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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世子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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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静云堂之中,一声鸣锣响起,在场之人便知道这女子斗巧会开始了。

大堂中央,架着个两阶的台子,台上摆放着十来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坐着一个容貌俏丽的女子。

这些女子都大大方方的坐在台中央的桌后,桌子上摆放着针线等一应事物。

而围着台下方的两端,则都摆了十数张的桌子,男宾客和女宾客分坐两端。

这里头的都是未成婚的年轻男女,而那些年长的妇人们,则聚在别的院里,互相打探其他家未婚男女的情况。

大堂后方,立着一个香炉,香炉中正燃着一支香。

这斗巧限时一柱香,要求这些小姐们在有限的时间里,用台上的东西,做一个绣品。

这上台比试的,只要觉得自己有能力的,便都可报名上台去的。

这十多个妙龄在台上专注的做着手上的绣活,这一幕,无论如何看,都是赏心悦目的。

虽然台下也还有许多女子未上台去,同坐一桌的少女们,也会关注敢上台去斗巧的女子们的绣活,时不时交头接耳两句。

当然,一旁上台弹琴助兴的女子,时不时也会收到喝彩声。

朱淮安和朱瑾信被领着到静云堂侧前方的内室,这内室窗前有个侧摆个屏风,让坐在室内的人可以看到台上,却不必让台下的人看到室内的人。

朱淮安坐的位置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台上女子的模样,这台上的女子们模样长得都很好,其中有两个出众的,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林家和王家的小姐。

朱淮安微微侧过身,往整个大堂巡视了一圈,竟然还看到不少熟脸,最让朱淮安惊奇的是,他竟然看到了苏御。当然,还有温靖尧及贺瑾信那一行人。

这时候,一旁随侍的碧云,拿着两枝花放到二人桌旁,恭敬道:“两位殿下,这小姐们的斗巧需要一炷香的时间。时间到了的话,殿下们喜欢哪家小姐的作品,便将这花赠与那位小姐。”

朱淮安看看台上的姑娘,再看看身边有些专注的朱瑾信,半晌开口问道:“小五,这上面有你喜欢的吗,是林小姐还是王小姐?”

朱淮安问得直白,朱瑾信张了张口,“这……这里的小姐们都很好的……”

朱淮安见他停顿,忍不住出言追问:“你就说吧,你喜欢谁,到时候让陛下一道圣旨赐婚不就成了?”

朱瑾信摇摇头,“不可,要……要两情相悦的。”

那可有些难,朱淮安张了张口,到底没把这句话说出口打击他。

短短一柱香时间过得很快,台上的女子们也相继完成了作品。

这绣品,要在短时间内,要做的好,还要做的巧,其实很费心思和绣活。

这些女子,有的绣了香囊,有的是绣了帕子,还有的绣的是扇面。

待作品完成之后,便有十来位侍者将这些作品一一举起到台下公子身前,让人细看。

这台下的诸公子一一看过之后,便看到这些侍者鱼贯而入,将绣品送进了侧前方的内室当中。

在场的人,有些知道情况,有些却不知道。

那些侍者将作品送进内室之后,碧云便道:“两位殿下,喜欢哪家小姐的作品,可把这花放到盘中即可。”

朱淮信拿着一枝花,在其中两个作品前犹豫了许久,最后放在王家小姐的作品盘子上。

轮到朱淮安看了看那些绣品,他也看不出门道,最后皱皱眉头,道:“我再看看,先把东西拿出去吧,”

碧云显然没有料到如此,本来送进来已经有些引起骚动,但朱淮安既然如此说,许是还没想好给谁,于是便道,“那殿下,晚些想把花给谁,也可自己送出去的。”

碧云说着,手轻轻挥了挥,让人把这些东西送了出去。

这些盘子绕了一圈,又由着这些侍者一个个送回了那些女子的桌子上。

侍者退下之后,这才又听到主持宴会之人,朗声开口道:“诸位公子,方才大家都已经看过小姐们的绣品了,相信公子们心中已有自己的论断。现在的时间交给诸位公子,你们觉得哪家小姐的作品好,便可将花送上台,赠与那位小姐,记住规则,每个公子只可取一枝花相赠,收到花枝最多的小姐便会成为本次乞巧节斗巧胜者,本次头彩乃金凤琉璃首饰一套。”

“公子们,请吧!”主持之人宣布完后,便有人忍不住先上台去送花了。

场中的人在那些盘子送回台上时,就都有注意到王家小姐的盘子上多了一枝花。

坐在角落一桌人中,贺瑾信瞟了瞟那花,对身边的温靖尧道:“怎么只有一枝花?”

