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大概是受伤最轻的一次吧。]

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白镜如是想到。

“你醒啦！”病床旁边穿着修道服的少女开心地说，“我去叫医生~”

“你的伤……”白镜惊讶地看着活蹦乱跳的茵蒂克丝，和昨天奄奄一息的样子判若两人。

“昨天睡了一觉，已经完全好了哦。”茵蒂克丝十分感激，“谢谢你……那个……”

“白井黑子，叫我黑子就好。”白镜笑了笑。

“谢谢黑子！”茵蒂克丝再一次郑重说道，“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这也是职责所在嘛。对了，上条呢？”昨天还被追杀今天就敢把茵蒂克丝一个人留在医院，他是有多没心没肺。

“他去买早饭了哟，应该快回来了吧。”

说着，青蛙医生和上条当麻同时进门。

“哎呀，这种小伤竟然劳驾您出马。”白镜有些不好意思。

“小伤？”青蛙医生严肃地说，“你的大脑损失比以前任何一次都严重，到底又干了什么？”

白镜谨慎地问道：“有多严重？”

“所有关于超能力的大脑回路全部受损，彻底断绝了进一步提升的可能，也就是说你的能力等级将永远停滞在这一刻。”

上条当麻自责地低下头，紧紧攥住拳头。

“嗨，我还以为是多大不了的事情呢，又不是不能使用能力了。”白镜松了一口气，虽然比以前差了太多，但是勉强够用。

“待会就可以办出院手续了。”青蛙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离开了。

“喂，上条同学，我这个当事人都没事了，你怎么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

上条当麻没有理会白镜，转头看着茵蒂克丝，声音严肃：“【等价交换】的‘等价’是‘同等代价’的意思，对吧？”

得到茵蒂克丝肯定后，上条当麻继续说道：“虽然不知道魔力失控会造成什么，但一定是威胁生命的严重伤害。能和生命同等代价的，仅仅是丧失掉能力进一步提升可能性而已……”

上条当麻小心翼翼地问：“请问你现在处于什么等级呢？”

“Level4。”白镜也终于反应过来，“你是说我原本……可以提升到Level5？”

上条当麻摇摇头：“Level5虽然罕见但并不是需要用性命代价达到的。你还记得第一次救我的时候么？”

他抬起右手自顾自说道：“那个时候，你没有碰到我的右手，所以成功把我移动走了。可是，我的右手的确消除掉了什么，类似次元扭曲一类的奇异现象……我也说不上来，但是这种力量，远在‘哔哩哔哩’之上。”

“哔哩哔哩？”

“啊，就是排名第三位的【超电磁炮】，我曾经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和她交手数次。”上条当麻挠了挠头，“我想，【等价交换】应该是抹消了你成为Level5之上的一切可能……”

“Level5之上、吗？”白镜喃喃地重复，“真是让人听了就心动的话啊。”

随即她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但是我还是觉得命更重要。”

上条当麻一愣。

“所以，用一个只存在于传说的Level6救了两个人的命，我觉得是赚了呢~”白镜从不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而后悔，那是无用且无聊的情绪。

茵蒂克丝并非科学侧的学生，远远不如当麻了解所谓Level6代表什么，所以才能如此轻松地接受“皆大欢喜”的结果。

至于白镜，她反倒认为见到了天使小琴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

“黑子说的对，当麻就不要婆婆妈妈啦。”茵蒂克丝扑到白镜怀里笑嘻嘻地说着。

“黑子？”

“哦，你还是叫我白井同学比较好。”白镜瞥了一眼上条当麻，冷淡地说，“我们还没有熟到可以称呼名字的地步。”

上条当麻嘴角抽搐：“比起多次出生入死的伙伴，才相识一晚的陌生女孩就可以叫名字吗？”

“啊啦，你个类人猿有什么资格和可爱少女相提并论呢？”美琴对这个家伙念念不忘，白镜对此可是耿耿于怀呢。

“类人猿也太过分了一点吧！”

“对了茵蒂克丝，我的身体可以使用魔法了么？”

“喂，就这么忽视我了吗？”

茵蒂克丝不耐烦地把上条当麻推到一边，笑着回应白镜：“按理来说是的，但我建议不要这么做比较好哦。魔法规则是完全不同于科学界的另一种法则，如果运用出错的话，脑部极有可能受到重创。”

“其实，比起超能力，我倒是觉得魔法更亲切一点呢。”白镜撇撇嘴。

“你这种说法很奇怪啊！”一直被冷落在一旁的上条当麻突然插话进来，“说起来，就连我第一次看到魔法的时候也是被震惊到了，一直接受着超能力开发并且已经是【大能力者】的学生怎么可能轻易接受魔法，更别提亲切了。”

白镜耸耸肩：“和数学公式比起来，魔法简直太可爱了。”

“总之，茵蒂克丝，可不可以教我一个魔法！”白镜恳求着。

“得看是什么魔法了，如果是暗黑系和诅咒系就不行。”

“不是啦，很普通的那种……”

茵蒂克丝插着腰开启小讲堂：“如果你想要成为一名魔法师，首先要有一个自己的魔法名，魔法名是魔法师的信仰，是作为魔法师存在的理由。”

……

“学会啦！”白镜惊喜地看着刚刚释放的光罩，和使用超能力时的感觉完全不同，根据茵蒂克丝的说法，魔法融于血脉、基于创造力、诞生于信念。

这才是她所认可的奇迹，而这种奇迹，正是没有才能之人创造出来的。

“黑子真的太有天赋了！”茵蒂克丝叹为观止，“虽然不是很难的魔法，但是初学者一下子就成功释放的例子除了你以外我还没有见过。”

“嘻嘻我可是……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白镜接起电话后脸色严肃起来。

“我找到了一些疑似【幻想御手】的交易地点。”电话一头初春声音有些疲惫，大概是通宵调查了。

“辛苦了！”把工作交给初春自己却躺在医院睡大觉，白镜有些不好意思，“把名单发给我吧。”

“你要做什么？至少有上百个疑似地点呢。”

“一定在这其中对吧？”白镜霸气地说，“那么只要逐一攻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