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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只要在我手里的,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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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

“什么意思?”杜春树噗地一声,“表白呢?”

“嗯?”丁暮云石化了,睁大眼睛,瞪着杜春树。

她本来眼睛就圆,这一瞪就更圆了。

圆鼓鼓的。

有点像。

“青蛙。”杜春树的胳膊肘垫在枕头上,懒懒地用单手撑着半边脑袋。

一边说,一边“呱呱呱”地模仿。

“……”

幼稚。

幼稚!

被他模仿得有些心烦,丁暮云掏出听诊器,哗地一下扒开他的衣服摁上去。

听诊器毕竟是金属,没什么温度,刚一碰到皮肤,杜春树就像个傻子一样嗷嗷叫。

“你恩将仇报啊丁暮云!”

“……”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大名。

声音大的,像个被欺负的黄花大闺女。

丁暮云得逞地笑了起来。

杜春树望着她真心实意的微笑,有些走神,手腕上两公分左右的青筋放松些许,眉眼间缠着几丝云翳。

云翳飘散,散到他的心尖。

听诊器里传来他紊乱的心跳,确切来说,是极速。

如果正常人的是每分七十次,那他现在起码有一百二十次。

丁暮云惊了下,立刻站起身要往外走。

杜春树像弹簧一样坐了起来,抓着她的胳膊,“你干嘛去?”

“叫人给你做详细检查啊。”丁暮云一本正经地,“你心跳太快了。”

“……”

杜春树眼神里没了光采,直直地躺了下去,“不做。”

“为什么?”

“不为什么。”杜春树说。

丁暮云盯着杜春树古怪的脸,有些疑惑,推开了杜春树的爪子,不管不顾地往外。

步子快迈到门口了,杜春树“回来回来”地叫着,丁暮云两耳不闻,硬是要出门。

“真是败给你了。”杜春树怨气深重,气急败坏地喊,“我答应你一会再看行不行?”

“你听听我说话行不行?”

“你特么先坐下行——不——行?”

最后那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逼出来的。

丁暮云点点头,似乎很受用他的服软。

这样才对嘛。

乖乖小猫才有罐头吃。

坐下来杜春树才跟她算账。

“你刚怎么敢和我爸那样叫?”杜春树情绪骤变,两指合拢,用指头关节在她的脑门上敲了敲,“你不怕他杀了你?”

“不怕。”丁暮云捂着脑门,杜春树这两下还真有点疼,“这是法治社会,他能明着杀我?”

“他又不是傻子,肯定暗杀啊。”杜春树用手指抵在她的太阳穴上方,推了推她的脑门,“笨。”

“笨。”

“笨。”

每说一声,杜春树就跟敲木鱼似的敲敲她。

丁暮云烦他,站起来往后退,一直退到他够不到的地儿,“我自己会注意的,你别叫了。”

天天狗叫狗叫的,累不累。

烦。

老娘自己做事自己不清楚?

杜春树瞪了她一眼,又睡回去。

刚和杜富国吵了一架,他现在很不爽,超级不爽。

心肺里燃着团火,烧到喉咙,喉咙里烟熏火燎的,很干。

可这坏女人从一进门去就不给他省心,也不关心关心他的身体。

坏女人。

坏女人。

比玛奇玛还坏。

杜春树的火苗烧到她跟前,丁暮云有点后悔骂他是狗了。

刚被他爹骂,现在又被她。

不高兴也挺正常的。

她惯常性地摸了摸口袋,“你要不要吃糖?”

她有随身带糖的习惯,糖甜甜的,是除去药物以外最好的止痛药,虽然平时治疗的病人都是成年人,但大部分成年人也爱吃糖。

杜春树应该也不意外的。

不过丁暮云忘了,这位小少爷一生气就能变成肥鲶鱼。

小少爷盯着糖,硬生生地来了句,“不要。”

“真不要?”丁暮云试探性地问到,“那我给3209的赵若羽吃了?”

杜春树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要笑不笑的,不知道是为了谁笑。

要是为了那个什么鬼的若羽,那可真是有够丑的。

挤眉弄眼的,难看死了。

杜春树脸阴测测的,好久才咬牙切齿地,“……剥了给我。”

丁暮云点点头。

这种糖是她小学时,门口摊位上最爱卖的糖。彩色的糖纸包裹甜蜜的糖果,映射多色的阳光。她总喜欢收集起这些糖纸,然后装订在自己的本子、相册里。

杜春树问她:“赵若羽男的女的?”

“女的。”丁暮云认真地回答他,“上个月刚满八岁。”

“……”

杜春树伸出手,狠狠地扯了下她的马尾。

他力气大,又不注重分寸,丁暮云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被他扯掉了。

“你几岁了大哥?”丁暮云反手抓住松垮垮的马尾,头发分成两股,网上勒了勒,“痛不痛?”

