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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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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噜噜……”

濒死之际,一道强光落在少年眸中,紧接着愈发刺眼,直到耗尽垂死之人最后一抹生的希望。

任屹舟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是那片破旧掉漆的墙壁。

只是好久没睡过好觉了,难得头没有胀痛的感觉。

他微不可察地扬了下嘴角,心情还算不错。

然而,在他伸出手推开房门的一刻,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影像,喜怒哀乐与灰白彩色融合在一起向大脑冲击而来,但这些又似乎都来自于……他本身。

任屹舟是在这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原来是一本小说里的炮灰配角的。

这本书是一本古早团宠爽文,只不过宠的对象不是他,而是带头霸凌孤立他的公子哥江瑜。

江瑜出身豪门,父母对他也非常宠爱,小错宽恕大错摆平,慢慢造就了他嚣张跋扈的性格。

这样的人本和任屹舟没有任何交集,直到后来某天,学校论坛里一条传闻挂在top榜久居不下。

帖子里扒了他的原生家庭,甚至还放出了他母亲的照片,用来和江瑜对比,猜测两人之间非母子却神似母子。

要知道江瑜可是校内数一数二的存在,这样一条传言直接就引起了全校轰动。

不用隔天,发帖当天江瑜就气势汹汹拦在了任屹舟面前,居高临下睨着他,眼神充斥着不屑与轻视,口中还念叨着:“就凭你也想蹭我的热度?”

这件事后来是怎么解决的他已经忘了,只记得从这之后,在江瑜的带领下,几乎全校同学都孤立排挤他,还在他的考试试卷上做了手脚,错过了太多本该属于他的荣誉。

任屹舟面色阴沉,拳头不知何时已经垂落下来,紧紧攥着,硬生生要掐出血来。

“砰!”

“那败家子怎么还没醒过来?他怎么不去死!”

一阵尖锐的玻璃碎裂声伴随着男人的吼叫声刺入每个人的耳膜,似乎要把房间内本就不结实的木门震碎。

任屹舟脚步一顿,眼底闪过浓浓的厌恶,又转瞬化为平静。

这时候门外的两人还没有尝到苦头,一个整日酗酒赌博,借贷不还暴打家里人,一个则坚信“爱能止痛”,自己受苦却不曾考虑过孩子的感受。

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的。

不怪学校那群人贬低自己,就连他也深深厌恶着这个如同人间炼狱的地方。

“你声音小…”“好你个死娘们,敢这么跟老子说话是吧?我打死你!”

还是那一套招式。

女人哭哭啼啼地,甚至跪下来恳求男人,男人则暴怒掐住她的脖子,抽出皮带就往死里打,打完了又解开女人的衣带,不久后两人重归于好。

“咔哒。”

任屹舟忍住胃里翻涌的感觉,扭开房门直冲向客厅,对着张牙咧嘴的酒鬼挥舞着拳头。

一下,两下,三下……

少年身材瘦削,力气却大得惊人,男人一时没来得及反应,等回过神来想要反抗的时候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厚厚的嘴唇淌着血,使他的模样更加丑陋可怖。

“你…!”孟建强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心里无名怒火越燃越旺,疯了似的扑向他,“狗娘样的逼种,现在竟然敢打老子了?当初我他妈就不该留你!果然和你那寻死跳楼的前爹一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全程没有一丝情绪的任屹舟,在听到某个字眼时,神色顿时发生变化,似有千万把刀握着,恨不得全都捅向面前的人。

下一秒,孟建强抄起地上碎掉的酒瓶,用尽了浑身力气朝他身上扎去。

任屹舟没有闪躲,余光瞥了眼一旁跪地哭泣的女人,不觉中眼底微弱的光终于熄灭。

自己的母亲,在经历了十几年的家暴后,依然不死心地往南墙撞,哪怕儿子在这种情况下崩溃自杀,她竟也没有任何表示。

“刺啦”一声,锋利的残片划破了任屹舟单薄的衬衫,狠狠向皮肤扎去。

扎至血肉深处,迸射出来殷红的鲜血,极致的痛觉让他有一瞬间忘了自己是谁,也失去了行动能力。

“血…我、我杀人了?”

孟建强深陷进去的眼窝似乎要把眼球给瞪出来,很快就没了刚刚的气焰,颤抖着双手跑了出去,边跑还边嘟囔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残破狭小的房屋又恢复了死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任屹舟肩膀处的衣料已经被鲜血染红,母亲何祈安跪坐在地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却始终没有看他一眼。

“我早该想到的。”

任屹舟自嘲般笑了笑,忍着剧痛向门外走去。

“你去干什么!”

