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
今天的林山似乎特别高兴，他还没进门就喊了默的名字。默赶紧跑出来，嘴里还吊着血包。他扑到林山身上，看着他开心自己也开心，他开心的几乎要摇尾巴。
“哎呀笨蛋我站不稳了站不稳了……”林山感觉自己被一只大型犬壁咚在了门上，他直接坐了下去。
而这个笨蛋还趴在他身上眨巴眼睛。
“拉我起来笨蛋。”
默直接把他抱起来，扔到了沙发上。他换了个姿势，彻底把林山压在了身下。
“笨蛋笨蛋，听我说。”林山取下他嘴里吊着的血包，“有三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还有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你先听哪个？”
“好的。”
“第一个好消息，”林山顿了顿，“你看看我。”小狗不解。
林山抬起眼镜：“看看我的脸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默默凑近，终于发现为什么今天的林山这么好看。
“眼睛！”他的语气很激动，他伸手去戳林山那只受过伤的眼睛，“没有了！”
“不是眼睛没有了笨蛋。”林山抓住他的手让他来摸，“那个疤……”
“没有了！”小狗狗欢天喜地地喊了一句。
“是的，之前一直没空。今天难得清闲我就去做了个修复配了个眼镜。怎么样？”林山把眼镜戴到默的脸上，“你戴起来好傻哦。”
“好的好的，好好好。”默有些恨自己嘴笨只会叫好，但他的高兴胜过了懊恼。
“别这么高兴嘛。第二个好消息。”林山戴回眼镜压低声音，“我明天可以带你出去看看我工作的地方了。”
“出去？”默一直都很想出去的，就像每一只好动的小狗都想要出去玩一样。
“好吗？”林山捏他的脸。
“好好好好！出去玩！”
“第三个好消息要和坏消息一起说。”林山捂住他傻乐的笑，“何暮他被其他深渊的人关进冰库冻傻了。”
“但好消息是他已经被泽川救出来了，现在在他家里修养，听说很快就能好起来。”
他抚摸着默的毛脑袋，安慰：“他会没事的。”
默乖巧的点点头，问：“那最后一个消息呢？”
“最后一个消息……”林山严肃下来，“我不得不和那只龙----德林特斯合作去寻找凶手了。我无法确定他是否另有其意，我也不能肯定他是安全的。默默，我知道你会担心。但默默，我不能带上你。”
“为什么？”默默抓住林山的肩向上爬了些，“为什么？”
“你还是人们眼中的凶手，你只有待在这里才是安全的。即使是像明天那样带你出去，你也只能偷偷的。”
“我不想你再为我受伤。”林山抱住他的头，吻在他的额前。
“你要乖乖的，别怕，等我回来。”
“白总，昨天来谈合作的人又要见你。”
“嗯？”椅子上的林山抬眼，“现在？”
“嗯，他已经来了。”
林山的腿轻轻踢了一下藏着的人让他往里一些，他低头看了眼桌子底下的眼睛，轻叹一声。
“好吧，让他上来吧。”
陈秘书出去了，林山伸手拍拍藏在桌子底下的脑袋，那脑袋就乖巧的搁在了他的大腿上。
“你要去干什么？”默享受着林山的抚摸，开口问他。
“不干嘛。”林山揉揉他的脸，搅乱他的头发，将他拉起来，“只是有一个人要见我。”
他拉着他来到边上的房间，打开门。
“你先进去等我，不管外面说什么都不要出来。”林山将他推进去，“你可以在沙发上躺着，也可以玩玩手机看看书。等我叫你你再出来啊。”
“你会遇到危险吗？”“光天化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林山再次揉捏他低下来的脑袋。
“放心吧，我也不是吃素的。”
他走到门边再次提醒，看着默听话的坐下才满意地点头离开。
关上门，回到座位，林山的脸色瞬间变得冷峻。他十指交叉撑在桌上，不动声色的样子压迫感十足。
哼，那家伙可不是来谈合作的吧。
“哟，这一层还是很气派啊！”
先闻其声，接着是陈秘书推开门。她身后跟着进来的男人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啧了一句，最后吧目光投向林山。
“哼，白林山，白先生，咱们又见面了。”
