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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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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光神君!”

云涵慢条斯理将最后一张祈愿符放置好,这才略微扬起头去看正气呼呼来此似要大闹一番的神仙。

飞廉三两步串上阶台,他眉间怒气冲天:“迟离那崽子去了何处?”

“迟离?”云涵起身将案桌上的祈愿符收好,才道:“这些日子他勤奋修行,就准了他一日假。”

云涵行事始终不慌不忙,飞廉倒是真的是要着急死了。

云涵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便问了他一句:“怎么了?可是迟离出什么事了?”

飞廉捂住心口,险些气绝:“他能出什么事!”

云涵就更不能明白了,迟离这些日子在陵光殿勤勤恳恳,未曾有一日懈怠修行,他便想着老是这么下去也不行,于是就放了他一日假,去哪都可以,在巳时回来就成。

只是现在还早,迟离去了何处云涵也不知晓。

看飞廉神色很是着急,云涵也就多问了句:“是迟离又去飞廉星君你那杀鹅吃了?”

一听杀鹅飞廉两眼火光直上,他显然是真的被气急了,连说话间都喷着唾沫星子:“神州谁人不知晓我养了十只仙鹅,就等着日后它们给我养老,现如今十只就剩了两只,最后这两只仙鹅今早消失在我眼皮底下!”

言下的意思就是,除了迟离干过这事外,其余压根不会有哪位神官有如此的闲情雅致去逮他的鹅。

云涵想了会道:“飞廉星君确定是丢了两只鹅?”

飞廉扬声道:“确定!”

云涵又道:“迟离近些日子乖顺,想来应该是有误会。”

飞廉冷哼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准迟离就是对我那仅剩的两只仙鹅蓄谋已久!”

云涵:“…………”

云涵道:“我们在此争执也没什么用,还是先找到迟离再问清楚。”

飞廉觉得此话很是有道理,既然没有在陵光殿,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重华星君那处。

就这么两道残影消失在南面的路上,有神官被这股疾风吹的摇晃了两下,盯着一红一白的身影,怆然道:“这是陵光神君与飞廉星君?他们怎么行这么快?”

身后散着步的神仙环着胸,似笑着:“我听飞廉星君殿内的小仙子说,迟离将最后两只仙鹅捕去烤了吃了。”

“啊?最近不都是在传迟离改性了吗?怎么还做这样令人头疼的事?”

“本性难移啊,说不准前些日子就是装的。”

“陵光神君也真是倒了霉,碰上迟离这样顽劣的神裔。”

“……”

正在后院养着花的岑宵重重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总觉得有坏事。

“奇了怪了。”正当他疑惑神州的天何时变的这般快时,就听那狮吼声从前殿传入了后院。

“重华星君!重华星君!”

岑宵忙放下手中的水壶,待他行事匆匆到前殿时,原本喉中那句“谁这么没礼数?!”还未喊出就哽了回去。

一见云涵,岑宵总是会认为是迟离闯了祸事,自己的孩子多少还是知根知底,连着都有些心虚。

岑宵上前道:“陵光神君今日怎么来我殿里了?”

被忽略掉的飞廉:“…………”

飞廉重重咳嗽了一声:“咳咳咳!”

那感觉倒像是要将心肝脾肺肾尽数咳出,岑宵嘴角微微一抽。

未等云涵说话,飞廉眉拧的可以夹死苍蝇,他一字一句说的很气愤:“重华你眼里怎么就只看得见陵光?”

岑宵朝他笑了笑,道:“若是飞廉星君肯包容迟离点渡他,我眼里也会有你。”

飞廉咳嗽声加重,倒像是真的被自己口水呛到了,他连忙摆了摆手道:“你眼中还是不要有我的好。”

迟离如此这般的顽劣,谁能真正做到包容他那才是真的好涵养,天上地下,估计也就只有陵光能做到。

神州上下没谁不佩服云涵这好性子,岑宵也是认为迟离何其有幸能遇上云涵这般有着耐心又不高傲的神仙。

寒暄完后岑宵才问了正事:“二位今日来此可是有什么大事?”

