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这护的。”许爽笑得很大声，被边上的陈楠楠怼了一下才抹了一把嘴消停了。
陈楠楠招来了服务员，“别干聊了，吃着说。”
“听说你们在查三合农贸的事儿，问许爽吧！这个他比我了解，早知道你俩昨天就问过了，我今儿就不让他来了，白忙活。”
他一边埋怨一边笑着报菜名，“厚切牛羊肉各两盘、毛肚、黄喉、鸭肠、各来一盘吧，还有......。”
“大家喝啥样的啊，白的？”
严竹赶紧阻拦，“别别别，开车呢，喝不了。”
陈楠楠摆手，“白的吧，开啥车啊，明天回吧，三楼有地儿睡，这都多少年没见了，不喝酒像话吗。”
温凌云脸上的红晕刚下去，小声问道：“咱不吃点蔬菜啊？”
陈楠楠说：“大男人吃什么蔬菜啊，等会垫盘子的叶子都给你。”
温凌云：......
***
陈楠楠点了餐，许爽皱眉不语，又拿起菜单删删减减，心不在焉地随口问了一下温凌云和严竹的忌口，这才递给服务员。
但温凌云又理由怀疑许爽刚才的询问只不过是客气，因为他还是看到了他最不爱吃的脑子。
没大多会菜就陆陆续续上了，满桌子的肉只有垫盘子的菜叶子是绿色的。
许爽龇牙咧嘴地喝了一杯酒，问道：“你们是想知道三合什么啊？我寻思现在大家进货都是打那进了，应该也没散户牧民了吧。”
“有的。”严竹说道。
他的表情略稍微有些凝重，看得许爽不自觉绷直了身子，像一个行为拘谨又懂礼的小孩儿。
“那您展开讲讲？”
严竹平日跟陌生人说话不多，他递了个眼神给温凌云。
这个话茬就被温凌云接过去了，就把他们从哪儿来，干什么，要做什么事儿，遇到了什么困难全都撂了个一干二净。
许爽都听懵了。
“其实就是你们要帮散户牧民把手头的货出掉呗。”
“那卖给我吧，这就当做好事儿了。”
“反正我那烧烤摊一天干一头羊，问题不大。”
温凌云眼睛一亮，眼球恨不得变成星星形状，他说：“真的呀？”
陈楠楠拍了许爽一巴掌，对温凌云说：“你听他扯呢，他顶多买一回，你们不是要开通整个销售链渠道吗？”
“买一回就散伙这也不算是个销售渠道吧。”
温凌云的眼神立刻暗淡了，“是的。”
严竹想了想，问道：“这边本来都是以畜牧业为生的，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呢？”
许爽拿出烟盒，磕出一根儿，被陈楠楠无情塞了回去，“跟你说话呢，别在这装深沉。”
“还能因为啥，因为钱呗。”
许爽喝得不少，眼神都发红了。
他说：“三合那边一开始也没这么大，后来一步步收购、扩张、刻意削减养殖成本，恶意压低价格。”
“他们自己养牛羊，然后自己宰杀加工，全都是一手操办，成本价低，也就给了他们降低价格的资本。”
“可其他人根本卖不了这个价。”
“其他牧民自己养的牛羊得转好几手才能变成市场上的牛肉干呢，中间过一层就得加一层成本。”
“他们拿什么跟三合拼啊。”
“再加上三合越做越大，需要的工人也越来越多，他们招聘都是有要求的。”
“必须得有关系做这一行，以后能互相谋利，这才行。”
“人家招儿都用到这个地步了，你就说服不服吧。
“后来牧民干不下去了，也就越来越少了，绝大多数牧民都上三合去放羊养牛了。”
“可是草原不就是养牧民的吗？大家就应该在草原上载歌载舞啊。”
“全都进三合给资本家干活，那还有什么劲啊。”
温凌云听完后震惊地都说不出话了。
现在的商战都到这个地步了？
主要是也没有人跟三合打商战啊，那些散户牧民也只是想要一条出路而已。
恶意压低价格就很过分，这不扰乱市场了吗？
他问：“那爽哥，你为啥也上三合进货啊？”
许爽斜着跟看傻子似的看他一眼，“因为便宜啊。”
“我也是个俗人。”
陈楠楠扭头笑盈盈地看了他一眼，“埋汰谁呢？”
“行吧！我也是俗人。”
***
饭后，陈楠楠和许爽都迷瞪了，走路都得互相掺着。
温凌云和严竹多少也沾了点酒，开车回怕是不行了。
严竹趁天还不算晚，给节目组那边去了个电话，就带着温凌云上了火锅店的三层。
这里是陈楠楠当初装修火锅店的时候专门隔出来的一层，家具电视一应俱全，眼看着就是要在这过日子的。
不过后来就跟许爽过日子去了，这房子就空下来了，时常有人过来打扫，看起来还算干净。
温凌云一进门就瘫床上了，嚷嚷着酒太烈了，太晕乎了。
其实严竹也有点晕，不过他喝得不多，抿了两口。
他接了两杯水放床头，回头看了温凌云一眼，把对方的手从鼻子上拿下来才超浴室走过去。
温凌云这辈子太乖了，喝酒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加没喝过这么烈的酒。
瘫床上看严竹走向浴室的背影都是带重影儿的。
他说：“哎，两个你......哎呦我的天，我的眼，好晕。”
严竹站在浴室门口回头看温凌云，：“你先躺会，我去洗漱。”
