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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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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和其实不像陆闻所想的那样善于施压,至少在这件事上他并不完全站在陆闻的对立面。

他有野心,对于雄虫来说十分不小的野心,他想当一名有实权的雄保会副主席,为此他付出比一般雄虫多几十倍的工作时间,甚至定期去雄保会打卡,就像那里真的需要他一样。

不过雄保会不需要他才能运转,所以他对雄保会的需要远大于雄保会对他的需要。这就使成和需要更多雄虫的支持,以保证自己在雄保会的地位。

成和本虫对于虐待雌虫毫无兴趣,也从不参与那些虐待雌侍、交换雌侍的集会。但越是那些愚蠢、粗鲁的雄虫,越容易信任同为雄虫的他,他没办法不假装自己也是那些担心天会掉下来,砸破镶金房顶的雄虫中的一员。

他提议,“或许您愿意站出来提醒那些已经昏头的雌虫,这样会伤害到无辜的雄子们。”

成和说完很想回头看看自己的两名雌侍,但是又怕看到不赞同的表情。他知道现在即使是雄保会内部也分成了保护雄子和反雄虫暴力两派,他不确定自己家里会不会有后者的存在。在他询问西尼尔的意见时,西尼尔劝他不如多探探别虫的口风再做决定。

但他不知道这个“别虫”是雌虫还是雄虫。

陆闻皱眉,虽然嘴角还在尽力提着,但是也差不多到了极限。

他说:“我提议,您和爱格伯特殿下不如先看完今天的演唱会。表演前我总是提着心,实在没法做出决定。等演出结束后我们再讨论如何‘解决’那些闹事的虫吧。”

陆闻起身向几只虫行礼后离开,在路上和卡瑞说:“让军团长不要把他们安排在第一排,要让他们能听到演出时军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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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陆闻所料,看过现场后没有雌虫能不理解推动“反雄虫暴力”的意义,成和的两位雌侍和爱格伯特的眼睛明显都有哭过的痕迹,连成和也顶着红眼睛。

成和的表情凝重,他听到陆闻的歌声,看到屏幕上的新闻,听到军雌的呼声,看到自己的良心。现在,他不知道该如何劝陆闻站在雄虫这边了,连他自己都开始动摇了。

对于他的纠结,陆闻乐见其成,他问:“成和雄子,您有打过这两位雌侍吗?”

成和大声驳斥:“我从没有对任何,任何一只雌虫使用过暴力!”

雌侍也抢着说:“雄主和那些雄子不一样!他对我们非常温柔,就算是对陌生虫也从没有过辱骂。”

陆闻又追问:“那“反雄虫暴力”会对您有影响吗?”

成哈回答:“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作为一只雄虫,你也知道我们的精神有多么脆弱。

有些雄虫即使自己没有过暴力,也会担心自己被那些支持者伤害,他们夜不能寐,医院里全是雄虫散逸的信息素,他们的雌君雌侍也因为得不到抚慰而痛苦。”

陆闻也感到难办,他自己经历过精神力散逸,确实是十分危险,他希望雄虫的暴力得到公正的审判,绝不是在被窝里被活活吓死。

他想到,自己经历过精神力散逸,是什么让自己能够被艾柏一嗓子喊回来,并且现在从事比较高强度的工作还能保证精神力的健康,或许是因为自己不是一只本土雄虫,而是蓝星来客。

陆闻在以前也是反对挫折教育的一员,但是现在看来,只有适度的失败和坎坷才能塑造出健全的人格。

一味溺爱,远离挫折将雄虫养得脆弱如玻璃糖,一束阳光都能让他融化。雄虫们单独的抚育院和班级让他们对现实一无所知,至死都如如同小孩子一样保持着天真的残忍。

这时,爱格伯特突然插嘴:“成和雄子,您认识的雄虫中会对雌虫实施暴力的有多少呢?”

这个问题有点突兀,而且爱格伯特对自己往常也很冷淡,主动提问让成和差点反应不过来。

成和回忆着自己见过的那些雄虫,估算着回答:“像我这样的大概只有很少一部分,大多数雄虫都会对自己的雌君或雌侍在……精神力抚慰时抽几下或打几下,会真的导致雌虫残疾的也只有几个而已。”

陆闻考虑到雌虫的恢复能力,大多数的暴力应该还属于那种前世字母爱好者的程度,虽然变态但是还算有救。

不过暴力这件事,如果双方都愿意参与还能洗成小众爱好,现在的问题是雌虫对于几个小时或几天就能恢复的伤害也有抵触,所以还是要在雄虫身上想办法。

他斟酌半天,想出个办法,“成和雄子,我是真的很讨厌暴力,无论是雄虫对雌虫还是雌虫对雄虫。

您一直是我非常尊敬的雄子,在我当偶像以前,我就梦想能成为您这样的雄子。所以您的话对我这样的雄虫来说是很有影响的。

您也许可以在全息空间举办一场雄虫聚会,对其他雄虫说自己不喜欢虐待,我相信很多雄虫都会附和您的意见。我们可以让雄虫们意识到这个法案不会伤害他们,反而能让他们更快乐。”

陆闻看向屋里的几只雌虫,凑近了成和,用非常小声的气音说:“您可以告诉他们,雌虫不受伤主动起来会更尽兴。”

说完他心虚地看向几只雌虫,担心他们听到自己的话,感谢虫神,他没在除了成和以外的虫脸上看到愤怒或害羞。他忽略了爱格伯特金发下的耳朵已经通红。

爱格伯特不知道原来这只雄虫那么大胆,但随之又有点失望,他本以为陆闻没有结婚也没有过雌虫,但现在看来,他恐怕在这事上还很有经验。

他越想越觉得合理,有那么多雌虫喜欢他,全星系的雌虫都想给他生虫崽,他肯定不缺雌虫。只要想到他和另一只雌虫在床上翻云覆雨,他就觉得像是喝了一桶醋一样酸。

陆闻不知道爱格伯特的小心思,成和接受他的建议后就准备离开,他把几虫一路送到停机场。

在爱格伯特即将踏上楼梯时,陆闻突然发问:“爱格伯特殿下,请问我们是不是在片场见过?”

