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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为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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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未来)的亲信,鲁伯·海格。

我知道这个半巨人,热情忠诚,且心眼子约等于零,虽然有些粗鲁且ky,但总体上很受救世主小分队的喜欢。

但这并不能掩盖他莽撞的本性。

手臂上的血流好像更加旺盛了,触感黏黏糊糊。几个斯莱特林在对我放咒语时完全没留手,再被海格一掐,伤口撕裂更大了。

而斯莱特林,大概总是擅长利益最大化。

我阻止了想拉我去医疗翼的海格,慢慢走过去,在孩子们的呕吐物前蹲下。

这味道委实不好闻。

但是斯莱特林倡导的,总是如何选择最合适的道路、谋求最大的利益,不是吗?

而我完全没必要将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这虽然会让我本人长出一口恶气,但学院扣分、避如蛇蝎、令人生厌,总归是不值得的。

于是我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容来:“你们几个,准备私了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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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格再一次感到迷惑。

瑟倪维拉·诺绰瓦要求一个人陪偿200金加隆,并承诺不会说出去。

带头的女生则反驳:“旁边还一个格兰芬多的大个子,你准备让他怎么办?”

海格想说话,被诺绰瓦横了一眼,乖乖闭上嘴,只听得后者冷笑:“不赔偿也可以,但你要知道,你可是差点杀了我,需要我联系预言家日报的记者吗?”

诺绰瓦说:“你觉得家主们知道了会怎样呢?夸赞自己的杀人犯后代吗?”

对方嘴硬:“我又没有真杀了你。”

诺绰瓦似笑非笑:“那你要真的这么做了吗?”

她站起身,说:“联系你们的长辈,今天之内我要看到结果。”

.

我心情很好地带着身边的格兰芬多男孩走开了。

一路上海格欲言又止,直到离禁林稍远之后,才开口问道:“你为什么......”

我说:“大约是我喜欢魔法吧。”

“......”海格没有说话。

我停下脚步,偏头,只看见他脸上神色复杂,包括了悲伤、痛惜、感同身受等等不同的情感。

我牙酸:“啧。你这是什么表情?”

“难道不应该讨回公道吗?”

“明明有更好的做法,”思忖着这个说法应该不能让对方满意,我继续说,“你觉得我应该闹大,闹得人尽皆知吗?”

“设想一下后果,无非是斯莱特林扣大分,对方受到马尔福布莱克的拒绝,全学校学生一起鄙视他们;而我依然穷困潦倒,因为扣分受到冷待,所到之处众人背离,而斯莱特林其它人认为我不值相与。”

海格:“......”

头脑简单的半巨人已经被我说晕了。

我喟然叹息,呈现出一副被悲伤感染的面容:“不公平吗?其实也就这样了。我也习惯了他们的敌视了——”

用力过猛,仓皇补救:“但我毕竟是阴险的斯莱特林,却又恰巧贫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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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忠诚热情的半巨人会义愤填膺地与其他格兰芬多同学详细说道,纯血巫师高高在上的形象也必然会受到舆论的影响。而故事的主人公我则以一个受害者的形象躲在阴影之后,享受着名誉与金钱的双重快乐。

许愿他们几个的家主能晚点知道这个信息,还能欠我一个人情。

——愿望这不就实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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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弗感觉自己11年的人生都没有如此狼狈。

输得一败涂地被对手用小恶咒折磨也就算了,毕竟对手也伤得不轻。但她又先是在格兰芬多(重音)面前吐了一地,然后被肮脏的泥巴种威胁要钱,这使非狭义纯血的大小姐难以接受。

正当她自怨自艾悲伤万分时,同伴的声音忽然响起:“珍妮弗!珍妮弗!”

“做什么?”

她抬起头,看见同伴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以及蓝绿色的翩翩飞来的怪物。

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气音,女孩仰望着美丽得仿佛蝴蝶一样的东西,还算漂亮的脸孔难看地扭曲,她歪歪扭扭地站起来,哆嗦着手举着魔杖:“速速禁锢——”

白色的光被弹开了。

大蝴蝶似的狼头怪物吐出了口器。

“昏昏倒地。”

一抹柠檬黄的头发晃入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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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4个人一起进了医疗翼。

蜷翼魔老实地缩成一个绿色的茧子,我便只当它是一个能抛着玩的弹力球。这个狼头怪物的翅膀软软弹弹,手感超好,如果不看它刚才与我硬刚弹飞魔咒的实力,估计跟小孩子手里的弹力球没什么两样。

莫林夫人像是愤怒的母狮,对我们发出一道又一道检测魔咒:“软组织损伤,摩擦伤......重伤,大量失血,你怎么敢!”

她的目光瞟到了我手上的怪物:“这是什么东西?”