一听这话，温凌云跟被打开了一个什么开关似的，猛地从床上蹦起来，差点没站稳跪那。
“我......我也去。”
严竹抱胸站在浴室门前，他挑起一抹微笑，说：“那......你先？”
温凌云原地拽了拽衣角，趁自己还没开始脸红，冲着严竹三步跨两步直接就扑过去了，“今天有水。”
“这仪式是不是也得走完了。”
“嗯？”
严竹差点被这个恶狗扑食给撞翻，后脑勺咣叽撞在了浴室的门上，然后那扇脆弱的门就被撞开了。
温凌云全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满脑子都是严竹的样子，严竹对着他笑，对着他挑眉，对着他抱怨眼眶泛红。
他的冲动被酒劲儿无限放大，什么也顾不上了，一边在严竹身上啃一边抽出一只手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褪了。
这浴室三五步路的地方，零零散散地都是他俩的衣服，光是看着就觉得脸红心跳。
“你......能不能轻点。”
“别咬脖子。”
温凌云正在严竹的锁骨上磨着自己的尖牙，恨不能立刻咬破严竹的皮肤，俩人来一个彻彻底底地水乳交融。
他听了严竹的话，立刻停止了动作，一双泛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严竹，他控制不住贴严竹更近了一些，恨不得把身上的每一块皮肤都贴在一起才安心。
两幅滚烫的身体贴合在一起，除了心跳和呼吸什么都听不着了。
严竹眼神迷离地看着温凌云，“你有没有想过......。”
温凌云的双手把着严竹的手腕，他浑身都红得要渗血，可还是把看猎物一般地痴迷眼神死死盯着严竹，没有一丝躲闪。
“想过什么？”
严竹用那张魅惑的面孔贴近温凌云的脸，俩人嘴唇若有似无地轻轻触碰着。
“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上边的。”
他说完之后用力推了温凌云一把，趁对方醉酒腿软，一把把对方推到对面墙上，双手把温凌云的手抬起锁死在头顶。
温凌云没有反抗，只轻轻笑着伏在严竹耳边，说道：“我年龄小，哥哥让让我。”
严竹内心猛然一咯噔。
完了！真的要被温凌云拿死了。
他实在是对温凌云太没有抵抗力了，无论是撒娇还是什么，都能让他瞬间腿软，迷失自我。
就比如现在的一声声哥哥。
温凌云说：“哥哥，东西不太全。”
严竹：“没事，直接进。”
温凌云：“哥哥，你闭上眼别看我，我求你。”
严竹：“好，那从后边。”
温凌云：“哥哥，你先别睡，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严竹浑身瘫软地爬起来，“行。”
给你给你，全都给你行了吧！
***
第二天一大早，温凌云叫了严竹好几回都没醒。
最后他手把手地替严竹换上了衣服，抱着对方下了楼。
“嘶~”，严竹的屁股一挨着车座就皱眉，“有点疼。”
温凌云从后备箱了翻腾了半天，找着了几个小书包，就勉强当个坐垫了。
严竹软软地翻了个白眼，“没轻没重，事后体贴啊，晚了。”
此刻的温凌云再也没有晚上霸气的样子。脸羞得通红，一声不吭开着车就往回跑，这速度跑得跟逃命差不多。
半路，突然遇到了一辆车正在沿路发宣传单，同时还发红包......
温凌云车过的时候，那人也把他们拦了下来，隔着窗户递了一张传单和一个红包，“您好，遇见农家乐开业，欢迎光临，红包内有面额不等的代金券，过年就能直接消费使用，不受任何限制。”
这种销售模式很常见，但并不适合他们牛羊的销售。
温凌云图个乐，翻开了红包一看，“嘿！二百的。”
对方也愣了，“200块钱的我就装了一张，您运气可真不错。”
温凌云笑了笑，严竹一路上都在昏睡，听见温凌云在车里跟人说话皱了皱眉，扭脸继续睡了。
温凌云也压低声音说道：“改天再来吧，谢谢。”
那人说：“好的呀，我们这边还提供自主烤全羊服务，都是活羊现杀哦。”
温凌云一听，有点意思。
他问：“那你们的羊哪里来的？”
那人挠了挠头，“其实我们自己养有点费劲，都是从牧民手里买来的，我们自己宰杀。”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狗哥终于要找到这个任务的突破口啦！
作者：非常感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包容，革命尚未成功，我仍需努力，下本一定会有所进步的。
不要脸地说一下，我下本开《捂好马甲来找死对头同居》——又名，我亲自把自己送到死对头床上。
是一本甜甜蜜蜜小甜文，如果大家感兴趣可以加个收藏，希望我能成长，也希望我的成长能让各位老板们满意。
（手动比心，手动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