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似乎对J市很熟悉，她熟门熟路带褚茶左然去到一家面积不大但很干净温馨的餐馆。

询问两人是否有忌口的东西，褚茶忽然说：“她要清淡一些的，我都可以。”

顾灵从菜单中抬头，颇有深意的目光在坐在一起的两人中间看了圈，点头将其中一道偏辣的菜换成清淡的素菜，才将菜单交给服务生。

等菜期间，顾灵道：“是这样的，在谈合作前我想还是要恭喜褚小姐能成为倾心最终的获得者。”顾灵低头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礼盒，放到面前指尖轻抚盒子边缘眼底闪过怀念，最终将盒子推到对面褚茶和左然面前。

褚茶看了眼盒子，顾灵：“这个和戒指是一套的。”

褚茶拿过盒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木簪。

“这是我爱人设计制作的，它本该和倾心在一起。”顾灵说着一顿，扬起唇角，“我与褚小姐左小姐有缘，这支木簪送给你们。”

褚茶无声垂眸盯着盒子中的木簪两秒最终收下，她拿起里面的木簪看了看随手插在脑后盘起的头发上。

在左然面前晃晃头，问：“好看吗？”

左然：“好看。”

“那就好。”褚茶似乎也很满意，转回头对正看着她们的顾灵道，“合作方面灵小姐有什么想法？”

顾灵确实是有复出的想法，这是她最爱的女人的愿望。在回国前也有特意了解过国内的情况。最终选定了褚氏集团，尤其在听说褚氏集团能有现在的规模都出自褚茶后更是有进一步了解的想法。

这次回来除了要完成爱人的愿望，还有就是找个靠谱且有缘的合作对象。

……

一顿饭的功夫足够了解这个人是否和眼缘，至少褚茶在放下个人成见后觉得顾灵这人还是值得深交。

然而在饭局结束后，都不用她亲自捡起被暂时扔下的成见就被系统提醒。

【bug就在附近，检测到波动值偏高顾灵被盯上了。】

褚茶刚拿起茶壶听到这个差点把里面的茶水甩出去，顿了下给左然面前茶杯倒好茶水才放下：“抱歉我去卫生间一趟。”褚茶说着顿了一下，看了眼对面顾灵道，“顾小姐能稍等一下吗？过会儿有些问题想问你。”

顾灵扬眉：“当然可以。”

褚茶歪歪头跟左然说了句“等我一下”就笑着起身离开。

桌上只剩下左然和顾灵两个，左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顾灵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闷。

“你是褚小姐的女朋友？”

褚茶在介绍左然时是以朋友的身份介绍给顾灵的。

朋友？顾灵唇边露出玩味的弧度。

女朋友吧。

还是没确定关系的那种。

顾灵没想到褚茶这种人谈个恋爱能这么纯情。

左然端着茶杯掩饰尴尬，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顿时被呛住。

“欸，我说错了吗？”顾灵抽出纸巾递给她，“抱歉抱歉，我看褚小姐挺照顾你的，我还以为……抱歉抱歉。”

-

一楼，还不知道楼上俩人说了什么的褚茶正按照系统给出的位置摸过去。

【有左然在就算bug搞偷袭，女主光环也能保护顾灵一段时间吧？】

前提是顾灵能一直跟着左然。

【当然，那可是女主。不能因为人家被你赖上了就被降级身份。】

系统这话褚茶不爱听，她下意识想反驳什么叫被她赖上了，她这是勇敢追求幸福好吧。话到嘴边还没说出口就被系统提醒到了。

看着眼前的小门，褚茶又看看地图确定重合上，她伸出手推开了小门。

小门是餐馆的后门，小门后是一条狭窄的小巷，无端的感觉整条小巷都格外阴冷。

褚茶走出去，眨眼间周围环境迅速被无数莹蓝的代码替代。

在无数数据中心，一团灰扑扑的光团正向她这边靠近。

但又因周围的代码纠缠停滞不前。

“嚯，升级了？”褚茶远远看着都能感觉到从bug那边不断传过来的躁动数据，连带着牵动系统布置的数据网阵都在颤动。

靠近很困难，但对于善于远程攻击的褚茶来说都是小事。

褚茶手臂一甩，长鞭瞬间裹挟着强悍的气劲向被困住的bug甩去，尾尖一抖将整个光团缠住。

躁动的波动瞬间被锁住，褚茶将长鞭收回，看着脚边一动不动的bug。

第一次轻而易举抓住bug却令褚茶生出不好预感。

她把bug甩给系统，暗骂一句：“该不会真有另一批去偷袭顾灵了吧？”

