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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多才能力与人体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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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蓝色轿车畅行在公路上,车内初春饰利双手被铐住,一脸愤怒地看着木山春生。

“说起来,之前我就很好奇,你头上的花是怎么回事,与你的能力有关吗?”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昏睡的人们会怎么样?幻想御手到底是什么?”初春咄咄逼人。

木山春生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连珠炮啊,明明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让别人能力提升兴奋不已,乃至互相争斗,就这么让你兴奋吗?”初春想起来佐天险些也走错路,双手捏住裙边极力镇定下来。

“以AIM扩散力场作为媒介构筑成网络,再通过复数的大脑进行处理从而使复杂代码的演算成为可能,这就是【幻想御手】的真实面目。”木山春生边开车边解释道,“大约一年前,我为了进行某个模拟实验而呈递了树形图设计者的试用申请不知为什么被驳回了,所以需要能够代替的演算装置。”

“就因为这个?”

“我已经收集了大约一万名能力者,应该够用了。”木山春生单手掏兜,“别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着我,很快全部都会结束,然后大家就解放了。”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一个MP3和一张存储卡。

“这是用于卸载幻想御手的治疗程序,交给你。”

初春错愕地接过东西。

“不会留下后遗症,一切都会恢复正常。”木山看着前方神色黯然。

“我无法相信!从你口中说出这种没有进行过充分临床研究的东西是安全的,不是连安慰都算不上吗。”初春针锋相对地回应。

木山春生轻轻笑了一下:“挺严厉的呢。”

突然车载程序发来警报,木山春生皱起眉头:“已经查到办公室了吗?如果是和你失去联系后再采取行动,也未免太快了些,是通过其他渠道找到线索了吗?”

初春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双马尾的身影,竟然感到瞬间的安定:“可不要小瞧我们风纪委员哦。”

“不过,那帮人没有按照特定顺序启动器材,安保系统已经删除了电脑中的一切数据。能够唤醒昏迷能力者的,就只剩下你手中的这个程序了。”

初春捧着手上的两样东西,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突然一个急刹车,初春下意识地握住储存卡,抬头看去,警备员在前方将道路拦死,举着枪械瞄准他们的车子。

“看样子只能到这里了哦。”初春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却没有放松警惕,她并不认为思虑周全的木山春生会在这里束手就擒。

果然,木山春生黑眼圈中带着阴冷的笑意:“给你看点有趣的事吧。”说罢走下了车。

站在中央的警备员黄泉川爱穗下达命令:“双手抱头然后蹲下,实施逮捕!”

一排警备员缓慢逼近木山,却没注意到她的左眼变得通红。

“嘭!”一声枪响一个警备员应声倒地,而击中他的,正是他同僚手中的枪。

“我刚刚什么也没做!”同僚极力辩解却被一阵风掀翻。

“怎么可能?她是能力者?”黄泉川爱穗吃惊地看着木山春生挥手卷起空气流将大桥震裂开来。

白镜和美琴此时匆匆赶到,听到耳机中固法美伟同样吃惊的声音:“【书库】中并没有显示木山春生接受过能力开发,可现在看来她应该拥有不止一种能力。”

“一个人只有一种能力,应该没有例外啊。”美琴有些无法接受。

“会不会是【幻想御手】?”白镜做出合理推测,“把一万名能力者的神经突触进行联网的系统可谓一个超级大脑,操纵着这个大脑的木山春生,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固法美伟看着监控中全军覆没的警备员,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你们要小心啊!”

空无一人的大桥之上,一片狼藉,警备员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警备机器人已经变成了废墟。

白镜看到车中昏迷的初春,瞬移把她带到安全区域,然后折返回去立刻救助受伤的警备员。

而美琴,直面木山春生,做出战斗姿态。

“【超电磁炮】,学园都市仅有7名超能力者中的第三位,不知道你能不能阻止拥有一万个大脑的我呢?”木山春生一直平淡的腔调中隐隐带有一丝激动。

“竟然说能不能阻止?那不是当然的吗!”美琴飞身冲向她,脚下的路却突然消失,失去落脚之地的美琴借用电磁力强行跳到了前面的路上,手中一道电光劈向木山春生。

然而路面持续断裂时,木山春生竟然游刃有余地张开了防护罩,瞬间消散了美琴的攻击,她双手插兜悠然地说:“难道你认为我不能同时使用多个能力吗?”

说着,连自己脚下的道路也一同崩塌,她落到了桥下,美琴则是用电磁吸附在桥梁上。

[竟然不惜把自己卷进来,是有绝对自信还是……]

“超电磁炮就仅此而已吗?真让人失望呢。”

美琴的所有攻势都被木山轻而易举地化解,自己却一个不小心被压在了桥柱下面。

木山春生停下动作,似乎并不打算赶尽杀绝:“可以住手了吗?我只是想调查点东西,结束之后不会有任何人受到影响的。”

“你在开什么玩笑?”美琴捂着擦伤的手臂,艰难地站起来,“把那么多人卷进来,玩弄他人的内心,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放任不管啊!”

木山春生无奈地扶额:“哎呀呀,虽然是超能力者,终究也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么,你们每天所接受的能力开发,你就认为那是安全且有人道的事情么?”

美琴愣了一下,木山继续说道:“学园都市的高层隐瞒了对于能力相关的某些重要的东西,而对此真相不明的教师们,日复一日地对着学生的大脑进行着开发,你应该明白那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吧?”

