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M：Strobo - illion

（这首歌我很喜欢，有种看到神明、被救赎的感觉）

【小赫尔西】

小赫尔西经常四处乱窜跟在洛基屁股后面跑。

整个阿斯加德都习惯了你随时随地突然出现在洛基身边这种事。

不论是在殿堂里，还是在监牢中。

这时候，你在洛基怀里看着他给你举起的书。

“所以这个是爸爸，这个是妈妈，这个是哥哥和姐姐……然后这个是小孩。”你大概懂了，“Lord，我没有爸爸妈妈、哥哥姐姐或者小孩。”

“你有他们没有的。你有Master和你的神明就够了，my Herlcy. ”神明低头赐予你目光。

你抬头看向外面，“他们好像在打架……大哥也来了。”

“Herlcy，Lord希望你可以专心看书，就像Lord在专心看着你。”他摸了摸你的脑袋，没有给外面一个眼神。

你乖巧地点头。

————

“阿斯加德的王座被毁了！保护国王！”窗外传来喧嚣。

“Lord，您有父亲和母亲。您有哥哥。”小赫尔西放下书，小心地开口。

洛基明白你的意思，“你的神明很高兴能被你关心，my Herlcy. ”

但他还是说，“那么，咱们看下一页吧。”

“Lord，我怕。”你握住神明要翻书的手指，“我想……我得去一趟。”

“不许去。”洛基搁下书，带着你的手把你搂在怀里。

察觉到你的心不在焉，他又用另一只手挡住你看向窗外的视线。

“不许看他们。”

他阻挡不了你的视线，可你也不会拒绝他的管束。

只是心里的焦灼越来越强烈了。

——————

你握住神明的手，虔诚地轻吻他的掌心。

“对不起，Lord. ”你抬头迎向他探寻的眼神。

“Herlcy，为什么要道歉？”

“没什么，Lord.”

——————

这是你第一次违抗你的神明。

你将向他学来的谎言，用在了他的身上。

你用着向他学来的幻象，凭借远超他神力的精神力强度第一次骗了他。

你要违抗他，他之前可是允许你做个坏孩子。

这也是多年后懂事的你最庆幸的一次抗命。

——————

怯生生的赫尔西不敢改变眼前的一切，只能将现实做出它应该有的样子。

然后，带着神明的母亲回到了大白船。

“Lord可能会生气，但……我必须来。”你低着头，不敢直视弗丽嘉的眼睛。

她的身上仍有血痕，但已经被你几乎在一瞬间治愈了。

她的幻象此时大概在悲痛的亲人怀里。

你意识到自己可能同时骗了你的Lord、大哥、国王和许多人。

你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骗人，你只是下意识地不敢干涉这世间万物，除了Master和你的神明。

弗丽嘉蹲下来，温和地对你笑，“哪怕Loki生气，也要救我吗？”

不知是不是洛基说过什么，她似乎很了解你被古一“驯化”一段时间以后对这个世界的懵懂和小心翼翼。

你不知道如何成为“怪物”以外的东西。

“是的……”你犹豫着看向那双温柔的眼睛，“Lord允许我做坏孩子，可我从来没有对他做过坏孩子。夫人，我怕。”

你生怕你的神明不要你了。

“你的神明会感谢你，傻孩子。”

弗丽嘉温和又纵容地看向你怯生生的双眼，“但如果你害怕，我可以陪你等到你愿意告诉他的那一天。”

——————

你回到神明怀里时，他用下颌轻轻抵住你的发顶。

“走神了？”

“……对不起，Lord。”

“嗯，继续吧。”

——————

有人来向神明通报了弗丽嘉离世这件事。

神明举着书的手落下了。

你感受到他用双手抱紧了你。

“Lord，您……”你感受到他的力量开始□□，将周围的桌椅都掀翻。

没有波及你，但你还是抖了一下。

因为你联想到了可能会失控的自己。

你从神明的怀中爬起来转身，小心地抱住他的脖颈，“Lord，您的信徒不会离开您。”

你学着他安抚你的方式，轻吻神明的眉心。

似乎是因为你在，他压抑住一些涌动的情绪。

他从未这样用力地抱你。

你从未见过他这样阴郁、暴躁的情绪。

如果是现在的你，一定会立刻告诉他实情。

可小赫尔西没有。

她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凭借本能做了一件事，而不能判断那件事的好坏。

甚至她更在意的是“违抗了神明的指令”以后，会不会被抛弃。

——————

大哥来的时候，神明命令你离开。

你这回没有违抗他，听话地传送走了。

——————

很久以后，他问，

“灵魂空间的神明Herlcy·Prime，我是否能再次见到她的灵魂呢？”

你说，对不起。

他以为你拒绝了他的请求，或者说，你做不到。

但你只是为了骗他而感到抱歉。

——————

多年后你回想起来，Master或许对你的判断从一开始就是准确的。

有关救人这件事。

之后你不顾一切地挽回格鲁特、卡魔拉、幻视……好像也是沿袭了之前的行为准则。

你很怕挨骂，你很怕被发脾气、你很怕不听话所以被讨厌，你怕难得有人愿意管束你而你伤了他们的心。

但哪怕要挨骂，你也会遵循自己的本能去救回被你深爱的人在乎的那些人。

以至于你后来也会想要救起其他无关爱意的无辜的人。

这就是属于小赫尔西的幼稚和倔强。

——————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神明不让你告诉其他人弗丽嘉还活着的事情。

他总是做出一些超出常理的、让你困惑的事情。

可比起大哥和国王，你最爱你的Lord。

所以你听从了他的命令。

你不知道为什么，你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个问题，哪怕是如今的你也弄不明白。

为什么不让他们也放心呢？为什么你好像希望他们继续责备你？

为什么要让你爱的人对你产生恨意？

为什么……要通过“恨”来感受“爱”？

————

视线昏沉，意识忽明忽暗。

你几乎分辨不出神明的声音。

L：世界不用毁灭了，Prime.

L：我在路上

L：Herlcy，别睡着

L：Herlc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