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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8 玫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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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来到最后一轮决赛,参赛学员还剩十五名。

最后一轮分两场进行。

第一场选手们要自行找评委,并加入其中一名评委的阵营,之后由评委带领组员完成表演的编排,第二场则是正式演出。

投票通道在第一场“拜师”环节就打开了,到演出结束后,累计得到观众票数最高的前五名可以签约星河时代并成团出道。

自从《野狗与疯猫的派对》那一轮比赛结束后,宁渊就一直被黑粉攻击。

虽然她以全员第二的成绩赢得了不少观众缘,但网上关于她博眼球,搞特殊化的黑帖,从那天起就没有停止过。

决赛并不是靠最后演出的表现一举定胜负的,而是要累积从“拜师”这一期开始,长达两周的观众口碑。这对黑粉众多,且向来开头俗辣,关键时刻却表现惊艳的宁渊来说,显然是劣势大于优势。

在“拜师”的前一天,夏禾说什么也要宁渊营业一下,要么解释一下这些天被黑的事情,要么发个自拍或vlog,再不济发个吃的喝的也行,不要一下台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苏锦锦每天发一张九宫格自拍,你除了那张头在桶里的照片,还什么都没发过。”夏禾抱怨。

宁渊敷衍着打开社交平台,然后漫无目的地刷了起来——拖延症犯了。

她光脚横躺在沙发上,披散着刚洗过的头发,穿着卡通睡衣,随意地哼着不成曲调的旋律。

坐在旁边的颜望野感受到她体内一片平静祥和。

就像他一如既往看到的她一样,似乎除了半夜噩梦惊醒的瞬间,其他时候都像个未经世面,无忧无虑,凡事不过脑的小姑娘。

他爬过去悄悄偷看着屏幕,明明都是黑她的言论,可她心里却一点负面的情绪也没有。

不行,再这样下去珠珀都要被净化了……

忽然,宁渊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着急忙慌地将夏禾叫了过来。

“你看这个!”她将手机给夏禾看。

那是一个叫“玫刺”的网友发的帖子,大意是他是一名跨性别者,由于这个身份的不被认可,他一直小心地隐瞒着家人和同学,但还是由于行为举止的“不合群”,而遭受校园暴力。

长久以来的压抑让他备受痛苦,甚至患上了抑郁症,这一天,他打算结束自己十八岁的生命。

“在死之前,如果能见一眼自己的偶像宁渊就好了,她的笑容,比帕罗西汀管用。”帖子的最后,他这样写道。并附了一张照片:漆黑的夜空,稀疏的路灯,模糊的路边建筑,最下面是缓缓流淌的毕珈河。

“这种事可不要轻信……网上的言论,不可考究的,你看,都没有人理他。”夏禾不屑地将手机塞回宁渊手里,并再次催促她营业要紧。

的确,这是一个刚注册的账号,一个粉丝都没有,只发了这一条帖子,下面也没有任何热度。只不过因为@了宁渊,所以才能被她能看到,否则早就被互联网上无穷的娱乐信息淹没掉了。

“这是毕珈河,他还在那里吗?”宁渊兀自思忖道。

夏禾无奈摇头:“毕珈河贯穿好几个城市,他又没发定位,鬼知道在哪,你是神仙吗?”

宁渊缓慢地抬起头:“我不是,你是啊……”

五分钟后,宁渊拿着夏禾的车钥匙出了门。

粉丝诶,他好像需要我……

驾驶在迷雾蒙蒙的毕珈河畔,她又一次想起在历史洪流的深处,自己也曾被万千水族信赖过,敬仰过,需要过。

这种感觉原本已经遥远到飘渺了,却又透过“玫刺”的帖子,让她的再次心潮翻涌。

……

第二天,“拜师”环节如约而至,节目依旧是直播。

可是宁渊一直没有出现,工作人员发了无数的消息都没收到回音,打电话才发现她已经关机了。导演气急败坏之下决定不等她,按时开机。

弹幕上顿时是涌入了铺天盖地的疑问。

【宁渊怎么不见人?】

【宁渊自从上次公演后就失踪了,是不是被黑粉影响心情了。】

当节目画外音解释到宁渊是无故缺席,没有人联系得到她时,谴责声又不绝于耳起来。

【又是搞幺蛾子,这人怎么回回都这样!】

【不搞事情没有关注度是吧,这就是对节目组和观众纯纯的不尊重啊!】

【锦锦那么老实的乖孩子,排名都从初赛的第一到现在的第五了,快学学幺蛾子姐吧!】

三位评委一直在各自的小房间作准备,他们都还不知道宁渊缺席的事情。

门外已经排好了准备加入阵营的学员,入场前,工作人员采访顾尘道:“您觉得一会儿谁会第一个进来?”

