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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河妖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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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圣麟运气将窗户吹开一个小口,将眼睛凑近,发现钟怀乐浑身□□,和一名同样浑身□□、有九条毛茸茸的尾巴的年轻女子纠缠在一起。女子面容姣好,皮肤白皙,身材苗条,面尖如狐,长发散着,其中上有一缕白发。

钟圣麟看得脸红心跳,但他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难道她就是青丘狐女?钟圣麟心道。他走到隔壁屋子窗前,发现钟不孤同样和一名浑身□□的年轻女子纠缠在一起,那女子也脸尖如狐,妩媚多情,身材丰满,满头青丝。

钟圣麟回到钟怀乐所在的屋子前,寻隐剑抖动起来,似乎竭力要挣脱他的控制。钟圣麟努力控制寻隐剑,感到非常费力。他心想,再这样下去,寻隐剑恐怕要杀人,于是心一横,大叫道:“钟怀乐、钟不孤,你们出来!她们是狐族!”

他这么一叫之后,所有声音都没有了。

突然,寻隐剑挣脱了钟圣麟的手,冲开钟怀乐所在屋子的门,直奔头有白发的女子。

钟怀乐惊慌失措,大叫道:“不要!”

女子立刻捡起衣服胡乱披上,露出尖利牙齿,但浑身却瑟瑟发抖。寻隐剑毫不留情,直刺女子喉咙。

钟圣麟紧跟而入,默念口诀,暗自运功。寻隐剑在白发狐女面前停住。钟圣麟飞奔而入,抓住剑柄,抵住狐女的脖子。

钟怀乐看清楚是钟圣麟,惊道:“圣麟?是你,快住手,她们不是妖魔。”

钟圣麟厉声道:“钟不孤,你也过来!”

一会儿,钟不孤胡乱地披着衣服,拿着晨霜剑,慌慌张张地走过来。丰腴狐女也溜了过来,与苗条狐女靠在一起,两人露出尖利牙齿,并发出呼呼的声音。

钟不孤惊讶地道:“圣麟,怎么会是你?别乱来!”

钟圣麟运功稳住抖动的寻隐剑,厉声道:“是谁乱来?天师堂的规矩你都忘了吗?青丘狐族,作为天师堂弟子,决不可接触。”他又看着狐女,质问道:“难道你们也忘了和仙界的约定?”

狐女不语,龇牙咧嘴地对着钟圣麟。

钟怀乐正色道:“圣麟,她们不是妖女,至少不是坏的妖女。他们是妖和仙的后代,为六界抛弃,我们绝不应该仇视她们。”

钟圣麟喝道:“我们天师堂并不仇视狐族,反倒是和他们有约定,只要他们不为害人仙界,天师堂绝不斩杀狐族。”

苗条狐女露出尖利的牙齿,怒道:“好一句天师堂绝不斩杀狐族!天师堂的人可真高尚!”

钟圣麟喝道:“你们没有遵守约定。天师堂不能容你败坏我们天师堂门风!”

钟怀乐突然摇着钟圣麟的手,嘻笑道:“圣麟,你先把剑收起来再说。我们和她们并无深仇大恨。”

钟圣麟将抵着白发狐女的喉咙的剑稍稍后移,朝钟怀乐道:“你还嘻嘻笑,掌门知道的话,会重罚你们甚至会把你们开除的!”

钟怀乐道:“没有那么严重吧,你不说我不说,掌门一定不会知道。”

钟不孤道:“对啊,圣麟你不会告诉掌门吧。”

钟圣麟叹息一声,道:“我们才来多久,你们就这样!不管你们平时怎么样,也绝不应该违反堂规。我不能知情不报,你们自己向掌门交待吧。”

苗条狐女冷笑道:“掌门?你们的掌门还是那么迂腐吗?”

丰腴狐女也露出愤恨的表情。

钟圣麟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这么仇恨自己的掌门,但他知道,掌门的名声不可侮辱,于是挥剑喝道:“我们的掌门不是你们可以侮辱的!”

