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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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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靖云被韩五拉着,在二楼的阁子窗边看了全过程,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从谢晞的神色以及韩清露回头时的笑靥来看,也能猜到一定是谈得很愉快了,他心里不免又泛起了酸,等韩清露回来找他们时,也没怎么说话。

不过,韩清露和韩五都没注意到他的这点别扭,简单商量了几句,就一起出门了。

到了晚上,谢晞三人如约而至,少了一个蔡夔。

韩清露已在宴厅里等着了,见他们进来,便起身带着庄靖云和韩五一起迎上两步,依旧是亲热地叫了声谢大哥,又和他们寒暄两句,而后便奇怪道:“蔡参军怎么没来呢?”

施平:“他还有些公事没处理完,托我向韩姑娘说声抱歉。”

韩清露“哦”了一声,问道:“什么公事这般要紧?来喝杯酒的时间都没有么?”

施平连忙又解释道:“咳,其实他这人呀向来不太喜欢饮宴交游,平时也极少参加州里的酒宴,还请韩姑娘千万别放在心上,勿要怪罪哩。”

韩清露轻笑一声:“什么怪罪不怪罪的,哪有这么严重?”说着就向几人介绍道,“这是我表弟章云章凌云,另一位是我的同乡韩五,他二人的诗词文章都作得不错,我让他们一起作陪,几位不介意吧?”

谢晞挑挑眉也不戳破她,只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张方初接道:“当然不会,倒是韩姑娘想得周到。”

韩清露对他莞尔笑了笑:“那便好,几位请上座。”

考虑到谢晞与张方初都是正四品,韩清露特意让人把首座撤了,只设了东西两席,可落座时,两人还是好生谦让了一番,最后以张方初一句“今日都是借了子黎的光”一锤定音,由谢晞坐在右首的位置上,正与韩清露相对。

与平常的宴请并无不同,酒菜上来,众人先是客客气气地敬酒互捧一番,当然,主要是其他人捧着谢张二人;接着便是歌舞,要说亳州的歌舞本是既比不了京城,也无法与江南比肩的,好在那舞确如韩清露所说是新创的,倒也让人看了个新鲜,席间的气氛也愈发其乐融融起来——直到开始行雅令。

若说在座六人作诗的水平,谢晞无可争议是最高的,毕竟他能博得乾德帝欢心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才气纵横,诗文和青词都写得极好;接下来就是庄靖云,与谢晞或瑰丽明快或壮阔磅礴的诗风相比,他的诗句活泼清新,充满生机和灵气,有一种少年人的意气风发感。

两人风格大不相同,但高低差距其实不算很大,可偏偏那施平急于逢迎,谢晞每对一联,他都要拍手叫好、竭力吹捧几句,对庄靖云的诗句却不甚在意。几轮下来,搞得其他人都尴尬起来,庄靖云更是快将嫌弃和腹诽写到脸上了。

又对了两轮诗后,张方初实在听不下去了,停了酒令,故意问道:“施录事觉得凌云公子和韩五兄弟的诗句如何?”

“呃......”施平没想到突然被点,但他拍马屁拍多了,脑子一转,捧人的话顺口就来,“依下官看,这两位的诗也是极好的,都是文采斐然、才华过人啊,尤其章公子还如此年轻,真真潜力无限,前途可期!”

张方初也是没想到,施平在这两人里竟也还要挑显然家世更好的那个多捧一下,简直要笑出来,他又问道:“哦,那再请施录事说说,好在哪里?和谢中丞相比又如何?”

其他人自然听出来张方初这是故意刁难了,都有些好笑。谢晞又看向韩清露,两人对望了一眼,相视一笑。

唯有施平笑不出来,他只会泛泛而夸,说白了都是些陈词滥调,要让他具体说哪里好,还要和谢晞对比,这可难倒他了:“呃......谢中丞的诗当然是最好的,格调高雅、用词精妙,章公子和韩五兄弟的诗也好,嗯......对仗工整,呃......”

