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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偷来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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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时天幕灰青,似有烟雨来。桑宁早早起了身,比银环过来伺候还要早。

“小姐,”银环将手中白色披风为她披上,关切地问道:“您昨晚没睡好么,怎么这个点就醒了。”

桑宁叹了口气,将眼神放向窗外,“心里乱的很,所以睡得不安稳。”

昨夜汝阳王所言,确实轰塌了她心里的一道防线。汝阳之众于上京人而言,是权势重的老鼠,因为权势重所以明面上都不敢骂,可背地里却什么脏话都来。

连她自己从小也被耳濡目染,汝阳人士奸诈蛮横,不是好人…诸言。

“罢了,先走一步看一步。”

见桑宁抬脚迈出去,银环急忙跟过去要撑伞,只见桑宁转身道:“不必了银环,你在房间收拾便是,外头繁花正盛。我想一个人走走。”

银环几步过去,将手中的香囊系在了桑宁腰间。

“小姐,这香囊里有艾叶、紫苏、薄荷等物,既然去看花,便带着吧。”

“雨天湿冷,您保重身体。”

“嗯,知道了。”

桑宁轻声应着,出门挑开了伞柄。

春雨绵如针,桑宁几步踱到后花园,堪堪向外伸出了手,雨滴轻柔,她索性将掌心的伞丢下,仰面受着这甘露洗礼。

“噗嗤——”

耳畔似有人轻笑,桑宁微微睁开眼,偏头看见了身侧穿戴规整的燕临安,他一身华纹玄衣,披着乳白色披风,腰间黑白玉佩轻声碰响,和着远处雨滴敲打青石板的声音,让人如临画境一般。

此时他正给自己打着伞,侧颜俊美,惹人迷醉。

“你怎么也起身这么早,有公事?”

燕临安垂下眼皮,将伞柄转了下手,用右手擦了擦她脸上多余的一块腮红。

他回道:“没有公事,有私事。”

“私事?”

“对,来看你就是我的私事,我的要事。”

说罢他轻声一笑,将伞移开少许,伸手够了枝丁香,插在了桑宁发间,他继续说道:“前人多把丁香忧愁化,可在我眼里,它同你一般明媚耀眼,是我每每望见都会控制不住而喜上眉头之物。”

桑宁笑他痴傻,却揉着他的氅衣衣结将唇送了过去,空气里带着些许冷意,他的唇却渐渐火热。

雨过,桑宁顺着汝阳王昨夜所指,来到了京郊一处灵冢,很快,她便从那本身就没有几个的碑中找到了桑衍的墓。

坟茔之上已布满花草,看上去欣欣向荣。

汝阳王说,他派人做这一遭,原是想让此事尽快翻篇,二来便是引出还未身死的她。

倒是如他所言,她确实在那时便暴露了身份,不过最终确认身份,也是最近几天才有的事。

燕临安俯身摆上祭品,燃了香炉,桑宁将手中的红绳放进去,“刺啦”一声,火舌猛地跳窜。

两人一同行祭拜大礼,礼成之后,桑宁手抚向那碑,留了句话,“父亲,不论我与您是否有血缘关系,您养育我,教导我的恩情我都无以为报。”

“待到风轻云淡之时,女儿会将您同桑家众人合葬在一起,以盼您泉下有知,得以瞑目。”

远处,一行人匍匐草丛旁,伺机而动。

“副坊主,何时动手?”

手旁一位小喽啰似乎爬麻木了,他张嘴这样问了句,旁侧几人脸都白了。

李砚修扶了下面具,淡声道:“他们出了灵冢便动手。不过没有我的号令,任何人都不许妄动。”

“是,属下听令。”

众人低声道。

说罢他睫毛微颤,握紧了手中的瓶瓶罐罐。此前蝶衣跟着那老者回去取血,半路上被二当家的人蓄意阻拦,慌乱间几人将事情闹大,那蠢货又口不择言将桑宁托出,二当家周岳轩又很快将此事告知了肖万金。

如果万蛊坊那边要派人对她动手,那这个人一定得是他。

待两人走了出来,燕临安很快便嗅到了被人窥伺的气息,他急忙将桑宁拦在身后,桑宁猝不及防被推至身后,脚下石板路因为下了雨滑不溜溜。

她当即就摔了下去,燕临安没扶稳她,两个人便这样摔在了一起,早晨新换的锦衣被沾污了一大片。

李砚修:“……”

他旁侧那个嘴大的喽啰又控制不住自己,轻笑出声,“副坊主,要不我们上吧,依小的看这俩人加一块也凑不成一个脑子,太傻了。”

李砚修往下看了他一眼,将他手边丢下的剑扔了过去,喝道:“我看你闲着,你便先上吧。”

“啊,我?”