丰腴狐女无惧地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们可以侮辱我们青丘,我们连说你们两句都不行?这就是你们的匡扶正义、替天行道?”说罢大声冷笑。

钟怀乐喝道:“都别说了。圣麟,我们知错了,你不要怪她们。这事我们会和大师兄说清楚的。你让她们先走,真的不是她们的错。”

钟不孤也哀求地看着钟圣麟,道:“怀乐说的对,你让她们先走。我们明天就向大师兄认错。”

钟圣麟正在犹豫之际,寻隐剑发出呜呜的声音,两位狐女害怕起来。钟怀乐冲在寻隐剑前,用身体挡住寻隐剑。

钟圣麟连忙紧紧地握住剑,朝狐女喝道:“他们既为天师堂弟子,就不能和你们狐族来往。你们和他们来往,只会给你们狐族带来灾难,知道吗?”

钟怀乐道:“圣麟,她们知道了,你让她们走吧。”又依次看着头有一缕白发的苗条狐女、丰腴狐女道:“白雪,青烟,你们走吧。”

白雪严肃地看着钟圣麟,似乎被他的话触动了。青烟妩媚地看了钟不孤一眼,钟不孤表情悲伤。青烟一闪而出,没入山林,不见踪影。白雪看着钟怀乐,眼角流下一滴眼泪,徐徐而出,没入山林中。

“感谢你没有动手。”钟怀乐要来握钟圣麟的手。钟圣麟很是木然,没有伸手。钟不孤似乎很悲伤。

钟怀乐推推钟不孤,道:“哭什么?大男子汉的。”

钟圣麟发现天有点发白了,急声道:“天快亮了,我们赶紧回天师堂吧,不然我们都会被掌门发现的!”

钟怀乐推了推仍然如木头般的钟不孤,道:“走吧。”

钟不孤傻傻地望着窗外,似乎还在寻找青烟的身影。

突然一阵刺骨的阴风刮进屋子,接着外面响起冰锥一样寒冷、刺耳的声音:“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三柱□□夫前,一瘦小却十分矫健的身影快速从青丘向西北方向飞去。他边飞边手一扬,飞来一只白鸽,接着那人将一封密函卷好,绑于白鸽右腿,然后猛地一推,白鸽向西北方向疾飞而去。月光底下,那人面目渐渐清晰,他就是天师堂南尊墨浓。

白雪和青烟慌乱地奔回屋中,惊恐万分地看着外面。

钟圣麟紧紧地握着寻隐剑。钟怀乐拔出日方剑,举在胸前。钟不孤拿起掉在地上的晨霜剑,拔出剑,举在胸前。阴风几乎把他们刮倒。但他们三人还是勇敢地站在白雪和青烟的面前。

一只灰龙嗤嗤叫着,将头探进屋子,面目狰狞,看见钟圣麟一干人后咆哮一声,屋子上的瓦镇落多片。

白雪和青烟吓得瑟瑟发抖,慌乱地叫道:“河妖,河妖!”

钟圣麟举剑自卫,龙头并没有继续向前探进,而是缩了回去,一个外貌像人的矮瘦男子飘了进来,男子一身黑衣,白纸般的脸上只有一只眼,胡子有一尺长,手手持渔网一般的东西,双手几乎和身子一般长,目光阴冷而吓人。

钟圣麟心想,天师堂旁边竟然有河妖,实在太奇怪,难道师父都没有发现吗?师父们也太过于草率。我们才学了二个多月,哪会是他的对手。怎么办?只能先硬撑着,再随机应变。

钟怀乐颤声道:“妈呀,没想到青丘边上还有河妖?也没人告诉我呀。早知道就不来了。”

白烟嘴巴发抖地说道:“他不是我们青丘的,他是从极渊河妖。你们天师堂不是说早就把他伏住了吗?怎么还这样?”

钟怀乐勉强站在白烟前面,挡住河妖,但双腿轻轻发抖,道:“我才来几天,我怎么知道?”

