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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帮主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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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甲帮,紫清宫。

紫清宫乃铁甲帮处理帮务大事的华丽宫殿。

薛澄复在与东方南山、吕望昭、倚霜、高征远四大使者沟通后,决心当着铁甲帮中高阶机甲师的面宣布扩充弟子的决定。

薛澄复端坐在精致华丽的宝座上,背后乃一巨大的天马马首,十分威风。两侧黑甲十忠持刀而立。下面是四大使者,八大护法以及十二少雄。八大护法皆为八星机甲师,武功和法力高强,资历很深。

十二少雄则是青壮年机甲师中的杰出者。帮主和四大使者的子女功力强者是当然人选。薛艳凤和东方江亭自然在其中。

东方南山正色道:“大家肃静,听帮主训示。”

八大护法中首席护法渡万别刚正不阿,辅佐过几任帮主,还深得前一代帮助信任,差点继任帮主之位。

他是圣成族人,个子比天寂族矮小不少,又长得像狼,相貌颇凶恶,在以天寂族为主的铁甲帮并不很受欢迎。

他见东方南山开口帮主训示闭口帮主圣明的,眉头深皱。

薛澄复见渡万别皱眉,脸色顿时黑了不少。若不是上一届帮主遗命,他早就将渡万别铲除了,即使如此,他心中仍一直不满,竭力寻找将其铲除之机会。他暂时按下心头怒火,道:“各位,当前圣木门半日被御天灭门,七千弟子几乎被屠戮殆尽,钟太清领导仙界无方,仙界危在旦夕!我铁甲帮乃万年帮派,雄立仙界五万多年,一直是仙界六大门派之一,但今天我们也面临生存危机!作为铁甲帮人,我们能不能容忍铁甲帮覆灭于我们之手?”

薛艳凤领着众人喊:“绝对不能!”

薛澄复道:“当前我们铁甲帮弟子一万八千,以一敌十计算,也不过相当于十八万大军。御天号称有五十万大军,我们是不是他的对手?”

众人道:“不是!”

八大护法中位列第二的护法数里峰低声道:“帮主,御天未必攻击我们。”

数里峰乃一侏儒,也系圣成族人,轻功了得,双手修长,攀岩功夫惊人,人称“金丝猴”,平时和渡万别走得颇近。

薛澄复毫不客气地道:“别做梦了!昨天是圣木门,今天可能就是我们铁甲帮。左震南对我们铁甲帮恨之入骨,御天更是一心一意要覆灭六大门派!我们是逃不过的!”

“我只是相信有帮主在,他们会畏惧三分!”数里峰辩解道。

“御天不会放过铁甲帮!但我们也不怕他!”薛艳凤道。

“帮主,告诉我们该怎么办。”高征远急不可耐。

薛澄复道:“铁甲帮要在这场血风腥雨中站稳脚跟,并夺得天下第一门派的名号,必须扩充人马!我和四大使者商量了,铁甲帮将扩充弟子,达到四万的规模!我们要多过所有其他门派才行!”

“四万是不是太多?超过了历代规模,似乎不可取。”渡万别道。

“此一时彼一时!保存铁甲帮乃最大要务!”薛澄复道。

“老帮主叮嘱我们,不要走……”

“渡万别,你别再开口闭口老帮主,难道现在的帮主比老帮主差吗?”东方南山质问道。

“不是这个意思。”渡万别道。

“那是何意?啊?”东方南山质问。

“铁甲帮的祖制不能突破,核心在于七星以上机甲师都可以获得铁甲神拳终极心诀,而不是为个别人独占!”渡万别道。

大家沉默了,因为他说出了一个最为忌讳的话题。

薛澄复脸色发青,道:“如此以来,万一妖魔盗走终极心诀,我铁甲帮岂不是处处被动?万劫不复?”

“对!此事不必再说了!”东方南山喝道。

“此事暂且不说,就说扩充人马一事。老帮主在时,我们铁甲帮不过一万余人,却是仙界第二强的门派!”渡万别道。

“渡护法,你作为首席护法,应当看得清当前局势。护卫铁甲帮比什么都重要!再说,现在没有老帮主了,现在是我爹当帮主!”薛艳凤语气霸道。

“四万,我们算过了。虽然还不够多,但以人仙界的现状而言,是个理想的数目。再少绝对不行了。”东方南山道。

“哼!就算不多,但招得到吗?其他五大门派都在招人,沧溟帮、碧云门、艳绝楼也在招人。艳绝楼人还不少,但不过是下三滥而已。”渡万别道。

“当前人仙界恐慌,人界很多人都想修仙学艺,虽然各派都在招兵买马,但我测算过,再招二万二千弟子,不难。”东方南山道。

“我们扩充人马,其他门派恐怕也会相互攀比竞争,未来恐怕内部也会争得头破血流!何况,这绝非治本之策!关键还在于开放铁甲神拳终极心诀!这样——”

