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灭】

灭霸带着卡魔拉走向山顶，迎面从石阶走下一个白色身影。

那人苍白衣服和脸上皆是血迹斑斑，身形单薄得像是要被风吹散。

但她眼神冷冽，没有被碎发遮住的右眼的目光，凉得像她眼中流淌的银白色那样令人寒意彻骨。

卡魔拉几乎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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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魔拉，我欠你一个故事。

最孤独的那阵子，我认识了一个人，她叫卡魔拉。

那天我们相识在一片混乱的Kyln中，她满脑子都是反抗灭霸和搞钱，我满脑子都是小浣熊。

那时我还不知道自己有卡罗尔。

但我看着她的眼睛，听着她讲述她和星云的故事，会幻想着如果自己有个姐姐会是怎样的。

曾经我羡慕格鲁特和火箭，后来我羡慕星爵和勇度。

现在，我羡慕星云和她。

所以，我会一直让自己羡慕下去。

这次也不例外。

我曾暗下决定不会再让Roc失去任何一个朋友。

我也深爱着她，我舍不得她。

卡魔拉，我有无数个挽回你的理由。

卡魔拉，我欠你的故事还没有写完。

卡魔拉，我不是在拯救你。

卡魔拉，我只是想请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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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nos，你想要的东西在我这里。”

“这个，给你。”

“除我以外的所有人，必须付出挚爱的灵魂才能得到它。”

“或许卡魔拉是你的挚爱，但你以后不要再爱她。”

纯白的身影终于支撑不住，跪在灭霸脚边。

咚的一声不大不小，砸在卡魔拉心上。

赫尔希斯低着头伸出一只染血的手，掌心摊开，里面安静地躺着一颗流淌着荧光的橙黄色石头。

银发覆面，赫尔希斯始终没有抬起头，不知是血还是泪的东西顺着脸颊滴落到纯白的衣襟。

“请你，将卡魔拉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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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lcy·Prime，至尊言灵师，灵魂空间的神明。”

当时，黑袍的身影认出了你。

黑袍的亡灵似乎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似乎你的身份在他们的规则下是有特权的。

“我期待你开出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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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Herlcy·Prime, 我需要一个借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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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魔拉确信自己看错了。

灭霸俯身，去接过赫尔手中的宝石的时候。

她几乎以为，灭霸想要将这个苍白染血的人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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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霸收下了你奉上的宝石。

你们展开与先前类似的对话。

“你竟然会向我臣服——你变软弱了，赫尔西。”

“我说过，Thanos，是你的慈悲扭曲成了偏执。”

“我为救世付出了一切，我的慈悲使我强大。”

“你将滥杀伪装成救赎，你的虚伪让我恶心。”

哪怕跪在他面前，你都没有认同他半分。

你们永远都说服不了彼此，就像多年前冷酷暴躁的赫尔西看不惯灭霸的婆婆妈妈的假慈悲，就像现在残忍顽固的灭霸看不惯赫尔希斯畏畏缩缩的真软弱。

你始终坚信灭霸虚伪，灭霸始终坚信赫尔西堕落。

在你最轻狂的时候，你们曾经有过那么多次交锋。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你赢。

你垃圾话说不过他的大道理，你就打赢他。

你不知道这个星球之外的世界是如何的兵荒马乱。

你也不知道队里的其他人在如何疯狂地寻找你和卡魔拉。

你只知道，这一次，灭霸赢了你。

以一种压倒性的优势。

灭霸将试图攻击他的卡魔拉摔到一边，随手将一枚石锥从地上捡起，钉穿了一次又一次妨碍他的——赫尔西。

看着那只逐渐失去光泽的银色眼睛，灭霸几乎发出一声叹息。

“赫尔西，敬你我最后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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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一番艰难的角逐，曼蒂丝终于成功地压制了灭霸的精神。

“卡魔拉她们在哪！”星爵几乎是嘶吼着向他掷出问题。

灭霸昏昏沉沉。

曼蒂丝突然落泪。

她用她学到的精神摄取来向大家转述灭霸的所思所想。

“他在……默哀……”

“他对这个人曾经有执念……”

“他试图‘修正’这个人，但他失败了……”

“他默哀是名字是……”

曼蒂丝几乎不忍心再往下读。

“Herlcy·Pri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