钟不孤倒是突然冷静了,道:“地圣阵法被破,人仙界的妖魔一个个都出来了。”

河妖冷笑道:“小道士,还算你懂点东西。我河妖被压抑千年,终于可以出来了。一千年没人陪我说话,姑且听你们说几句。还是人间的滋味好,从极渊你可是没去过,阴冷潮湿,一千年都见不到太阳。这里有小道士,还有狐女,实在是让我连口水啊。”说话时一会儿扭动身子,方法身在地狱,一会儿又流口水,仿佛十天没吃饭的人看见香喷喷的烤羊腿。

钟圣麟鼓足勇气喝道:“河妖,你休得猖狂,我们是天师堂弟子,你杀了我们,天师堂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他知道,自己已经是一个天师堂弟子,不再是普通平民,绝不可以再临阵退缩。

河妖道:“天师堂?哈哈哈,放在过去,我是有点害怕。但是今非昔比了,妖魔大军即将进攻人仙界,十个天师堂也无济于事。我河妖被你们天师堂封印了千年,今日终于得以解封,我恨不得踏平天师堂,以解我心头之恨!”说到最后,眼睛几乎要吃人。

此时,外面出来了此起彼伏的狐狸叫声。河妖听了听,道:“一千年了,你们青丘还是这点出息,一个像样的妖都没有。”说完转过身,对着外面一吸,几十只狐族闪躲不及,魂魄被其吸入口中,留下一堆堆白骨。

白烟和青烟顿时悲痛不已,骂道:“河妖,外面狐族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残害外面狐族?!”

“无冤无仇?哟哟哟,真是两只傻白甜的狐女,你得问问你们祖师爷,看看我和他们有没有冤仇。”河妖说完肆意笑着。

钟圣麟和钟不孤对视了一眼,喝道:“不管你河妖如何?有我们天师堂弟子在,就绝对不会让你们残害生灵!”

“就凭你们?”河妖滑稽、轻蔑地冷笑着,仿佛听了一个非常荒诞的笑话。

“我们先撑着,你乘机回天师堂报告师父。”钟圣麟乘青烟和白雪与河妖对话,偷偷地对钟怀乐道。

钟怀乐点点头。

此时,寻隐剑不由自主地呜呜作响,钟圣麟紧紧地握着它,直指河妖。河妖疑惑地看着寻隐剑。

钟圣麟和钟不孤、钟怀乐一道,念动伏魔咒语。河妖不再发笑,严肃地看着他们。他们法力虽不高,但天师堂伏魔咒语,仍有威力。

河妖后退几步,皱着眉头,表情痛苦。

钟圣麟三人继续念着咒语,河妖指甲流血。过了一会儿,河妖不见咒语威力加强,恢复了几分镇定,道:“你们连一星天师都不是,竟敢和我万年河妖作对!”说完就大踏步靠近钟圣麟三人。

钟圣麟喝道:“我们虽然不是一星天师,但我手中的寻隐剑,你还记得吧。他可是我们九星天师腐虚用过的,杀你这个小小河妖,绰绰有余。”

“绰绰有余?腐虚?”河妖半是愤怒半是疑惑,突然猛喝一声,声音像刀一样刺在他们和狐女身上。

钟怀乐、钟不孤跌倒在地,又爬起来。

钟圣麟强撑着靠在墙上,没有倒下,举着剑。

钟怀乐挥着日方剑,悄悄地道:“白雪、青烟,你们快走。”

白雪、青烟趁河妖与钟圣麟三人纠缠,飞快跳出窗外的窗户。

寻隐剑继续鸣叫着,但是钟圣麟知道,以他现在的法力根本无法驾驭它,就算让寻隐剑飞出,很可能被河妖一击而落,那时自己连一点武器都没有。他只好用尽全部的力量,高念伏魔咒。钟怀乐和她们一样,通过窗户逃出去,可惜被击倒在地,无法逃出。

寻隐剑继续鸣叫着,越来越响,钟圣麟感觉自己几乎控制不住它了。死马当作活马医,他咬破手指,滴血于剑上,并喝道:“寻隐剑,回天师堂,找掌门救人。”然后放飞寻隐剑。寻隐剑向河妖飞去,河妖一闪而过,寻隐剑飞出屋外,消失在树林中。

