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总，这是外省工厂的公安检查报告，需要您签字。”
林山仔细读完报告，提笔签字。他交给陈秘书后如释重负地倒在椅子上。
“白总，”秘书脸上也显出欣喜，“公安那边终于没有话可说了。”
“是啊，终于不用提心吊胆了……”林山想到什么的坐起来问，“我让你查的事，你查到了吗？”
“嗯，查到了。”陈秘书将一份资料翻找出来交给白总，“您父亲的通话记录在这。”
林山接过资料，皱着眉头查看。
这个是合作伙伴……这个是海外朋友……
林山对于陈实忠的怀疑在看见这份名单时消失了，因为他和所有这些人一样，都只是在尸体前妄图分一杯羹的秃鹰罢了。而林山真正要找的，是创造尸体的始作俑者。
等一下。
“这个标记是什么？”
“嗯，我对比了您和您父亲的联系人，这个人是您通讯录里没有而您父亲有的。”
“我没有的？”林山沉默片刻，抬头，“这是什么人？”
“是本市人类政府行政部书记，沈清泉。”
“嗯？才调任的？”
“嗯。刚调任一年多。”
两年多？那为什么在出事前几周他会和父亲打一个这么长的电话？林山反复品味着这蹊跷。
“白总有见过他吗？”
“我没有见过他。”林山意识到秘书的言外之意，他赶紧追问，“你见过他？”
“我见过他的照片。”陈秘书停顿，看向林山偏灰的发色。
“他和您的发色很接近。”
林山回来的时候，默正在和微波炉战斗。
于是，林山还没喊出默的名字，厨房里就一声轰响，接着是默跳出厨房，紧张地看着爆炸处。
“额……默，你又把什么放进去了？”
林山脸上没什么惊讶的表情，因为已经不止一次了。
默回头，天真地眨眨眼。
“罐头。”
林山无奈：“好吧，你现在应该明白了。”
他走过去拍拍自责的默：“微波炉可以再买，你没事就好。”
收拾完残局，吃完饭，两人就进入了消遣状态。林山的膝上放着电脑靠在沙发上，等着某个笨蛋洗完澡。
门突然被扣响，林山下去开了门。
“林山你洗了吗？”是忘忧所的员工，也是林山这一层的对门。他气喘吁吁，大概是刚从楼下跑上来的。
“还没有。怎么了？”
“底下水管坏了，马上就要没有热水了，要洗的话得快点。”
“这样啊。”
“我去通知其他人了。”
“嗯，谢谢。”
关上门，林山走到浴室前扣响玻璃门，里面的水花马上停下。
“默，要没水了注意点，别洗冷水澡。”
“嗯？那你怎么办？”门那边的声音朦朦胧胧。
“我？”林山坐回沙发，“没事的。”
可浴室的门马上被打开一条缝，林山看见探出头的默长发还上挂着泡沫。
“那我不洗了。”
“别，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叛逆了。”林山赶紧上前把他塞回去，“去洗！洗干净了再出来！”
“不要。”默的力气好大，林山根本推不动。两人就这样僵持在门口。
“快回去啊笨蛋，不然谁都洗不了了！”林山开玩笑地给了他胸口一拳。
“你不洗我就不洗。”默犟得很。
“怎么？不然我们一起洗……”林山的声音小下去，他抬头看向默，快速地思考了一下。
“好，我洗。”他转身取来衣服，走进热腾而湿哒的浴室。
默满意了，他抓起浴巾要走，结果门却迅速地关上。他不解地看向挡在门口的林山，看着他的坏笑。
“我们一起。”
？？？？？
未曾设想的道路。默的脸色变的惊慌，他抓住门框想要出去。
“这里这么滑，你再退我要倒了。”林山的手指戳在默壮硕的胸口，“回去。”
“别……别……”
“怕什么？这可是你说的。”林山已经开始解扣子，“反正我已经都看见了。”
默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以什么姿态在面对林山，他急忙转身，抬手挡住眼睛。
“过来。”林山已经站在了喷头底下，打开了水龙头。
“不要……”这里太小了，默无处可逃。
“过来。”林山抓住他，扳过他抗拒的身体。
“你其实是想的对吧？”“没有！”
在水雾中，他听见林山的笑声。
“我不瞎，我看到了。”
谁就这样哗哗啦啦地落在两人身上。林山的手搭上他的肩，再伏上他的脸。他的声音就在面前，默根本不敢看。
“你明明已经……为什么不主动？”
林山的双唇扇动着，身体慢慢贴近默发烫的肌肤。
“这几天晚上，我一直在等，等你……可你呢？”
林山倚上他的肩头，贴在他的耳边，语气是那么的诱人，那么的美味。
“我明明就在你面前，毫无防备！你为什么不主动？”
水的张力将两人的肌肤紧紧黏连在一起，无法分开。
“默，别怕。”林山的身体已经软下来，他已经挂在了默的臂弯中，“做你想做的吧。”
默感觉到那股力量马上就要喷发，他的手不自觉揽住林山的腰，那种细腻光滑的感觉刺激他的每一寸神经。他感觉到林山口中的热气喷在自己脖间，比任何热水都要温暖。他努力绷紧肌肉，妄图克制自己的欲望。
“来吧。”
白茫的水汽里，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默清醒过来，他换上衣服，充满歉意的将软塌塌的林山用浴巾裹好抱到客厅里。
他将他搂在怀里坐下，打开吹风机。他揉着林山的湿发，温柔地吹干它们。
他在吹自己的时候，沙发上躺着的林山弱弱地哼了一句。
“真……真厉害……”
默知道他在说什么，他脸红起来。他转身将他抱起。林山依在他肩上，抬眼看他。
“还，还害臊……嘿……”
林山将往下滑的林山推回肩上。
“你还好吗？”
“好……的不得了……嘿嘿……”
默看着他在怀里痴笑。
“好，开心。”
“我也是。”
“就是……累。”林山有了些力气，他的身子在浴巾里挣扎了一下，“你把我捆起来了。”
“我要解开吗？”
“别，窗帘没拉，我还什么都没穿。”林山亲昵地蹭蹭他刚吹干的长发。
“抱我去床上，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