温靖尧却蹙了蹙眉头,旁人不知道,但他们却知道,这屋里有两个贵人,结果却只有一枝花。

温靖尧摇了摇头,底下已经有不少公子开始上台,将自己手中的花朵一一送上去。

于是,不一会儿,台上诸位女子桌前的盘子上都多了许多花。当然,但最为醒目的,自然要数林家和王家小姐的盘子,那二人的盘子眼看着就要装不下了。

贺瑾信拿着花枝拉着温靖尧道:“你一会儿要把花送给谁?”

温靖尧只笑笑不说话。

这边朱淮安见外头在送花,兴致缺缺,直到看到苏御上台时,这才特意看了下,见他最后将花放到王家姑娘的桌子上时,挑了挑眉头。

不想,这跟着苏御后头的,竟然是贺瑾信和温靖尧。那贺瑾信毫不犹豫地将花放到林家小姐的花瓶中。

当轮到温靖尧时,他走到林家小姐的桌台时,那林家小姐却突然起身对他福了个礼,轻声道:“小温大人!”

温靖尧回以微微一笑,却没有将花送给她。

林家小姐隔壁就是王家小姐,想不到那王家小姐这时竟然也起身,对他行了个礼,目光很是殷切地看着他。温靖尧却也只是冲她点了点头。

朱淮安挑眉,最后看到温靖尧走到末端,将花放到盘中收到花朵不多的李姓小姐面前。

那女子抬头,对着温靖尧浅浅一笑,道:“谢谢尧哥哥!”

朱淮安原本没注意这茬,可正好看到苏御上台送花就多看了两眼,这才看到这一幕,不由诧异道:“小温大人竟然喜欢这一款吗?”

朱淮信闻言摇摇头去,道:“不是的……”

碧云在一旁解释道:“李小姐是小温大人的未婚妻,二人再有一个多月便要成婚了。”

“是吗?”朱淮安眉头一挑,此前倒没有在意过此事。

温靖尧才貌出众,此前那名号确实不是白来的。最明显的是方才那林家和王家两位小姐都想得到他送的花。这李家小姐虽然也不能说不好看,但感觉温靖尧当配更好的。

最后,王家小姐以多两枝花险胜林家小姐,拿到了金凤琉璃的彩头。

这热热闹闹的女子斗巧结束,马上就有侍者将桌面重新布置好,男子们的斗诗会也将要开始了。

碧云看看朱淮安手里拿着那枝花,最后也没送出去,见斗诗会要开始了,便道:“两位殿下,可要去参加斗诗,此次的彩头是临江先生的墨宝,极为珍贵的。”

朱淮安和朱淮信对视了一下,耸耸肩道:“碧云姑娘,你看我二人,谁像是会作诗的样子。”

碧云尴尬的笑笑,见他们没有兴趣参与,便不再说话。

只在一旁帮忙添茶倒水。

这边台下有些才华的男子都在跃跃欲试,朱淮安不一会儿就看到苏御被人推上了台前。

苏御到底是状元,一上台就收到许多喝彩之声。

随后有几个新科的士子和公子哥也都上台去了。

而另一端,贺瑾信推了推温靖尧道:“子彦,你也去吧。”

温靖尧微微摇了摇头。

“子彦,旁的不说,我觉得以你之才,比那苏御强多了,莫非你是不自信。”

温靖尧看着台上的人,最后目光落在苏御上。

“去吧去吧,我的小温大人,你没看那些姑娘有多少是在看你吗?”贺瑾信继续游说,“我知道你向来不爱争这些,不过,既然来了,便让这些人看看什么才是宁京第一公子……”