云涵看向咋呼的飞廉,并不言语。

飞廉也根本不需要什么拐弯抹角,当即就道:“迟离又偷了我的儿!”

“偷……偷你的儿?”岑宵以为自己耳朵错了,他目光僵硬移在云涵身上,见云涵不点头也不摇头,岑宵立马道:“不可能!”

飞廉道:“怎么不可能了?除了他,这神州还会有谁惦记我那仅剩的两只仙鹅!”

飞廉前八只仙鹅全是进了迟离的肚子里,岑宵觉得有理,除了迟离不会有谁这么馋。

他带着询问的意味再度看向云涵,只见他依旧没点头,岑宵又来了信心,仿若此时只要云涵不点头,他就认为迟离没有偷仙鹅。

岑宵铿锵有声道:“不可能!”

飞廉气的是真要与这包庇迟离的岑宵动起手来,“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迟离犯了错你非但不管教,还意图包庇他的行为,迟离早晚得溺死在你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关爱下!”

岑宵也不服气了,他道:“我怎么包庇迟离了?你说他偷你的鹅做什么?”

“自然是烤了吃了!前些日子他不就正做过此事?!”

“陵光殿是少他吃喝了?犯得着三天两头就惦记你鹅?”这话说的岑宵没了底气,若非不是迟离前八次的英勇事,也不至于牵连到现在。

飞廉逼近他:“偷没偷叫迟离出来对峙一番就真相大白了,怎么?重华星君不敢?”

云涵听着他们吵,不劝也不插话,就这么环视着重华殿的陈设,与陵光殿相比的确要温暖许多,前殿两旁放置了两盆绿竹,就连案桌上也有水晶瓶,里面插着新鲜的花。

“陵光神君你来评评理!”飞廉这声音很大,让云涵不得不重新将目光落在他们二位神仙身上,吵了这么久也没什么结论。

飞廉一口咬定就是迟离干的,岑宵则是无比信迟离不会吃他那两只鹅,一时难以沟通。

云涵说:“若是真的迟离应当道歉,若是假的经此一闹飞廉星君该同迟离道歉。”

飞廉确信无比:“若他真的没对我鹅做什么,道歉也不是难事,若他真的吃了我的鹅还望重华星君与陵光神君好生管教他才好!”

云涵:“……”他很想提醒飞廉,点渡神裔的职责并非是管教他,可现在看来飞廉也听不进去,只好作罢。

云涵问向岑宵:“迟离他人在何处?”

岑宵有些为难,最终两双炽热的目光紧盯着他,倒是真叫他无处可避,只得道:“他午时回来一头便扎进了后山中。”

“后山?”在神州怎么会有后山?

岑宵解释着:“是迟离第一日般来神州时建的一方小山,与在人间时的无异,就在后院往东一里地。”

岑宵在前带着路,他们在后跟着。

这后山也不过是荒废了有些年头,天庭原是打算用来建成小书阁,却没成想岑宵先行一步将此建成了一座人间的小山供迟离撒泼。

飞廉道:“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岑宵回道:“言重了,不过是天庭神官都无人在乎这一小块地,我便请示了天帝。”

后山崎岖,远远就看着迟离翘着腿在山顶上,手中拿着不知何处拽的草,还有一根正叼在嘴里。

整个山不大,说高也不算高,勉强能看清迟离嘴里叼着的那根草,他口中不知在念叨着什么,隔的不近,下面的人听不见。

岑宵站在底下四处望了望,确定山周围没有飞廉要找的鹅尸骨才放落了心,当即道:“飞廉星君如今看也看了,迟离在山上玩乐,你也要去看看?”

“有何不可?”飞廉根本不用一步一个脚印往上走,他略微往后退了一小步,在岑宵与云涵的注视下飞身上山顶。

岑宵“嘿”了一声,紧接着他也飞身上山顶,脚跟还未站稳,迟离就敏锐察觉身后有人,他当即往后看去,差点没将他吓死在此处。

迟离觉得这神仙当真是有闲情,他还未说什么,就见他爹,陵光神君皆飞身上了山顶,就这么站在飞廉身后,那模样属实有种错觉,今日要被狠狠揍一顿。

“你们……”迟离滚动结喉,他小心翼翼试问道:“可有事?”