“宁渊。”顾尘毫不隐瞒对她的期待。

狡猾的节目组看他对宁渊如此欣赏,当即隐瞒了宁渊压根没有出现的事情。

门打开,第一位学员进来“面试”,接着是第二位,第三位……都不是宁渊。

名额渐满,眼看着镜头里,顾尘的表情从充满信心,到疑惑重重,再到彷徨不安,最后是生气不语。

评论和弹幕都刷起“心疼顾老师”来,这个叱咤乐坛十多年的大佬音乐人,第一次被几百万观众心疼……

他按部就班地收了四名成员,最后一个名额死活不给出去。

门外还有三名“面试者”,他忍不住亲自走出去,看到没有一个是宁渊时,嘴角顿时沉了下来,又装作不经意,往其他两位评委的房间看了看,等待的面试者里也不见宁渊的踪影。

他回到房间,快速拒掉了那三个倒霉蛋,然后百思不得其解地收拾起东西准备收工回家。

这个时候,宁渊背着一把吉他出现在演播厅门前,急匆匆往里跑。

节目组没有放弃这个机会,不等她梳化准备,在路上就开始跟拍起来。

“宁渊,你迟到了知道吗?节目都快结束了。”工作人员举着麦问道。

“对不起,有点事耽搁了。”宁渊脚步轻快,带着礼貌的笑容,眼睛直视前方顾尘的房间,满脸兴奋和期待。

门“砰——”的一声打开。

“师傅在上,收了我吧!”

顾尘脾气不算好,这会儿满肚子骂人的话,却说不出来。

“你是现在才来吗?还是在另外两位老师那里面试失败了,才到我这儿来的?”

“回禀师傅,我迟到了。”

“你这不是迟到,是旷工,什么原因?”顾尘没好气地问。

“一点私事,原因不好在这里说。”

宁渊很诚恳,观众却不买账。

【连个理由都编不出来吗?搞不好是在夜店喝嗨了。】

【看她黑眼圈,明显是一晚上没睡,就是去外面玩了,根本不知道尊重工作。】

【求求了,给个解释吧,哪怕告诉我你选秀节目之外,在24小时便利店打工也行……】

“不好意思,我这边五个名额都满了,你去何允和徐鹿那里试试。”顾尘冰冷地说完,拿起车钥匙转身就走。

镜头怼到宁渊的脸上,她一脸坚定,毫不犹豫地跟在顾尘身后。

摄像组一路跟随二人来到停车场,直到顾尘进了自己车,而宁渊赶在他发动前,飞快蹿上了副驾。

节目的最后,黑色的商旅车驶出镜头,工作人员面面相觑。

“你倒是挺有意思的。”车内,顾尘哭笑不得。

只见宁渊从口袋里拿出几张团成一团的餐巾纸,将它们摊开放在身前,依次铺好。

顾尘皱着眉看过去,纸上是模糊的几小节谱子,下面是沁地看不清的歌词。

“来的路上写了几句,您听听!”

宁渊调整了一下座位将空间拉到最大,将吉他抱在身前,简单调试后,边弹边唱起来。

是蝴蝶误入了海底

是灵魂装错了容器

嘶吼湮没于深处几万里

而你听到了什么不过是儿戏

海底怎会有声音

何以定义

凭怎样的身体

乖张扭曲迎合肉.体

你也不过笑笑而已

不过是玫瑰遇上低级园丁

不过是赤.裸的我啊 虚伪的你

笑我什么无力

你窥探的眼睛表演地太用力

别碰会刺伤你

不要捆绑

我荆棘的身体

锋芒带刺伤口美丽

盛放于光我所在之地

是最简单的和弦和最质朴的编排,声音清澈有力,自然真挚。

顾尘在听到第二句时就将干脆将车停在了路边,唱完,仍旧不敢置信地盯着那团模糊的餐巾纸,半晌,才憋了一句:“是讲,LGBT群体的?”

“不止,所有不想被规则和体面捆绑的人。”

“真的是刚来的路上写的?”顾尘掩饰不住眼睛弯了弯。

“昨晚就有些酝酿,路上有了灵感,就把车停在路边写了几句。”

宁渊回答地很坦诚,她昨夜跟“玫刺”聊到六点,回家拿了吉他就开车往演播厅赶。

想为他写一首歌,是匆匆离别时就打定主意的事。

灵感,是在路上找上她的,为了专注地写完,还把手机关了。

顾尘轻笑了一声,不知是欣慰,还是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嘲笑。

“吉他音准都没调好,词也不整齐……”

“所以我想找您帮我一起完成这首歌,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哪怕要改90%,我都全力配合。我不需要署名,但我想在下一场唱。”

顾尘看着她虔诚的眼睛,像雨后茉莉花瓣上的水珠一样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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