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凤,你……”
若玉担忧唤道,那两人离去后,禹司凤看着他们的背影久久不曾动作。
“无事,回去吧。”
司凤转身却只是轻轻摇头,神情并非他想象中的那般落寞难过。
虽然在众人眼中褚璇玑种出的心灯并不属于禹司凤,然而司凤确实不如何伤怀,此刻最困扰他的问题是,褚璇玑心中之人究竟是谁?
只是种心灯一事刚刚结束,璇玑也需要时间恢复真气,实不方便立刻去寻她。
一日无事。
第二天一大早司凤便去了少阳派驻地,正好在庭院中遇上寻觅爹爹无果的褚璇玑。
“璇玑,你身体可还好?”
“司凤!我没事。”
褚璇玑惊喜道,却反而看他状态并不大好,不由又生愧疚,“对不起,司凤,昨日还是搞砸了,我也不知道那心灯为什么……”
“没关系,原本我就不想你种的,而且副宫主也说过不计较了。”司凤笑着安慰几句,见她神色尚可料是恢复得不错。
“刚看你皱着眉头还不停叹气,是不是又挂念敏言他们了?”
“是啊!这么多天了还没有一点消息,我真的好担心。”
褚璇玑整张脸都纠结了起来,看得出来真是十分烦恼。
司凤知她心性,明白委婉询问也得不到什么结果,便直言道,“昨日我看到你的心灯时就想……”
“禹少侠昨日还没明白璇玑的心意吗?”昊辰的声音先他一步到了司凤耳边。
他一边在两人中间位置站定,一边回头冲褚璇玑教训道,“今日的功课还没练完,乱跑什么,还不回去?”
“哦……”
褚璇玑看着他颇为严肃的神色只好怏怏应是,又偷偷对着司凤皱了皱鼻子就一溜烟地跑远了。
见她离开,司凤看着身前不过两步远的昊辰也是沉默,不知这人还要说些什么,不过,怎么他的脸色也不太好?
却是半晌无声,司凤心底微紧,还是唤道,“昊辰师兄。”
“我希望禹少侠不要再纠缠璇玑了。”
昊辰开口这样说道,他侧身而立,并不与眼前人对视。
司凤哑然,“师兄连朋友交往也要干涉吗?”
昊辰只摇头道,“璇玑六识未开将你当做好友,以诚相待,你却总妄想将她带入虚无缥缈的情爱之中,何必呢?”
“虚无缥缈?”
司凤轻声重复着,心口又溢出了丝丝缕缕的痛,“昊辰师兄就这般瞧不上人间情爱吗?”
昊辰这才看向他垂落不动的眼睫,眸中亦有复杂神色一闪而过。
“人世的情,不过沧海一粟,何等渺小。我等修士本就应一心追求大道,璇玑无心无觉是天生的守境者,禹少侠也是天资出色,缘何非要沉迷于小情小爱?”
“这样说来,昊辰师兄定是没有情爱之心了?”司凤忽然抬眼看着他道。
昊辰沉默一瞬,“我自然没有人间情爱。”
他见司凤复又低下了头,便继续道,“禹少侠若是为了解开情人咒,一心修行不论情爱岂非是更好的选择?他日成仙也能彻底摆脱束缚,昨日那心灯你当看得明白,纵使璇玑有心有情,她的心,也不会在你身上。”
“可我的情又何曾在她身上……”
这句话几乎轻不可闻,昊辰听得并不清楚,那少年还在低语。
“师兄不贪情爱,又如何明白人心不可控的道理,我心悦之人便是从未有情动情,我也舍不下他。”
昊辰倏地皱紧眉头,对司凤更是失望,耽溺情爱,执迷不悟,如何能够得道?
“昊辰师兄,我与璇玑确无情意。你始终不愿信我,何妨一试?”司凤看着眼前人冷凝神情突然道,他神色认真,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翠玉瓶来。
“这是何物?”
“吐真丸,有问必答,答必言真。”
“禹少侠是想服下此物任我问心?”
“由师兄意愿。”
“这样的物什必然十分珍贵,少侠还是留着吧,你说了什么并不重要。”
昊辰心中好笑摇头否道,他已然不在乎司凤的答案。
“归根结底,昊辰师兄就是不信我。”
“好,那我再问你,昨日才心灯事毕,今日缘何就要来找璇玑?”
“……我想弄清楚她心中之人是谁,可我是怕……”
“禹少侠,”昊辰不想再听他是如何执迷牵挂褚璇玑,只最后道,“别再一厢情愿错付痴心了!”
他抛下司凤向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师兄:禹司凤你竟然还不死心,无可救药?
鸟:药?什么药?我下次试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