我下意识说:“弹力球......哦不,蜷翼魔。”

“你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斯拉格霍恩教授,您好。”

哦豁。

啤酒肚胖乎乎的斯拉格霍恩教授急匆匆走进来。我看向他,发现对方面上神色不耐,眼锋扫过时,几个斯莱特林都默默缩了缩脖子。

于是我的视线开始下落,目光里出现一只被魔药腐蚀过的遍布厚茧的手,五指张开的。

我乖乖地把蜷翼魔茧子放到那只手掌上。

神奇动物开始舒展翅膀。

斯拉格霍恩拿起魔杖,杖尖发出一道红光。

欺软怕硬的生物又马上变回了茧子。

斯拉格霍恩说:“诺绰瓦小姐,海格告诉了我一些事。”

哦豁。

认真审视了我们的神情后,这位斯莱特林教授才对莫林夫人点了头,为他的忽视与无礼道歉。

随后斯拉格霍恩盯住我们,严厉地说:“记得来地窖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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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林夫人随手甩出几个清理一新,这些魔法在她柔和的魔力下呈现出不可思议的清创功效。接着孩子们得到了一些白鲜香精,莫林夫人告诉他们先清洗伤口再吞服或外敷,随后她转向伤势最重的斯莱特林女生,要对方躺在床上,微微仰起头,不要乱动。

她开始释放治愈咒。

愈合如初的白色光线落在颈部,切割咒撕扯开的皮肤缓慢愈合。女孩子的呼吸略微急促了一下又马上放缓,只有几根细骨伶仃的手指攥了被子,颜色因为用力而青白。

她透过治愈术的光线审视着她。

总是听邓布利多或希莉法亚·格林称赞她的优秀,魁地奇队员偶尔也说上两句诺绰瓦精妙又大胆的进攻,但这个女孩出现在她面前时,脱去了他们充满溢美之词的称颂,只单单是孱弱苍白不堪卒睹。

她颈部的伤口翻卷着,莫林夫人疑心扒开红色的血肉组织几乎能瞧见喉管。

在僵硬的气氛里,她有心想说些什么,于是将一杯补血药怼到诺绰瓦面前,冷淡地说:“喝了它,然后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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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太阳暖黄色的光穿过窗棂,被帷幔强硬地拦在身后。柠檬发色的女孩轻柔地拉开它保护的手指,于是阳光将她抱了个满怀。

她的头发像是要溶在阳光里。

我摸了摸脖子,皮肤光洁,魔法造成的伤口已经无影无踪。失血带来的头晕全然消散,我此刻精力旺盛得像是能够再单挑三只蜷翼魔。

抓住摆着一副冷脸的夫人做了检查,收到后者冷淡的关心与一瓶分三次喝的补血剂并表示感谢之后,我走出医疗翼,进入斯莱特林休息室,我收到了早晨得以一见的里德尔学长奇妙的目光。

对上视线之后,汤姆·里德尔说:“斯拉格霍恩教授不在地窖,你明天去找他。”

随后,他好奇地凑过来,视线缠绵地蜿蜒上我初愈的喉部,缓缓地摩挲,神色奇妙又诡异,像是香案上供奉的被墨汁涂布染黑的佛像,令人毛骨悚然。

我说:“......多谢里德尔学长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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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里德尔深邃暗沉的视线在她身上滑落。

瑟倪维拉·诺绰瓦,奇异的女孩子。

经过几个月的调养之后,诺绰瓦比之前健康了。她长高了很多,枯瘦发黄的双颊也略有丰盈,出现些许血色,但在又一次住进医疗翼之后,她的脸色明显的苍白了,却依然双目晶亮炯炯有神。

目光滑腻湿软,隐匿又恶毒地窥伺她远离。

汤姆·里德尔对她产生了兴趣。

无关乎任何男女私情,在经历了吃不饱、穿不暖、不受尊敬的生活之后,里德尔不在乎任何有关爱欲——哈!荷尔蒙与激素导致的兽性的爱欲——的情愫,长此以往的轻视与贬斥的侵染之下,他对权力的欲.望在抓握了一条足以掠夺光辉的道路时到达了巅峰。

他、仅仅、只是、好奇,这个和他一样出身于被弃者、和他一样被分入斯莱特林、和他一样受到众人敬畏的女孩,她是如何取得这样一番成就的?

尤其在魔法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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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温暖的斯莱特林休息室,在寝室窗口我看到了一只趾高气扬的英俊猫头鹰。

它是真的很大只,于是脚上拴着的信看上去越发的小了。它通体墨绿色,金色的火漆上印着蛇状的徽章,落在手上之后自动打开,展现出言辞客气又矜持冷淡的内里。

是一封邀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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