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五公结束后就意味着，合宿也告一段落了，在节目组的安排下，姐姐们互相送礼拥抱留下最后的互动，然后陆续拿着行李，离开了，下次再见，应该就是在乘风夜的录制现场。

于文文和郑秀妍默契地把最后一点时间留给了彼此。

“Jess，”于文文边调着刚刚送给郑秀妍的粉色吉他边问：“之后什么安排？”

郑秀妍坐在床上看着她手指拨弄的弦：“录突袭训练室，和你一起。”

“嗯。然后呢？”

“会先留在长沙。”

“嗯。”

一阵安静，只有吉他弦被拨动的声音。

“Kelly？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郑秀妍从自己的床，坐到了于文文的床上。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于文文调音的手抖了一下：“我唱首歌给你听？”

没等郑秀妍说话，吉他的弹奏就响起了，于文文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就像自己执意要闯进她的世界一样。

“整個世界突然安靜下來安靜的深處原來有人在

在銀河迷霧之間心跟著孤單搖擺我們不過是偶然的塵埃

漂浮在半空的愛怎麼愛找不到天空依賴的雲彩

你說的那個小孩奔跑在荒蕪地帶

離開的人沒說回來只剩漫天的回憶殘骸

Say you are you are You will be left behind too far too far

用力的擁抱溫柔的身體裡最寂寞的光

Hey you are you are You are the one who tried so hard so hard

受過的傷害像花朵盛開成無邊山脈

逃不出白色浪潮的大海呼喚著從沒聽過的未來

迷路的那個小孩走失在誰的現在

留下的人凝結悲哀 忘了能怎麼自我掩埋

Here you are you are You are the one who found a beautiful love

我們陷落在這陌生的海洋 不需要方向

Here you are you are Memories of life falling behind

無聲的流浪可有一雙翅膀 將心沖散飛到無力飛翔”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一滴泪也滴了下来，落在了郑秀妍的手背，她轻轻靠向了于文文：“I like this song, it’s your song, Kelly.”（我喜欢这首歌，这是你的歌，Kelly。）

于文文扬起头，试图收住眼泪，这一刻，不知道要不要开口的告白，压在心上，让她难以自已。这首歌既是唱给郑秀妍听的，也是唱给自己听的。她知道，以郑秀妍现在的中文水平，还不足以听一遍就明白歌词的意思，就更不会明白为什么于文文会在此刻唱这首歌了。

“漂浮在半空的愛怎麼愛……”于文文又轻声哼了一句，带着一丝自嘲的语气。

但于文文不知道的是，这并不是郑秀妍第一次听这首歌，如果她能看到郑秀妍Apple Music的Playlist，就会看到一个专属于于文文的播放列表。

靠着于文文的郑秀妍感受到了她情绪的变化，看着天花板，一些与于文文从相识到现在的点滴闪过脑海。

“Kelly，”郑秀妍缓缓开口：“I am.”（我是。）

于文文先是握着吉他的手一紧，然后转头看向身边的郑秀妍。

“I am the one who found a beautiful love.”（我是那个寻找到美好爱情的人。）郑秀妍不带迟疑地，一字一句地，看着于文文的眼睛说。

于文文笑了，伸手捧上郑秀妍的脸，吻了上去。

郑秀妍伸手搂住了于文文的腰，回应着她的吻。

一些喘息声逐渐明显。她们额头顶着额头，相视一笑。

“Jess，I love you.”（Jessica，我爱你。）

“Kelly，我也爱你。”

两人手上的印记，再一次泛起微光。

最后一期突袭训练室录制结束后，于文文带着郑秀妍去了游乐园，同行的还有王紫璇和张俪，四个人玩到闭园才回到酒店。

她们先是在于文文和郑秀妍的房间，和朱姐开了个视讯会议，商量了一下7月的最后一个礼拜为8.1的乘风夜排练的具体安排，然后各自阐述了一下对舞台的想法，最后张歆艺也加入了会议，于是对了对各自的行程，把饭局给定了。

“拜拜，你俩早点睡。”

王紫璇和张俪对着撑着房间门目送她俩回房间的于文文说，于文文点头示意，然后关了门，转身进房间，郑秀妍已经累瘫在床上。

“累吗？”于文文翻着行李箱，她明天就要飞回北京。

郑秀妍看着天花板，还是觉得现在的这一切，有一点不真实：“Kelly，我们真的在一起了？”

“是啊，真的在一起了。”

“WOW.”

