
风白及两手绕着他的脖子,有些不高兴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道:“你怎么不抱我,难道不想我吗?”
承曜推开风白及往后一步,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有些不悦地道了声:“别胡闹。”
祭元铁青着一张脸,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一把抓着风白及的肩膀就往后拉:“恶不恶心?你恶不恶心?这个问题很重要吗非要现在问?!”
风白及嘶一声,揉着肩膀道:“我觉得很重要呀,你不想听可以捂耳朵,别用那只鬼爪子抓我,疼着呢。”
祭元嘴角一抽:“你还知道疼?”
风白及冷哼着甩过脸去,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对黑熊精道:“变小些吧。”
黑熊精点点头,手臂一伸身体便缩了下去。原来还躲在众人身后的几个小姑娘见了都忍不住冒个头,直呼:“它好可爱啊!”
“这位公子好厉害。”
风白及最喜欢听人说奉承话,这么一夸他就要忍不住孔雀开屏。可他脸上刚露出些欣喜的神色,就听有人提出了质疑。
“这分明就是个妖兽!你们都要清醒些,我们现在可是在金波峰上参加选拔呢!”一少年拔剑相向,看着风白及的眼睛里满是杀气。
“他说的对,这妖兽这么听他的话一定有什么猫腻,我看这风公子十有八九是个假的,真的风公子一定已经死了!”
“大家小心有诈!”
“有什么诈!有什么诈?”风白及冷笑一声,垂着一只手轻轻抚着黑熊精毛茸茸的脑袋道,“就凭你们几个小鬼,我要是想杀你们还用得着使诈?!”
一玄衣少年紧紧握着剑柄道:“那这黑熊精为什么听你的?”
“因为我……”风白及故意顿了顿,随即化开一个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道,“有魅力呀!”
祭元骂道:“臭不要脸!”
承曜却道:“因为他降伏了这头黑熊精。”
经过昨天的凶险经历,这些少年们对承曜深信不疑,他们再看向风白及时目光由怀疑变得犹豫起来。
一旁的紫宸看了看众人脸色,决定推风白及一把,便问:“你是如何降伏的黑熊精?”
风白及云淡风轻地道:“也没什么,借力打力烧了把火而已。”
说到火,有人想起了昨夜见到过的那隐隐绰绰的火光。
“是你放的火?!”
“是他是他!”祭元实在忍不了这些凡人的啰里八嗦,连忙问道:“能不能进去说,留在这里当靶子吗?”
说着,他率先走进了茅草屋中。
少年们面面相觑了一番,将佩剑收好后才一个个跟了进去。
风白及在承曜身旁刚坐下,一只药瓶便递了上来,只听承曜那清清浅浅的声音在他耳边道:“吃药。”
语气并不是和他商量。
风白及笑吟吟地伸出手,一颗乌黑的小药丸便跳进了他的掌心:“多谢。”
“嗯。”承曜收回药瓶,目光在祭元刚刚拉扯过的那边肩膀上流转了一会儿才挪开。
“疼就别让别人随便碰你。”承曜说。
风白及将药丸扔嘴里嚼了两下才吞下去,不以为意地道:“小伤,没什么大碍不用那么在意。”
屋内的几个少年见风白及和承曜在交谈,便调了个头缠上了祭元要他讲讲昨日的纵火之事,祭元虽阴着脸但还是给这群少年讲了起来。
承曜扫了他一眼,问风白及:“冥将军怎么会到这里来?”
风白及压低声音道:“因为幽魄鞭,他说线索似乎指向了这里,也许和这太初仙师有关便来查探。”
承曜眉头一蹙,问道:“可有什么发现?”
“还不确定……你这边情况如何?”风白及问。
承曜道:“这里的妖兽应当是被太初仙师下了某种法术……抑或许是禁术。昨日我遇到一头妖兽,身型庞大似猫,但额头上却有一只人眼,背后多了两条人的胳膊。”
风白及一怔,目光看向了正站在窗户下被几个姑娘团团绕住的黑熊精道:“我刚见到它时也长着一对人眼,而且它被强行更改了属性,竟能控火。”
承曜道:“还有妖藤一事,也与人有关。”
风白及点点头:“有些事我觉得……”
话未说完,只听“啊!!”一声尖锐的叫声从头顶炸开,松懈了的众人一时觉得头皮发麻,纷纷抬头看向屋顶。
一道紫色身影似是被什么给吊住了,屋顶已然破开一个洞,正拽着这人往外去。
“救我!救我!”
是紫宸的声音。
茅草屋内顿时慌乱成一团,杂乱的脚步声中夹杂着高低不一的惊叫声,少年们纷纷拔剑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们看着紫宸在慢慢升高,心中的恐惧也在一瞬间炸了开来。
“救她!”年纪长些的几个少年高呼一声,双脚踩着桌子及时往上蹬跳着,却依然与紫宸的衣角轻轻擦过。
“拽住她 !”风白及当即下令,窗下的黑熊精立即甩出了两条又粗又壮的手臂,乌黑的熊掌迅速包住了紫宸娇柔的身躯,她大呼一口气定在了破开的屋顶上。
只差一点点,就一点点,她就被拉出去了。
额角上汗珠滚滚,紫宸缓缓抬起头,只觉得眼前被什么笼罩了一般,一个巨大的阴影盖了下来。
她紧盯着破开的洞口处,只轻轻一眨,一只森绿可怖的眼睛猛得凑了上来,布满黑红血丝的眼珠凸得让人觉得似是要从眼眶里脱落,轻轻一滚对上紫宸的双眼后便吓得她再一次惊叫出声:“救……救命!有妖兽!有妖兽!!”
