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曲璐爸妈大概是想等女儿出成绩了才离开，张芹珊见到他们去附近的酒店了。
“你想不想你爸妈住二楼去？如果你想我可以安排。”张芹珊询问周曲璐。
“……”周曲璐嘴巴微张，想说什么但纠结地心情按住了她。
“算了吧。”周曲璐摇摇头，“我有点累，先上去休息了。”
盯着周曲璐离开的身影，身后陈春瑶忽然出现，呢喃了一句，“这孩子今天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呢？”
陈春瑶是店长，张芹珊有时候一天都未必能见到周曲璐，但她肯定能见到，几乎每次周曲璐去上班，都是她目光相送的。
认识有一段时间了，陈春瑶挺喜欢这孩子的，还曾经在心里默默祈祷过，希望自己女儿长大了能像周曲璐，明朗且真诚。
张芹珊嘴角微微上扬，“累了吧，休息会就好了。”
“累了？狄薇给她很大任务呀？”陈春瑶能想到让她累的，不就是工作上的问题吗，“你要不要和狄薇说说呀，才刚成年的小孩，别一上来就整高强度的工作，长身体呢。”
"好的，我和她谈谈。"算是让狄薇背一下黑锅吧，张芹珊说完还低头偷笑了。
也不知道狄薇是不是在火锅店安插了眼线，过了两个小时还真来了。
“周曲璐呢？”狄薇悠闲地靠在收银台边，询问张芹珊。
张芹珊抬头往上看了眼，再看着狄薇，不说话。
狄薇这次表现出一点担忧，“她爸妈……啧，我应该用什么词呢，想用欺负来着，但想到是她爸妈又觉得不妥当，她爸妈教育她啦？”
“嘶，应该没有教育吧，她爸妈看上去是关心她的，但她们这一家看着就蛮不像是正常家庭的模样，当然根据我个人的成长环境也不知道健康的家庭应该是怎么相处。”张芹珊理直气壮地看向狄薇。
将话语权交给我狄薇，让她好好说说，正常健康地家庭应该是这么样的。
狄薇嘲弄一笑，“你问我呀？我忘记我怎么长大的了，反正我从小没缺过钱，看电视看中什么的东西，最快半个小时就会送到我家，再慢第二天睡醒也会看。”
“……你这是在炫耀？”张芹珊瞟了她一眼，咬着后牙槽。
“那没有。”狄薇说这话眉毛还不自觉往上挑。
张芹珊扯起一边嘴角，又快速放下，转头继续工作眼不见为净。跟从小就有钱的人谈论这种话题，真想骂人。
“你要是相见她就上二楼，要不然就回你清吧去。”张芹珊要赶人了。
“除了想要关心一下周曲璐，还有一些事情跟你说，最近有一个聚会有没有兴趣？”狄薇看着张芹珊。
“聚会？”张芹珊知道只是一般的聚会她肯定不会叫自己，因为她对这种社交都没兴趣。
狄薇浅浅一笑，“一些老板们的聚集，都是有头脑的人。”
“你发时间给我，我看看时间吧。”其实张芹珊兴趣也不大，但相比狄薇之前喊她去的那些，这个的确算还不错。
“瞧你这嫌弃样，我告诉你，这次的没点后台还真进去。”狄薇好不容易才搞了三个位置。
张芹珊抬眸，“知道了，你该回去工作了。”
狄薇今天心情好，走出去后没直接回火锅店，上了一辆豪车。
换上高跟鞋，手里拿着红酒，眼神慵懒往后一靠，目光看着正前方。
半个小时后来到半山腰的别墅，司机去停车这段时间，身后多出两个身材高大目光严肃地男人，这是狄薇的保镖。
“狄家大小姐来啦？”刚走进去就有人来套近乎。
狄薇不理会他，直直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都上年纪了还来参加这种活动，她觉得自己也蛮受累的。
“切。”身后的男人见她不搭理自己，很瞧不起地从嘴里发出鄙夷的声音。
过了会身后又来一把不着调的男声，“我以为你今天不来呢？”
狄薇烦躁地转头，看着柯文，“那你怎么来啦？”
“我是因为我爸呀，你呢，现在你家谁还能管得住你呀，来不来这不是都听你的吗？”柯文和狄薇可不同，他在家里说话还没有重量。
“打听到这次有好戏看，我来看戏的。”这种活动她二十来岁时候喜欢参加，现在四十好几的人了，要不是好奇这戏怎么会来。
有不少人来攀狄薇这层关系的，但都被她无声的拒绝了，连说话都懒得说。
这种没心的关系交来干嘛呀，打发寂寞还行，但有时候见还躺在列表里又碍眼，删除起来蛮费劲的。