“虽然是很有趣的话题……”白镜凭空出现在木山春生的背后一脸阴沉,“但这并不是你打伤美琴的理由!”满手的金属矢瞬间掷出,却落在了空地上,那是木山春生原本站的位置。

“很遗憾我现在还不能被捉住。”木山春生移动到一米远处,大口喘着气,“【空间移动】还真是耗力的能力呢。”勉强移动自身让木山的大脑瞬间负荷过多,她知道必须速战速决,将地上满满一桶垃圾罐向空中一丢,那些小东西开始扭曲变形。

经历过虚空爆炸事件的美琴和白镜都知道那小小易拉罐有多大的破坏力,而她们此刻心中想着同一件事:要保护好她!

白镜不顾一切瞬移到美琴所处的位置时,美琴用电磁聚集起大量的铁粉变成一个防护罩向着白镜瞬移前的位置聚拢。

“嘭!”

漫天的爆炸连成一体,木山春生紧紧握住拳头,闭上眼睛说道:“还以为会更难缠一些呢。”插着兜转身准备离开,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伴随着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

“抓住你了。”

“不可能!”木山春生不可置信地回头,御坂美琴双手禁锢住她,以自身为导体激发强烈电流。

“啊!!!”直面遭受电击的木山春生瞬间昏迷。

御坂美琴回头望向同样狼狈不堪的白镜,刚想开口说什么,脑海里却突然出现一个声音——

“老师~”

“这是……木山春生的记忆?”美琴和木山的大脑通过电流连接起来,直接获取了木山的记忆。

研究所内,一个白发老人对着木山春生说道:“那些孩子们,被称为【留精弃粗】,因为各种原因而被抛弃在学园都市无家可归的孩子,他们就是这次实验的被试者,也是你所要任教的学生们。”

然后画面一转,教室中一个个小孩子的笑脸,开门迎面泼下的水,恶作剧得逞欢呼的少年。

[我讨厌小孩子,粗枝大叶。]

“老师不怎么受欢迎吧,有男朋友吗?没有的话,我来和老师交往吧。”

[没有礼貌,又爱恶作剧。]

“哈?挑食可不成哦,老师!”

[难以捉摸,总是一副很亲近的样子。]

“老师,我这样的人要是努力的话,也能成为超能力者吗?”

“现阶段还不好说,你憧憬超能力者吗?”

“也有一部分原因啦,我是学园都市的孩子,总希望能够为这座都市尽自己的一份力。”

[我讨厌小孩子。]

“老师,祝您生日快乐!”

木山春生脸上的笑容,美琴从未见过。

之后,和孩子们打成一片的木山春生,给他们注射了药品,让孩子们戴上实验装置躺进休眠仓。

“不害怕吗?”木山问道。

“一点也不,这是木山老师的实验,我相信老师!”孩子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笑脸。

换来的却是……铺天盖地的警报声,满是鲜血的休眠仓,以及白发老人宽慰的笑容。

“实验已经告一段落了。木山,干得漂亮。他们虽然有些可怜,但这是科学发展不可避免的过程,不要把这次事故放在心上,期待你今后的表现哦。”

御坂美琴下意识松开了木山春生,任由她摔到地上:“刚才那是……”美琴双目发直,动摇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美琴!你怎么了?”白镜担忧地走到美琴跟前,一脸戒备地盯着木山春生。

木山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绝望地笑了笑:“那次实验披着【AIM扩散力场控制】的外皮,但事实上却是【用于解析失控能力规律的诱爆实验】。通过刺激AIM扩散力场来探知失控的条件,才是实验的最终目的。”

“那么……”

“实验失控是被事先安排好的,虽然我也是到后来才发现。”木山春生狠狠抓着自己的头发。

“人体、实验?”御坂美琴声音颤抖起来。

木山无力地垂下手:“那些孩子们再也没能睁开双眼,一直沉睡至今。”

“那样的话只要通知警备员……”

“二十三次……”木山春生打断美琴,阴鸷的眼睛扫过二人,“为了寻找能让孩子们康复的办法,也为了进行事故发生原因的模拟,一年来我向【树形图设计者】提供了二十三次使用申请。”

在一旁默默听着的白镜突然浑身发凉,从心底涌上来的惊愕与恶寒。

“要是有了树形图设计者的演算能力,就应该能够拯救那些孩子们,这样他们就能够再一次在阳光下奔跑了吧。但是!”

木山春生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恨意:“申请被驳回了!整整二十三次!统括理事会也是一丘之貉,不可能会让警备员出动。”

白镜后退了两步,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一年前,树形图设计者被她一个无聊的测试损坏了,所以二十三次申请被驳回,救不了孩子们的木山春生不得不孤注一掷

——是她间接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吗?

“就算如此你也不应该……”美琴还在劝说。

“你懂什么!只要能救出那些孩子们,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哪怕与这座城市的所有人为敌!啊!”木山春生突然捂住头痛苦地大叫起来。

“怎么了?”

“网络、失控了……”说完木山春生径直倒了下去。从她的头顶升腾出一缕缕青色的光芒,瞬间能聚成实体,远远看去,像是与木山春生相连的——

“胎儿?”美琴被眼前的一幕彻底震惊了。

青色的半透明胎儿忽地睁开眼睛,赤红的双瞳,从尖利的牙齿中发出撕裂灵魂般的尖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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