“是啊，看起来您可真是锲而不舍，我已经明确说明不会再与您合作了。”
“不过，既然您主动来了便是客人，请坐吧。”林山抬手示意他坐下。可男人却选择了无视，他的目光撇向一边的柜子，走过去拿起了架子上摆着的一瓶酒。
“不错，拉菲。”
他自顾自的打开，倒进杯子里，拿起来喝了一口。
“但这酒味道不对啊。”他转身，嚣张地走向林山，将玻璃杯推到桌上，“白总自己尝尝？”
林山没有动，他抬眼看向男人讽刺的笑，文雅地勾唇回应：“那您说说，那里有问题？”
“这酒本来是瓶好酒，但香气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男人挑眉，“你猜，是什么味道？”
门口的陈秘书脸色已经黑的不像话了。
“是死人的尸臭味。”
男人大笑着回身在沙发上坐下，期待林山的失态。但林山只是闭眼轻笑，他起身走向柜子，拿起那瓶酒看了看。
“也是。”他看向陈秘书，“把这瓶扔了，去换一瓶。”
“好的白总。”
林山来到男人面前的沙发坐下，微笑着将新换的酒推给他。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结果的男人有些不爽，他端起酒喝了几口，撇眼看向林山，继续为难：
“吼，白总。现在你是白总了，坐在这个死人的位子了，铺了你父亲的后程了呢。我想，你很快就会成为你父亲那样的人了。”
那样不明不白死掉的人了呢。
林山往后一靠，冷笑：“借你吉言。”
“你……”男人的嘲讽再次被憋了回去。这家伙昨天的态度不是这样的啊？
“看来蔡先生今天的目的是来挖苦我。”林山打断他的思考，抬手推了下眼镜，“似乎我的表现很不让你满意。”
“不过我想，蔡先生只是失去了白氏的一小部分支持，不至于心胸狭隘到记恨我的地步吧？”
这所谓的“一小部分支持”，是男人公司接近全部的重要订单。
男人被林山故作轻飘的语气气到了：“哼，别得意。你这个死过一次的瘟神很快就要倒台了。”
“或许，我还可以在死前在看看蔡先生破产的场面呢。”林山抬手饮酒一口，“您在白氏危难之际选择加入他们的瓜分，本以为自己可以飞黄腾达、一夜暴富。只可惜最后输的一无所有，连最开始的合伙人都跑路了，甚至要去借贷。”
“蔡先生是厂二代吧？您父亲如果看到你败光了他的基业，大概会痛斥您一顿吧？现在的您，是死了也没脸见爹娘，可比我凄惨多了。”
“现在看来，不该得意的是您啊蔡先生。”林山冷哼，“来我这撒泼大概就是……”
“狗急跳墙。”
“白林山！”男人急了，他起身开始满口喷粪。
“你他妈不过是一个死了父亲的小屁孩！你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他妈的你他妈的屁也不是！你他妈只是一个没爹没娘、全家都是智障的……”
林山起身拎起酒瓶。
“嘭！”
男人歪歪斜斜倒在了地上，捂着破了的脑袋惊讶的看着林山甩甩手。
“蔡先生，这酒看来也是味道欠佳啊。”林山冷漠地扔掉破损的玻璃瓶，青绿的双眸寒光凌人。
男人踉跄着起身，愤怒地看向林山。
“你……你他妈……敢打我……”
林山没有再搭理男人，他径直走回座位坐下，没有再看他一眼。
“陈秘书，送客。”
林山开门的时候，默正想从门后溜走。
“你刚刚不会一直在听吧？”林山走进来关上门，拉住逃跑未遂只好站在面前的默，“你……不会都听到了吧？”
默点点头，说了实话。
“吓到你了吗？我很凶吗？”
“没有。”默摇摇头，“他太坏了，我很生气，我要打他。”
他抬手做了一个捶的动作，手在空中便被林山抓住。
“那就好。”林山靠近他。
“我其实很担心你刚刚会冲出来。还好，你很乖。”
林山的手抓住他的腰，勾住他的脖颈，抬头。
“所以，我想要……奖励你。”
“在这？”默有些担心。
“在这。”林山抚着他的脸，笑，“怎么，换个地方就没有感觉了？”
“不……不是，只是……”
默的话被林山的唇咬住，没了下文。默的身体再一次热起来，他一用力就将林山压在了矮桌上。
“对嘛，老是不主动这不好……”林山摘下眼镜，平放在一边。他双手捧住默发烧的脸，轻蹭他的额头。
“这个房间的目的就是用来……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