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的霓虹在高楼之间交互相错,即使像楼下那般热闹的集市,也掩藏不住黑暗的滋生。
“我好爱你,好爱好爱你。”一位正在雨女朋友卿卿我我的小青年被一群不停诉说爱意的小蝇头缠着。
一脸笑意盈盈的中年社畜卑躬屈膝地点头哈腰,而围绕在他身边的四级小蝇头嘴里不断地念叨“加班,应酬。加班,应酬。”
在一片繁华景象的背后是暗潮汹涌的黑暗,站在远处天台上的伐难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人类啊……”伐难单手拄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一罐啤酒独自一人在这片夜空下自饮自斟。
‘归终’见他眼底的感伤,原本想要安慰的话语却不知从何说起。该说不说,每一次的相遇离别都会成为伐难加诸于身的磨损,即便他总会一笑而过。
“我该庆幸提瓦特不是这样的一个世界,不是吗?”
即使身在异界,心里也仍在牵挂璃月的人民,这几乎已经潜移默化地成为他千百年习惯。
伐难当然知道‘归终’担心的是什么,他无所谓地喝了一口消愁的啤酒。
“归终不必为我担心,往事不可追这种道理我还是懂的。”
自己又不是什么几百岁的小屁孩儿,什么道理都不懂。但是,在这难得松懈的时刻回忆过往也是可以的吧。
“咳咳咳咳!”伐难捂住嘴咳嗽起来,红色地鲜血顺着嘴角留下,印染了整个手掌。
‘伐难!’‘归终’惊呼一声,可是她此时也只不过是幻影一个,急急忙忙地不知怎么是好。
反观咳血之人倒是笑出了声“哈哈哈哈,人类之躯真是羸弱啊。”
‘归终’觉得刚刚着急忙慌的自己就是个傻子,不过心里还是送了一口气伐难没事就好。
‘你啊你……’心里留下的只不过是对自家孩子的纵容和无可奈何。
伐难倒是无所谓地歪歪头“幕后之人要坐不住了,盘星教被我整改了一番,天元的结界也不成问题,杰也被我死死地保护着。”
琥珀色的竖瞳里一道精光闪过“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手段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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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披着加茂族人的壳子,内里却是夺人身体的羅索在心里大喊道。
这个伐难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人?按道理凭他的实力不应该是籍籍无名,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咒术界里?!
而且事情真的有那么多的巧合吗?他的每一次算计都被对方打破,难道他察觉到了什么?!
羅索随后又冷静下来,不不不他都苟了这么多年该死的都已经死了,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难道仅仅是为了他那个好徒弟夏油杰铺路吗?
不行,他必须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的大义,他的计划不能有半点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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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禅院的家伙,老师他去干什么去了?”
五条悟在车内狭窄的空间里抬起脚踢了踢坐在驾驶位禅院泷的座椅。
夏油杰略带轻斥地道:“悟,不可以对泷先生无礼。”
五条悟转过头轻哼一声,禅院泷推推鼻梁上的眼镜不在意地道:“夏油大人没关系,五条大人对我有意见也是在所难免的。”
见自己的挚友还是油盐不进的样子,夏油杰叹了口气解释道:“悟,泷先生跟随师傅也有很多年了。如果他真的有问题的话,就不会站在你面前了。”
五条悟当然知道,就凭从五条家那里传来的消息他就明白自己的这个老师可是真敢对整个咒术高层拍板叫嚣的人。
“哈?杰你是什么意思?!我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吗?!”
一旁的家入硝子十分不给面子地回答道:“原来悟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啊?”
“好啊!你们两个合伙来欺负我是不是?!”
后面的三人吵吵闹闹,前面的禅院泷露出欣慰的笑容,在心里不由得感叹道。
这就是青春啊。
伐难手里把玩着「尘世之锁」,看着不断靠近的轿车,这才收敛身上的气势。
三人刚下车,五条悟就叽叽喳喳地跑过去问东问西,当然夏油杰跟家入硝子也不示弱。
被这三只叽叽喳喳地围在中间,伐难只觉得脑仁疼“好了,好了。我还有点事跟泷商议,先稍微等我一下。”
五条悟拿开架在鼻梁上的墨镜,摸索着下巴看向雨禅院泷交谈的伐难。
“不对经,真的很不对经。”
听到挚友的喃喃自语,夏油杰下意识地问道:“怎么了,悟?”
家入硝子也凑了过来。
三个人围在一起低声讨论。
“老师他的力量似乎被削弱很多。”
“怎么会?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动师傅,除非……”
“除非是他自己。”
“可是伐难老师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啊?”
“肯定又是不适合我们知道的事。”
三个小朋友在一旁叽叽喳喳,在另一边两个大人的情况可是异常严肃。
“最近几天加茂家那边给我看紧了,有任何动静就向我汇报。”
“属下明白。”
伐难拍了拍自己这位得力干将的肩膀“泷,你是我为数不多能够信得过的人。杰他们也请你多多照料。”
禅院泷感到一阵惶恐“请不要这么说伐难大人,要不是您我也许早就在禅院家不知道的角落里死去了。”
“况且夏油大人是您的继承人,他也会是我未来的上司。”
禅院泷将右手抵在心脏的位置,冲着伐难弯腰以表尊敬“我等愿誓死追随您的步伐,直到您心里的愿景实现的那一天。”
伐难扶起他,这才露出一个如释负重的笑容来“那就拜托你们了。”
也许这样我就可以安心地离开这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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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接管你们之后我好像就没怎么给你们上过课,今天我就教你们只有我才能够教导你们的东西。”
五条悟特别应景地欢快鼓掌,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都默默地离这个不到三岁的幼稚儿童远点。
“你们要记住,咒力不是你们从万世万物中借来的力量,而是属于你们自己力量。所以,想要控制它对于你们来说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而我今天给你们上的第一课就是传闻中只有天元才掌握的术式[结界术],也是你们老师我的拿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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