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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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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妙法长老的安排下,凝华宗的弟子们紧赶慢赶地整理出了三宗会武时期内所用得上的全部药材。

除了霍栖、石煜与北昭三位明日有比武的弟子可以率先离开外,其余的弟子们无不忙至深夜。

今夜无星,薄冰凝于石板长街中,被挥洒而下的银辉照得泛白。

元澄打着哈欠,挪着沉重的步伐往回走。

翌日晨时。

寒冬之季难以见到暖阳,温热的辉光溜缝而入,扑面洒在她的面庞上。

像一条金色小蛇扭动而来。

将睡梦中的元澄唤醒。

元澄垂着头,没精打采地从床上坐起,身子摇摇晃晃,像是被寒风吹得快要折断了似的。

她踉跄着走到窗前,啪嗒一声,将窗子合上锁头一插,然后扑通一下趴在床上倒头就睡。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光被掩去了大半,屋内顿时又晦暗下来。

元澄昏昏沉沉地合上眼,一觉睡到了下午还没醒来,最后还是被门外的封澈一行人吵醒的。

“比武结束了吗?”元澄推开门走出去,看着面前的几人,问道,“今日是哪两组来着?”

一边说,一边又打了好几个哈欠。

“霍栖和石煜,严泰和北昭。”封澈倒是不见外,一屁股坐在石桌前,自顾自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还招呼着江淮、霍栖也入座。

“怎么样?”元澄接着又问。

“霍栖赢了,严泰输了。”封澈捏着茶盏,喝了一大口冷茶,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起来,苦涩的茶水在嘴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元澄捧腹,指了指一旁枯萎的菊花花盆:“吐那边去。”

她拖了个小石凳出来,刚坐上便觉得屁股被冻麻了半边:“嘶——严泰去哪儿了?”

江淮笑了笑:“被打进凝华宗药房了呗!”

另一边,封澈赶忙跑过去将茶水吐掉,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没好气地说:“还好我昨日就比武结束了,不然喝了你这茶水,明日可就参加不了三宗会武了。”

元澄哈哈一笑:“那你呢?赢了么?”

“当然。”封澈拍了拍袖口,“只有严泰才会输。”

“一看到北昭的武器就吓懵了,真是没出息!”他一边说着,一边坐回了石桌前。

元澄转身从屋里拿了一碟茶叶,接着将冻得跟冰块似的茶壶拎起,倒掉原本的茶水后,蹲在泉边接了大半壶清透的泉水。

悬圃宫的泉被下了灵诀,夏不涨水、冬不结冰。

她将茶壶往茶座上一搁,从柜子里捏了四只茶盏出来,听了封澈的话,元澄随口问道:“什么武器啊?”

元澄将茶叶倒入,双手扶着茶座往封澈面前一推。

“一把长剑。”封澈眯着眼睛,不解地问,“干嘛?”

“点一下火呗!”元澄学着他掐火花的模样。

“....”封澈无奈地摇摇头,啪嗒一声,燃起一朵硕大的火花,随后递进了茶座之中,茶水咕嘟咕嘟地开始上下翻滚着。

“长剑?悬圃宫里很多弟子都用啊!”元澄心满意足地又将茶座推回,望着里面沸腾泛黄的茶水。

“那如果它是轩辕剑的一把子剑呢?”封澈左手捏拳撑着脑袋,右手伸出,将就要贴在她脑门上的茶座往石桌里面推了推。

“什么?”元澄不是没听清,而是听得太清楚了,所以才这样惊讶。

神器轩辕剑,上古时期打磨之时曾留下过三柄子剑,不仅外貌神似轩辕剑,据说剑身体内还残留着一丝轩辕灵气。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三柄子剑如今只剩下一柄了,由五州最厉害的铸剑世家保管着。

“崆州北氏。”封澈对她的反应毫不意外,右手指节颇有节奏地扣着桌面。

北昭原来有着如此出身。

“那柄子剑即使没有灵力注入,也自带一股威压之感。”一直没说话的霍栖突然道,“颇有轩辕神剑的气息。”

“怎么,你见过轩辕神剑啊?”封澈眉一扬。

这话一出,江淮和元澄对视一眼,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作为上届三宗会武的赢家,封澈可是曾在祭祀大典上手执神器轩辕的执剑人。

霍栖起先并没懂他话中用意,有些不解地眨眨眼睛。

随后会意,也不免的笑了起来:“自然,三年前的祭祀大典,我看到你执轩辕神剑了。”

他也很给面子,说出了封澈想要听的话。

封澈满意地点点头,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有印象,当时似乎是看到你了。”

此时,水已烧沸,壶内波滚浪涌,浮沫飘在水面上,茶香飘出。

霍栖微微一笑,没有答话,而是很自然地拾起桌上的木杓将白沫舀出。

接着,他将木杓搁在一旁,正要去拿茶壶时,却被江淮抢了先。

“你们都干了活,怎么,想让我傻等着?”江淮一边说,一边倒了四杯茶。

“我们是不是该去看看严泰啊?”元澄将茶盏分别放到几人面前,问。

“可以啊。”封澈抿了口茶,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我们仨倒是都去看过他了,就剩你没去了。”江淮慢悠悠地坐下来。

