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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高考倒计时20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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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的清晨,微风带来一阵阵的木叶和泥土的清幽气息。在叮叮咚咚的山泉声中,雨辰睁开双眼,呼吸了一口在大城市里没有的清爽空气。真的是好惬意!不过也只限于彻底清醒之前。不同于上次路燚草草的葬礼。这次的丧事虽不隆重,但也不草率,该请的人一个也没落下。所以怎么着也得办个三天。雨辰见路淼和亲戚朋友一起,她便决定先回学校了。毕竟她在这也不伦不类的。

不过走之前,她拜托路淼带她去见见路燚。两个人都心情沉重地走在山间小路上,谁都没有说话,也都没有心情欣赏沿途的优美风景。这儿是静谧的,只能听到悦耳的鸟鸣声,偶尔还有几个村民扛着锄头走过。时间在这仿佛也是静止的。

终于两人到了路燚的墓前。雨辰走上前去,抚摸着墓碑上路燚两个字,突然觉得悲从中来,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路淼望着此时的雨辰很是震惊。美丽而忧伤的女孩是何其动人。

雨辰也被自己的眼泪吓到,自己和路燚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也迷茫了,从第一次见到那个忧伤的男生时她就希望自己可以分享他的忧伤。要知道不仅快乐需要分享,伤心更需要。可直到死神带走他,能进入他内心的女生也只有向伊吧。希望在另一个世界向伊能原谅路燚。

“我们回去吧。”雨辰说道。回过身却看到路淼那张出神的俊脸。“路淼?”

“雨辰,有时候我真的是看不懂你。”路淼似在自嘲。雨辰面色一僵。

两个人又按原路返回,路淼回去和爷爷说了一下就送雨辰回镇上了。

“路淼,我……我希望你快乐。”车要来开时雨辰将头伸出窗外,朝着路淼喊道。

路淼看着车子缓缓开动,直至不见才转身回去。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快乐呢,雨辰,可是有可能实现么?他在心里苦笑。

经过半天的时间雨辰终于又站到了(2)班的坚实地板。同学们对雨辰这两天的去向充满了好奇。因为这些天路淼也没上学,同学们就流传出了两人去约会了的狗屁流言。

徐晨琛这个八卦大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小雨,你这几天去哪了?”徐晨琛刚刚还是一副兴奋的表情,一会儿就转为泫然泪下的可怜样,“连我这个死党都不要了!”

“这么高的演技,小琛你不学表演还真可惜啊!”雨辰故意戏谑地说道,试图转移话题。

“别打岔!”可惜上天又打瞌睡了,没有听到雨辰的愿望,“小雨,还不从实招来!”哎,徐晨琛对侦探别有一番情结,学完柯南又学狄仁杰了。雨辰不想回答,刚想假装上厕所站起来,就看到无数的充满渴求的双眼。悲哀啊!她已经被包围了。欲哭无泪啊!

“同学们,同学们,杜绝八卦啊!”雨辰无力地控诉。可高三党最喜欢找些事来冲淡枯燥的学业。被这一群人盯上还真不幸。

可是雨辰很生气,真的很生气!为什么自己的事要被别人拿来消遣?

“你们让一下,我要学习了。”雨辰尽量压下自己的怒火,但语气还是很不友善。同学们见雨辰生气了,都有点悻悻,但都知道如果一个几乎不会生气的人生气了那后果很严重,绝对很严重!更何况还是那么漂亮的女生。男生们可都希望能给雨辰留个好印象呢。刚才头脑发热差点就酿成大错。女生们也不好再八卦下去,因为雨辰的人缘还不赖。同学们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乖乖回自己座位了。徐晨琛再怎么神经大条也是看出雨辰生气了,连忙在一边说软话。雨辰见没人要听她的八卦了,火气很快就散去了。

这边,路阳见只有路淼一个人回来很是失望。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把雨辰当成亲姐姐了,她的姐姐自从4年前就再没见过,也许她也不要残疾的自己吧。等等,自己在想什么?那么疼爱她的姐姐怎可能不要自己?可是姐姐明明说过不会丢下她一个人的。这么多年,她是怨的,所以对别人闭口不谈亲人。她无法原谅他们,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努力说服自己她现在很幸福,她要忘记他们。可血浓于水,每晚她都会梦到爸爸妈妈自然还有姐姐。她还是希望姐姐来找她的,温柔地说“小凝,姐姐也想你,姐姐来接你了。”可终究是一场梦。一个做了四年还没放弃的无果的梦。

“淼哥哥,那个姐姐呢?”路阳不甘地问道。

“她回去了。小阳怎么问这个?”路淼很奇怪。

“淼哥哥,我想姐姐了。”路阳很不争气地流泪了。

这吓得路淼连话也不会讲了:“小阳……额……不要哭,我……我帮你找……”

“不用了,哥哥。”路阳迅速地擦干了眼泪,“找不到了。”路阳的眼里充满了痛苦。

路淼望着脆弱的路阳,突然觉得有种怜惜的感觉。他也想起了自己的遭遇,自己也和路阳一样了啊。

“小阳,没事,哥哥会一直陪着你!因为哥哥也只有小阳了。”路淼的眼里也有一丝落寞。不大不小的丧歌正好迎合了这个悲哀的氛围。两个同病相怜的人互相慰藉着。同时他们都会觉得幸运吧,能在人生的旅途中认识对方,并且成为最亲的亲人。这是一种偶然还是一种必然?

没有人能够说清袁裴瑶现在的感受,包括她自己。她对于这几天发生的事都是熟知的,包括路淼妈妈死了,包括雨辰陪路淼回家,这些她都知道,她之所以了解,只是因为她偶然中听到了雨辰和路淼的那通电话,也不算偶然吧,她也特意去了解路淼的情况了。只是没被雨辰撞见罢了。虽然电话里只飘出了只言片语但她也能猜个大概。她也请假去了火葬场,只不过远远地望着他们两个罢了。她一直在心里宽慰自己她只是来了解情况的,可是还是觉得自己似乎陷进去了。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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