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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没有你,我也可以过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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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与傅铭彦大吵一架,彼此不欢而散后,我选择继续我的假期,而他赶了今早的航班飞回国了。虽然我说了不该说出口的决绝,带着潇洒转身离开,但我内心确实也心虚的很,用傅铭彦的话说,我病态、我逃避着、矛盾着,我甚至都不敢盯着他的眼睛,我怕他的双眼映射出我不敢宣之于口的情绪。

我曾见过身边很多人,当初笃定的选择义无反顾的投身于那虚无缥缈的爱情,最后要么妥协于现实,要么选择步入婚姻殿堂,可大多数结果往往也败给了柴米油盐,一地鸡毛。也许,我们都一个人惯了,当激情褪去,当暴露一些琐碎问题时,第一时间习惯性地选择逃避,而不是两个人有商有量的去谈,去解决这些问题。毕竟一团烈火在没有外在条件,氧气和燃烧物的加持下,也不可能一直燃烧,一直带来温暖。我曾看过那样真实的故事……

一个外表阳光帅气的男大学生在一次意外下帮助了一个双腿残疾的孤女。孤女由一位靠捡拾废品的老婆婆领养,长大成人。那一次意外,在两个人心里留下点点火种,在每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催动着两个孤寂的心灵彼此靠近,彼此温暖对方。

可男孩的悸动并不是那么的纯粹,彼时的他有一个相伴多年的女朋友,他们经济条件有限,租住在大城市里一个不起眼的街道。仅仅十平方米的小屋,每个月就要房租5000元,仅仅是因为它在市中心,距离学校比较近。男孩为了顺利拿到奖学金和一些特殊优待慢慢地与学校的女导师厮混在一起。他深知在这个不次于名利场的大学校园里,他有太多仅凭他自己触碰不到的社交圈和人际往来,他唯一的优势就是他这张父母给予的帅气外表。

每每与女友在一块儿在校园里与女教授擦肩而过时,内心有尴尬,有紧张,有愧疚,又包含了一些无奈与刺激。但对立的双方,一个满不在意,一个蒙在鼓里,这种纠结让他渴望一种身心的救赎。也就是这个时候,男孩遇见了这个孤女。

他深知自己狼狈不堪,却还一次次不受控制地,仿佛被自己内心强烈的占有欲所驱使,不甘心地一次又一次找借口接近孤女。看着孤女对他逐渐卸下心房,眼神充满好奇与期盼,他的内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错以为这就叫作命中注定的相遇,以为这就是他所向往的纯粹爱情。沉迷在这段关系中,他不能自拔,甚至当多年的女友与女教授相继离开他之后,他还有些沾沾自喜,认为自己终于有条件可以陪在孤女的身边,不离不弃。为此,他拒绝了富二代学妹的追求,他一心一意地照顾着孤女与自己的小家,他们也正式确立了交往关系,同居住在一起。

他们也的确度过了一段简单而幸福的时间,3年里他们看过最美的日出,赏过冬日的第一场雪。男孩读懂了女孩爱看的书籍,为了寻找下册,他也曾跑遍了整个城市大街小巷的图书馆、二手书店。女孩为了照顾男孩的生活起居,慢慢学会了做饭,炒菜,甚至知道男孩不喜欢吃辣的口味,她3年里未曾做过一顿跟辣沾边的饭菜。

他们不在意周围人的各色目光,热烈而努力地相爱,相守,相伴。可时间久了,男孩儿有些想逃避了,毕竟想到跟孤女在一起的未来时光,抵不过富二代学妹日复一日的追求。渐渐地男孩开始动摇了,他开始向往样式精美的物质生活,开始习惯出入高档饭店,穿着一身名牌走进曾经他向往的上流社会。

他开始不陪女孩一起吃完饭,拒绝推着女孩一起散步,一起出现在周围邻居的视线里。天生敏感的女孩儿在水族馆的门前对男孩说:“你最后陪我去一趟苏格兰吧,我一直想和你一起去趟威士忌的心脏,感受一下书中描绘的风土人情。”

故事的时候,女孩确实看到了苏格兰的美景,耳边也响起富有旋律的民宿歌曲。可身边却没有那个男孩,女孩也不是真的出国去了苏格兰,她只不过学会了如何上网搜索,如何一个人继续生活。故事的最后,女孩与男孩在他与富二代学妹的婚礼上擦肩而过。彼此都没有回头,也许彼此爱过已是最奢侈的回忆,我爱过你,但我更热爱我自己。

这个故事到最后都极具反转性,也许是态度鲜明的拒绝太伤人,也许是把持住内心的欲望太难控,也许是现实的落差差强人意,也许是委婉的拒绝拖泥带水惹人厌。也许我们生来肆意、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同时却没有学会如何爱一个人,没仔细考虑过如何看待与他(她)长厢厮守,只是下意识的保护自己,趋利避害。每一个人都这样,爱这一个字,说出口的机会太多,没做到去承担这份重量的人也太多。

一份爱,在心中燃烧着,一份情,还不断高涨着;可若人去楼也空,心中便只有酸痛;若相爱不能相守,徒留伤痛。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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