于文文被逗笑，她从行李箱里翻出了一件自己的白色T恤。

“洗澡么？”她走到床边。

“一起？”郑秀妍看着于文文问。

只一秒钟，于文文从脖子根开始脸红。

“Kidding～”郑秀妍带着上扬的尾音和笑意，爬起来去了浴室，自从在一起之后，郑秀妍越来越get到逗于文文的乐趣。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看着房间里只有一张的双人床，于文文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关于自己的亲生助理给自己和刚在一起的女朋友直接定一间房一张床这件事，于文文是万万没想到的。

自我冷静了一会儿后，于文文拿出iPad开始构思乘风夜的舞台，这时候钱钱在微信上发给了她几张微博超话的截图，她点开，表情随之震惊……这是什么？大于妍家？是什么？四手联弹？

她麻利地切换小号，登陆微博，搜索超话大于妍家……

OMG……这是什么时候有的CP超话？

正当于文文想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个超话的时候，浴室的门开了，她赶紧锁屏，把手机倒扣在旁边。

郑秀妍走了出来，穿着浴袍，但没有系很紧。她赶紧起身，把床让了出来：“emm…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边说着手边不由自主地拉了拉T恤。

“这是什么？”郑秀妍看到床上的iPad，拿起来，走到于文文身边。

于文文整个人又开始紧张，刚洗完澡的郑秀妍还带着热气，散发着诱人的味道，两个人的身高差了半个头，她低头看iPad的同时，要很努力地勉强自己不去看郑秀妍的身体，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虽然合宿过，也见过郑秀妍洗完澡的样子……

……但那是在一起之前！

“这个……是那个……额，那个最后那个舞台的构思的草图。”于文文艰难地解释道：“你先想想舞台，我去洗澡了。”说完于文文立刻抓起桌上换洗衣服，头也不回地，冲进浴室。

郑秀妍忍不住笑了，这是什么绝世大害羞啊，也太可爱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正想着，就看到床上刚才于文文行李箱翻出来的白色T恤，她拿了起来，抖开，又看了眼浴室，露出了坏笑。

“呼……”于文文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从未有过的红，这小猫太挠人心了，不过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看到自己故意留在床上的衣服。

等于文文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郑秀妍已经躺在被子里了，在刷手机，浴袍被脱在了一边的沙发上。

于文文咽了咽口水，走过去，掀开另一边的被子，躺了进去，一张双人床，愣是被这两人睡得中间还能再躺两个人。

过了好一会，于文文终于开口了：“Jess，乘风夜的舞台，还有什么想尝试的吗？”

郑秀妍放下手机往床的中间挪了挪，从被子里伸出手，做了个空气弹琴的动作。

于文文看到郑秀妍穿了自己的T恤，内心一阵窃喜。

“想玩儿乐器？钢琴？”

“With you.”（和你一起。）郑秀妍看着于文文。

于文文突然想到刚刚瞥到一眼的大于妍家超话里的帖子，拿起iPad写了什么。

“我们可以试试四手联弹，但这个要一起练。”

郑秀妍知道于文文担心什么：“I can fly to Beijing.”（我可以飞去北京。）

相对于大部分行程要服从经纪公司安排的于文文，自己当老板的郑秀妍有更多的自由支配时间。于文文听到郑秀妍的回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异地这件事是横在她们中间无法避免的一道坎，这也是那晚于文文迟迟没有开口告白的原因之一。