“渡万别,我所提主张,你总是反对,你是处处反对我不成?”薛澄复粗暴打断。

“我不反对你。我斗胆再说一句,最强的力量并不在于人数,而在于我们的内部,在于我们的信念。铁甲帮从来不是靠人数走到今天的。再说,我很担心铁甲帮能否养得了、教得好这么多人!”渡万别道。

“你这套言论,和钟太清太像,腐朽不堪!毫无益处!没人人数,光有信念又何用?你告诉我,你的心有多强大?”薛澄复喝道。

“人和仙一样,最强大的就在于内心,难道帮主连这个最基本的道理都不能理解吗?”渡万别讥笑。

“你是在教育我吗?”薛澄复声音更大了。

“不敢谈教育。”

“渡万别,你以三朝元老自居,不把我放在眼中,狂妄得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干脆一块儿说了!”薛澄复怒道。

“说就说!刚才大家说到抵抗妖魔,说到铁甲帮生死存亡,我渡万别还真想多说几句。一直以来,我们铁甲帮走了邪路,忘记初心,争夺什么天下第一门派,本业却废弃。当前,帮内上上下下竟无一人达到铁甲神拳二十八级。这在历代都是没有的!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迷失了本心,失去了力量!”渡万别十分激动。

“渡护法,放肆!你这是在侮辱我爹!侮辱所有铁甲帮弟子!”薛艳凤喝道。

“一个黄毛丫头,就因为是帮主之女,就可以对首席护法横加指责!这在我们铁甲帮历史上可是从未有过!”渡万别冷笑道。

“渡万别,凤儿作为十二少雄参加议事,有何不可?就算如此,你刚才攻击本帮走了邪路,真是可笑之极。本帮当前欣欣向荣,兵强马壮,何来走了邪路之说?你不思修炼,只谈心法,妄言心力最强,已经脱离本帮古训,罪大恶极!”薛澄复道。

“罪大恶极?真是可笑。我针砭帮弊,切中要害,可惜无人能够理会。铁甲帮上上下下不过是傀儡一般,唯一人马首是瞻,个个都是奴才,个个都是——”

东方南山打断道:“放肆!渡万别,你满嘴歪理邪说,脱离事实!还不认错道歉!”

“呸!薛帮主带领我们开疆扩土,铁甲帮今非昔比,你真是满口胡言!”高征远道。

“认错吧。”数里峰悄声道。

“道歉?认错?脱离事实?我哪句话脱离事实?”渡万别道。

“全都荒谬至极!”东方南山道。

“渡万别,你作为首席护法,理应带头服从帮主权威,但平时里总是一再阻拦,阳奉阴违,我看你没有资格再当首席护法!”吕望昭怒道。

“渡护法言辞太过于激烈了!”一向冰冷沉默的倚霜也发言了。

渡万别眼睛看向数里峰,想从他那得到一点支持,但他低头看着地面不语。

渡万别一声叹息,道:“不当就不当,我早就想当了。”说完猛地扯下腰间挂的首席护法标志——刻有名字的黑铁盾牌,丢在地上。

“放肆!”高征远道。

“他既然如此,帮主应该另选高明,担任首席护法。”吕望昭道。

“好,那我就免去你首席护法之职,开除出铁甲帮,即日下山!”薛澄复铁青着脸。

“愿我铁甲帮世代昌盛!”渡万别朝薛澄复鞠躬。

他的姿态让有些人感动。

数里峰清了清嗓子,却最终没有说话。

渡万别鞠躬完即离去。

薛澄复平生决不让自己的权威受到挑衅,此时紧握拳头,很想一箭将渡万别射死,但顾及众人感受,没有发作,任其离去。

众人开始数落渡万别的各种不是,包括刚愎自用、欺上瞒下、私吞公银、懒于训练弟子、吃里扒外,等等。似乎他罪大恶极,早就应该开除出铁甲帮。

薛澄复看着大家的表态,颇为满意,最后宣布:“扩充弟子一事由南山负总责,其他人协助。此事必须在半年内完成。”