河妖见寻隐剑也飞走了,哈哈大笑,张开血盆大口,正欲一口将三人全部吞入。此时外面又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一只银色鞭子从钟圣麟身后的窗外飞入,击向河妖。河妖猝不及防,只把脸一转,被鞭子抽中,脸上流出乌黑的鲜血,鲜血瞬间就消失了,河妖又恢复了原样。他转过脸来,恨恨地看着前方。

钟圣麟发现屋里多了一只极其美丽妖艳的紫衣女子。女子脸尖如狐,面白无瑕,也有九条狐狸尾巴,浑身弥漫令人热血沸腾的香味,眼睛里虽有愤怒,但仍然像黑宝石一样吸引人。容貌比起白雪、青烟来,还要美丽几十倍。钟圣麟顿时觉得自己心有所失,热血沸腾,连忙运功抵御。钟怀乐仿佛完全被女子的美艳惊呆了。

白雪和青烟也跟着跳了进入,跪下愧疚道:“参见殿下,属下知错了。”

紫衣女子看了白雪和青烟一脸,道:“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快去召集狐族,共同抵御河妖。”

河妖伸出蛇一般的长舌头,□□地在自己脸舔着,冷笑道:“紫穗,一千年未见,见面还是喊打喊杀啊。只是不知道,一千年了你功力涨了一点没有?”

紫穗冷笑道:“冰夷,你今天来我青丘,杀了我几十名狐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说完又挥动银鞭击向河妖。河妖没有闪躲,任鞭子抽在身上,恬着脸冷笑道:“再用点力。”银鞭这次打在河妖身上,把河妖变成两截,但又轻松地合在一起,并哈哈大笑。

紫穗很震惊,却突然发现白雪和青烟还跪着地上,于是喝道:“还不快走!”

白雪和青烟机敏地翻窗而出。

“好,多叫一点过来,越多越好。让我河妖开开荤,长长功力,我一千年没有吞噬活人了。”河妖说完,反身朝着门外,门外正有几个紫穗的侍从。河妖对准他们,张开嘴巴,准备吞噬。

紫穗一鞭子打在他的嘴巴上,冷冷地道:“天师堂的封印看来还没有把你封死。你不敢去天师堂撒野,只好来欺负我们狐族。你这也算是男人,怪不得于春师祖最后没有跟你在一起。”

说到于春,河妖明显地受到触动,突然暴怒,一只手无限伸长,猛地向紫穗抓来。紫穗闪开,钟圣麟、钟怀乐和钟不孤也跟着闪开。河妖的手抓在窗户上,将窗户击碎。河妖又一只手闪电般抓来。

钟圣麟手中无剑,兀自着急,恰好钟怀乐在慌乱中掉了日方剑,钟圣麟立即捡起。紫穗挥鞭击中河妖的手,河妖用手抓住银鞭,相互拉锯。紫穗怒道:“新仇旧账,一起算!”

眼看着紫穗处于下风,即将被河妖拉过去,钟圣麟打了一个滚子,滚到河妖的手边,憋足了劲,用力猛砍。日方剑虽非神剑,但非常锋利,瞬间就将河妖的左手砍断。河妖暴喝一声,另一只手闪电般向钟圣麟抓来,钟圣麟一边默念着伏魔咒,一边闪躲。钟不孤也奔过来,和钟圣麟背靠背。钟怀乐手中无剑,躲在床边,不敢动弹。

紫穗见河妖左手被砍,再度挥鞭,鞭子击中河妖的左脸。河妖面目狰狞,猛吐出一口血水,喷在紫穗和钟圣麟等人身上。血水浓稠而腥臭,钟圣麟几乎要呕吐。

紫穗被血水击中后,表情痛苦,面目狰狞,仿佛被硫酸腐蚀。

河妖仇恨地看着钟圣麟,顾不得咒语的威力,奋力靠近他,手奋力一挥,钟圣麟和钟不孤被击飞,撞在墙角上。

河妖逼近钟圣麟,紫穗挥动银鞭,缠住河妖的脖子,河妖猛地一拉,紫穗被拉得跌坐在地上的血水中。

钟圣麟一本正经地道:“天师伏妖,替天行道,寻隐归来,万妖降伏。”