“Don’t worry.”（别担心。）郑秀妍边说边挪向于文文，拿走她的iPad放到了一边，再轻啄了一下她的嘴：“Kelly我们睡觉吧。”说完顺手按了一键关灯。

就在郑秀妍以为自己得逞了，转身想快速挪回自己那一边的时候，被于文文一把从后面抱住。两个人谁也没说话，于文文从身后紧紧贴着郑秀妍，郑秀妍能清楚地感受到于文文的呼吸打在自己的后脖颈和她起伏的胸膛。

一个吻，轻轻地落在郑秀妍的肩头。

“晚安，Jess。”

郑秀妍拉过于文文的手，还以一吻：“Nite nite.”（安安。）

不知道过了多久，郑秀妍突然醒了过来，因为她感觉到于文文把她抱得越来越紧，整个人似乎还有些颤抖，嘴里呢喃着什么。

她艰难地转过身，从黑暗里看到于文文眉头紧锁，额头微汗，应该是做噩梦了。

“Kelly？”郑秀妍轻轻摇了摇于文文，试图叫醒她，却看到她的眼角滴下泪来，整个人抖得更厉害。面对这种情况，她虽然没什么经验，但还是反应很快地伸手抱住于文文，摸着她的头：“Kelly，I am here, it’s ok, it’s ok, Kelly…”（Kelly，我在这，没事儿，没事儿，Kelly……）

怀里的于文文逐渐平静下来，郑秀妍拂去她的泪，慢慢地拍着她……究竟是什么样的梦，郑秀妍想着想着，渐渐睡着。

第二天的清晨，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打了进来。

于文文轻轻地哼唧了一声，睁开眼，看到郑秀妍侧躺着，一只手搭在自己身上，此刻她只想多赖会床，只可惜，飞机不等她，她小心地拿开郑秀妍的手，起床，洗漱，换衣服，悄悄地合上行李箱，拎到房间门口。

临走的时候，她轻吻了爱人的睡颜。

酒店大堂里，于文文的助理和郑秀妍的助理聊着天，等着各自的艺人。

“哎，文文姐，怎么就你一个人下来。”小佳看到于文文走过来，赶紧上前接过行李箱。

于文文走到郑秀妍助理面前，摘下墨镜：“Jessica还在睡，让她多睡会，我已经和前台说了延迟退房，你去行政酒廊等她吧，那里舒服点。”说完把房卡交给了郑秀妍的助理。

等于文文坐上车，车门缓缓关上，她把座位往后调了一点，往后靠了靠，缓缓舒了口气。

“你不叫醒Jessica真的好吗，等她醒过来你已经走了，她会不开心的吧。”小佳嘟囔着，像是替郑秀妍抱怨。

于文文咧嘴一笑，把手背到头后面垫着，看着小佳：“咝，我和Jessica在一起才没多久，你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小佳刚想回嘴，于文文又说道：“如果她醒了，我可能就不想走了。”

“可是……”小佳突然想到什么，但又觉得现在说有点早。

“可是什么？”

“可是你们，就是很容易，异地啊……”

“嗯。”于文文转头看向车窗外，长沙的街道在一幕幕后退：“这个以后再说吧。”

结果一直等到于文文上飞机，不得不打开飞行模式的前一刻，郑秀妍依旧没有发来任何微信，她这才挠挠头后悔没有叫醒郑秀妍……这也太能睡了。

好在等她到了北京打开手机的一刻，微信消息就涌了进来。

“Why didn\'t you wake me up？！”（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Never do this again!”（再也不要这样了！）

“I\'m a little angry but I miss you.”（我有一点点生气但是我想你。）

“Have you arrived in Beijing？”（你到北京了嘛？）

“My assistant says you\'re so gentle.”（我助理说你很温柔。）

“I\'m going to work. Let me know when you land in Beijing.”（我要去工作了。到北京的时候告诉我。）

于文文笑了，这种被女朋友放在心上的感觉，还不错。

北京接机的粉丝很多，于文文还看到有粉丝把《永远都会在》那件衣服背后的字做成了手机壳，她一边听着粉丝对她说的话，一边回答一些她们的提问，还让助理把信都收下。

走到室外的时候，阳光很刺眼，但依旧拢了一层雾霾，于文文习惯了北京的气候，但此刻她也更加清楚，乘风归来，相比之前，她的一切都将会更容易被曝光于大众视野里，而这个圈子也有雾霾。