“....”元澄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讪讪一笑,小口小口地喝着茶,“这不是昨日凝华宗太忙了嘛,今天就多休息了一会。”

眼下正逢日垂之时,余晖沿着屋顶一路洒下,将石桌的半面蒙上了一层金。

“你确定是多休息了一会?”封澈喝着茶,目光斜斜地飘来,“我们不来,恐怕你睡醒就可以参加明日的比武了。”

“这样不更好吗?精神充沛,胜率翻倍!”元澄咕咚咕咚地喝下一杯茶。

“我们一致认为,你们两个需要在明日会武前好好练习一下。”霍栖正色道。

“我们两个?”元澄将茶盏一放,正一脸疑惑时,她对上了江淮的目光,“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江淮师兄明日也要比武。”

“我看你是睡傻了。”封澈插嘴道。

元澄也不反驳,只是在他去拎茶壶时一把抢了过来。

“幼稚。”封澈的手停在空中,又悻悻收回。

“那我们喝完茶就去看看严泰,然后再练习吧!”元澄又倒了小半杯茶一饮而尽,

天色渐暗,四人来到凝华宗药房时,屋内安静极了。

除了传来药炉里沸腾的水声外,只剩下严泰忽大忽小的鼾声。

他躺在药房最里面的一张木床上,圆滚滚的脸煞白,嘴唇也没了颜色,双手缠着绷带,严泰紧闭着眼躺在床上,睡得倒是很安稳。

“严泰伤势很重吗?”元澄看他的样子,倒真有些担心了。

“都是皮外伤,伤口不深,也不多。”霍栖摇摇头。

“那他脸色怎么这么差?”元澄手背覆上他的额头,温度正常,并没有发热。

“这还用问?吓得呗!”江淮憋着笑。

四人在他床边站定,正思考着怎么喊醒他时,一个凝华宗女弟子端着一个小木盘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小木盘里放着一卷新绷带,还有一把银针。

“起来,换药了。”女弟子将木盘啪地一声放在床头的小桌子上,拍了拍严泰圆鼓鼓的肚皮。

女弟子名叫江棋妙,性格开朗又直接,别看她做事轰轰烈烈的,江棋妙的医术在凝华宗可是数一数二的。

“晚上好啊,棋妙。”元澄笑着同她打了招呼,“严泰伤的不重,还需要换药么?”

“晚上好,小元澄。”江棋妙的声音很清脆,像是往玉泉底投下一颗玻璃珠似的,荡开的层层涟漪也十分好听。

她闻声扭头,手上拆绷带的动作却一刻不停:“认识啊?”

江棋妙没回答她的问题。

“嗯,认识。”元澄眯着眼睛笑,凑上前去,捏起盘里的银针奇瞧了瞧。

“那你问问他,这么点伤为什么在药房里住着不走了,还要我们给他换药!”江棋妙有些不满地说,“身上拢共就那么几个小口子,明明擦了药就可以恢复的,偏要缠绷带。”

“那他的脸色怎么也这么差啊?”元澄将银针放了回去。

“饿的。”江棋妙将严泰手上的绷带取下来,露出了他手上几道不轻不重的小红印,“吃了噬元花,脸色能不差吗?”

噬元花有止疼之效,但它却是通过吞噬食用者的气血来隐藏疼痛之感的。

元澄这下也愣住了,严泰虽然的确是受了伤,不过也不不至于吃噬元花吧?

“两朵!”江棋妙补充道。

何况还是两朵,先不说这药材的宝贵,毕竟即使再宝贵也是用给伤者的。但严泰此时的身体情况,吃噬元花反而影响了自身气血,可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

两人交谈之时,严泰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了,嘴里还念叨着:“疼,好疼!”

“哪儿疼啊?碰都没碰你!”元澄歪着头问。

严泰吧唧这嘴,仍是嘟囔着:“疼——哎哟!”

“魔怔了。”江棋妙有些无语地看着床上的严泰,又转过身对霍栖道,“师兄,北昭把他打傻了,怎么办?咱们凝华宗不会要赔钱吧?”

“谁傻了?!”听了这话,严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几人,他又笑了笑,“你们来啦。”

“没事吧?”元澄问。

“没事,就是刚刚梦到自己还在比武。”他羞赧地摸摸脖子。

“行了,药换好了,针灸还要么?”江棋妙拍拍手,问。

“要啊!”严泰急忙点点头。

江棋妙看他一眼,颇为无奈地摇摇头:“衣服掀开。”

说完,她指间便多了几根银针。

“我们先走了,我和江淮师兄还要练习,你好好休息啊!”元澄拍了拍严泰的肩膀。

几人刚走出药房,就听见里面传来杀猪般的哀嚎声。

“轻点啊——!!!好疼啊!!!这是治病还是杀人啊!!!”严泰嚎的撕心裂肺。

“我还没扎进去,你能不能别自己吓自己?”

接着,又传来江棋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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