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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Buster or Savio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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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道又失恋了?!”

樱木军团赶紧围过来,试图用人墙阻隔声音的传播:“嘘!小点声,绘梨学姐!”

“……怎么这么快?”绘梨压低声音,窃窃八卦。

很快她就恍然了:“什么?失恋对象是晴子?那倒是情有可原,毕竟对手可是那个流川啊……”

“是吧!”

“你看学姐果然也这么认为!”

“流川那家伙分明就是花道的克星!打从那次校园祭对决就是!”

洋平看了眼窗外,突然问:“学姐,你放学后还有事情吗?”

绘梨看着他坦然的眼神,含混道:“一会儿要去篮球部……怎么了吗?”

洋平笑道:“没什么,那我们也先回家啦,学姐再见。”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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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平的表情其实没什么异样,还是那副天塌下来都云淡风轻的笑容,但是绘梨就是有种不对劲的直觉。

她对人的微表情总是有种怪异的敏锐,正因如此,整个篮球部貌似只有她和木暮学长能偶尔看出赤木队长在想什么。

那句话表面上挺合理的,仔细一想根本就是漏洞百出的说辞嘛!肯定有事情瞒着她!

——不会他们还想上天台吧?!

“绘梨?你有看到樱木花道吗?他刚刚一下子就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人。”

绘梨回过头——是一脸疑惑的晴子。

“我想。”绘梨像看见什么不忍直视的东西那样,小声地回答,“我知道他在哪儿了。”

晴子迷茫地顺着绘梨的目光望去,然后整张脸都呆住了——

在走廊的窗户正对着的天台上,樱木花道抬起手,恶狠狠地揪住了流川枫的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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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晴子第一个冲进天台,顶着樱木军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目光,坚定地对樱木第一次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樱木花道……人家都说你是不良少年,我却不觉得是那样。结果,你却对流川枫使用了暴力……是我看错你了!这样真的很差劲!”

“晴子,你误会了——”

“流川同学,你得赶快把血擦干净……不,得去医院才行!”晴子发现流川额头上留下的血后大惊失色,连忙跑过去查看情况。

“啰嗦,少管我,你是谁啊。”流川侧过头,冷漠地说。

这一幕刚好被紧随而来的绘梨看到,她一时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比晨间剧还可怕的场面了……而樱木军团居然还在看热闹!混蛋!就知道他们靠不住!

“完蛋了。”绘梨喃喃道。

“不是很有意思嘛!”大楠说。

“呵呵,你们,等事情结束的……”绘梨怒极反笑。

樱木军团感受到一股阴风扫过,都下意识住了嘴,眼睛还紧盯着事态的发展。

果然,樱木花道露出了一副“喜欢的小猫不仅踢开我还抱了别的猫还被那只不识好歹的猫挠了!”的神情,大受打击之后是滔天的怒火:

“流川枫!!!你竟敢践踏晴子的心意!!!”

【樱木花道(狂怒buff中)】对【流川枫(受伤debuff中)】使用了破颜拳!

【樱木花道(狂怒buff中)】打出了头槌连击!

【流川枫(受伤debuff中)】对【樱木花道(狂怒buff中)】使用了加强版破颜拳!

【樱木花道(狂怒buff中)】的怒气值上升了!

“学姐,你不叫我们拦住花道吗?”洋平问。

“已经不用了。”绘梨绝望地摇摇头,“因为……”

“流川同学!……樱木花道,你太过分了,我最讨厌你了!!!”

我——最——讨——厌——你——了——

……

【赤木晴子(悲伤debuff中)】对【樱木花道(狂怒buff中)】使用了会心一击!

【樱木花道(状态:???)】被KO了!

“因为,已经完蛋了。我说过的。”绘梨死鱼眼道。

樱木军团死命拉住生无可恋、想从天台跳下去的樱木花道,悔不当初地大喊:

“学姐,我们下次一定听你的……!”

“别,我下回绝不多嘴,你们自己加油吧!”绘梨三两步跳下了台阶,“经理2号要去完成她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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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洋平一起给晴子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后,晴子果然十分愧疚,但又暂时不好意思说明,只好决定放学后去给樱木道歉。

叮嘱流川赶紧去医院后,绘梨小跑到了体育馆,准备开始工作。

一进门就听到彩子在喊:“潮崎!角田!你们俩的球怎么又飞出去了!”

“对不起!我们这就去捡!”

绘梨一侧身让开了飞速旋转的篮球,呼出一口气:“唉……已经习惯了,躲起来都这么有经验了,想想居然还有点欣慰是怎么回事……”

彩子忍不住笑出来:“没事就好,快过来让我看看。”

“好——嗯?外面什么声音?不会是砸到别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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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啊啊啊啊啊——又是篮球——

“我讨厌篮球——!!!”

潮崎和角田看着被球正中脸部后暴怒的樱木花道:“他、他是红发的樱木!救命……”

“快点拦住花道啊!这次一定要拦住——”

“不行——根本阻止不了——他这次真的超生气啊——唉?!”

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樱木身后,只用一只手就拽住了狂躁的樱木的领子。

就连樱木花道,在他面前都显得矮小了!

赤木刚宪严厉地训斥了潮崎和角田:“你们在搞什么?怎么还不开始训练!”

就在这时,樱木花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举起地上的篮球,狠狠地拍在了赤木的脸上!

跑出来看情况的彩子和绘梨:“……”

樱木军团:“……!”