何祈安突然尖叫,站起身挡住了他的去路,咄咄逼人道,“你是不是要去报警!怪不得你今天一反常态任他伤害你,就是为了做给警察看是吗!”

确实有这样的原因,但又不完全是。

所有一切委屈与不甘,以及心底对母亲最后一丝信任,在得到她这个反馈后,荡然无存。

任屹舟没有说话,就这么平静地盯着她。

何祈安却像失了智般,不顾他正在涓涓流血的伤口,拼了命撕扯着他:“任屹舟!你为什么要这么毒辣!他才是你的亲生父亲啊,就算你不随他的姓,血缘关系是改变不了的……你难道要把你亲生父亲送进监狱吗!”

“今天你哪也不许去,老老实实给我待在家里…哪也不许去!”

“那我的伤呢。”

任屹舟站直了身子比她高出一个半头,说话的时候平视前方,看不出任何情绪。

语气平淡而冷静,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

何祈安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往后踉跄几步,蹲在地上就哭了起来:“对、对不起……小舟,都是妈妈不好,我知道你也很痛苦,可是…可是妈妈不能失去你的父亲啊……”

又是这句话,十几年来愧疚的话术从来不变,却从来没有真正地为他做过一件事。

任屹舟收起厌恶的情绪,径直向门外迈去。

出了家门是一条小巷,不过五百米的距离,他却足足走了半小时。

溺水的感觉还残留着,胃也贴紧后背发出阵阵声响。

比起肩膀难忍的剧痛以及失血过多带来的无力感,更让他痛苦的是自己的人生。

如同草芥一般,年少时期就残破枯竭,任人践踏。

“妈妈,你看那个哥哥……唔!”

路过的小女孩指了指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妈妈捂住了嘴,躲瘟神一样走开:“离他远点,一家都晦气得紧,省得到时候死了还赖我们!”

这话他从小听到大,可每次听到的时候心脏总会隐隐作痛。

走出小巷紧挨着就是一家小诊所,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开着,每次被父亲毒打过后都会第一时间来这里。

这么多年过去,坐堂的叔叔已经成了爷爷,白发染上鬓,不变的依然是他对任屹舟的怜爱。

“小舟啊,又被你爹打……”

白松英笑呵呵着叹了口气,却在看到任屹舟的肩膀时瞬间愣住,“这、这这这……孟建强那杂种还是个人吗?!”

一向温和如他,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暴怒。

而任屹舟只是不咸不淡地扯了扯嘴角,像往常一样客气道:“白叔,今天情况有些特别,麻烦您了。”

“你这孩子…唉……”

白松英满是心疼地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孩子命运太苦了,本该在豪门之中无忧无虑长大,奈何摊上一个不靠谱的妈,结婚前夕就和初恋孟建强厮混在一起,竟然还怀了他的孩子。

任屹舟三岁的时候,何祈安就带着他搬过来和孟建强一起住。

刚开始一切还都正常,才过了两年,孟建强就开始暴露本性,整日赌博借贷、酗酒家暴,何祈安只是受着,刚开始邻居都好心劝她搬走,她也只是哭哭啼啼,事后依旧死心塌地,倒是可怜无辜的小孩跟着受苦。

而如今,孟建强竟然下死手,先是把他推到湖里溺死,现在又拿这么尖锐的东西扎他……

“报警吧,小舟。”

白松英叹了口气,眉头拧成了一团,“我知道你妈的德行,但你才十九岁,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说着说着,他竟然先哽咽起来。

白松英三十岁的时候老婆死于车祸,就没有再结过婚,所以这么多年看待任屹舟就像自己的亲儿子般疼惜,好几次直接冲进孟建强的家里打抱不平。

“我知道了。”任屹舟点点头,看着他轻轻拿绷带包扎好最后一步,深深鞠了个躬,“谢谢您这么多年的照顾。”

从小诊所出来后,任屹舟看了眼时间,已经11:39了,现在赶回学校,正好能跟上下午的课程。

他所在的清荷大学,是A市最顶尖的高等学府,在这所学校就读的学生,除了品学兼优的佼佼者,还有有钱有势的豪门少爷千金。

还有一种,是他这样出身低微的寒门贵子。

走着走着,面前不知何时围了一群人,将他堵在角落里,怎么也出不去。

正对面,衣着华贵的少年一手插兜,一手摆弄着自己价值不菲的新手表,朝他逼近,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意。

“呦,闻着味我就知道不一般,我当垃圾车推来了,没想到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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