回到家，于文文洗了洗手就立刻去撸朵猫猫，和它一起窝在沙发上，以前觉得有猫有琴，足以，现如今看来，家里似乎还少了个人，她抓着朵姐自拍了好几张，选了一张发给郑秀妍：“I’m home.”（我到家了。）

朝夕相处了三个多月，高密度的接触，让于文文和郑秀妍在刚分开两地的时候，出现了戒断反应，尤其是郑秀妍，对她而言，来中国来长沙的这段时间，有于文文的日子占了三分之二，现如今刚在一起就异地。

好在二人都是有事业脑的人，白天忙碌的通告让她们无暇顾及其他，晚上再晚，都会视频一会再睡觉，于文文赶通告的间隙，也会登陆小号逛逛大于妍家的超话。

超话里，也有讨论于妍异地这个问题，每每看到，于文文都会快速滑走，她还没有到直面这个问题的时候，或者说，她暂时还不想面对这个问题。

“明天我飞长沙，来接我吗？”于文文边收拾行李边对视频那头的郑秀妍说。自从郑秀妍要求于文文多陪自己练习中文，她就尽量在视频和微信里多说中文。

“No.”（不。）郑秀妍边刷着网页边回答。

“Why？”（为什么？）于文文脱口而出，然后就看到郑秀妍看着自己，“I mean （我是说）为什么不来接我？”

“因为，上次，你，不告而别。”郑秀妍佯装叉腰生气。

于文文是没想到郑秀妍比自己还能记仇，放下手里正在收拾的行李，拿起手机：“不告而别呢，不是这么用的。”

郑秀妍疑惑脸。

“不告而别的意思是……”于文文突然不想说下去了，“你刚在看什么？”

“Piano.”（钢琴。）郑秀妍果然被于文文带出了刚才的话题。

于文文拿着手机走到客厅：“那你看这是什么？”

郑秀妍看到视频画面里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电子琴：“What is it？”（这是什么？）

“A gift for you.”（给你的礼物。）于文文还按了按琴键。

“真的？”

“那我家Jess，明天要不要来接……她的礼物？”

“接！”郑秀妍大手一挥。

长沙比北京潮湿，于文文刚下飞机，就觉得嗓子黏糊糊的。

在VIP通道的尽头，她看到了自己思念多时的人，朝她飞奔而来，她张开双臂，一把抱起：“Jess～”

坐上车，于文文撑着头，看着郑秀妍在自己面前，和自己有说有笑地说着最近发生的事，她也笑了。

“对了，Kelly。”郑秀妍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那晚，你做了什么梦？”

于文文当然知道她指的是哪一晚，哪个梦，只是她更好奇为什么她现在才问：“怎么才问？”

“怕你再做噩梦。”

“现在不怕了？”

“现在我在你身边了。”

“嗯。”于文文觉得有道理，点点头。

“那你还没回答我。”

于文文并不打算现在告诉郑秀妍，正在想怎么扯开话题的时候，车子缓缓驶入酒店的地下车库。

“我们到了。”

“Why are you avoiding my question?”（为什么逃避我的问题？）郑秀妍只要一着急，还是会习惯性地说英文。

“I\'ll tell you later, okay?”（我以后会告诉你的，好嘛？）于文文边拉着郑秀妍下车边温柔地说。

“When?”（什么时候？）

“After the 乘风夜。” （乘风夜之后。）

郑秀妍故作生气地甩开于文文的手。

于文文一愣：“Jess, please.”（Jess，拜托。）她伸出手。

郑秀妍很少看于文文示弱，现在是为数不多的一次，她看不得自己的爱人在自己面前示弱，只好暂时把心头的疑惑放一放，把手放到于文文手上，指了指她：“You have to tell me later.”（你之后必须告诉我。）