“遵命!”东方南山和众人齐声道。

半个时辰后,渡万别收拾好一切,带着妻子于莎绫和儿子渡中洛,骑着黑色天马,飞离融天山。渡万别背着一个黑色包袱,那是他的全部家当。渡万别妻子和儿子坐在另一匹天马上。

渡万别本还想穿着铁甲帮的衣服离开,但临行前吕望昭却受帮主薛澄复之命,说他没有资格再穿铁甲帮衣服,命他脱掉铁甲帮的黑衣。他叹息一声,没有抗议,依依不舍地脱下铁甲帮的黑衣,换上白衣。

渡万别心想,一百八十多年前,他正大光明来到铁甲帮,而且在这里奉献了一生,也得光明正大地离开,因此他决定从正门离开。

前往正门,必经青云峡谷。峡谷狭长,两侧都是万丈绝壁,怪鸟声声,让人不寒而栗。

虽然此处阴森恐怖,但渡万别却丝毫不觉得害怕。多少年来,他都从这里经过,招纳新弟子,外出伏魔,伏魔归来,恭迎不同的帮主,送别下山的弟子,等等。往事涌上心头,渡万别有些伤感。

于莎绫高大貌美,是天寂族和丘北族人的混血儿,也背着一个不小的包袱,满心欢喜。渡中洛十八岁,长得异常瘦长,脸相和父亲一样,很像一头狼,三角眼睛,直冒冷光,鼻子很尖。渡中洛虽然长得凶狠,常年咳嗽不止,性格却颇为温柔,不好武功,只好与狼为伍。他胸前坐着一只小灵狼,浑身乌黑发亮,头上隐隐约约有个白色的“王”字。小灵狼在他怀中,十分温顺,紧紧地贴着他的胸口。

渡万别家族世代与灵狼为伍,属于驭灵狼族人。后来,因为灵狼迁徙,不再居于狼溪森林,而且人间太平,驭灵狼术没了作用。渡万别家族渐渐地改务他业。加上渡万别对狼毛过敏,近之则打喷嚏不已,从此更加远离了驭灵狼术。但渡中洛却依旧酷爱钻研驭灵狼术和灵狼语,胸口还挂着一棵巨大的灵狼狼牙。

灵狼比普通狼大上数倍,十分凶狠,十分聪明,即使是驭兽谷也没法驾驭。虽然对狼毛过敏,但是儿子如此喜欢灵狼,渡万别也只好容忍。

渡中洛欢喜地对小灵狼道:“迪飞,我们很快就回家了,高兴吧?”

迪飞嚎叫一声。

渡中洛见到迪飞嚎叫,也不由得跟着嚎叫。他嚎叫之声,和迪飞竟然十分相似。

渡万别面有担忧之色,道:“洛儿,你还记得,你毕竟是人,别把自己当作狼了。”

渡中洛道:“爹,狼比人单纯、干净。”

于莎绫道:“洛儿就这一个爱好,你就让他玩吧,他知道分寸的。”

渡中洛道:“还是娘了解我。娘对我真好。”

渡万别见状笑了。

于莎绫兴奋地道:“这一走,我们就再也不回来了。”

渡中洛兴奋地道:“那太好了!我早就想回到狼溪森林了!”

渡万别听到说再也不回来了,心中凄然,回头深情地看着铁甲帮黑乌乌一片的雄伟建筑,更加伤感。很多建筑是在他手中修建的。更伤感的是,他竟然没有发现一个人站在远处看他,更没有一个人送他。

他看着妻子,妻子性格素雅、多才,当初也是大家闺秀,嫁给他之后,一心一意相夫教子。他突然有一种感慨,一百多年来,他太过于操心铁甲帮事务,从普通弟子上升为首席大护法,花费了他太多的精力,又辅佐三位帮主,却忽视了家庭,于是愧疚地道:“不回来了。莎绫,我想和你,还有洛儿,一起归隐江湖,从此过些清淡日子。”

“万别,我早就想和你一起回狼溪森林了。”于莎绫欢喜道。

“太好了,爹,娘!我们赶紧回家吧!我想给爷爷奶奶扫墓了。”渡中洛高兴得几乎跳起来。

渡万别大笑,忘却了在铁甲帮的失意。

“洛儿,你爹离开了铁甲帮,就再也不用外出伏魔三五个月不归了。”

“对,再也不去做什么降妖伏魔的事了。”渡万别说完又有些凄然。

“爹娘,我们一家人永远不分开!”

听到这句话,一向铁骨铮铮的渡万别流泪了,道:“我们一家人永远不分开!”