樱木像一个炸毛的大狗一样大叫道:“什么混蛋篮球……干脆改名叫投篮游戏好了!就专对着别人的脸砸!”

“糟了……他竟敢侮辱队长最爱的篮球……”

在场众人默默地站远了点,远离即将对轰的两个火药桶。

“一决胜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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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梨:“篮球馆八百年都没这么热闹过了吧,看台上竟然挤满了人……事情是怎么走到‘赤木和樱木——体育馆篮球巅峰对决’这一步的?”

彩子:“你不是应该更清楚吗,明明就在案发现场?”

绘梨:“不,我不清楚,我根本不清楚这个诡异的世界……”

“其实,我以为你会生气的。”彩子拄着看台的栏杆说,“毕竟被‘徒弟’背刺了,还说什么‘最讨厌篮球’之类的……”

“我要是和樱木花道较真的话,早就被他气死了。那家伙根本就不能拿常理来看待。”绘梨也把目光投向场上,“只能说——我还是很有把握的,关于樱木一定会来打篮球这点。”

“哦?对他这么有信心?”

“那是当然了,毕竟是我的半个‘弟子’嘛!——而且,别忘了我们还有个杀手锏啊,赤木队长可是……”

两人对视一眼,了然地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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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了?有热闹看吗?”

“是那个‘魔鬼队长’赤木和一年级那个红发樱木要用篮球单挑!”

“篮球要怎么单挑呀?不是集体项目吗?”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

绘梨环视一周:“晴子好像来了……人太多她挤不过来……嗯?!”

“怎么了?”

“流川枫怎么也来了?!”

“你还不了解他嘛!”彩子笑道,“别看那小子不爱说话,看热闹他是一个也不肯错过的。”

绘梨一拍手:“说的也是……”

而且,流川大概也相当在意,那个身体素质一流的“外行人”,会在篮球上爆发出怎样的实力……吧?

……总不会真是纯看热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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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两人的实力太悬殊了。赤木打定主意要杀杀樱木的锐气,开场没一会儿就进了八个球,而樱木连球的影子都没摸着。

樱木肉眼可见的焦躁起来,奔跑的速度比平时更像个小炮弹了。

彩子惊愕地看着他的残影:“怎么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

“这是爱情的力量。”绘梨低下头,故作深沉地说。

“那……噗……咳咳……嗯,这也是爱情的力量吗?”

“什么啊?”绘梨正沉迷凹造型呢,抬起头一看——

急于求胜的樱木,他,不小心把赤木的裤子,扒掉了。

绘梨从嗓子里发出了一声怪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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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野绘梨的无奖竞猜时间:

两名男子高中生都倒在地板上。

其中一人以手捂唇,呈震惊瘫坐状。

另一人趴在地上,其他部分衣着完好,只有两个白花花的屁股蛋暴露在空气之中,众人的目光之下。

Question: What happened?谁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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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是个意外的不幸事故……”

“哈哈哈哈你们看到了吗刚才哈哈哈哈哈哈哈——”

“队长!冷静啊队长!”

提好裤子的赤木刚宪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最后咬牙切齿地说:

“还有两球!继续比赛!!!”

绘梨:“队长他……是何等高尚的竞技精神啊……这是爱情的力量啊,对篮球的爱,如此深沉……”

彩子:“能让那个思想如战国时代般古板的队长忍耐下来继续比赛,某种意义上,樱木花道也是蛮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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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经过绘梨的指点,樱木有了点运球的意识,但他很快就抛弃了运球,因为带球走步对他来说要轻松得多。而赤木也由他去了,估计也看出他的天赋,起了“就看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的好奇心与好胜心吧。

但他没有想到……

樱木花道,在他已经截住球的情况下,硬是扣着他的手,在他面前灌篮了!

全场震撼。

“晴子!你看到了吗?我用了你教我的灌篮!以后我们还可以这样一起打篮球!”

樱木花道显然沉浸在了和晴子一起分享胜利的快乐中,丝毫未觉自己已经把心上人的哥哥给挑衅了个彻底。

但这些都是小事。

对于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来说,很多小事都是大事,但又有很多大事根本不算什么事。他们有自己的爱恨,小小的天地里有着独特的标准,以及成人难以想象的广阔世界。

就像赤木不会因为丢脸而恼羞成怒,诚恳地对这个明显外行还“胜之不武”的“红毛”说出“我输了”。

就像得知赤木就是晴子的哥哥后,樱木迅速从震惊中满血复活,厚着脸皮开始送上贿赂。

绘梨:“看吧,这就是爱情的……”

篮球部众:“你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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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子伸了个懒腰:“好戏结束啦。不要以为今天就不训练了,还是要加训的哦。”

“什么?!”众人哀嚎。

“明天可就是新人入队的日子了,再不抓紧可就被新人赶超了哦。”绘梨继续添柴。

木暮笑了出来:“还真有活力啊你们。”

“当然了。”绘梨挑起眉毛,“不觉得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热闹吗?在宫城彻底康复之前,篮球部需要一点新的火花,把大家的屁股都点着啊。”

“呃……绘梨,这两天还是暂时不要提屁股为好……”

“很有你的风格呢,这奇怪的比喻……”

1991年4月,在樱花乱糟糟地飞舞的季节里,事情似乎开始有了美好的征兆。尽管这征兆实在是离奇了些,但不可否认,神奈川县湘北篮球队1991年的传奇之旅,是从——一场一见钟情、一次无厘头斗殴,和一个光裸的屁股蛋开始的。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小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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