“I will.”（我会的。）

之后的几天，又回到了熟悉的忙碌的训练日。于文文接到节目组任务，作为郑秀妍队的副队长，要在乘风夜为队长准备一份礼物，且要保密。她想到这些日子，郑秀妍经常会提到想家，于是在录制的前两天，于文文托郑秀妍的助理，找到了在美国的Krystal。

“You know what, Jessica likes you before she really met you. Although I don\'t know what kind of like it is.”Krystal在挂断和于文文的视频前，突然说道。

“Having experienced what happened before, it was difficult for her to surrender her sincerity. I hope you know this. Don’t let her down.”

（你知道吗，Jessica在见到你之前就喜欢你了，虽然我不知道是哪种喜欢。经历过之前的事，她很难再对人交出真心，我希望你知道这点，不要让她失望。）

“I won’t.” （我不会的。）

于文文挂了视频，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又重复了一遍：“I won’t.”然后打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套房的客厅里，张歆艺已经把酒倒好了，二姐虽然不能一起完成最后的舞台，但也不愿错过她们的排练，而且她也要在乘风夜演出，所以提前飞来了长沙。

“文文干嘛呢？赶紧来。”张歆艺递给她一杯酒。

郑秀妍已经拿着她的酒守在琴旁：“Kelly come on, let’s practice. （Kelly，来吧，我们练习。）二姐想看。”

于文文看了看张歆艺，张歆艺点头示意，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开始录视频：两个人，一人一杯酒，坐在电子琴前，郑秀妍一边弹一边看于文文，担心自己弹错，于文文回应着她的眼神，温柔地鼓励她，还顺势把酒收走。

“She even had time to take it away.”（她甚至有时间把它拿走。）郑秀妍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一曲终了零失误，两个人击掌庆祝，三个人拿起酒杯碰杯：“Yeah～”

张歆艺和于文文坐在沙发上回放着刚才拍的视频和照片，郑秀妍已经去洗澡了。

“文文，视频我先留好了，等到用时，再发？”

“这视频你拍的，你想什么时候发都行。”于文文的脸上泛着微醺。

“你是不是有点喝多了？”张歆艺看着文文红扑扑的脸颊。

“没有，我的脸就爱红。”

“那我先走了，你们早点休息。”张歆艺起身拿了自己的包，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二姐……”于文文看着张歆艺的背影，欲言又止。

“嗯？”张歆艺回头。

“没什么……”

“文文，不要为还没发生的事苦恼。”

“好，二姐晚安。”

“晚安。”张歆艺走出了她们的房间，轻轻地关上门。

郑秀妍洗完澡出来，穿着于文文的T恤，往床上一趴，处理着美国那边的邮件。

于文文觉得今晚喝的酒有些后劲，她看着床上的郑秀妍，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发热，逼自己洗个澡冷静一下，却没想到热水让自己更上头。

出来的时候一个踉跄，跌到床上。

“Kelly！你小心一点。”郑秀妍刚把手伸向于文文，就被她一个大力拽到了自己身下，于文文的喘息带着一些酒味，混合着身体乳的味道，郑秀妍觉得很好闻。

“Jess，对不起。”于文文想为之前一直逃避问题的态度道歉。

但郑秀妍的手已经勾住了于文文的脖子：“Don’t say sorry.”（别说对不起。）她用气声说着，然后吻上了于文文的嘴。

于文文顿时觉得全世界都是郑秀妍的味道，她的唇被郑秀妍的舌头撬开，一时之间，酒精的作用，让她顾不了那么多，她伸手搂住郑秀妍的腰，顺势把她搂起。

“Kelly…”郑秀妍看着于文文，喘息着说：“I want you.”（我想要你。）

“Jess…”于文文放弃了最后一丝挣扎，吻上了眼前人。

酒精究竟是会麻痹感官还是放大，这一夜，于文文有了答案，微醺之下，飘然若仙。人生第一次，她的指尖感受到了除了拨弄琴弦之外的触感，柔软而温润，包裹着，允吸着，配合着，原来有一些flow是可以两个人一起的，一下一下，逐渐高昂。