爱格伯特大惊,他没想到陆闻会记得当时的匆匆一瞥,慌张说:“没、没有,我根本没去过《雌助》的片场。”

陆闻笑起来,双眼完成新月,睫毛在卧蚕上打下阴影,“那可能是我认错了,殿下的发色和我曾经见过的虫很像,都像金子一样耀眼。如果可以,我能加您的通讯好友吗?”

爱格伯特手忙脚乱地打开终端,看着好友列表里亮起的小头像,他心头的酸涩又变成了甜蜜。

等到他上了飞船,从舷窗看到陆闻的头顶,他偷偷照下一张照片,保存在相册里。这时他的智商才终于远游归来,“我刚才说了什么呀!这不是等于说那就是我吗……”

他懊恼地把脸埋进手心,又因为雄虫没有当众拆穿他的谎言而升起小小的希冀。

另一个房间中。

雌侍问成和:“假如那些特别残忍的雄子不同意您的提议呢?”

成和回答:“每个时代都有自以为是不愿改变的蠢虫,假如他们不愿意给我这个面子,那就是在和雄保会,和皇室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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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演在名单上的最后一个星球结束,为陆闻送行的是一位年轻的少将,肤色健康,笑起来时会露出洁白的牙,说话时十分有活力。

“感谢您的表演。”

陆闻连连摆手:“不要客气,我才应该感谢您和军雌们保卫虫族的领土。”

少将压低声音说:“或许您还不知道,昨天我们星球已经接到了正式通知,要求治安队加强针对‘雄虫暴力’的监督,如果证据确凿可以要求对雄虫进行十五天以内的关押。”

陆闻惊喜得瞪大眼睛,“难道‘反雄虫暴力’法案被同意了?”

少将面带可惜地摇头,“还没有。”

他又马上扬起头说:“但是至少我们已经成功了第一步,而且我们都知道这份成功是您的努力。”

陆闻这次接受了他的感激,他说,我们总有一天能够取得最后一步胜利。

这条通知看似没有激起大水花,反而平复了星网上的讨论,但是雌虫们并没有真的止步于一次小小的关押,他们时刻准备出击,给那些还试图伤害雌虫的雄虫们一次教训。

泰得的鞭子高高抬起,他认为鞭子会如同过去的一万次那样,狠狠落在那贱雌的背上。

结果正如他所料,贱雌的背上刚刚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和新的鞭痕交织成红色的“衣服”。

他高声大笑:“贱雌!贱雌!我要打死……”刺耳的门铃响个没完,他不得不停下施虐,去看看谁打扰了他的好兴致,如果是一只雌虫那他就要狠狠地出一口气。

“您好,雄子。”两只高大强壮的雌虫挤在门口,穿着治安队的制服。

泰得板着脸问:“难道又有哪只贱雌撞到了我的飞行器吗?”他的飞行器多得装不进机库,所以总是随便停在路边,影响交通还不加改正。

治安官的脸上是比以前谄媚笑容灿烂十倍的真挚快乐,他说:“这次不是别虫了,是您。”

另一位治安官出示终端上的报警记录,“有虫举报您虐待雌虫,请您和我们走一趟。”

泰得被带上警车时大喊哭闹,他要自己的雌侍快来救自己,有骂他们是群贱雌,等他回来要割下他们的脑袋。

不过他没机会说到做到了,等他灰头土脸地从治安队被放出来,那里现在全是雄虫,难道低贱的雌虫现在都不犯罪了不成?

迎接他的是他的雌父,鲁斯伯爵。那位永远纵容他,宠爱他的雌父,当着他的所有雌侍,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你真是只蠢虫,现在连公爵的雄虫崽都在夹起尾巴做虫,你却给我的政敌送了这么一个好机会。”

泰得吓坏了,吓得他甚至想不到还能精神力散逸这件事,他爬到鲁斯伯爵脚边狼狈地祈求他不要罚自己。他小时候见过那些贱雌兄弟犯错后被惩罚的样子,他绝不想接受其中的任何一种惩罚。

鲁斯根本不理他,让泰得的雌君把他关到禁闭室,这本来是他惩罚自己雌侍的屋子。

“等他知道错了再放出来。还有,把他的飞行器都卖了,如果再有一次关于飞行器违章的记录我就找虫撤销他的驾照。”

雌君怯怯问:“如果雄主的精神力散逸呢?”

鲁斯居高临下地看着满脸鼻涕眼泪的雄虫,语气残忍地回答:“散逸就去医院治,回来继续关禁闭。”

作者有话要说:又到周一了,宝宝们有没有什么对文章的建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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