但就在此时,他们前后突然射出无数弓箭,精准地向他们袭来。

他们身陷箭雨,无处可逃。

渡万别奋力反击,以铁甲神拳左右开弓,打开一条血路,向前飞进数十米。妻子和儿子也跟着他飞。但是很快,又是一阵箭雨,并伴随着毒烟。

渡万别再度反击,挡开了大部分箭。于莎绫和渡中洛没有武功,闪躲不及,除了天马展翅稍稍为其挡下一些箭外,他们一齐中了多箭。于莎绫搂住儿子,为其挡箭,结果被射成刺猬一般。小灵狼为渡中洛挡了数箭后一个飞腾,跳入峡谷之中不见了。

渡万别看见妻儿的惨状,哀吼:“莎绫,洛儿。”

于莎绫口喷鲜血,艰难喊出一句话:“保护好洛儿!”然后和渡中洛向地面坠去。

渡万别大吼,试图飞近妻儿。

箭雨再度从前后同时袭来。渡万别只得放弃妻儿,将包裹横在胸前,拼死以铁甲神拳打开血路,迅猛飞升。

正当他快要飞出弓箭包围圈时,两支更为粗大的黄羽箭直射而来,他驾驭天马急忙闪避黄羽箭。

这两只黄羽箭穷追不舍,通灵了一般。渡万别知道,黄羽箭达到这种水平的,只有薛澄复一人。

渡万别知道要想活命,必须逃出这让其非常被动的峡谷,于是忽左忽右,拼命往前飞。突然,有一黑影从后面快速袭来,快如闪电,挥出迅猛无比的一拳,直捣他的后背。他闪躲不开,只好转身招架,却被铁拳打中胸口,鲜血猛喷。铁拳打得很重,拳套上的钢刺刺入他的胸部,还不断绞动。

他极感痛苦,拼尽全力回击,打向来人胸口,却被人闪开。他想看清楚来人是谁,发现来人蒙着面具。但他知道,蒙面人一定是薛澄复。身为首席护法,他也不是吃素的。他猛地从袖中射出一堆飞镖,并撒出一团烟雾。蒙面人连忙闪避。渡万别趁机闪电般进入山林。好在渡万别对融天山非常熟悉,他飞快地躲进一个古树的空洞中,天马也机警地跟了进去。

蒙面人飞出峡谷,四处搜寻。很快又有大片铁甲帮弟子跟来,一人道:“叛徒躲哪里去了!”是吕望昭的声音。

渡万别心里万分愤怒:平时我们是同僚,无个人恩怨,你们却来杀我妻儿,还要追杀我!

“搜!他受了重伤,逃不远!”薛澄复的声音。

很快周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渡万别屏住呼吸,但胸口的血继续外流。他不敢动弹。他所藏身的古树几十人都和合抱不过来,但却和别的古树并无异样,洞口还长满了青藤。渡万别透过青藤往外观察,看见蒙面人在那里指挥。他心想,薛澄复真是虚伪至极,既然要追杀他,却还蒙着脸。又转念想着妻儿怎么样了,不会是死了吧。想到这里,心头大悲。

这树洞两头贯通,另一头恰好对着一树巨大的荆棘,所以也等于封死了一般。突然,他听见数里峰的声音:“我知道他在哪里。”

渡万别心头大惊,在他和数里峰都还只是普通弟子时,他们一起来过这里。所以,数里峰知道此树洞。想到这里,渡万别立即驱赶天马往另一出口走出。此时,果然数里峰引着吕望昭等人进入树洞。

渡万别对数里峰恨之入骨,因为他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却如此出卖自己。他看准了数里峰进入树洞后,一箭射向数里峰的脑袋。数里峰尚未适应洞里光线,听见额前生风,知道有人偷袭,急忙闪躲。这一箭射在他身后的薛艳凤手臂上。

薛艳凤大叫一声。

渡万别又射出两箭,一箭落空,一箭射在数里峰的裆部,数里峰倒地大叫。

渡万别略觉解恨,在天马背上猛击一掌,天马通灵一般往前猛冲。渡万别又对着树洞击出三掌,洞里惊起了无数蝙蝠,一窝蜂地向洞口飞出,众人惊慌,以铁甲神拳驱赶蝙蝠。

渡万别从另一个出口冲出树洞,却冲到了荆棘中,脸上挂得到处是血,天马的翅膀也被挂住。铁甲帮弟子见他从一个出口冲出,立即跟来。渡万别挥刀砍断荆棘,但荆棘十分粗大缠人,砍断一根还有另一根。

薛澄复冷笑道:“连天都要亡你!”