他话还没说完,身旁两位直接将人架了过去,丢出了草丛。

燕临安很快被发现了他,抬手一张弓,只听“铮”的一声,他还没跑过来,便被远处的燕临安持弓一剑封喉。

桑宁惊奇地看向他手中的微型弓,“你,你居然还随身携带这张弓,我都没发现。”

“嗯,出门在外,以防万一嘛。”

李砚修此番带的人全是二当家周岳轩的手下,这些人平素靠着周岳轩作威作福,犯了不少血事,李砚修本就是让他们过来送死的。

而这些小喽啰,除了手中带着几瓶毒散,其他的不足为惧。

很快,埋伏之人便被桑宁和燕临安两人杀了个七七八八。

此时天上轰隆声阵阵,阴云密布,雨将不时而至。

“咻咻咻——”

不知其中谁人带了毒针,雨丝纷乱迷人眼,等燕临安发现时,那三根针已距桑宁不过数尺。

“小心,”燕临安将人揽过来,抬手挡住了飞针,可却没防住视野盲区射过来的一根毒针。

见他中了毒针,桑宁握着手中匕首哆嗦几下,不察间擦破了指尖,吧嗒吧嗒,血顺雨而落。

这时毒针毒性已没入血液,燕临安堪堪用手中冷剑竖指地面,吐了口血后他瘫软在地。

桑宁此时小脸煞白一片,她挣着过去拢住他的脖颈,豆大的泪珠滚落得到处都是。

“你别怕,我我我,我帮你把脉。”

她手颤抖着去摸他的脉搏,气氛一时凝滞。

“副坊主,他们不行了,我们上吧。”

李砚修看向雨中,抬手行令,却在几人拥过去之时用手中的弩箭将剩下的人杀了个干净。

蝶衣适时穿着黑色披风而来,李砚修差她善后。

好在桑宁随身携带有阻断丹和百解丹,可丹药的个头太大,她只好从腰间取下水壶,喝了一口,将丹药碎在他嘴边,然后用嘴将水喂过去。

药很苦,苦到两个人都皱了眉头。

燕临安从始至终都紧捏着她的手指,生怕人找不见了。

她忽地抬眼,余光瞥见一个穿兜帽黑色斗篷,面戴银制面具的男子朝两人走了过来,她心中慌乱,面上却镇静得很。

她定定地拥着昏睡的燕临安,手中的匕首被血和雨浸染的发亮。

面具人手快地弹了石子在她颈侧,她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正惊恐间,她见那人垂眼望了燕临安几眼,将他碍事的腿踢至一旁,接着合衣蹲下,同桑宁平视。

那双淡眸……

竟然是他,原来他会武功。

李砚修不再看她,他从怀中取了伤药,为她仔细处理了伤口。

桑宁想让他看看燕临安,可嘴张了张,她发现自己说不出来任何话。

李砚修忽地一笑,他怎会不知她什么意思,可帮情敌也是需要酬劳的。

此时雨丝已浸透了桑宁的墨发,他抬手为她理了理凌乱的发簪,偷偷留下其中一枚最亮晶晶的小首饰,是珍珠小簪。

桑宁不知他在她发间做了什么,却闻见了他垂身下来的浓浓栀子香气,和着浓浓药气,既和谐又不和谐。

他手指卡进桑宁的喉咙,摩挲了她的颈侧,微微一抬,在她不经意间,隔着面具同她碰了碰唇。

桑宁身心皆想拒绝,可她动弹不得,只能望见他靠得越来越近的面容,又见他阖上了双目。

幸好,只有一瞬。

做了这些,李砚修屈身过去给燕临安服了一颗药丸,他转身看了桑宁几眼,便拂袖离去了。

他身影消散之时,桑宁慢慢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她赶紧将燕临安抱起,从他怀里拿出信号弹,同正上空释放。

“噼啪——”成功了。

今日两人孤身而至,逢了祸端,怕是以后赵浔便要嚷嚷着寸步不离了。

坐在马车上时,桑宁肩侧睡着燕临安,她方才把过脉,他已经没事了,这便好。

令桑宁思绪纷飞的是今日凭空出现的李砚修,按理说他不应该在这里,而是在上京。他竟然会武功,再加上通医术毒物。

难不成,他会与近日来的毒人事件有关?

“小姐,将军府到了。”

闻言,桑宁抬袖看了看窗外,她利落地起身同赵浔一并将燕临安架回了房间,希岚、银环和管家三人为他们打着伞,一路便这样回去了。

为他掖好了被子,她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回来正要同他告别,却在临别时被人紧紧拽了衣服飘带。

她无奈摇了摇头,俯身在他耳际讲道:“放心,今日我拿了帖子和玉佩去的,如果他真的是我舅父…反正,别担心我,我去去便回。”

讲完话,她打算起身时才发现自己被抱住了,她一时间动弹不得,赶紧回眼看向他,才发现燕临安不知何时清醒了过来。

“你,可有好些?”

“我同你一道去。”

作者有话要说:废咕收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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