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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全员戏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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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上妆的时间并不长,李二丫很快在他额间点上一抹朱红的花子收尾,满意地欣赏了下自己的杰作,宣告道:

“完成了!”

秦千澜这才如蒙大赦般松开攥紧的拳头,众人一拥而上,许多双眼睛齐刷刷凑到跟前,想一睹刘兰芝的“芳容”。

“你觉得如何,会不会很奇怪?”秦千澜无奈地拨开一个个好奇张望的小脑袋,有些忐忑地看向沈墨,毕竟他一把年纪了还化这样浓的妆,着实失态。

摄政王殿下明显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一身好皮囊,即使年近而立,肌肤也依旧细腻白皙,根本不用妆粉藏拙,天然就是一块美玉,艳丽的胭脂点在眼尾、颊侧亦不突兀,更显得五官深邃,竟真的像新婚的美娇娘。

“娇娘”朱唇微动,整幅画卷就有了神采,一颦一笑都似花般美眷,凤眼泛着涟漪,恰如杜鹃初醒时的花露,含羞带怯,看得沈墨一时失了神,连话都忘了说。

秦千澜误以为太过奇怪吓到她了,有些慌乱,抬起宽大的袖子想拭去妆粉:

“是太怪异吗?我还是先擦掉为好······”

沈墨这才回过神,匆忙拦住:

“哎别!挺好看的,真的,特别贴角色!”

“此话当真?”秦千澜眸色微沉,指尖轻点一旁放着的胭脂,细细涂抹在沈墨唇上,“那,沈小姐也该梳妆一番,更契合角色。”

沈墨一时无防,任由他用手指在自己唇上作乱,男子的冷香缭绕在指尖,又将灼热的温度一并渡到她的唇上,待他低声说了句“好了”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对着桌上的铜镜看了一眼。

画、画的是挺好的,但有必要用手吗······

“嗯,果然是个俊俏郎君。”秦千澜端详了片刻,觉得这个口脂很衬沈墨的肤色,满意颔首。

沈墨蓦得红了脸,拽着他的手小声质问:

“老实交代,是不是在趁机报复,你从哪学的这些?!”

从前那个撩一下就脸红的清纯小生去哪了!

秦千澜莞尔,凤眼一眨不眨,直直盯着沈墨:

“沈小姐过奖,我只是东施效颦,有样学样罢了。”

毕竟身边有这样调皮的姑娘,想不跟着学都难。

作茧自缚的沈墨:······

“我们还要看他俩调情到什么时候?”李恪实在忍不了了,这真是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了!怎么没见秦千澜对大臣们献上的自家千金小姐这么殷勤呢?

刘程远不负百晓生之名,特意赶来给自己的□□取材,闻言头也没抬:

“你急什么?我还没及完呢!”

“咳咳,这就开始了!壹班的可以在一边看,但是不要喧哗,读旁白的呢?”沈墨自是听到了学生们的小声议论,从美色中挣脱出来,张罗着戏剧开场。

一屋子的学生们小猫娃似的乱蹿了片刻,待各就各位后,负责念旁白的学生清了清嗓子,就正式开腔:

“汉末建安中,庐江府小吏焦仲卿妻刘氏,为仲卿母所谴,自誓不嫁······”

秦千澜扮演的刘兰芝随之入场,为夫家任劳任怨织布侍候的少妇竟被婆婆屡次刁难,见到丈夫后心里委屈,美眸蓄满泪水,又是哀怨又是悲愤地控诉:

“我十三岁就学会织布,十四能裁衣,十五学得一手好箜篌,十六会诵诗书,而我自十七岁嫁与你后,天天过得就是苦闷日子!”

“刘兰芝”言辞发自肺腑,虽情绪激烈,但仍不失应有的礼节,句句泣血,听得沈墨莫名心虚,仿佛真成了对媳妇艰难处境一无所知的焦仲卿,险些没忍住安慰他别哭了。

堂上看似正襟危坐实则冷汗淋漓的李恪眉头微跳,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冷面阎王这么会演呢?瞧瞧哭得多情真意切,似乎还给自己加了不少台词,莫名的胜负欲作祟,他一时入戏,摆出了恶毒婆婆该有的刻薄表情。

而陈光宗饰演的,是他自己加进去的原本没什么戏份的焦父,本来就不晓得是什么角色,就干脆一脸慈爱地看着下面两人争吵。

“你不如告知我婆婆,把我这个不孝媳妇赶回娘家好了!”秦千澜演得分外认真,一拂衣袖,赌气地背过身,不再看沈墨一眼。

沈墨想上去劝,又意识到下面没这段,赶紧照着原本上堂禀报焦母:

“儿子没有做高官的福相,幸得娶到兰芝这样贤惠的妻子,还望母亲勿要苛待于她!”