河妖环视四周,发现并无寻隐剑,于是狞笑道:“天师堂就是这个德行,狗屁替天行道。我河妖今天就要一雪千年之耻!”说完高举右手,正要奋力击向钟圣麟。

“寻隐归来,万妖降伏。”钟圣麟大声念着,将钟不孤推开,自己拿着日方剑,猛地刺向河妖。河妖手一挥,日方剑被击落一旁,插入墙中。

“就是你们的祖师爷钟天清也救不了你们!”河妖狞笑,肚子凹进,仿佛要将他们吸入。

外面传来嗡嗡的声音。是寻隐剑,钟圣麟暗喜。寻隐剑,真的是寻隐剑。他喜声大叫:“寻隐归来,万妖降伏。”

寻隐剑从外面飞入,直飞河妖的背部。河妖还没有反应过来,寻隐剑已经穿过河妖的身体,落在钟圣麟手中。钟圣麟将日方剑丢给钟怀乐,高兴地握着寻隐剑。

“刚才是谁说天师堂是狗屁的?!”

是掌门钟太清的声音。

“掌门!”钟圣麟大喜。

掌门钟太清由外面飘然而至,落在屋中。

河妖惶惑地看着钟太清,道:“又是你们天师堂,又是你们钟什么鬼清!我河妖今日才接触封印,你就找上门来,简直是逼人太甚!”说话时,胸口已在流血。

“到底是谁找上门来?你逼杀我徒儿,残害狐族,反倒过来咬上外面一口,果然是妖性不改。一千年了,没想到你自己竟然能提前七天解除封印。看来一千年来,你没少用心。”钟太清威严地道,并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狐族女王。

“一千年来,无一日不想生食你们天师堂。一千年来,无一日不想被你们封印之苦。十丧黑域已破,人仙界很快就将是我们妖魔界的奴隶,看你还能猖獗得几时。”河妖狞笑道。

“今日就是你再度封印之时。”钟太清威严地道。说完念动万伏神咒,四周立即变得灰暗,河妖面目顿时狰狞,身子东倒西歪,眼睛流血。钟太清击出一掌,打在河妖胸口,掌印没入河妖身体。河妖被击退数十米。其借机拼尽全力,腾空飞起,飞入夜色之中。

紫穗腾起,欲去追击。钟太清看了一眼紫穗,旋即把目光移开,柔声道:“不必追了,他中了我天师堂万伏神咒,再加上被寻隐剑刺穿,五十年难再来害人。我今夜运功冲关,真气损害巨大,伏魔神剑也未曾携带,姑且放过他,日后再来收了他!”

百杀潜伏在青丘木屋附近,本欲看河妖屠杀狐族以及掠走紫穗的好戏,但没想到有天师堂的弟子夜晚在青丘活动。当看到钟太清来到青丘时,他暗暗为河妖叫苦,但他不敢违背御天的命令,没有出面,以免引起仙界的警惕和戒备,从而破坏灭圣木门的大计。另外,他虽然狂妄,但知道就连圣尊也惧怕钟太清三分,自己和钟太清交手,占不到任何便宜。

看见冰夷变成巨蟹落入水中后,百杀连忙偷偷溜回从极渊,来到他刚离开不久的从极宫,预备给冰夷疗伤。他知道,冰夷受伤因他而起,若此事给他疗伤,一是能安抚他,二是避免他死亡,从而可以为妖魔界在天师堂脚下留个暗桩。

钟圣麟看掌门的眼神,觉得掌门和紫穗似乎认识,冷漠中压抑着热情。

“你还是来了我青丘,只不过还是为了所谓的天下正义!”紫穗充满怨恨地道。

钟太清道:“他们是我的徒弟,我有责任保护他们。”

紫穗恨恨地道:“那好!你的徒弟?我也有我们狐族的女民!是你们天师堂沾染我们狐族女子,害的我们狐族死亡几十人!”