张方初见他实在说不上来,也不再难为他:“子黎的文采当然好,凌云也不错,各有风格罢。说起来,凌云可会参加今年的秋闱?”

庄靖云有些尴尬,回答道:“我年纪尚轻,自觉书还读得不够多,也不够透,因此打算等下一次再参加。”

“哦?”张方初有些惊奇,对他印象又好了不少,“凌云真是难得的谦虚沉稳。也好,年少得志有时候未必是好事,多游历游历,看看民生艰难,等以后入朝为官,方能脚踏实地为百姓着想,为君父分忧。”

庄靖云举起酒杯连连称是,然后下意识地都瞟了旁边年少得志的谢晞一眼。

谢晞浑似不觉,若无其事地也朝张方初举杯:“有伯源兄这样时刻不忘君父和百姓的朝臣,真乃圣上之幸、社稷之幸,来,我敬你一杯!”

那施平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张方初的弦外之音,急忙也跟着敬了杯酒,而后又是一通马屁。

韩清露坐在对面看着,心里暗暗好笑,这施平拍马屁也总拍不对地方,张方初显然心里嫌弃的很,但碍于场合和身份又不好说什么,便对谢晞使了个眼色。

谢晞与他倒是默契,笑眯眯地放下酒杯,打断了施平毫无营养的废话:“施录事,这些官场上的话,就莫要多说了,免得惹我韩妹妹笑话咱们。”

虽然谢晞话说得还算客气,但大家都能听出其中意味,施平讪讪地住了嘴,拿起酒杯掩饰了一下。

韩清露微笑着替他解围道:“施录事,别听我谢大哥胡说,哪有什么笑话不笑话的呢。不过说起来,我倒还真有件事想请施录事指教指教。”

施平连忙道:“不敢说指教,韩姑娘请说。”

韩清露缓缓道:“我这次来亳州除了与我表舅舅一聚,也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在这里做些生意,我舅舅呢也是前两年才来此处,只知道亳州城里的事,对其他县城也没什么了解,所以就只能请教施录事了。”

施平一脸恍然大悟状:“噢,原来如此,亳州的事,我倒是都熟悉的很,韩姑娘有什么想知道的请尽管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不过,我对生意上的事就知之甚少了,只望不会误导了韩姑娘。”

张方初听得他的回答,在心里叹了口气,施平虽然因着想讨好谢晞,对韩清露的态度也颇为恭敬,但显然对韩清露说的生意并不上心。他微微摇了摇头,插话道:“施录事昨天也听子黎说了,这位韩姑娘是溪云楼的主人,你可知溪云楼是江南有名的善主?临安去年的蝗灾、前年的洪水、还有三年前的大旱灾,都是溪云楼最先出来捐钱捐粮,其他大小商人才跟着捐的,还有那为穷人看病的太和医舍,也是韩姑娘资助的,她如今愿意来你们这里做生意,那可是亳州百姓的幸事!”

那施平听得大为震惊,与张方初出身名门、消息灵通不同,他出身普通,生于斯长于斯,所见所闻多是亳州宿州两地的事,所以对溪云楼一无所知,只以为韩清露也和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一般,这时听了张方初的话,脸上竟显出几丝敬意来,他想了想,先对张方初说道:“张大人教训的是,下官见识浅薄,惭愧。”而后又转向韩清露认真问道:“请问韩姑娘是想做酒楼客栈之类的生意,还是有其他想法?我们亳州的药材和丝绸也是非常不错的。”

韩清露也没想到张方初会说出这番话,一边琢磨着一边说道:“酒楼生意自然是要做的,不过施录事说的药材我更感兴趣,早就听说亳州的药草种类极为丰富,我呢又正好在江南有几家医馆药铺,以往都是通过药材商人从各地采买,不免要多花许多冤枉钱,若是能直接来这里采买,对药农对我来说倒都是好事。”

