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们上去安抚孩子们的情绪了。
伊莎院长看向我，拿出手绢给我擦了擦脸：“达芙妮。这次真的非常感谢你。你挽救了整个孤儿院。”
“我也住在这里不是吗？”我朝着伊莎院长笑了笑：“如果圣玛丽孤儿院毁了，我又该去哪里？我觉得这里很好，暂时没有换个孤儿院的想法。”
伊莎院长也笑了，是那种被肯定后欣慰的笑容：“那看来我们做的还不错。”
她牵着我上楼去主持大局。
莉莉她们也在不久后被GCPD送了回来。
她们被吓坏了，但是好歹没有受伤。一回来就扑进了修女的怀里。
戈登警官走了进来，朝我和院长招招手：“达芙妮。”
伊莎院长带着我走了过去。
“我听说了这次事情的经过，你做的很棒。”戈登警官也夸了夸我，脸色却是严肃的：“但是，你也得注意保护自己了。”
“这次小丑没有被抓回来。”他看向伊莎院长：“达芙妮可能会有危险。毕竟达芙妮也算是破坏了小丑计划的人。”
“他可能会报复你的。”戈登警官又把视线转向我。
他把我们带到警车上，给我们看了一段小丑的视频。
视频里的小丑在一个较高的地方，那里的视野确实能看见孤儿院。
他看着飞过的超人问道：“是哪个小甜心叫来了外人？”
小丑靠近了镜头，脸色有些兴奋：“是新的玩具啊。”
“我猜你一定不是哥谭人。”他的语气却是非常的平静：“J叔叔会让你明白哥谭的规则的。”
视频结束了。
我沉默着，突然觉得有些讽刺，居然是小丑说出了真相，当然也没人会相信他。
“上帝啊! 怎么会这样。”伊莎院长抱紧了我，语气有些慌乱：“我的达芙妮，你不该遭遇这种事情。”
她其实是一个颇有些雷厉风行的人，平时在孩子们面前虽然很亲和，但是那种精明能干是掩饰不住的。即使被炸弹绑着的时候，她都依旧坚强着保持平静。但是现在，小丑的威胁让伊莎院长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小丑的威力确实不是一般罪犯能够比拟的，这么多年里也就出了一个蝙蝠侠和小丑抗衡。
就连曾经被誉为“光明骑士”的哈维·丹特也被小丑所打败，变成了双面人。
刚刚小丑的犯罪可以说是和蝙蝠侠的博弈，主角仍是蝙蝠侠。我们只是筹码，蝙蝠侠总会来救人的。虽然害怕，但是大家心里都非常清楚，小丑针对的人是谁。
但是现在，我成了小丑的直接目标。或许我还是筹码，但是已经不是一般的筹码了。小丑会有特别的针对我的办法，而不只是平平无奇的绑个炸弹了。
戈登警官安慰道： “不用太担心。蝙蝠侠会帮助我们的。”
“但哈维·丹特还是变成了双面人不是吗？”我有些控制忍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蝙蝠侠不能拯救所有人的。”
“是。哈维变成了双面人。”戈登警官沉默了一会，但还是张口说道：“达芙妮，我很抱歉。但是GCPD会尽全力保护你的。”
“GCPD保护的人有能够活下来的吗？”
这件事情我是真的疑惑，因为我看过的报道里面数量最多的就是，谁谁谁在GCPD的保护下被暗杀了。后面有时候会有戈登警官非常给力的抓住凶手的报道。至于能活下来的被保护者？我好像真的没有看见。
我又问道：“我记得好像你们警局总部都被炸了好几次了？”
抱歉？老实说我都记不清听过多少次戈登警官的抱歉了。戈登警官已经尽力了，他没有任何的错，也不需要抱歉。
可是戈登警官是个好警官，好局长，所以把责任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只是哥谭这座城市葬送了太多渴望改变的人。
伊莎院长也缓过神来，直接问出了事情的关键：“达芙妮叫来超人的事情已经泄露了吗？”
戈登警官张口解释道：“目前来说还没有。只是超人出现的事情很多人都看见了。”
“超人在安抚孩子们的时候说他是她们的朋友叫来的。”戈登警官解释道：“我不知道孩子们能不能猜出来是谁。如果孩子们泄露消息这是没法控制的，更何况......修女们也可能被收买。”
“......苏珊她怎么样了。”伊莎院长也有些沉默了。
“目前还没有她的消息，但是她应该很大可能是故意将孩子们带出去的。”戈登警官又缓缓问道：“孤儿院里的修女是不是还少人了。”
“琳娜和贝拉也失踪了。”伊莎院长点头，看起来很难受：“我想不出来她们为什么会这么做。”
这都是和苏珊修女关系不错的人。
戈登警官也苦涩的说：“这里是哥谭，很多事情可能都不需要原因。”
“制度腐朽了，只有摧毁才能带来新生。”我看着戈登警官，疑惑道：“你们为什么不这么做？”
戈登局长一脸惊讶的看向我，显然是没想到我能说出来这样的话。他张了张口，有些不知道怎样向我解释。