什么bug进化这么快，连这种策略都学会了？

褚茶眉目冷肃跃上餐馆二层，就听从不远处隔间里传来尖叫。

走廊上一个持刀的癫狂青年正挥刀逼退服务生，试图闯进她们吃饭的隔间，但似乎碍于左然的女主光环有些犹豫。

褚茶暗道不好，要是顾灵闻声出来就糟了。扔出一小团能量短暂隔绝旁边包间内的视线，长鞭甩出卷过青年手中的尖刀。

青年眼底闪过被bug操控的痕迹，褚茶在结界消散前迅速逼近还不能完全掌控其身体的bug，一掌拍向青年胸口，又一团灰扑扑的光团从青年体内弹出。

bug试图逃跑下一秒就被血色长鞭缠住。

褚茶将bug收回，在经过僵住的青年时变故突生。不知从何处钻出的光团突然扑向青年，在撞进青年身体瞬间又迅速脱离，根本不给褚茶反应时间很快消失在系统搜查范围内。

褚茶：？

【*&…*&%￥%，跑了！】

“小心！”结界早已消散，左然的惊呼从侧面响起。

褚茶疑惑看过去就看刚刚被又一次附身的青年忽然暴起，看样子是要过来掐死自己。褚茶伸出手抓住青年手臂一甩，“嘭”的一声，青年被甩到地上。

“什么？”褚茶没听清，疑惑看向站在隔间门口的左然和顾灵。

她刚才就听系统尖叫了。

“没事了。”左然快步过来查看褚茶有没有受伤，顾灵还站在隔间门口，看看地上散落的尖刀又看看昏过去的青年。

一点都看不出刚刚青年癫狂的样子。

顾灵顿了顿，默默给褚茶比了个大拇指。

能文能武啊。

“放心我没事。”褚茶拍拍左然手臂安抚道，问系统空间内刚平复情绪的系统。

【什么情况？】

【bug跑了。】系统顿了下，【准确来说那个bug根本就没被系统扫描到。】

褚茶：？

【经系统检测被抓的两个bug体内存有尚未被吸收的气运。】

【顾灵的？】

【没错，这也就是为什么顾灵身上气运不断漏出的原因。不过抓住的两个体内吸收的并不多。】系统顿了下看着角落被绑安静的光团，【看来逃走的那个才是变异bug分裂后的主体。】

也是吸收顾灵气运最多的一个，否则不可能逃过系统的扫描。

褚茶：“……”

懂了，系统找不到bug，那就只能等bug自己过来。

如果bug还想继续变强自然不会放弃找机会靠近顾灵，而她需要做的就是等bug找过来一举拿下。

褚茶皱皱眉，有些头疼。

“学姐你受伤了。”虽褚茶说没事但她还是放心不下，担忧的看着她无意间瞥见褚茶手腕内侧有道红痕，紧张拉起她手就看到一条细长的伤口从手腕一直蔓延到掌心，血珠溢出在皮肤上格外显眼。

“不碍事。”褚茶看了眼甩甩手，应该是刚才卷过刀时不小心划到的，不疼。

“别甩。”左然抓住褚茶乱动的手，从包里找出纸巾小心沿着伤口边缘将甩出的血擦掉，偏头看向已经吓傻了的服务生，“你好，有医药箱吗？”

服务生还呆在原地，顾灵刚报完警见状：“我去找老板要。”

“谢谢。”

等顾灵消失在二楼左然抿唇捧着褚茶的手低头不说话。

褚茶眨眨眼，看着她发顶笑道：“别担心，不疼的。”

左然还是一动不动，褚茶继续低声道：“我练过防身术，像地上这种打不过我。伤口是自己不小划的。”说着一滴滴落在掌心的眼泪打断了褚茶的话。

褚茶一顿，用另一只手拍拍她发顶：“摸摸毛吓不着，不会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