他们都算是亲眼见着在这山顶除了迟离与那小小的帐篷就没其他的东西。岑宵瞪了眼飞廉,那眼神满是在说:“看吧,我就说迟离不可能惦记你那鹅!”

飞廉还是不可信,他就要上前拽迟离,云涵抬手将其拦下,他只望了眼有些激动的飞廉,再看向迟离,没有审讯的意思,他问迟离:“飞廉星君的鹅今早失踪了,你可见到了?”

迟离有些不明白:“失踪?”

“你还装!”飞廉说着又要伸出手去拽迟离的衣襟,哪料云涵的力气实在大,根本让他靠近不了迟离,飞廉顾不得长辈的该有的威严,他怒斥道“有一有二再有三!你都有了前八次,为何一定要将我的鹅赶尽杀绝!”

迟离皱了皱眉道:“没有啊,我留了纸条在飞廉殿的,说是要借飞廉星君的两只鹅一用,巳时前会归还。”

云涵:“…………”

岑宵:“…………”

“…………”飞廉手中的动作一顿,随即更是猛烈要上前教训迟离,“你用什么用!除了将它们烤来吃了还想做什么,难不成要将它们的尸骸残骨大包送回飞廉殿才肯罢休?!”

迟离:“我……”

岑宵完完全全已经感觉到头发昏,方才还信誓旦旦说着,迟离绝不可能会偷鹅,结果现在他都已经自己承认了!

此刻他的脸就宛如被人强行塞了一坨屎一样难看。

脸被打的火辣辣的疼。

“迟离!”不等飞廉动手,岑宵就要抽起藤条往迟离身上招呼去,场面更是混乱。

眼见藤条就要招呼在迟离身上,他都已经闭上眼等着这顿抽,哪料等了半天那藤条始终不曾落下。

迟离将紧闭上的双眼微微睁开,只见面前赫然站着高大的身影,素色长衫下,风飘过发丝抚上迟离举起手做出的一个防护的动作,迟离有些愣然在原地。

云涵紧握住那藤条,飞廉也没有注意到云涵是何时从这飞到了那,速度这般快,就是那么一刹那的事,明明前一瞬还死死拦住他,下一瞬就已经到了迟离身前接下了那藤条。

岑宵更是没料到,手中的藤条如同烫手山芋连忙丢在一旁,他哎哟了声:“陵光你手有没有事?”

云涵摇了摇头,他将紧握的藤条也丢在地上,只以握拳的姿势负手站在迟离身前。

迟离有些愕然,他就这么怔愣站于原地仰着头望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云涵。

他为何要挡?

迟离想不明白,不就是挨顿抽么?他皮糙肉厚不碍事,为何陵光神君要挡在他身前?

他们都没有料到云涵会做此事,紧接着帐篷内的小东西像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迈着那步子仰首挺胸从帐篷里面钻出来。

他们望着昂首阔步的两只鹅如同大爷从帐篷里出来,一时间再多的话都被咽在喉间。

最终还是飞廉朝着自己养的两只鹅唤道:“田心,古月。”

岑宵眉间抽了抽,哪会有人给鹅取名字的?还取的如此肉麻。

两只鹅听到自己主人的声音,当即三两步就串上去,围着他转。

迟离从云涵身后冒出头,他说的有理有据:“我前些日子看了书,说是繁衍子嗣,就想着以往吃了飞廉星君那么多的鹅,很是过意不去,就想着做些事来弥补。”

心头升起不妙感,飞廉整个脸都黑了。

弥补,怎么弥补?□□?繁衍子嗣?

迟离振振有词道:“书上说了这样就会绵延子嗣。”

云涵往旁移去,差点没站稳。岑宵也好不到哪去,脸上黑了又白,白了又红,活脱脱跟变戏法似的。

所以他就搭了个帐篷,在这山顶,将这两只鹅放进去,大有生不出孩子不许出来的意思?

飞廉终于忍不住,骂骂咧咧道:“繁衍个锤子!这他妈是两只公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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