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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真相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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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微的呼吸轻轻扑在他的脖颈上,激地裴时戎皮肤上瞬时起了一层战栗。也不知是谁先动了下,谢归荑纤长的睫毛突然就蹭到了他的下颔上,紧接着喉上传来一丝温软的触感,他不由得闷哼了声。

而后立刻松开了手。

裴时戎喉头上下滑动,没揽着谢归荑的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偏生眼前人还不安稳地看着他,似乎今夜一定要等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强迫自己平稳了心神,眼神有些仓皇不安,嗓音低哑着应了句:“不会。”

谢归荑这才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唇角慢慢牵起,露出一个颇是娇憨俏动的笑来,轻轻歪着头,勾起小拇指,“一言为定。”

裴时戎眸光缱绻了起来,却没有说话,而是顺着她的动作勾住了她的小指。

两人就这么并肩立在窗沿下,一时间只能听到有些聒噪的蝉鸣声,裴时戎大着胆子,问了句:“你是喜欢襄阳王还是……”

喜欢我?

但后面几个字,明明已经到了舌尖,却硬生生地被他收了回去。

谢归荑不知今夜为何,意识有些昏沉,只迷迷糊糊地听到“喜欢”两个字眼,抬起头看着裴时戎,眼神有些茫然,问了声:“什么?”

裴时戎不知他到底听进去没有,但却怎么也不好将本打算收回去的话再次说出来,只好摇了摇头,指尖偷偷绕上她的发梢。

夜色沉寂如水,裴时戎小心翼翼地,不敢打破这面静泊。

谢归荑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只隐隐觉得头有些昏昏胀胀,似乎是昨夜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但又完全不切实际。

看着屋内的陈设一如寻常,自己的乌发乖顺地垂在胸前,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来,敲了敲自己的头,自嘲了声:“谢归荑啊谢归荑,你想什么呢?”

他来信说在扬州找到了自己的父亲,又怎么会回来呢?

果真是中邪了。

“兰叶。”她声调懒洋洋的,喊了声。

兰叶端着盥洗铜盆进来后,看了谢归荑好一会儿,才问:“姑娘是不是做了噩梦,魇住了,怎么脸上还挂着泪痕?”

泪痕?

在她昨夜的“梦”中,她确确实实地是主动拥住了裴时戎,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就哭了起来,甚至顾不得找鞋子,赤着脚小跑到铜镜面前。

脸上的泪痕,简直不要太明显!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衣物上有股子不太属于自己平时用的熏香的味道,是淡淡的松木香,谢归荑心底一颤。

“难道……他真得回来了?”她低声喃喃。

谢归荑出乎寻常的表现却叫兰叶一时摸不着头脑,如今听到她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更是诧异不解,于是出声问:“姑娘,在说什么?他是谁?”

谢归荑的手轻轻攥着,渗出了一丝薄汗,嘴唇翕动,说出了裴时戎的名字,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兰叶听到了。

兰叶一惊,那裴时戎不是都走了么?这才认识多久,自家姑娘就跟中了邪似的,对她念念不忘的。

立刻放下手中的铜盆,走到谢归荑跟前,语速有些急:“姑娘,奴婢提醒您一句,不论怎么样,您已然与襄阳王殿下订了亲,我今日早上在前院里,也没有听到下人们说起他回来的事,还是把心性定下来吧。”说着执起案上的玉篦,为她一下一下地顺着头发。

虽然嘴上应了兰叶,但早上用饭的时候,她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以至于谢朗玄担忧她是不是病了。

谢归荑看着谢朗玄,很想从他口中得知裴时戎的消息,但终究事什么都没有听到。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下人突然前来通报。

谢归荑下意识地以为是裴时戎在外求见,眸光亮了些,心底隐隐升起一些期待,看着下人。

然而,只是衙门里的公务。

谢朗玄听完,脸色沉了沉,然后搁下筷子,朝她叮嘱了句:“府衙有事,阿耶先走了,好好吃饭,如果身体不舒服就请郎中,阿耶忙完立刻回来。”

“好。”她乖巧地应了声。

谢朗玄在公事上从来不含糊,谢归荑很清楚这一点,慢吞吞地用完了饭,回了自己屋子,才打算用分画梯田图纸的事让自己静下心来,却突然听到窗外似乎有人在用柳叶片吹曲。

鬼使神差地,她又放下来手中的笔,推开门后,终于见到了那个魂牵梦萦的人。

铜青色的衣衫穿在他身上并没有显得老气横秋,反而是平添了几分少年意气,宽肩窄腰,瞧着她的眸子仿佛含了无限情愫。

“时戎,真的是你么?”