李恪见来活了,忙在脑内调动背了好几遍的台词,分外激动,想他先前因这女人耕了十几亩地,借演戏的机会,终于说出只敢在梦里大骂的那句台词:

“何乃太区区!(你怎么如此愚蠢!)”

一旁扮演丫鬟侍卫的学生无不充满崇敬地看向他,即使是演戏,敢对夫子这么说话,实属勇气可嘉!

众人灼热的视线让李恪得了鼓舞,头脑一热,又转头对着秦千澜骂:

“这个恶妇不懂礼节,行为乖张,我早就对你心生不满,还不快收拾行李滚——”

他还想自由发挥多骂几句,“刘兰芝”和“焦仲卿”就同时默契抬头,眼神森冷地瞪着他,才让他讪讪收嘴,老老实实按原本演。

没有台词的焦父也在一旁象征性阻拦了下焦母的打骂,却仍未能平息她的怒火。

焦母无视儿子的求情,依旧坚持要把刘兰芝赶走,焦仲卿无法,只得回房,悲痛哽咽,几乎无法言语:

“赶你走非我所愿,实在是母命难违,你就委屈一下,暂且先回家去,日后我定接你回来!”

刘兰芝泪眼婆娑,怨恨道:

“用不着你重复这么多遍!我日夜辛勤劳作,可结果呢?竟还是要被无故刁难,以至扫地出门,你不必再说了,我留下的东西你就送给新欢献殷勤吧!”

秦千澜眼角眉梢都写满了委屈,眸底透着控诉,这眼神看得沈墨心上一紧,仿佛她真成了抛弃妻子的混账,差点就说“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走!”。

她心虚挪开视线,不敢去看那人幽怨的眼神。

“哇,沈夫子和秦公子演得好投入啊!”门口安静观看的李二丫小声说。

一直诡异微笑的李成故作高深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是假戏真做,感情就是这么演出来的!”

“李兄,看来你也对此道颇有研究,”刘程远停下手头的笔,深沉拍了拍李成的肩,“不如我们探讨一二?”

“那必须的!”

两人无声在空中击掌,开始小声交流彼此对情爱的心得体会,不时还发出有些烦人的傻笑,李二丫紧皱眉头,不愿和这俩货色为伍,往外挪了几步。

还是未央姐姐好,起码不会聊这么没营养的话题。

可惜周未央回城采买笔墨书本了,这时候不在,李二丫只能和这群无趣的男生凑到一块,她尽力屏蔽小声的议论,专心看戏。

此时已进行到了尾声,刘兰芝跑出家门和焦仲卿相约殉情,在出嫁的路上跳入清池——也就是临时找来的水桶,就算作杀青了。

焦仲卿听闻消息后伤心欲绝,在院里大树下徘徊,而后也随妻子而去,自挂在东南枝——也就是那个倒霉的演树的学生身上。

“哎呦我的腰!秦、秦公子你看着挺瘦,重量还不小啊?”那学生被压了一下,夸张地嚎叫起来。

亲身感受过秦千澜饱满胸肌和结实背肌的沈墨又回想起了一些令人脸红的触感,面上直发热,立刻强迫自己停止发散思维。

秦千澜怔愣了一下,有些歉疚地起身:

“抱歉,我演得有些过了。”

“咳咳、那我就继续念了,两家追悔莫及,将他们夫妻二人合葬在华山旁,四周种上梧桐和松柏,树上的两只飞鸟时时鸣叫,告诫后来人,勿要将悲剧重演!”

念旁白的学生抑扬顿挫念完尾声,宣布道:

“孔雀东南飞,完!”

话音刚落,原本各司其职饰演角色的学生们纷纷脱去戏服,丢掉方才规规矩矩的言行,畅快地活动四肢:

“哎呦憋死我了,这大半天站得脚都麻了!”

“你知足吧!好歹演的还是人,我演的树连动都不能动!”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演绎情节出自乐府民歌《孔雀东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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