施平听了脸上的神色更加高兴:“如果能这样做,那自然是件大好事了,往常那些药材商人总是要狠狠压药农的价,卖出去时却是几倍的价格,我们也毫无办法。若是由韩姑娘直接派人来,那价格必然会公道许多!我们亳州八个县的药草都很丰富,但以涡县、太兴县、辛城县、鹿县四县的药草品相最好,其中又以辛城、涡县的品级最高、种类最丰富,宫里每年要的亳芍、亳菊、天花粉等等都是由这两个县进贡的,除此之外,有几户厉害的药农每年还能采到不少珍稀品种,也可以跟他们谈谈,看看能不能优先供给韩姑娘!到时候若要和当地药农合作,我也可以给韩姑娘牵线,让几个县的官员出面去说。”

几个人都没想到施平竟拿出了说正事的样子,而且听得出来对当地各个县的情况都颇为了解,讲的也都在点上,看他的眼光不免都有些惊异。

施平滔滔不绝地讲了一会儿,也察觉到其他人的眼神,忙收住了话头道起歉来:“瞧我一时激动,失礼了,还望各位不要见笑。这些东西韩姑娘感兴趣的话,改天我再给你详细介绍。”

“那我可就先谢过施录事了。”韩清露对他举了举酒杯,两人遥遥喝了一杯。

谢晞也端起酒盏对施平说道:“来,施录事,我也要谢谢你,妹妹的事还劳你多费心了。”

“哎哟,不敢不敢,”施平连忙站起来,双手端着杯子躬身道,“谢中丞折煞我了,都是下官该做的。”

韩清露笑盈盈地看向谢晞:“这次多亏遇到了谢大哥,可帮我省了不少事。”

谢晞:“一点小事,妹妹何须跟我客气,还有什么能帮忙的,尽管告诉我。”

“多谢谢大哥。那,”韩清露看看施平,又转向谢晞,“我索性也不客气了,谢大哥能不能让施录事明天就陪我去涡县和辛城县看看?”

“啊?这......”施平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看向谢晞和张方初。

韩清露:“怎么?施录事不愿意么?”

施平:“不不......”

“妹妹误会了,”谢晞打断施平,不紧不慢替他解释道,“实在是我和伯源兄这次皇差要紧的很,拖不得,明天施录事得跟我们一道走。妹妹再等两天,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如何?”

张方初也附和道:“韩姑娘,我可以给子黎兄作证,确实是我们明日已有安排了,还请见谅。”

“原来如此,倒是我不懂事了。”韩清露轻笑一声,“那就说好了,谢大哥,等你办完差,可要陪我走一趟。”

“一定。”谢晞笑眯眯地应道。

......

酒宴结束时已近子时。将人送走后,韩清露三人又回到了厅中。

庄靖云:“韩姐姐,这施平溜须拍马的功夫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我都听得替他害臊了。”

韩清露和韩五都笑了起来,韩五:“过犹不及,我看谢中丞和张侍郎可一点也不受用。”

“哼,张侍郎确实是不受用,但那谢晞,我看可是听得高兴的很。”庄靖云不屑道。

韩清露看他一眼,也不做评价,只将话题拉了回来:“不过谈到药农的事,那施平看上去很上心,对亳州各个县的情况似乎也颇为熟悉,就不知是听了张方初的提点装出来的,还是真情流露了。”

韩五接道:“还有太子原本觉得他正直,这也很奇怪,究竟是太子慧眼识人,还是说施平太善于伪装,在太子和我们面前是两幅面孔呢?如果......”

说到这儿,他突然停住了,韩清露和庄靖云也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一起向门口看去,跟着夏莺进来的竟是去而复返的谢晞!

“二位,”谢晞看着庄靖云和韩五,笑着问道,“能否让我和韩妹妹单独聊聊?”

韩五与韩清露对视一眼,而后便向谢晞拱了拱手道:“当然。谢中丞请。”接着便拉着不情愿的庄靖云出去了。

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谢晞含笑走近韩清露,低头望着她的眼:“再叫一个谢大哥听听?”

“呵,”韩清露轻笑一声,“谢中丞就这点出息?”

谢晞依旧牢牢盯着她:“不够吗?”