谢归荑的脚步停在了台阶上,指尖微微弯着吗,却迟迟不敢走下台阶去。

裴时戎没有回她的话,只是随意地将手中捻着的柳叶飞了出去,几下掠步,变戏法似的从枝条伸进墙内的外院柳树上取下一个竹叶编就的柳环,三下五除二,便到了谢归荑跟前,轻轻地将柳环放到她地发上。

然后笑吟吟地看着谢归荑,吐出“是我。”两个字。

看着他自如地运力,脚下生风一样,谢归荑一时有些惊愕,这真得是她一个多月以前在路边捡到的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可怜么?

她这样的神色,反而引起了裴时戎的不安来,昨夜瞧着谢归荑的反应,的确不像是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反应,但是并不排除是谢朗玄没有来得及给她说,如今这样,不会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吧?

他心底突然涌上来一阵慌乱,扰乱了所有的思绪。

但谢归荑接下来的话却是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你真得回来了?不走了?”

裴时戎心里一松,扬了扬眉,往下退了一个台阶,与她平视着:“这还能有假?”

“可是……”

我昨夜梦到你回来了,我们好像还说了好多好多的话,但是我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你又走了。

但意识却突然清醒过来,这样娇滴滴的事,不行,她如何也做不来。

裴时戎眼底的笑意更深:“可是什么?”

谢归荑一个激灵,忙岔开了话题:“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怎么进来的,难道外院没有人拦着么?”

“翻墙呀!”裴时戎回答地干脆又理所当然。

谢归荑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不怕我阿耶知道了收拾你么?”她只觉得耳尖一热。

这样的场面,怎么那么像她以前看过的小说?

裴时戎却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反倒是瘪了瘪嘴,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那就只好让你帮我了。”

刻意到谢归荑一眼便瞧出来他是装得,完全没有他之前的样子。

谢归荑别过头去,轻声嘟囔了句:“又贫嘴!”

“那你喜欢吗?”裴时戎不假思索。

此话一出,他自己都愣了下,看着谢归荑垂下的眼睛,连忙改口:“我是问你,送给你的柳环你还喜欢吗?”

谢归荑闻言,心中突然空了下,原来是在问柳环呀,叹了声,才道:“很喜欢。”

空气逐渐升温,周遭隐隐浮动着一丝燥热,谢归荑并不想继续这个随时可能引发误会和歧义的话题,看了眼屋内,强装镇定:“哦对,你走的这些时日,我打算在庄子里修梯田,这样就可以用河里的活水来浇灌秧苗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做成的!”对于意中人,裴时戎从来都不吝惜夸赞之辞。

“姑娘!”兰叶气喘吁吁地小跑过来,却瞧见了自家姑娘的院子里立着个男子,两人似乎还谈笑风生。

裴时戎先转了身,瞧见是兰叶,眸色暗沉了几分。

怎么又搅扰他与归荑的好事?

兰叶没顾上看他的眼神,只是一脸讶异地问谢归荑:“姑娘,你和他,怎么又扯上了?此事若是叫府君和襄阳王殿下知道了,怕是难讲。”她说到后面的时候,神色有些为难。

裴时戎皱了皱眉,慢慢握紧了拳。

怎么又是襄阳王,明明就是利益联姻,连上达天听都不敢的那种,还阴魂不散的。但只要归荑还没有对他刻意疏远,他就还有机会。

反正他志不在君子。

裴时戎一副温良解语花的模样,又往下退了一个台阶:“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我只是刚从扬州回来,很想见你,才出此下策,既然如此,我走便成了。”

谢归荑立马跟着下了一个台阶,才要出言抚慰,却叫兰叶的话拦住了动作。

“姑娘,且不说这些,我刚才听到的消息,付家那边好像要彻查先前的事,有意叫府君为难,孙管事的娘子刘氏也今晨也到了衙门里。”兰叶皱着眉,一脸的忧心。

谢归荑下意识地将目光瞥向裴时戎,人是裴时戎杀的事,兰叶并不知情,因为她并不想叫兰叶知晓。

“此事终究是因我而起,备车,我得亲自去一趟府衙,我当时在场,绝不能让阿耶为难!”谢归荑很快拿了主意。

兰叶看着谢归荑语气严肃,领了命便跑了出去。

“不论发生什么,我一直都在你身边。”裴时戎反握住谢归荑的袖口。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预告:后天七夕,正好女儿儿子定情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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