这一叫后,风白及听到有什么东西开始扑腾着朝他们飞来。
“都趴下!”承曜大喊一声,提剑站到了门后。
风白及跳了过来,他抬起头对上承曜的视线,笑盈盈地道:“还真是默契。”
祭元斜他一眼,翻身一滚贴着墙立于窗边听了听道:“好像不止一个。”
“管他几个,来便斩!”风白及扔开剑鞘,双手死死地握着剑柄,一边留意着门外的动静一边问黑熊精,“能不能拉得住?”
黑熊精闻声又将身体变大了些,对着风白及点了点头。
风白及又抬头看了紫宸一眼,她似乎已经吓得晕厥,身体没了半分挣扎的迹象,吊在空中来回摇荡。
这时他才注意到,这茅草屋的屋顶似乎也建得太高了些。
一般来说茅草屋的屋顶都是又平又低,可为何这间茅草屋的屋顶又高又尖,甚至还有房梁?
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根漆黑的房梁看,突然听到身后祭元大喊一声:“你这时候发什么骚啊?!”
风白及一怔回过神来,只见几只黑鸟破窗而来。
他提剑一削便将其劈成两半:“你说谁发骚?!”
祭元在窗边一边抵挡着黑鸟的攻击一边冷笑:“你那么盯着他看,不是发骚是什么?!”
风白及这才知道祭元是看错了,承曜就挡在自己跟前,方才那个角度好像是有点……
他眨了眨眼睛,目光在承曜凸出的喉结上滚了一下。
“我这快挡不住了!”祭元吼道。
“你去帮忙。”承曜对风白及道。
风白及问:“你一个人能不能行?”
祭元瞪红了眼睛:“废什么话啊?你站那也没帮上忙啊!”
好像是……风白及讪讪地笑了两声,刚刚只顾着看房梁,倒忘了屋外扑腾的这些黑色的鸟。
他提剑往窗口去,屋外的黑鸟似是越来越多,它们糊在门上挡住了光线。屋内越来越暗,窗口也被黑鸟啄出几个破洞,不时有漏网之鸟进到屋子里,嚣张着一边盘旋一边朝着少年们袭击而去。
“我不想再做缩头乌龟了!”有一少年脸上被抓出几道血痕,他猛得站起身,拔剑对着空中一顿乱劈。
“大不了就死!”
“杀!”
几把剑在空中舞出“嗖嗖”的声响,风白及在斩鸟之际朝这些少年们望过去,光线虽暗却能看见他们脸上的决心之坚定。
他们想拜仙师,就算豁出性命又如何?!
“不对!”承曜以身抵门,寒剑在他手中竟耍得如同鞭子一样柔软顺心,他周身落了许多黑鸟的尸体,映得他一身雪衣都在发亮。
“这些妖鸟似乎并不想要他们的命。”
风白及和祭元一道朝少年们看去,果不其然,闯入屋间的黑鸟只是在他们周身来回盘旋,说是袭击不过是在他们露出的皮肤上啄两下或是抓出几道伤口,仅此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
有几只黑鸟盘旋着往屋顶而去,紫宸还未苏醒,被黑鸟啄了几下在空中来回晃动着。
兴许是屋外那只妖兽的力量太过强大,黑熊精往前滑了两步,吊着紫宸的身体奋力往下拉扯着。风白及见它似是有些力不从心,连忙道:“抓住房梁!”
“你说什么疯话呢?”祭元在他耳边冷嘲热讽道,“茅草屋怎么会有房梁?”
黑鸟阴森尖锐的叫声随着翅膀的扑腾声在风白及耳边一转而过,他抬起头望向原先看见过房梁的那处,那里竟是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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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段南洲睁眼的一刹那就懵逼了。
他不仅穿越到一本相爱相杀的虐文当中,原主还是个与他同名同姓的虎崽受。
想到书中虎崽一生爱而不得,白天被逼着画什么彩虹星星,晚上受所爱之人欺辱身体直至元神俱灭,段南洲菊花一紧,这哪儿能行?
他趁着月黑风高打算翻窗逃离,却不料一双阴鸷的眼睛正狠狠盯着他。
“你果然没有心。”
白祁这句带着恨意的话竟被段南洲听出三分隐忍七分落寞来,他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张嘴便道:“我当然有,满心满眼皆是你,至死不悔!”
为了证明所言不虚,段南洲抱了白祁整整一夜。
看着白祁被自己啃得满身红痕,段南洲一时不知是福是祸。
他软fufu地趴在白祁身上摇尾巴:“人家不是故意的,你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