韩清露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微侧了侧头:“那么,谢大哥回来做什么?”

话音未落,谢晞已经吻住了她,韩清露任由他吻着,轻轻以唇舌回应,换来谢晞更加激烈的深入,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啧啧的水声和交杂在一起的愈来愈重的呼吸声。

良久,谢晞终于松开了她,贴着她的额头平复了一下呼吸:“一人回答一个问题如何?”

韩清露挣开他踱了几步,“好,”她转过身,“亳宿两州官员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

谢晞:“表面观望,实则只等辛城县的事一确定,就会众口一词咬死太子夸大灾情,恐怕是没有人会站在你们的太子殿下这一边了。为什么要关注施平?”

“施平?”韩清露反问道。

“你若是想接近张方初,不会用这样的方式。”谢晞说得很确定,“今天这一出就是为了施平吧?”

韩清露想了想,如实说道:“两年前,太子曾亲自走了几个县核实灾情,辛城县本来在他的考虑之中,可施平却建议他去了另外的县。辛城县的事现在如何了?”

谢晞:“刘书惠的勘疏不见了,但已经找到了两年前辛城县的灾报,证实知县王木沅并没有夸大灾情,此事本已证据确凿、无可辩驳,但张方初还是坚持要亲自去一趟辛城县调查,再下定论。太子为何会让你来此地经营?我问过了,霞飞楼就是在他走后不久建的。”

“......”韩清露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提煤矿的事,“太子自然是担心顾诜会以赈灾的事陷害他,所以提前防备。既然灾报没有夸大灾情,那亳州的官员为何不提醒太子放粮放税过多?尤其是知州林海涛?”

谢晞审视了她一会儿,继续道:“赈灾的事由太子全权负责,各地灾报也都是直接送到他手上,而林海涛那时被太子派去负责安置二十几万灾民和调粟的事,其他官吏也都忙着自己被分派的事,辛城灾报送来的时候都不在太子身边。哦,对了,施平虽然负责陪同太子,但据他说,他当时正好被太子派去了解林海涛那儿的情况了。后来也有些人知道了辛城县灾情的实情,但都不敢对太子提出质疑,只有两个人曾试图提醒太子,其中之一就是蔡夔,可惜太子也未予理会。太子还对什么人有疑心?”

这次韩清露答得毫不犹豫:“知州林海涛。张方初有多少时间?”

“露珠儿的回答是不是太没诚意了?”谢晞失笑,叹了口气,还是回答道,“五天。再长,我就不得不弹劾他故意拖延、企图包庇太子了。除了你之外,太子和端王还有没有派其他人?”

韩清露轻哼一声:“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我是自己想来的。至于端王,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说着她走开几步,转过身背对着谢晞,“我没有想问的了,谢中丞没事的话也该走了。”

谢晞走到她身后笑问道:“利用完就扔,是不是太无情了些?”

韩清露心里冷笑一声,突然转过身,踮起脚环住谢晞的脖子,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挑衅似的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够了吗?”

谢晞哪里想到她会这样,本就蠢蠢欲动的心便完全控制不住了:“不够。”说完他一把揽住她的腰贴近自己,深吻起来。

两人都喝了不少酒,前头又刚吻过一次,那兴奋的感觉几乎一点就燃。谢晞愈吻愈深、愈吻愈密,时而吮吸她的唇,时而又缠着她的软舌不放,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韩清露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几乎要承受不住,口中也溢出轻轻的□□声,却只惹得谢晞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将她包裹进灼热的气息里。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脑子里也烧得昏沉,两个人都吻得如痴如醉,浑然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过了许久,韩清露只觉得身子都软了,便有些心慌,开始轻轻挣扎起来。谢晞感觉到她的动作,用力紧了紧怀抱,而后才依依不舍地从她口中退出来,又吮了吮她的唇瓣,放开了钳着她的双臂。

韩清露马上退了一步,右手按在那串伽楠木珠上,稳了稳心神:“谢中丞,你该走了。”声音里竟还有一丝颤意。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热热赛高!本章评论里的小可爱领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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