于文文的害羞和温柔，郑秀妍的娇喘和索要，一切的一切都在酒精的作用下显得格外不真实，直到他们双双都抵达峦峰，方才体会到□□与灵魂交织，被爱的人填满，如此欢愉。

“Kelly真棒。”郑秀妍靠在于文文怀里，在她搂着自己的手掌心里画着圈圈：“I like your fingers.”（我喜欢你的手指。）说完，亲了一下她修长的指尖。

于文文的酒劲已经褪去大半，听郑秀妍这么一说，刚才的一幕幕逐渐清晰，她又害羞地脸红了，比喝多了酒还要红。

这一晚，于文文把梦魇告诉了郑秀妍，但是她隐去了小将军和公主，只说自己梦里是对郑秀妍的爱而不得。

郑秀妍听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抱着她，然后温柔却坚定地说：“But at this moment, we are together, and I wish this moment will last forever.”（但是此时此刻，我们在一起，我希望这一刻将会是永远。）

乘风夜终于到来。

“在我说为什么准备这个礼物之前，before I tell you why I prepared this for you。我想你先看大屏幕，I want you to watch this。”

于文文为郑秀妍准备的礼物，是Krystal为姐姐加油祝福的视频，台上的郑秀妍泪奔，妹妹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而准备这个视频的人是另一个最重要的人。这一下，郑秀妍无法自已。

“Jess，are you ready?”（Jess，你准备好了吗？）

“I am ready when you are ready.”（你准备好了我就准备好了。）

两个人之间，有一些类似求婚的微妙氛围被烘托了出来。

当读出票数的那一刻，于文文感受到了久违的胜利，这个胜利是台上的郑秀妍赢来的，她们相视一笑，同时跑向对方，于文文把郑秀妍一把抱起。

在人声鼎沸中，她亲吻了爱人的耳朵，轻声地说：“Jess真棒。”

郑秀妍瞬间脸红。

两个人紧握着手，走向胜利席位之花，这是郑秀妍为自己的队伍打下的第一个胜利席位，聪明如于文文，她知道，这个位置，必然是属于郑秀妍的。

然而当郑秀妍拿下这朵花，屈膝半蹲在自己面前时，于文文还是愣了，眼眶一下子热了，只是，录制现场，一切都只能点到为止。

《Chandelier（吊灯）》的舞台为郑秀妍队赢到了第二个胜利席位，这也是于文文自二公之后第一个团队胜利，借着表演，她们在舞台上肆无忌惮地对视，留下了并不清白的眼神。

《如愿》是于文文执意要选的歌，顶着外界的压力，她和凹凸的其他人唱出了她们的味道。

“而我将梦你所梦的团圆愿你所愿的永远……”于文将军，你可有听到，这一世，一定会如愿。

在宣布年度乘风名单之前的最后一个环节，郑秀妍靠在于文文的肩膀，她们对彼此说：祝我们快乐。

最后的最后，两个人携手成团。

属于乘风破浪的夏天在于文文和郑秀妍这里，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在这段旅程开启之前，她们一个是迷失不安的小猫，一个是自我保护的刺猬。或许，她们曾试想过无数种可能，无数种在路途中会遇到情况，却从未预判过在旅程的最后，身边会有彼此。

在所有起伏都尘埃落定之时，她们手牵着手，走向乘风席位。

当舞台的丝带落下，主题曲《乘风》响起，于文文望向郑秀妍的眼里是热切是宠溺，郑秀妍回望于文文的眼里是温柔是坚定。

前路不可知，但我知身边人是你。

没有一定会到来的永远，只有永远都会在的此刻。

乘风破浪2022，毕业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