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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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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我宣布,七号胜出。”裁判说。

“接着,九号对垒十号。”

九号和十号,十一号和十二号,十三号和十四号,一直到十六号胜出。

七号又作为一号站上复赛的擂台。

与七号对垒的是初赛对垒十一号胜出的十二号。

“比赛开始!”裁判宣布,神机营的鼓手敲着鼓点。

据我观察,十二号就是江湖十大恶人之首的宋青书。

“你有所不知,这宋青书宋公子年纪轻轻就是武林公害了。”我旁边坐着的一个年过七旬的白胡子老者对我说。

我故作惊讶地回答,“是上次那个新科状元吗?”

老爷爷似乎想起了什么,“是的,对的,就是他。”

我满脸佩服地说,“宋公子写一纸好文章啊!”

老者深色稍有不悦,他环顾四周,突然压低嗓门,说,“谁说不是呢?可宋公子从小练的是小楷,那试卷上却是一纸的行草。”

我的猜想得到了证实,看来,那宋青书这次是纸包不住火了。

台上的一号和二号在擂台上打的难解难分,二号缠打敌手的功夫可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

根据我的判断,大抵是真正的英雄并不好斗,只有那些小鱼小虾才在乎那劳什子的江湖战力前一百排名。

小鱼小虾们不仅想出人头地,而且盛行攀比和趋炎附势。江湖上的小鱼小虾们往往先挑起小的事端,从一开始,他们的目标就是招安,所以这小打小闹都是计划内,促使草根们飞黄腾达的垫脚石。在唯利是图者眼里心里,就连妻儿老小都可以是他们功成名就的牺牲品。

所以,很多武林和平派前辈就是得罪了许多小鱼小虾,遭致朝廷的追杀,不是因为前者犯法,而是因为当年的小鱼小虾,即现在的达官贵人。前者因为高风亮节和视金钱为粪土,他们不肯与坏人同流合污,因为当年的恻隐之心,没有把小鱼小虾赶尽杀绝,后者在官场摸爬滚打,后者是狡猾的投机分子,就连我等也视狡猾的小鱼小虾为眼中钉肉中刺。

台上的宋青书发挥稳定,每一招都是一击必杀,殷晓磊倒是越战越勇,刚才还是宋攻殷防。不知为何,这回是殷晓磊缠打宋青书了。

殷晓磊为了避免对方再用暗器,因为金钟罩刚才已经使用了,目前发挥不了。

他改变了第一场的应对战略,左手一式太极拳,是为大化归一第一招第一式,用来化解宋青书的杀招,殷晓磊右手运气提力把对方控制在三米开外,只要殷晓磊不变招,宋青书就不能使用远距离暗器。

就这样,宋青书被拖住了,也被拖乏了,他的招式开始凌乱,没有了先前的章法。

殷晓磊趁宋青书不备,将宽大的衣袖亮了出来,原来他催动了一枚极小的销魂钉,不出意外的话,宋青书肯定会被划伤左手手指,销魂钉倒是好用,宋青书果然发现了对方的暗器,结果宋青书右手一挥,销魂钉擦着他的右手,宋青书的右手就受了擦伤。

宋青书暗叫不妙,殷晓磊却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他拔出腰间的配剑,用剑锋指着宋青书的心脏位置,并未下杀手。

殷晓磊对裁判说,“我赢了。”

汐照公主这会派人给皇宫里的国主父亲送信。

不一会儿,国主的圣旨就加急送到了神机营。

“奉天承运,

代皇帝青筝上国国主厉清扬诏曰:

今日本君的女儿汐照公主比武招亲,赛前赛后,一切皆有天意,着蓟州人士殷晓磊为驸马爷,择日迎娶汐照公主。

钦此。”

这时,殷晓磊正在领旨,皇宫派来的使者,一字一字地宣读着圣旨,殷晓磊因是平民,所以使者念完“钦此”,殷晓磊行了屈膝的男子拱手礼,接过圣旨,就被礼仪官接进了皇宫。

汐照公主就在后面的马车里跟随。

我来到神机营外的街道吃晚餐。

我在一家招牌名为“天色忽晚,山河已秋。”的文艺青旅询问,“小二,是否提供饭菜?”

跑堂的小二说,“今日有,平生没有。”

我走进这家店,发现旅社一楼的主墙上有以文会友的随笔记事簿。

“客官,请点菜。”小二递给我一个菜单。

我点好菜,浏览着天南地北来往这家青旅的客人写的随笔记事簿。

有一个叫苏卿彦的商人留言道,“携爱妻阿雍以及我们的小孩小土豆和小茉莉来展颜郡三日游,属予记之。”

“咦,这条信息下面有个叫温雍仪的人写的随笔。”

温雍仪:后来,我们有了两个孩子,婉婉今年十九了,明年的夏天,婉婉和展展就要大婚了。婉婉越来越漂亮了,她现在是扶殷城数一数二的女官,去年,婉婉就是正三品的官衔了。展展上个月和太子殿下羽襄兰从边关凯旋归来,今天他们平安回了扶殷城。小茉莉和小土豆天天都很开心,公公婆婆一直都在帮我操持家务。感恩缘分,感恩每一程的山水。

我读完别人的故事,小二就把饭菜布置在楼上的雅间。“客官,该用膳了。”

也许是因为我佩戴着哥哥送的玉佩,这玉佩上雕刻着我的姓氏,一个“兰”字。

在这里,能姓兰的人,都是百分百纯正的上古神族的血统。

吃过晚餐,我御剑飞行回到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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