温靖尧眸光微动,贺瑾信没说全对,他确实不爱争,只是他从来都是要么不做,要做便要做到最好。

温靖尧迟疑了片刻之后,眸光一闪,最后信步走上台去。

温靖尧上台之后,显然许多人都注意到了,纷纷喝彩。不一会儿,台上的桌子上已经满员。

十张桌子十个人,每张桌台上的笔墨纸砚都是一应俱全的。

随后,主持宴会之人,宣布题目,不拘作诗还是作画,以四季为题。

随后侍者开始燃香开始,彼时鸣锣声响,斗诗会便开始了。

朱淮安二人在里头,比较惬意,这时候,有人端了小膳食进来。

这台上的诸位公子,俨然都是宁京贵公子中的才学之辈。

有些人很快就封闭技术,有些则思量许久这才开始动笔。

朱淮安二人吃完送来的膳食不久,外头的鸣锣声响起。时间已到,诸位公子开始停笔。

而后,诸位公子做的字画,被人高高举起,在整个会场之中走了一遍。

最后就那样悬挂于公子们桌台后方。

台下的人,都能很直观地看到他们的作品。

有些人已经坐不住走到那些作品,嘴里念叨着,最后不由高喝:“好诗啊,好诗!”

不过发出高喝之声的都是男宾那端,但是他们纵是喝彩的再大声,此次斗诗他们却不能参与评选。

男子斗诗和女子斗诗的方式相近,男子是送花,女子则送荷包。女宾这方的每张桌上都准备着一小框荷包,每个女子可取一个送给一人,得到最多荷包的人,则为胜者。胜者彩头,则为大宁被称为画仙的临江先生墨宝一幅。

主持之人依旧将规则说了一遍,最后开始宣布,小姐们可上台送红包。

到底是闺阁女子,有许多人还是差丫鬟送上台,有些胆子大些的,便自己上台去了。

女子爱俏,更何况是有才华又俊俏的,整个台上荷包最多的一眼看去,就知道是温靖尧和苏御的二人的。

不过究竟是谁多便不知道了。

朱淮安坐在里头,虽然能看人,但却不知道两人的作品,主持人再三询问是否还有小姐未送出荷包。

主持人等了许久,见无人继续相送之后,这才叫侍者开始唱票。

这一场比赛悬念自然就是温靖尧和苏御,朱淮安在里头也想知道,这两人谁更受欢迎。要知道,他们一个是号称宁京第一公子的温靖尧,一个是今科状元郎,朝廷新贵!

只是没想到,当唱到最后,苏御和温靖尧二人所得的荷包竟然是一样的。

一时间整个会场议论纷纷,主持人只得再次询问道:“可有哪家小姐未送荷包的,这彩头只有一件,若有未送的小姐,可将荷包送上台来。”

一阵静默,会场一时间陷入静默。这种情况,俨然是主持人没料到的。

朱淮安唇边挂着微笑,饶有兴味的看着外面的一切。忽然眉头一挑,突然拿起桌上的花,起身走了出去。

室内厢门一响,朱淮安慢慢走了出来,一时间竟然将诸人目光引了过去。

朱淮安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这台上台下探视的目光,而是堂而皇之地走到台上。他站在这一端,巡视一圈,最后走到苏御身前,看着他身后方的诗词,嘴里咂摸着念了一遍。

苏御没料到朱淮安竟然也在,见他站定,便行了个礼道:“世子殿下。”

朱淮安看着苏御那一手瘦金体写的极为好看,忍不住赞叹道:“苏大人,这诗词我不会评,不过,你这手字真叫我自惭形秽,当真叫我艳羡。”

“多谢世子殿下赞誉。”

朱淮安看起来今天的心情不错,没做回应,而是在众人的注视下将自己手上拿着那朵花放到那一堆荷包之上,回首对那主持人道:“这位先生,方才本殿的花未送出去。本殿觉得苏大人不仅诗好,就这一手字,我也很是喜欢。现下,本殿将这花赠与苏大人,这样比试可算有结果了?”

闻言,那主持人脸色微变,虽然他没见过朱淮安,但是方才苏御那世子殿下一出口,这主持人就知道眼前这位是谁了。

能在此主持宴会,自然多少知道些事,可不想这世子殿下却不按常理出牌,见他询问,只得为难道:“世子殿下,这……不合规矩。”

“这比试,莫不是只有女子可以相送?”朱淮安挑眉。

朱淮安将那花往苏御桌前放下的行为,极为突兀,周围都是文人士子,他们对各地人文风俗多少都有涉猎。更何况这朱淮安自南域而来,近日坊间也有些流言,本没几人会信以为真。可此刻他如此行径,倒让人觉得有几分真了。

虽说没有明文规定男子不能相送,但是这斗巧送花历来都是送女子的,结果他倒好,把花这么明目张胆的送给了苏御。最主要的是,这宴会有些人早就听说这宴会是因谁而办。

他这一出,周围有些人不免开始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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