眼见无法出去,渡万别悲道:“难道我们一家人都要死在这里?”说到一家人,他又想起妻子临终所托,来了精神,对着天马道:“天马天马,这一切就看你的了!”说完一刀插在天马的屁股上。

此时薛澄复射出六箭,箭箭对准渡万别要害。

天马一声惊叫,慌乱中猛地向前冲,竟然挣脱了荆棘的束缚,直向东南方向飞去。

薛澄复的六箭除一箭射在天马屁股上,都落空了。薛澄复大怒,率众人穷追不舍。

渡万别逃命要紧,拼出了十二分的力气,再加上天马配合,所以一直飞在他们前面。

追了大约五十多里,东方南山追来,想薛澄复汇报事情,薛澄复脸色绷紧,委托吕望昭领人继续追杀渡万别,自己掉头返回。

血姬和恨归出没于人间后,钟太清深感天人仙联动力量要加速成立并提高应对和反应能力,遂与各派、各国展开联络。各方约定,如妖魔界出没于人仙界,由各派高手以千里传音为手段,迅速展开围击。人界因为无法收到仙界的千里传音,当人界三国受到攻击,则以信鸽和狼烟为信号。

各种训练迅速地展开了。绝踪直接负责,日夜操劳。

由于要求选拔精兵强将,钟圣麟等新弟子并没有入选。

新弟子入学已经三个月了,思乡情绪日浓。钟太清决定以掌门名义对新弟子放假三日,一方面是让大家回家探亲,与亲人团结,因为接下来很长时间所有弟子都将投入抗击妖魔的战斗之中;另一方面是让大家回家了解各地情况,同时历练一次。钟太清要求所有回家的弟子结伴而行,不可孤行,以免遭到妖魔袭击。

钟太清担心钟苍雨和钟黑狸的魔魂问题,毕竟他们是魔族之人,但他又觉得单独留下他们,反而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所以临行走,钟太清通过钟云游叮嘱钟圣麟,作为碧湖村新弟子中唯一的一星天师,要担负起组织和协调的责任,保证其他人的安全。

钟云游特别叮嘱,如果有发现有妖魔出现,要及时与天师堂联系。钟圣麟点头答应。

这一天天气晴朗,夏天已经尾声,天气凉爽。清晨,钟圣麟和妹妹以及其他八个来自碧湖村的伙伴们结伴回家。

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们都是御剑而飞,个个都非常开心。上次他们行走了五六天之久,这次不过是一个多时辰的功夫,他们就到了家中。快飞近碧湖村时,钟苍雨非常兴奋和开心,对着钟圣麟大叫道:“哥哥,我们终于到家了。”

钟圣麟兴奋地点点头。

飞近碧水湖时,钟圣麟心头一颤。他是从这里穿越而来的,也是在这里斩杀水怪的,这是他和原来的世界联系最紧密的一个地方。庞家庄的妈妈和妹妹还好吗?这样想着,他凝视中钟苍雨的背影,心里很感动,很感恩。因为正是有了娘和钟苍雨,他来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才不至于那么无助和寂寞。钟圣麟不由得喊道:“妹妹,你小心点。”

“没事的,哥哥。你也快点。”钟苍雨减慢速度,等钟圣麟过来,等到后和他并排行走。

钟帆西道:“雨姐姐,我们到家了,太好了。”

钟苍雨道:“到家了。”

钟怀乐道:“碧湖村虽好,但太小,我想念外面的世界。”

钟芊江道:“我看还是想念青丘,想念白雪吧。”

钟怀乐没有否认。

钟不孤也没有说话。

钟芊江道:“不孤,是不是啊?”

钟不孤道:“嘘,到家后千万别提青丘,否则我爹还有村长族长要笑话的。”

钟芊江道:“该做不敢当!”

钟怀乐道:“才不是了,该当的一定会当,我可不像你们,一定要成为七星八星天师,对我而言,快乐是最重要的,人生苦短,重在享乐。”

钟寰烈道:“怀乐,你倒也算个性鲜明。”

钟不孤道:“难道我个性模糊?”

钟寰烈道:“不是这个意思。不孤,你改变了许多。大家都很高兴。你爹也会很高兴的。”

钟不孤道:“但愿吧。”

钟怀乐道:“不孤,你真放的下青烟?”

钟不孤看了看已经到了眼前的碧湖村,着急地道:“不要再提任何青烟了!”

“好好好!不提。”钟怀乐道,“大家各回各家。”

村民看到自己的孩子们飞在空中,高兴地喊叫。钟圣麟、钟苍雨一干人高兴地和村民打招呼。花绣玛看见钟圣麟一干人回来,大喜。百杀让她杀死钟圣麟,终于有了绝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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