理论上，我觉得他们是能做到的。
哥谭的贫困人群并不少，这群人是可以拉拢的，他们的思想不受控制。但是哥谭的孤儿院和流浪的孩子并不少，这些人是可以培养的，这些可以是新生的力量，他们可以有着清晰的目标与理想。
哥谭这个地方弄到枪支弹药并不难，更何况GCPD拥有这些是名正言顺。一切的恐惧是来源于火力不足，当力量足够的时候，很多事情其实都不是问题。
更何况，哥谭警局有着韦恩集团的支持，资金上他们应该也是充足的。哥谭黑市帮派应该也不少，收缴这些地方的东西也能有不少收获。
只要等一段时间，新生代成长了起来，然后将中下层的人联合起来，打击部分黑色的势力其实能做到的。做不到全部摧毁，也能让哥谭进行一次足够的变革。
历史无数次的告诉我们人民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只要有一个合适的契机，就能带来新生。
但是契机也不是平白无故的出现的，总需要最开始的积累。
我看着戈登警官，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
他难得的笑了笑：“达芙妮，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你真聪明？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他在试探我，他觉得可能是其他人告诉我的，或许是担心又是什么极端主义者在传播他们的想法。
“是。”我说道：“我看了几本书想出来的。或许你该去看看。”
我说了一下书名，这几本书在孤儿院里面真的也有，老实说我看见的时候也非常惊讶。
“我知道我的想法有很多不足，可是你们是大人，为什么不尝试另外一种方法。你们并不需要建立新的制度，只要能够改变哥谭现在的法律就行。”我平静的问道：“你也做了许多年的努力，哥谭因为你和蝙蝠侠没有完全无可救药。但是等你们老了，死了怎么办？”
“哥谭的特性会让她源源不断的产生新的罪恶。但是你能保证一直会有你们这样有坚守的人吗？”
“难道要一直依靠所谓的义警吗？”我讽刺道：“他们哪里来的执法权？”
“现在能做的事情，为什么要一直推迟？”我疑惑道：“还是说，你想把问题都留给后人？在问题无法解决的时候，来一场大爆发？”
适合的人真的很少会出现，种花几千年出了几个类似始皇一样的人物？算来算去也就那几位。
现在的戈登警官其实真的算是天时地利人和了。
戈登警官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只能叹气道：“达芙妮，事情真的没有你想得那么容易。”
我其实也没想和戈登警官这么争论，我的想法确实也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
只是今天的经历的这些事情让我有些奇妙的情绪，总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现在的这些话，已经完全不是一个四岁的孩子能够说出口的了。我也不想装了。
被小丑注意到了能不能活下来我都不知道，还费劲巴拉的掩饰干啥。
“伊莎院长。”我说道：“我饿了，也累了。你能带我去吃饭吗？吃完我想睡一觉。还有，戈登警官，我对刚刚有些冒犯的话感到抱歉。”
戈登警官不应该成为我发泄情绪的垃圾桶。
他在我们这些普通市民面前其实算得上一个君子，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但我不该这么做。
伊莎院长也被我的一番话给震惊到了，迟迟没有回神，听见我的请求她才有些精神恍惚的回应道：“好。”
戈登警官还想说什么，我打断了他：“其他事情明天再说吧？我想小丑不至于今天就来把我绑了。”
我下了车，看了一眼神情难过的戈登警官，不知道为什么张开了口：“如果我被小丑杀死了，你能把我的骨灰送去种花吗？我很喜欢那里。”
戈登警官沉默的看了我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谢谢。”我朝他道谢，然后跟着伊莎院长离开了。
这一次他依旧注视着我的离开，只是我没有像上一次一样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个小小的疑问？为什么这本的收藏还没有第二本的收藏多呀？明明是这本的字数更多呀？难道大家都比较喜欢第二本的风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