柯文给狄薇递了杯香槟被推开了，狄薇无奈摆手，“来的路上喝了杯红酒，今天酒精含量超标了，你是想谋杀老板承包我的清吧是吧？”
“嗐，我用承包你的清吧吗，真想开对于我来说这不是很简单吗。”柯文在狄薇清吧当经理，一个星期在清吧的日子大概就三四天，算很勤快了。
偶尔有人来和柯文说生意，这些生意都是小打小闹，也就他们这个年纪的小孩有兴趣。
他们嘴里说的那些生意掉地上了，狄薇都不会低头看一眼。
扫了眼时间，说好的好戏呢，还开不开始呀？还不如回清吧安静坐着听歌，这里充斥着虚情假意，那些笑容没几个是真的。
即将到极限了，见到有记者扛着摄像头进来。
狄薇精神了，谁这么猛呀，居然还叫记者了。而且那些记者一个个斗志昂扬，随时准备战斗样子，有点意思。
原本在播放电影的屏幕一黑，过了两秒，播放的内容变成在一间酒店套房内，视频里差不多有十来个人，都□□着身体，男男女女姿势行为都不堪言状。
看面孔都是圈内小有名气的豪门贵族子女呢，最重要这些人都在这场聚会中。
视频一出尖叫声接连而起，有人往屏幕上泼果汁，砸杯子的。
“谁！关掉！”
“有种站出来！”
“哪个神经病！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狄薇和柯文对视一眼，视频中有几个还是柯文平时会社交的。
"幸好你就对机车和钱感兴趣，要不然这个视频里要有你了。"在这种混乱地环境中，狄薇还不忘调侃。
五颜六色的水果滚了满地，玻璃渣子在灯光照射下特别刺眼，还有几个人已经扑过去和记者争夺摄像机打起来。
“你提前已经知道啦？”柯文虽然和狄薇认识好几年，但也是这会才感觉到狄薇的恐怖，背后的实力和人脉很吓人。
狄薇肩膀轻笑地抖动，她像是主导者俯视看着这一切发生，看着这群人溃烂发疯，抛弃掉伪装的优雅，随意去撕扯着头发衣服。
“不知道。”狄薇说着，嘴上还扯着戏谑的笑容。
“呵。”柯文摇头笑笑，他不信但也没说什么，“还看吗，这个视频你觉得会出现在大众面前吗？”
“那就看视频里面那几个家族愿意出多少钱呢，钱不够热搜见，钱够了就不会出现呗，我们这个圈子有多少光彩的事情呀，有些是他们不敢惹，有些是钱给够了。”
狄薇边说着又想喝酒了，啧啧，这就是张芹珊为什么不愿意来这种地方的原因。
“走了，还不知道癫狂多久，一群垃圾。”狄薇嘲讽地说着，在吵闹中踩着高跟鞋离开。
柯文同样觉得没意思，很自然就坐上狄薇的车一起回清吧。
“这视频出现在朋友圈了。”柯文举起来给狄薇看。
狄薇立刻眼神躲开，“别给我看，脏了眼睛，竟然能发出去？”
“没了，你刚说完视频就删除了。”这速度有点快呀，柯文现在很想看那些家庭的怎么打子女。
柯文胡乱想着，电话就响起来了，是自己老爸，“喂？没有我！你可以说我玩机车，但不能说我乱玩床上关系！你还是爸呢，对我多点信任！”
生气地直接挂断，是有多不信任自己儿子呀！
“你爸怀疑你呀？说真的，还不是了解你平时的生活，看你日常那纨绔样，我也怀疑你。”柯文平时看着就没一个正经样，狄薇是认识他好几年，知道他底线还有的。
“哇，你们……”柯文被气的胸口疼，像是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会说，“我要是把这事情说给三姐听，你觉得她会不会怀疑里面有我。”
狄薇：“不会怀疑。”
“赌什么？”柯文觉得张芹珊会轻微地怀疑一下下吧。
“清吧！她要是怀疑你一点，清吧明天就在你名下。”狄薇赌得起，“你要是输了，连续上班一个月，不能请假不能休息，我这不过分吧？”
柯文狡猾微笑着，“行！”
两人赌注说好，柯文拿起手机就给张芹珊打过去，叙述着刚才的事情，语气上他还有意表现出不安，不知所措。
“哦。”张芹珊听完冷淡的回应。
柯文：“没啦？你不说点什么？”
“说什么？这关我什么事情，你是不是太闲呀。”张芹珊想挂了。
狄薇得意地挑眉，柯文不服气，“难道你都不好奇视频里面有没有我吗？”
“你？开什么玩笑，你说你是八爪鱼一次性玩四辆机车，这个可能我会信。”张芹珊说完直接挂断了。
“我愿赌服输。”柯文对于张芹珊如此信任自己人品，还有点小感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