钟太清严肃地道:“他们三人,我一定会按照天师堂的堂规,严肃处理!”

紫穗怨恨地冷笑道:“严肃处理就能换来我狐族几十条人命吗?!也罢,你们天师堂从来没有把我们狐族当人,我们根本就不是人,死了自然死有余辜!”

“河妖解除封印,和妖魔实力增强有关。就算没有我天师堂弟子,他照样会来青丘闹事。”钟太清突然语气转为柔和,道:“再说,人已经死了,也没有办法了,节哀。”

此时外面集结了一大群狐族,隔着树和屋子倒下的门,看着钟太清一干人。

紫穗冷笑道:“人?我们是人吗?你们天师堂不是说我们狐族非人非妖,不得和仙界来往吗?什么时候我们是人了?”

钟太清尴尬地站着,道:“这——这并不是我们天师堂的决定。”

紫穗喝道:“就是你们天师堂!你天师堂不是仙界一大门派吗?!”

钟圣麟斗胆道:“女王殿下,这一定不是掌门的错!”

“不是他的错?”紫穗愤恨地看着钟圣麟,道,“如果我们狐人真的不是妖,他现在是仙界最大的门派天师堂掌门,为何不纠正?”

钟太清道:“这——这,仙界的规矩我也无能打破?我是天师堂掌门,更应该遵守天师堂的规矩。”

紫穗咬牙切齿地道:“一会儿是天下,一会儿是规矩,你唯独心中没有——!”话还没说完就猛地一鞭抽在屋子的墙上,打落了一地的墙泥。

钟太清面色痛苦地道:“紫穗,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你还没有走出来?”

“走出来?走出来,你倒是走出来了?只留下我。”紫穗冷笑起来,流下眼泪,道,“你们男人有天下,而我们女人却没有,我无法释怀!”

钟圣麟看着紫穗痛苦的表情,心里很难过,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钟太清蠕动嘴巴,道:“紫穗,你——你不要太难过。我——”钟太清没有说下去。

紫穗冷冷地道:“难过?我没有难过。就算是难过,也不是为你。”

钟太清道:“没想到两百年了,你对我还是这样耿耿入怀!”

紫穗冷笑道:“耿耿入怀?你是高高在上的仙人,我可不敢高攀!不敢入怀!”

钟太清柔和地道:“紫穗,事已至此,你也该放下了。”

紫穗冷笑道:“放下?放下一个负心的人,违背承诺的人?我早就放下了!”

钟太清看了看紫穗,道:“你伤的不重吧?”

紫穗冷冷地道:“死不了。过去死不了,今天更加死不了。”

钟太清停了片刻,微笑道:“既然如此,那你收拾一下今天的残局,我先走了。”

紫穗冷笑道:“你要走?又没有谁要留你?!堂堂天师堂掌门,谁敢挽留?谁能留得住?”

钟太清没再接话,也没有移动。

钟圣麟识趣地走到钟太清面前,满是惭愧。钟不孤跟在后面,钟怀乐躲在碎裂的床边,不愿出来。钟太清喝道:“钟怀乐,难道你想赖在这里?”

钟怀乐低着头走了出来,看着白雪,似乎非常留恋。白雪也看着他,但满脸怒火,似乎为她的女王而怒。

紫穗扫了一眼钟太清和三个徒弟,道:“没想到,你的徒弟和你一样,胆小如鼠,敢做不敢当!”

钟圣麟想了想道:“殿下,我们掌门心中有天下,他是天下最勇敢的人!”

紫穗一震,顿了顿,大声喝道:“小毛孩,闭嘴!轮不到你说话!”

钟圣麟只好捂着嘴巴。钟太清没有看钟圣麟,只是红着脸,吞吞吐吐地道:“紫穗,你,我——我要走了。”

紫穗突然极其隐晦却充满渴望地迅速瞥了钟太清一眼,冷笑道:“赶快走!不然又要被天下人耻笑了!”

钟太清尴尬着脸,正要飞起。突然外面传来满带嘲讽的人声:“是什么人这么大面子,害怕被天下人耻笑啊?!”声音似乎自远方传来,但字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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