杜春树一脸无辜,“我20,我不痛。”

“……”

顶着这张妖孽漂亮的脸,真是可惜了。

丁暮云低下头时,杜春树注意到她今天似乎带了个小兔子发卡。

他睐了睐眼,一脸嫌弃。

这女人天天素得像块豆腐,人脖子上挂的是项链、耳机,她脖子上挂的是听诊器,人手上带着戒指,她手上天天粘着输液用的透明贴。

她才不会买。

所以。

谁他妈买给她的?

“丁暮云。”杜春树很不爽地叫,“你头上戴的什么?”

“嗯?”丁暮云顺着声音所指的方向,往上够了够,摸到上次在小女孩篮筐里买的发卡。

哦,这个啊。

“兔子发卡啊。”丁暮云问,“怎么了。”

杜春树沉默了几秒,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玩意,最后才吞出一个字。

“丑。”

“……”丁暮云汗颜。

有吗?明明很可爱啊,毛茸茸的,正常人谁看了不喜欢呀。

瞎子。

丁暮云懒得理瞎子。

丁暮云找来了处理伤口的药,镊子夹起消毒酒精,往他脸上招呼。

本来以为他又会呲牙咧嘴地叫,没想到人跟被点穴了似的,动都不动。

丁暮云怕他憋坏了,“痛的话要及时说。”

“知道了,你闭嘴。”

“……”

他会憋才有鬼叫。

丁暮云叹了口气,旋开药品的瓶盖,倒在容器皿中,镊子夹着棉球在药里翻滚一圈,又擦在他脸上。

杜春树毕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皮肤白嫩不说,还有些白里透粉,跟女孩子似的。

这药是褐色的,一擦上去,居然有些违和。说难听点,跟九转大肠似的,带馅儿。

丁暮云叮嘱他,“平时注意点,多吃点清淡的。”

杜春树用鼻腔单调地发出个嗯字,双臂一伸,狠狠地伸了个懒腰。

同时,也打翻了台子上的酒精。

丁暮云低下头,俯身准备去拣瓶子。

结果某人眼疾手快,哗地一下从她头上摘下了兔子发卡。

扯到她头发了。

丁暮云捡起东西,捂着炸出好几条须须的脑袋,声调不由自主地高了些许:“还我。”

“不还。”杜春树皮笑肉不笑地,“归我了。”

“?”

疯啦。

强盗啊。

丁暮云用眼睛狠狠地剜着杜春树,在心里骂了他一万句。

杜春树明着说:“我手里的东西,就是我的。”

杜春树抓过她的手腕,把她扯坐下。

一字一句地,“懂吗?”

“……”

哪有这样的嘛,被抢了的还不敢大声说话,抢东西的反而气焰嚣张的。

能这样的,大概就只有杜春树这个土匪了。

看她吃瘪,他心情大好。

刚才和杜富国吵架的不快似乎消散了许多。

---

下午大概四点,杜昭山来了。

或许是赵管家告诉了他下午的事儿,杜昭山千里迢迢的,就从新加坡回来了。

公司里可以缺席杜春树,但不能缺了杜昭山。他的离开让合伙人们有些措手不及,但勉强还能应付。

所以,杜昭山从进门起那一刻手机就没停过。

“不好意思。”杜昭山一脸歉意,“接个电话。”

他推开门出去,讲了好一段时间,才又回来。

但很快,又响了起来。

“真烦。”杜春树一脸嫌弃,“哥你回去吧,我要睡了。”

“别,我马上弄完。”杜昭山立刻点开最新的资料,开始详细查看。

杜春树在旁边默默地看着,眼神飘到了文件上。

他识字,也懂商法。家里虽然从来没有把他当做继承人,但该有的教育和训练都做到位了。

毕竟杜春树自己也说过,他不喜欢经营。

这适合他细心的哥哥。

杜昭山看了一圈,没思路,便拿给杜春树看。

“瞅瞅?”杜昭山的眼下挂着两条厚厚的黑眼圈,“或许你的idea比我好。”

杜春树弯了弯唇角,脸上的淤青像发酵的馒头,越来越肿,“说中文就别夹英文,又不是什么专业名词。”

他可最讨厌他哥这样了。

杜昭山也不恼,浅浅地笑了下。

两兄弟肩并着肩,在沉默了重新读了遍文件。

这道题,似乎也不难。

杜春树说:“你们是想把游戏公司的总部搬到那边吗?”

杜昭山点了点头。

“这样做好是好,不过可能要舍弃掉很多了吧。我们的客户主要还是中国的玩家,现在就开始贸然进攻国际市场似乎有些危险了。”

“要不,再缓几年?”

“缓了都快两年了,猫咪冒险这游戏是老吕他们团队做的,野心大得不得了。”杜昭山叹了口气,“他一开始还提出一年以后就搬过去,我跟他拗了很久,今年实在是没办法了。”

杜昭山说:“老吕说,如果今年还不把他们团队弄到新加坡去,他就要带着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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